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撞上柜角传来尖锐的刺痛,陆年深正要按住腹部,目光却被落在地上的绿色薄本吸引。上面写着注目地四个大字——离婚证。一瞬间。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剜去,陆年深痛到捂住心口,直直蹲了下去。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捡起那本离婚证。后面竟然还订着一份文件。只一眼,陆年深就认了出来,那是他签署给温安然的空白文件。他双眼猩红,忍着心痛翻开那本文件。里面一条条,竟然和当初他从赵岚那里拿到的离婚协议别无二致。
那个贱女人竟然敢打她?!她当即按出一个手机号,“哥哥!那个贱种出来后还要跟我抢男人,她还打我!”陈娇哭诉了几声,然后说,“让她死好不好?哥哥,你最爱我了对吗?你说过会为我做任何事的。”既然当初他肯为了自己找人轮奸林雾,那现在当然也可以为了她彻底让林雾死!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她甜甜的哄,“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娇娇最爱哥哥。”挂了电话,她心思一转,带着脸上的巴掌印哭唧唧的跑到了谢斐面前。
就算再想整林雾,实在熬不住夜了她这也不得不歇菜了。林雾慢慢收拾好她在这个家里的所有证明,连她用过的一张纸都没有留下半页。全都收拢到一个箱子里,刚准备出门销毁,突然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谢斐回来了,心里还略微思考了一番一会儿要怎么应付他,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了陈娇。那些林雾收到的消息都是陈娇特意发给她的,今天这出戏也是特意让她看见的。她以为林雾会爆发,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忍,她以为林雾还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原谅谢斐甚至跟他继续过日子。
“真墨迹,让你洗个衣服都这么多事,没用的东西,废物点心一个!”她慢吞吞的把那件吊带搓洗干净,洗好晾好之后,孟琴已经出门打麻将去了。她这才有片刻的喘息之地。情不自禁打开手机,看着那些匿名账号发过来的东西,她呆呆的坐了半晌。夕阳西下。她手机里再次收到两条消息。一条是一个休闲会所的包厢号,还有一条是文字消息。——你老公在我这哦,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看吧。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到达那个酒吧,里面繁华喧嚣,和她的死寂格格不入,谢斐会背着她来这种地方吗?
“林雾你坐了三年牢怎么把脑袋都坐坏了,明明是你以前讨厌我。”倒打一耙,林雾气的眼尾都红了。谢斐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给陈娇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走。“阿雾,她现在是我合作方的女儿,过来送文件恰巧碰见的,我和她当然没什么关系了。”“我知道她之前伤害过你,我不会和她有其他牵扯的。”“你别多想,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要不然我怎么会等你三年呢?”“这三年,还不够你看清我的心吗?”
孟琴直接把她手里的纸扯出来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呸,贱女人不配用我儿子的钱买治脏病的药!”林雾呐呐无言,最终沉默的跟在孟琴身后,但是孟琴却独自上了车,一把关上车门。“你没感觉你身上一股味儿吗?我才不要继续跟你坐一辆车,你自己回去吧!”她嘀嘀咕咕,“一股劳改犯的臭味儿!”车子离弦而去,林雾怎么喊孟琴都没有停下来,只留她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医院门口。她嗅了嗅自己的衣襟,只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林雾喃喃,“没有味道,不臭的。”
刚盛出来的热汤全洒在林雾的小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谢母挑三拣四的发脾气,“你这汤炖这么咸是要齁死谁?!”“看我老太婆不顺眼了是吧,刚出来第一天就要踩在我头上了?!”她拿筷子挨个的戳林雾蒸的包子,全给戳露馅儿了。“还有这包子,蒸的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吃的东西你就端上来给我儿子吃?!”“你不知道我儿子葱花过敏吗?里面放的什么?你是想让他死吗?!”“我就知道,从里面劳改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歹毒的贱女人!”
|事实上,夏秋桐也没有理由生宋云深的气。他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还被无端的牵扯进来。“我知道,可是我不解释清楚,心里过意不去。”“但是......何老弟。”“你真的做好准备,和萧忆倾分开了么?”“真的不给她一个机会了么?”25宋云深也问出了这个问题。可是他想不通,为何一个又一个都会这么问?难道......自己看上去有多不舍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夏秋桐没有说太多,但是简单的一句话,代表了一切
|但是身为闺蜜,她能做的,只是默默支持。萧忆倾笑了。目光很是坚定。“不会放弃!”“他爱了我五年,是我丢弃了这份爱。”“如今......我会一点点找回来,哪怕很难!我也不会放弃!”从拿了离婚证开始。不对!从看到了离婚协议书开始,她就是这么打算的。凭什么你夏秋桐说走就走?曾经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夏秋桐。但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他逃掉!不就是五年么?不就是委屈么?不就是九十九次告白么?难道自己不会么?
|夏秋桐反问,让男人尴尬一笑。“没......只是觉得遗憾,其实你们应该是一对才是。”夏秋桐不太明白,他怎么会这么说。可还没有回过神来,包厢的卫生间内,一个女人就推门走了出来。“我是你老婆的闺蜜!十多年的闺蜜!”“没有跟你结婚之前,我们就是闺蜜。”“夏秋桐,是我让我老公约的你。”“我知道这么见面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们离婚太过草率,你也太过无情。”“你不知道,忆倾有多爱你!”
|夏秋桐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只是,他分不清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或许是被她的话弄的晕头转向,也或许履行承诺,毕竟他是言而有信的人,便递过去了手机。很快,自己的联系方式,全部被她掌控。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了联系方式,自己也可以不那么随叫随到,随时回复。“但是我也有要求。”“你不能总联系我,我们的关系,是前妻和前夫,你要动的分寸。”“还有,跟我说话的时候客气一些,我也不是你的经纪人,不要对我指手画
|因为她见过夏秋桐爱过自己的模样,如今不爱自己的模样......她肉眼可见!可这能如何?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明白了。”“你......真的想离婚,对么?”萧忆倾说完之后,夏秋桐微微点头。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坚持的。“好!”“我答应你。”接过了结婚证,萧忆倾忍着疼痛,开门而去。他想离婚,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不仅如此,这一次,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拉着夏秋桐的手,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民政局。只是,她
|萧忆倾无奈只能将车子开到了家里,她一直想着办法。想着如何能够挽留夏秋桐。只不过,车子停稳之后,夏秋桐很是利索的摘下了安全带,推门进了别墅。那种感觉,他仿佛一刻都不想等,想要立马拿到结婚证。只是进了别墅的夏秋桐,看着往日的陈列,有些迷茫。他明明记得,这些东西自己带走了才是?难道她找到了自己新的住处不成?疑惑之时,他才发现,这些东西崭新无比,是新买来的。还有那张结婚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回去。明明自
李知渊搓着头发,从窗台往下看。不远处不知道什么原因,聚集了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往楼下走。她没在意,只是专注寻找牛青妹的身影,嘴里还念叨着:“青妹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自己拿不来,我们下去接她吧?”陆真真点点头,把毛巾挂起来,站起身。宁夏也套上了军绿色短袖。就在三人准备出门时,晚归的牛青妹提着四份饭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喊着:“不好了嘉舒!你快跑!有人来抓你了!”“什么?”
湘南。国防大学,女生702宿舍。裹着被子昏昏欲睡的陆真真,身体猛地一抖,那种失重感,就像被人推下了悬崖。她瞬间正睁眼,睡意全无。身后是岑岑的冷汗。她抓着被子,轻手轻脚地坐起来,靠着身后的墙壁。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青梅的脸。她摇摇头,试图把那些画面赶走。“想他做什么,我走了,他该高兴才对。”
牛青妹站在她身边连连点头:“牛棚先生说过,未来的世界是信息的世界,大国之间的战争不会再局限于人与人的抵抗,所以国家必须要有超尖端武器。”陆真真心中一颤。她重生归来,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可若是重生之前,她断然没有这样的见解。难怪自己上辈子那么失败。她自嘲地笑了笑,但眼中很快又升起信仰的光芒。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写道:“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而第四位室友,也已经到了。她一头利落短发,五官英挺,看起来很高冷,说话也言简意赅。“宁夏。”说完,她就坐在座位上,不再说话了。三人对视一眼,挨个做了自我介绍,宁夏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很不高的样子。李知渊推了推眼镜。“宁夏同学,你不是弹药工程专业的吧?”陆真真看向她,疑惑开口:“你怎么知道?”“签到的时候扫了一眼。”牛青妹眼睛睁得圆圆的,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俺……我叫牛青妹。”女孩儿明显一愣,说话时结结巴巴。看到眼前的糖果,她一张质朴圆润的娃娃脸上,迅速浮起红晕,摆着手,似乎想要拒绝,却因为紧张,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来。陆真真轻轻握住她的手,将两颗糖放在她掌心。“青妹,我想去友谊商店买个热水瓶,你能跟我一起去吗?我刚到这儿,一个人有点不适应。”“当、当然可以。”牛青妹噌地一下站起身,却又觉得自己太冒失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孟慧雪怔住,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青梅没有错过,说着就要去找医生来。孟慧雪立刻拉住他:“不要,我不要医生,我害怕他们!”青梅直接从她枕头底下抽出那本日记本翻开。这下,孟慧雪变了脸:“不要——还给我!”青梅躲开她,念出了第一句话:“2月29日,春节还过去不久。我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决定——杀死自己的父亲。”“爸平常吃的静心丸里,我加了安眠药,到时候出了意外没人能看出来。”
他的呼喊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响,却再也得不到一丝回应。曾经,他痛恨她的嫌贫爱富,可如今,他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索要钱财的手段,只要他倾其所有,她就会像往昔那样,出现在他面前。然而,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她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中,他深爱的人,已然香消玉殒。“南清禾……南清禾!”徐舟野的声音渐渐微弱,带着无尽的无力与绝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
许久,他才像刚回过神来,猛地怒吼道:“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为何没人告诉我?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吃的!”“大人,小的去婚宴找过您,可方姑娘说这种小事不必惊扰您。”侍卫低着头,身子伏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惶恐,双腿也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徐舟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紧接着,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带我去见南清禾。”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