如他所料,商筱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两个人双双登上了热搜。“商筱孜当众示爱”“商筱孜追夫火葬场”几个热搜明晃晃的挂在热榜上,后面还跟了一个“爆”字。当天,商筱孜发了一条微博:“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季慕于一个,和徐维泽从来只是炒作关系。”
季慕于说完,站起身,朝她晃了晃钱包。“咖啡我请了,希望商小姐能有点自知之明,还我清净的日子。”留下这句话,季慕于再不欲和她多纠缠,转身离开。说实话,他刚才说那些确实也有些报复心理在,当初自己被网暴徐维泽那边也功不可没。季慕于现在清醒了,不会再做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这次之后商筱孜果然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季慕于。季慕于在法国玩了一段时间,和瑟琳娜赵洺告别后,转战去了爱尔兰。
“商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季慕于倚靠在瑟琳娜身旁,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商筱孜。商筱孜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要像个疯子,一双眼深深的落在季慕于身上。她哑声说:“季慕于,我们谈谈。”季慕于现在不会再为商筱孜心软,悠然道:“商筱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我和我今夜的伴侣还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要度过,商小姐还是走吧。”“季慕于!”这句话显然碰到了商筱孜的敏感点,她紧紧的扒着门框,手背用力的爆出可怖的青筋。
自从三年前季慕于离开后,商筱孜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度过,即使吃了镇定的药也不能顶多大的用。医生说她得了情感障碍。而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开始排斥除了季慕于外的任何人,后来完全是靠着季慕于没有完全带走的、还留有他气味的衣物抱着入睡。她找了他三年,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他却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商筱孜上车吃了药缓和了一下心情。而后开车到了季慕于家楼下。她就坐在车里等着,等着季慕于回来。
而今他和商筱孜离婚了,她倒是有空闲时间来巴黎了。要怪也只能怪他当初瞎了眼,自己选错了人,苦和痛也要自己受着。季慕于对巴黎不太熟悉,不会法语,赵洺也没有时间陪自己,瑟琳娜热情地提出自己可以陪季慕于。季慕于本不想麻烦她,可是这个年纪的女孩真是有无限精力,直接到了季慕于家楼下。瑟琳娜今天换了辆低调点的黑色轿车,在车里问季慕于想去哪里。季慕于想了想,说:“去埃菲尔铁塔看看吧。”
我行动不便,只能让盛韶光把我送回家。进入巷子时,他什么都没说,但打开门后,我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他感叹:“原来这种地方也能住人。”我却忍不了,反驳他:“盛总,请您注意言辞。”“我只是觉得你很辛苦。”他的语气都渗着心疼,他在医院说的话,一点都没让我怀疑真实性。我一板一眼回他:“我最辛苦的事情是打工,不是别的。”“明天开始我给你放假。”“伤筋动骨一百天,直接休四个月年假,带薪的。”
“宋梨瑶!”盛韶光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下子就到了我跟前,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的手掌和手臂,还有膝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大脑还发着懵,只觉得浑身哪哪都泛着疼。我回头看向刚才摔下来的台阶,欲哭无泪。好在手机没摔坏,给了我一点安慰。“你还能走吗?”盛韶光扶着我,比我还急。我尝试往前走了一步,脚踝突然一阵剧痛。“啊——”我忍不住惨叫,冷汗都冒了出来。盛韶光关切道:“崴到脚了?”
我跟着他一起笑,道:“别硬撑。”我在医院待了三天,第四天返工。额头还没拆线,我顶着纱布去到公司,走到哪里都被人行注目礼。部门给我的照顾也颇多,再也没有让我加班,我每天甚至还能早退半小时。因着这伤,我每天只能清淡饮食,到了饭点也不去餐厅,都自己在工位上简单解决。吴主管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因为清淡饮食崩溃。一连吃了几天,我简直要吐了。吴主管:【你是不是在办公室?】
陈律师还没来得及和我说上几句话,就被迫去和那群人讲起了法律。肇事者的妻子李女士哭得泣不成声,跪在病房门前乞求原谅。我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就有人高喊:“她怀孕了。”我虽然不想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敢扶她。陈律师和我势单力薄,根本招架不住。尤其陈律师是斯文人,我又带着伤,简直不堪一击。还是旁边病房的人看不下去,才叫来保安。人群虽然散开了,但都还是虎视眈眈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顾勋南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病房。我耳边却好像还会回响,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前世我也和顾勋南说过,那时我心灰意冷,被顾勋南苦苦相逼,不得已才说出这样的话。可是顾勋南呢?你又是因为什么才说出这样的话呢?顾勋南一走,病房就安静下来。没多久,我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贺展舟醒了。“有意识,但还不能动,顺利的话明早就能转入普通病房。”我在ICU外,隔着玻璃窗和他打招呼,他用力扯出一道笑回应我。
“我问过警察,他发生事故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他当时已经回过家,再出去的。”这样的话就不能算工伤了。我叹了口气,更觉得贺展舟可怜了。看我瞬间萎靡下来的神情,顾勋南默了几秒,问我:“你这么关心他,和他很熟吗?”又来了。我抿唇看着他,表情明显透漏着不爽。他解释:“我问一下,这没什么吧?”“我是你老板,这也不能问?”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让我没眼看。“我看你你第一天上班就和他有说有笑,如果你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这样,为什么对我的时候不这样?”
也是他要离开的这天了。孟绍渊回到卧室划掉日历上的最后一个数字,而后躺到床上,最后一次在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睡觉。难得的,一夜好眠。清晨六点,他悠悠转醒,起身一看,顾书琪果然没有回来。孟绍渊认真确认了一番,他扫视过屋子里的每一寸角落,确定这里再没有属于他的一丝痕迹,他才提起包推开了门。没有犹豫、没有回头,孟绍渊径直地走出了房门。“砰——”的一声。
倒计时一天,孟绍渊想着好好和顾书琪吃顿饭,就当做是最后的告别。不想,杨牧安却来了。顾书琪扶着杨牧安在桌前坐下,确定他坐稳了,才和孟绍渊解释:“绍渊,牧安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明天就要到医院住院。”“他想今天和我们一起吃个饭,感谢我们愿意收养他的孩子。”“是啊,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这顿饭该我亲自来做的。”杨牧安对孟绍渊笑笑,看着很真诚似的:“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国,什么也没有,你们就是我的恩人。”
她可以和杨牧安生孩子,就没必要寄希望于自己了。孟绍渊心底倏然升起一股可悲的情绪。顾书琪却把他的沉默当作了答案,并为这一段时间他的冷淡找到了原因:“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不高兴……没关系的绍渊,治疗没成功也没关系。”她抱住他,轻轻拍他的后背:“我说过的,我有你就够了。”“至于孩子……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孟绍渊脸色冷淡:“领养杨牧安的孩子吗?”
除了必要的证件,他整理了几件到时候要穿的衣服放进包里。结果不小心翻到了这些年来和顾书琪所有的照片。相册太重,他一下没拿稳,相册摔在地上,里面的照片撒了一地。孟绍渊蹲身去捡,一边捡一边回忆。这张是他们第一次约会,顾书琪请东山公园里的照相师拍的。摁下快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抬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这张是他们婚礼时朋友给拍的,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她穿着绿色的军装,他们一起抬手遮挡落向头顶的礼花。
怀着疑问,孟绍渊揣着离婚申请书和结扎同意书往家走。结果路过一家水果店时,就看到顾书琪正陪着杨牧安在挑选。她的语气温柔又无奈:“不行,甜瓜是凉性水果,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吃,而且你不是还要做增精手术吗?再忍一段时间,等你做了手术之后想吃多少都没问题。”她声音清冷,语气却是温柔亲昵的。增精手术?她和别的男人聊这么隐私的话题?孟绍渊心头一刺,想到那天他们一起来医院检查的事情,越发觉得自己可笑。
他看着顾书琪,张了张嘴:“书琪……你爱我吗?”顾书琪愣了下,随后笑起来:“当然。”她说“当然”,却没有说“当然爱”。只是一个字,她也要藏起来吗?孟绍渊别开头,不想让顾书琪看见自己被泪意冲红的眼眶:“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说完就往卧室走。顾书琪忙擦干净手追上来:“你怎么了?怎么心情突然不好了?这么冷淡。”冷淡?这种程度的冷淡,还比不过顾书琪对他的十分之一。
[【雷阵雨】曲大神?曲天王?曲……哥哥?][【放鹤归舟】曲哥哥。]夏初梦又尝试着打出“曲哥哥”三个字。[【放鹤归舟】嗯。]曲无羡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夏初梦有些恍惚,她属实没想到,面对面曲无羡那么严肃。在网上,却喜欢听人叫他“曲哥哥”?他不是天王巨星吗?网友们都评价,他是万年不遇的“先天老干部风圣体,现实版禁欲修仙白子画。”这样让人叫“哥哥”,真的对吗?夏初梦的手比脑子快多了,鬼使神差她给曲无羡发了一句。
曲无羡其实很厉害,基操教过一遍以后,基本就不需要自己带了。一开始,确实是自己带他练级。两个小时候后,曲无羡升到了100级。夏初梦带他刷了几个副本,他运气好到爆棚,一套神级装备毕业。《神迹》游戏里,装备从低到高依次是普、良、优、精、仙、神,六个等级。而神级装备是可成长的。这个意思就是,假如100级刷了一件神装,到200级时,这件神装也会成长为200级。不需要淘汰,被熔炼。
桃木戒尺不轻不重的打在手掌心。夏初梦猛然一激灵,有种“灵台”忽然清明的感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记住了吗?”曲无羡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落在夏初梦的头顶。她恍惚点头,不期然跌入他深邃的瞳眸。
“顾总,我对别人的男朋友,别人孩子的父亲,没有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也别再在游戏里花钱告白,或者寻找我的踪迹了。”顾析风听了,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他忍不住说:“你真的误会我了。”夏初梦反问。“解除情缘,踢出帮会,换掉我的合唱机会?哪一件不是顾总亲自做的?”“还是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顾总你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哪一件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