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楼下军政商三界的大佬催促声传来。“以琛,该下来了,等下吉时都过了。”顾以琛只能不耐抿了抿薄唇,把那些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叮嘱崔妍熙。“去换衣服。”崔妍熙含糊应了声,看着他下楼,又听见有长辈调侃他。“今天都做新郎官,和爱的女人结婚了,怎么还板着张脸不开心?”“……”后面的话崔妍熙没听清楚。但她心里却明白,这是她最后一次和小叔见面了。崔妍熙回到卧室,看着爸妈的骨灰盒,真心的说。
他扫了眼满地残破的向日葵,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毕竟从前,崔妍熙最宝贵她这些向日葵。曾经她最好的闺蜜想要一朵,她都不肯让……第二天。崔妍熙起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昨天的事情,她都忘得干干净净。直到手机提醒,离开北京倒计时,只剩下两天,以及今日的待办事项。她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先吃药,再挑破手上的水泡,到花园里把剩下的向日葵铲走。就连那个顾以琛亲自为她搭的秋千,崔妍熙也没放过,全都拆掉运走。
我有些不自在,扭动了几下,却被傅思黎阻止:“别动。”我的背绷的僵直,却不敢直视傅思黎的目光:“你……你干什么呀。”傅思黎的大拇指贴着那道伤疤一路滑到锁骨,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小脸通红:“别闹,很痒……”下一秒突然感觉后脑勺被扣住,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我自己都觉得丑陋的疤痕上。舒雌我双眼瞪大,傅思黎这是在做什么?顷刻间,傅思黎放开了我。他耳朵微微泛红,倒像是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一般。
“诽谤罪是可以立案的,伯父伯母,我暂时还不想再法庭上看见你们,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吧。”这是傅思黎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维护我。我有些呆愣,只知道自己的手被傅思黎牵了起来。他拉着我,穿过了人群,回到了家里。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傅思黎关上了门,隔绝掉了外面的喧嚣吵嚷。牵着的手还没放开,他低声:“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了。”提示
他躺在温年汐身侧,还是久久没有入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温年汐眼神里对自己的爱慕呢?他轻喃:“希望为时不晚……”……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可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布置,我有点迷茫,我怎么会在卧室的ʟʋʐɦօʊ床上呢?和傅思黎昨天睡着的地方好像是客厅来着?刚巧,傅思黎从卧室外面里走了进来:“你醒了?”我点了点头,睁了睁有些困倦的眼睛:“你昨天送我回的主卧吗?”
傅思黎摸了摸小宝的头发,随即开口:“姜沥是谁?”我有些震惊:“你记起来了?”傅思黎倒是一脸冷静:“没有,只是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名字而已。”我沉默一瞬,随即开口:“你应该正在恢复记忆,只是过程有些漫长而已。”我坐进客厅沙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我有些怅然,傅思黎还能想起来,那是不是代表着,他迟早回想起所有事呢?可是,忘记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的傅思黎不就挺好吗?他不再是锯了嘴的闷葫芦,我现在看得见傅思黎的喜怒哀乐。
我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探病就好好探病。”姜澈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这次来,是来汇报好消息的。”“施菲菲的判决书下来了,协助罪犯谋杀警察,故意伤人,杀人未遂两次,绑架监禁她人,啧啧,五毒俱全。”我抬头:“她的处决呢?”傅思黎不明就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姜澈身上。姜澈见关子买的差不多了,随即露出畅快的笑容:“当然是——数罪并罚,施小姐的余生,估计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戏谑的声音从病床的门口传来,我闻言看去,只见姜澈今天穿着平时不穿的便服。傅思黎看着这个突然凑近的人,他紧抿双唇:“不好意思,你是谁?”傅思黎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心中便升起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姜澈挑挑眉:“还真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呢。”傅思黎脸色如常:“您好,虽然我猜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温年汐的丈夫,傅思黎。”
玄关门开了又关,紧接着响起的,就是渐渐远去的引擎声。傅思黎走了。我慢慢屈膝,蜷缩成一团,滚烫的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我很清楚,如果我想,能忍,那和傅思黎这段婚姻还能继续下去。可我做不到。施菲菲,小宝,傅思黎对我是否有爱……每一件事都像是插在心上的一把刀,以前我可以忽略不管。但现在,一切都被剖析出来摆在面前,我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我闭上眼,逼着自己不去想傅思黎。
一种刺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我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YZ“砰!”巨大的声响里,屋内两人都朝我看了过来。瞧见她怀里的小宝,傅思黎站起身走过来:“你……”我根本不想听,面无表情的把小宝放在地上,转身就走。我无法形容自己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回到家的。坐在沙发上,我视线不自觉落在墙上的结婚照上。照片中的我,笑得真幸福啊。就算知道傅思黎娶我并不是因为爱情,但是当时的我还是甘之如饴。
“如果真的不重要,为什么不能是我们两个人的?”我静静的和傅思黎对视着,眼眶滚烫又酸涩。傅思黎薄唇微抿。最后只是说:“我明天会去联系公关处理你刚刚的话……”“不用。”我声音里透出微不可查的颤抖。我抹去掉下来的泪,自嘲道:“你不会以为我刚刚在台上说的是气话吧?”“傅思黎,你知道我从来不胡闹,说到做到。”“现在我再说一次,我们……离婚。”傅思黎的气势骤然沉了下来。以前我最怕他这样,可现在,却带着一股无畏。
为了这个孩子,傅思黎还真是下足了功夫!捏着钻石手包的指尖,深深陷进漆黑的金丝绒料子里,一片青白。我不想自我折磨,转身想走。施菲菲却堵住了去路。她盈盈笑着:“年汐,你来了呀。”“今天这场宴会还真是盛大,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思黎才好呢。”她这么说着,眼里却装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我不想跟她发生争执,闹大了,丢的是温家和傅家的脸。便装作听不见,转身想走。就在这时,场子黑了下来。
我又不是不能生,为什么要给别人养孩子?这个人还是施菲菲!忍了一晚上的火气此时终于爆发:“我不同意!”傅思黎语气不容反驳:“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菲菲会留下来,帮你照顾孩子。”像被扔进了冷水里,从里到外透心的凉。我怔怔望着深爱的男人,声音沙哑:“如果我非要拒绝呢?”“你一向懂事,再说,我也是为你着想。”听见傅思黎的话,一瞬间涩苦在心底蔓延开来。对于傅思黎,除了退让,我从来毫无办法。
我看着牵着施菲菲手指的小男孩儿,心里升起抹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施菲菲说:“年汐,这是小宝,思黎的儿子。”我呆滞的看着施菲菲牵着的那个小男孩儿,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来。这时,他也回来了,很自然地摸了摸小宝的脑袋:“你们来了?”我看在眼里浑身发冷,声音都在发抖。“傅思黎,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傅思黎表情平静:“我将小宝抱养了,年汐,小宝今后就是我和你的孩子。”
林晚秋的心瞬间提起来一瞬,但下一瞬,她的鼻尖便萦绕了那熟悉的气息。抬起头去看,正是沈云舟!心也瞬间放回了原处。他扶着她站稳,恰在这时,小混混追了出来。在看见沈云舟的那一瞬,小混混脸色一僵,扭头就准备逃走。但后衣领却在下一秒就被沈云舟攥住。膝窝处传来一阵钝痛,让小混混瞬间跪在了地上。他本来就欺软怕硬,如今已经抖的不行,指着江玉荷的那个方向喊道:“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女人让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林晚秋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随后她不再看沈云舟,望着傅以程道:“你对这一带不熟悉,我帮你找一个旅店。”说完,不再回头,径直朝前走。本来心里黯然的傅以程听见这话眼前一亮,暗暗得意看了沈云舟一眼,随后跟了过去。沈云舟的眸色发沉,感受着自己空下来的手心,心好似也就此空了一块。林晚秋带着傅以程绕过一条街,随后在一家旅馆前停下。“这里离林家不算远,如果你有急事或者需要帮助的事可以直接来林家找我,若你想要提前回江城也可以坐火车。”
“走吧。”说完,她启动了车子,离开了那道阴毒的视线范围。一路沉默着开去了相约签合同的地方,因为时间还早,两人便先下了车出来透透气。傅以程看着她的模样,忽地饶有兴致道:“看来你在这首都发生过不少事。”见林晚秋眼中眸光黯然,他顿了顿,打哈哈道:“不过说好要好好招待我的,结果这一天我尽跟着你躲人去了。”听见这话,林晚秋不满地睨了他一眼:“你可以不来。”但经过他这么插科打诨,刚刚心中所起的那些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此后所有的事都是由她自己摸索,关于书中剧情的回忆她也开始逐渐不再想起。甚至有的时候林晚秋会觉得,自己就只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身上并没有所谓的剧情的枷锁。或许这也跟她离开了剧情主要发展的地方,离开了剧情主要人物有关。如今再回来,再次看见沈云舟,她却又不禁想起了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她回来前也会有很多疑惑,沈云舟和江玉荷的故事已经走到哪一步了了?若是按照正常走向,他们应该已经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当时的林晚秋只当他在开玩笑,毕竟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可他却坚持不懈,逮住机会就说明自己的心意,直到又一个两年过去。这次,林晚秋再也忍不住询问了他。傅以程的指尖一顿,偏了偏头,望着她的侧脸。初见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姑娘,现在却已经是江城出了名的女老板。当初的他只是第一次遇见做生意却还如此真挚的人,秉持着帮她一把的想法,却没想到她会这样出色。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呢?连傅以程自己都不太清楚。
沈云舟往旁边撤开一步,漠然看了他一眼。傅以程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说着,往屋中走去。……饭桌上,林父询问着林晚秋这些年来下海的经历,而林母也一边给她夹着菜,嘱咐着她多吃一些。但林晚秋却总觉得,那边两个沉默不语的男人却更显得引人注目。在他们的之间,似乎散发着火药味。一顿饭毕,林晚秋去了院中消食。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沈云舟在那里,她想要逃避。
林母笑看着她:“馋猫!”随后她转头看向站在门外此时脸色有些沉的沈云舟,顿了顿后道:“你也进来吧。”沈云舟一愣,垂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良久后,他点了点头:“谢谢伯母。”林母没有再接话。那边傅以程也拿好了礼物,朝着这边走来。2在路过沈云舟的时候,他刻意走进了些,礼盒的一角直直朝着他撞了过去。沈云舟往旁边撤开一步,漠然看了他一眼。傅以程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