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权和苏红。他们把车停在偏僻的地方,苏红坐在孟司权腿上晃来晃去。“司权,我新买的情趣玩具,是恋爱一周年礼物,喜欢吗?”男人一脸享受,动作越来越快:“喜欢……最喜欢。”“你最喜欢林薇薇还是我?”孟司权没说话,突然一阵激烈的动作后,他扑倒在她身上:“我最喜欢你。”呵呵,原来他跟别人过恋爱一周年,自己生日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多么讽刺啊。林薇薇心都凉透了,眼泪都快流干了,捡起一块石头,把路牌上的字划得乱七八糟。
“你是谁?”孟司权睁着死尸一般的眼,恶狠狠地问道。林薇薇立马躲在蔡慕声身后,脱口而出:“他是我老公。”这话一出,把孟司权和蔡慕声双双震惊了。“什么?!你跟苏红一样,都是婊子!婊子!”孟司权发狂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蔡慕声用力扇了他一耳光,直接把他扇晕了过去。警察闻讯而来,蔡慕声像拧垃圾一样,把他丢上警车。警鸣呼啸,长街慢慢安静下来。“老婆,他就是背叛你的死渣男吗?”蔡慕声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蔡慕声正在开会,来人是小山。“林小姐,所长现在没空。我来帮你。”“嗯嗯,好的。麻烦了。”林薇薇在保安室前面踱步,好一会儿小山才出来。“怎么样?有线索吗?”小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有。”傍晚,蔡慕声找到林薇薇:“资料找回了吗?”“没有。”林薇薇神色凝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难道所里出小偷了?诚实守信是做科研第一要义,蔡慕声当即召开组会,他绝不允许剽窃行为发生:“我希望同学们下周周一前,自觉把林薇薇丢失的资料还回。否则,被我发现,必将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林薇薇迅速给他舀了一勺:“喝吧,尝尝我的手艺。”小山感觉女人好可怕,呜呜,这下躲不过了。没办法,在研究所自己不能得罪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林薇薇,不然蔡慕声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好......好......我喝。”反正也不差这一回,大不了一会儿狂吐。一口下肚,小山瞬间感觉灵魂被点亮了:“这也太好吃了吧!!!”“好吃就多吃点。”林薇薇笑意更浓。蔡慕声戴着电脑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饭盒,准备数落小山怎么还不赶进度,抬眼就发现了林薇薇,瞬间怒转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林小姐,你来了啊。”
这千金大小姐,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能下厨做菜真是难为她了。旁边的小山可坐不住了:“所长,你不喝我喝了。”鸡毛面罩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小山立马就不吱声了。蔡慕声含笑:“好吧,谢谢,你有心了。”鸡毛面罩心满意足地走了。“小山,给你。”“嘿嘿,谢谢所长。”小山接过椰子鸡,心想着可算能尝尝所长的口福了,他一口气把汤喝了,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没缓过劲儿来,一口汤喷得蔡慕声满脸都是。
“可我不是海豹。”林薇薇被追问得越发不好意思,脸都红了。“那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是反逻辑的思维。喜欢的其实讨厌,讨厌的其实喜欢......”林薇薇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蔡慕声,居然有点可爱?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女生都这样。”蔡慕声满脸黑人问号:“女生怎么会这样啊?”“所长,你不会是母胎solo吧?”林薇薇突然站住,眨巴眼望着他,笑得跟个孩子似的。“怎么可能,我谈了至少八个。”
林薇薇脸颊更红了,她的头埋得老低。“伤口在渗血,你上药了吗?”“没有。”蔡慕声一脸无辜。林薇薇怕弄疼他,更加小心地将药膏一点点涂抹均匀,她微弱的呼吸像小鸟一般亲啄臂膀。蔡慕声近距离欣赏着她:淡眉轻皱,杏眼端凝,发若游丝,她的嘴——粉嫩嫩的。他的视线停在她的唇上,喉咙一动,他失神靠近,又在半空中刹止:“林薇薇。”“嗯?”林薇薇正专注上药,听见他唤她。一抬眼,她就贴上了他的薄唇。
沈风语拍下这一幕后,默默离开。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只有自己眼瞎,一直被苏玲月骗得团团转。刚从苏玲月家出来,沈风语就打了小吴的电话。“小吴,给我暗中调查苏玲月在美国的老公,以后不要让网上出现我和苏玲月的任何事情。”回到沈家别墅。沈风语不知不觉走到了祝欢颜住的保姆房,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小房间来。这时他才发现祝欢颜在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叠文件。他走进一看,上面是九十三份离婚协议和一张结婚合约。
她一开始,也以为祝欢颜是为了钱,但现在看来,最看重钱的还是他们。沈风语实在想不到除了钱,祝欢颜这般照顾他三年还能为什么。“那她是为了什么?”沈母微闭了闭眸子:“当初你出车祸成植物人前,欢颜就准备出国了。”“那时若不是我求她嫁给你,你根本就娶不到她。”“可是一切都被你毁了,你甚至还要和苏玲月这个女人走在一起。”“现在和欢颜对比起来,苏玲月才是真的为了钱!只可惜,你只看的上苏玲月。”
“风语,妈后悔了,当初你在床上躺了三年,欢颜就照顾你吃喝拉撒照顾了你三年,从不曾假手于人。若我们没有利用她,让她失望。她怎么会将这些事情发到网上?”说到这,沈母忽然顿了一下,声音渐渐低下去。“你回去吧,然后给我把欢颜找到,我要亲自给她道歉。”沈风语走后,沈母渐渐想起许久之前的事。心里悔不当初,祝欢颜的母亲并不单单是沈家的保姆。沈父年轻时,曾去祝家村考察新项目,那时,他突发恶疾。
那时,他们郎才女貌,除了沈母,大家都希望他们能结婚。可时间才过去短短三年,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变了味。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人,沈风语微微有些晃神,随即又恢复正常。“你想让她知难而退,可现在这些事情报出来,闹的大家人尽皆知,你有想过后果没有?”“沈氏股票大跌,公司的名誉,你我的名誉全部受损,这些就是你想要的?”苏玲月吸了吸鼻子。“没关系,互联网没有记忆,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大家都会忘记这个事。”
这个时候,祝欢颜能去哪儿?接着他来到保姆房,随意地敲了几下门框。听里面没有动静,沈风语心头更显躁郁。他一把将保姆房的门推开:“祝欢颜,你在……”将门打开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内空空荡荡,好似昨晚这里并没有住人一般。5沈风语压下心中的愠气来到沈母房间。“妈,祝欢颜去哪了?”沈母摇摇头:“从昨天开始,我就没看到过她了。”这时,沈风语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他秘书小吴的电话。
沈风语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质问的话没过大脑便直接问了出来。“你在烧什么!?”透过熊熊燃烧的火焰,祝欢颜看到男人那张冷清脸上浮现的慌张神色,她低低出声。“烧掉一些没用的东西。”沈风语蹙紧眉心,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最近的变化,却又具体说不上是哪里变了。他低头看向火桶里还没烧尽的碎纸书皮,发现是祝欢颜曾经坐在他床边写下的每日记录。没由得一阵心烦,他直接出言讽刺:“你想要的都得到了,确实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手腕处火辣辣的疼,仿佛骨头都要断了。但霍清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程安安狼狈地趴在车身上,眼睁睁地看着霍清宴的车发动引擎。那张冷峻的侧脸在车窗上一闪而过,若隐若现,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不甘心,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认可?她用手撑着冰冷的车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追上去再问个清楚。
“在今天的所有女孩中,不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我最出众,为什么您最后选的却是别人?”“您是在……耍我吗?”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最后几个字说得不那么颤抖。霍清宴看着她那张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小脸,心里竟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他猛地将她的手腕往上一提,迫使她踮起脚尖。两人的脸瞬间靠近,近在咫尺,呼吸交缠在一起。程安安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又像是燃烧的晚霞。
只是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饭局开始了,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可程安安却依旧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因为没有霍清宴的示意,没有人敢招呼她入座,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墙上的挂钟,时针早已悄无声息地指向了十点。深夜的寒意透过华丽的装饰,悄悄地侵袭着每一个角落。霍清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古董钟,又将视线落回到钟表下面程安安的脸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的他,最注重效率和时间,从不会在这种无意义的应酬上浪费过多时间。
他的指尖冰凉,像是没有一丝程度的玉石,让程安安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倔强和不屈,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脆弱。“确实是个演电影的好苗子。”霍清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李导的眼光,果然还是从来不会让人质疑。”他转头看向导演,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上位者的肯定。李导在后面,本愁眉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马上换上了谄媚的笑脸。
外面柔弱,但内心十分有个性。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莫名地,让他想起了曾经的某个身影,心底深处,竟有一丝柔软被触动。他想看看,如果他不出手,程安安会怎么自救。毕竟,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女人,不应该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程安安依旧和霍清宴对视着。他的眼睛分明是多情的桃花眼,可偏偏望人的时候,又刺又凉薄。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无所遁形。两个人视线交缠在一起,来回拉扯,像一场无声的较量。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江南水乡的软糯,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霍清宴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循声望去。程安安继续说着,声音从轻柔变得坚定,像是换了一个人:“至于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许多人解读为安宁,但我却不是这样理解。”她顿了顿,目光灼灼,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我一直觉得,我的‘宁’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宁’。”这句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甘平庸的锐气。他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体,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程安安身上。
她一件东西都没有给他们父子俩留。甚至连他手机里关于她的照片也删得干干净净。她遗像用的照片都是去派出所找的。她真是恨透了他们。傅知言掩埋痛哭了起来。傅承安自从得知妈妈的死讯后,就一直高烧不退,连贺知瑶的葬礼都无法来参加。即使傅知言找了很多医生来给他治病,可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不得不退学回家休养。
看着哭闹的儿子,他心里一痛,将孩子抱进怀里。“乖,等你好了,爸爸就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傅承安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想起老师和其他小朋友的指指点点,想起江清欢那些话,还有广告屏上的那些照片。“爸爸,是不是我们背着妈妈去找江阿姨,所以妈妈才不想要我们的啊?”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出轨,只知道爸爸经常带着他背着贺知瑶偷偷去找江清欢,或者是自己想吃妈妈不愿给自己吃的零食和不愿给自己玩的玩具时,他也会哀求爸爸带自己去找江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