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纪云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朝火场冲去。安若溪下意识拉住他,“你不要命了吗?等救援来!”纪云深却一把推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等救援来,以沫的东西都会没了!”安若溪被他推得踉跄后退,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她抬起头,看着纪云深不顾一切冲进火场的背影,“那都只是虚物而已,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安若溪的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混着雨水染红了地面。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试图爬起来,可身体的虚弱让她一次次失败。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趴在地上,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只不过是一个和夏以沫有三分像的侧脸而已,他都这样抛下她,当初她究竟是怎么觉得他会爱上她的?安若溪苦涩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护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也无计可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安若溪抬起满是鲜血的手,颤颤歪歪的在手术同意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不知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房里了。一连好几天,纪云深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她知道,他在忙玉佩修复的事,根本没空来看她。出院这天,安若溪的伤势还未痊愈,只能坐在轮椅上。纪云深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场车祸中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妻子。
“若音,今日感觉如何?”他笑着问道,眼中满是关切。“好多了,劳你费心。”姜若音回以微笑,起身欲下床。“你且慢些。”沈星辰赶忙扶住她,“今日天气不错,我陪你出去走走。”两人漫步在边塞营地外。远处,将士们正在进行日常操练,喊杀声阵阵传来。姜若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有你在旁,诸事顺遂许多。”她转头看向沈星辰,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
仇恨的种子在她心中迅速生根发芽,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李承瑾为他的决定付出代价。回到寝宫,李承瑾满心都是姜若音的身影。他想起小时候与姜若音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的她虽然不爱红妆爱武装,却真诚善良,对自己关怀备至。而自己却被林沁瑶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辜负了姜若音的一片深情。如今真相大白,他才惊觉自己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悔恨与自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一拳接着一拳砸在桌子上,直到手指上沾满了鲜血。
李承瑾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呆立当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承瑾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宫女吓得浑身哆嗦,却又不敢不说,只得再次重复:“当年救您的是姜将军,太子妃她……她骗了您。”李承瑾缓缓转头,看向林沁瑶,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失望:“这是真的?”林沁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她扑通一声跪下,拉住李承瑾的衣角,哭喊道:“殿下,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您了啊!我害怕失去您,所以才……”
沈星辰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笑了笑:“你平日里肩负重任,自然是辛苦的。”姜若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心里轻松,以前的我,总是被很多事情束缚着,心里装满了责任、使命,还有……那些不该有的感情。”沈星辰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你说的是太子殿下吗?”姜若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点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姜若音微微摆了摆手,利落地摘下头盔,随手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拭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习惯了,倒是你,身体可彻底恢复了?”沈星辰微微点头,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在那支长枪上,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姜将军枪法精妙绝伦,那日在雨林山,我有幸得见,心中倾慕不已,不知将军能否赐教一二?”姜若音闻言,秀眉一挑,眼中瞬间燃起斗志,兴致勃勃地应道:“赐教谈不上,咱俩切磋一番,倒也有趣。”
原来,敌军早已察觉有人潜入山林,在此设下了天罗地网。姜若音面色骤变,迅速转身,组织士兵抵抗。“将士们,我们已寻得三春草,绝不能让它落入敌军之手,杀!”她振臂高呼,声音响彻山林,率先挥舞着长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敌军。战场上,瞬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姜若音以一敌十,手中的长剑舞动得虎虎生风,寒光闪烁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但敌军人数众多,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们渐渐陷入了绝境。
顾母见状,温声劝道:“别让烦心事扰乱了你的心绪,你们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吗?”周意绵一愣,看向顾母:“妈,我就是心跳的快,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呢?”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蒋婉一手策划的。自己不易怀孕的事情,她不用去找医生查证就已经从蒋婉的神态里看起来了。有时候,周意绵都想不明白,自己和蒋婉到底有什么仇。顾母眼底闪过一阵心疼,伸手握住周意绵的手:“阿绵,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和霖洲好好的呢,这事情结束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这句话让蒋婉脸色更僵了。怀里的孩子还在哭泣,她顺势一推:“我告诉你们,还不给慕泽结案,那这孩子你们照顾!”周意绵:???还没反应过来,孩子被推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蒋婉已经转身出去了。主要是她现在养不起这个孩子,发生火灾后,她第一时间去找宋慕泽的钱财,结果一个都没有找到。气死她了。周意绵看了眼顾霖洲:“顾霖洲,这……”众人也是一脸懵逼。顾母走了出来:“吉时到了,你们先去拜堂,孩子我看着。”
是啊,阿绵现在都有了别人的孩子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已经害的阿绵不开心好久了,现在不能再害阿绵。可宋慕泽却还是不甘心。可除了不甘心,他又能如何呢?他不能再让阿绵越来越讨厌自己了。……顾霖洲和周意绵回到婚礼现场时,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周厂长,恭喜你们啊。”“可喜可贺,真是般配的一对啊!”“周厂长,以后我们厂也要多多合作啊。”一进屋,周意绵就被人团团围住了。周意绵瞧见这么多人,震撼了几分,笑道:“一定一定,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我男人的婚礼。”
说起这个,宋慕泽觉得老天爷不长眼。周意绵皱起眉头:“可我怀孕了,给我检查的医生说我根本没有不易怀孕的病!”周意绵语气很严肃。宋慕泽却脸色一白:“阿绵,你怀孕了?”“对,刚三周左右,我的。”顾霖洲率先宣誓了自己的主权。宋慕泽却只剩下沉默和痛心疾首。“我记得蒋婉和大哥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蒋婉问我,如果以后我和你有孩子,我会不会把她的儿子当亲生的。”“我说,他永远只会是大哥的儿子。”
周意绵百思不得其解。顾霖洲开着车,非常稳当:“就算不是怀孕,去看看后,我也才安心些。”顾霖洲顺着周意绵的话。周意绵顿了顿:“我身体好着呢。”但心里却升起一分期待来。若是真的怀孕了,她是不是也会有个和曾经蒋婉那个儿子一样,可爱,喜欢贴贴的孩子呢?所以后来,她被蒋婉的儿子赶出来的时候。是真的绝望了。她那么努力付出的一切,全都错付了。周意绵根本无法接受。“嗯,身体好着呢,但还是检查一下,别让妈担心。”顾霖洲循循善诱的语气。
周意绵捂着嘴:“我刚刚闻到了肥肉的味道,觉得有些恶心。”顾母微微一愣:“这厨房隔那么远都能闻到啊?”也只是一瞬间,顾母笑了起来:“阿绵,不会是有了吧?”她知道顾霖洲和周意绵领了证,所以也不算未婚先孕了。周意绵睁大眼睛和顾霖洲对视一眼:“不会吧?”那昨天晚上,顾霖洲还缠着她到了半夜。如果真有了,这个孩子那是真命大。“结婚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去医院一趟。”顾霖洲兴奋的不行。
如果宋慕泽能反应过来,就不会到现在这种结局。所以,错过只能错过,她并不后悔。顾霖洲斜了她一样,反问:“是吗?那我们已经结婚快半个月了。”周意绵一顿,男人又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夫妻义务呢?”
就在刚刚,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走进来的腿都软了,根本走不动。一年多,蒋婉整整瞒了自己一年多。这样就显得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骗自己。周意绵拧眉抽开手,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宋慕泽,我们早就错过了。”从他决定瞒着自己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一切。宋慕泽的手里一空,周意绵已经越过他的肩离去。他眼里也变的黯淡无光起来。
他拼命地压制才压制下去。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宋慕泽艰难地从研究院回到了家里。家里满是蒋婉的欢声笑语。见到宋慕泽回来,她在冰冷的天气里,穿了一根吊带裙,露出白嫩的皮肤朝着他贴上来。“慕泽,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啊?”这几天,她一直不留余力地勾引宋慕泽,却一直无济于事。他就像是没有男人功能一样,根本不为自己所动。蒋婉气的不行。宋慕泽推开蒋婉,眼神冰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碰你的,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是吗?难道你做的一切全都是对的吗?”宋慕泽脸一僵,错愕不已地看着她:“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周意绵嘴角微微一抽。“你觉得你做的很多,瞒着我一辈子是最好的方式,可是我不能理解。”“宋慕泽,你不是很喜欢蒋婉吗?我已经成全你了,你现在又来装无辜,有意思?”“可是你一点儿都不无辜。”周意绵的话让宋慕泽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眼眶通红的要来拉周意绵。却听见耳边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阿绵,谈完了?回家吧?”
他无力地推了回去,看着满屋红通通的装饰。又看了眼不以为意的蒋婉,他彻底怒了:“蒋婉,我早就说过不要这个孩子!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只能大哥的!”“阿绵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现在事不关己的架势,你的良心呢!”蒋婉眨了眨眼:“你生气什么呢?要生气也应该是阿绵生气才对。”“我记得那夜,可是你自己主动凑上来的,我可是挣扎了的。”“不过如果你不承认,也不愿意负责任,我相信研究院会产真相,替我做主的!”
看着忙上忙下的男人,周意绵此时此刻心里才有了真正的实感。她和顾霖洲竟然真的结婚了。“阿绵。”突然,男人叫她。周意绵猛地转头,男人已经脱去外套,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衬衣,却格外的显身材。她不经地耳根红了一圈:“啊,怎么了……”难道今天……顾霖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淡然一笑:“阿绵,我等会要走,出个任务大概两天后回来。”“回来过两天要回趟部队,决定调任的事情,既然我们结婚了,我得跟着你的方向走,我不能让你丢下自己喜欢的工作跟我去艰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