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这个语气,怎么听上去像是在吃醋?“其实……”程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被送走以后,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饭也没吃,直到被送进了医院。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妈才开始懂得尊重我的意见,有什么事都先和我商量的。那条狗是我妹妹要养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党。我妈怕重蹈我的覆辙,所以才答应了我妹妹养狗。说了这么多,也不想给自己辩解的意思,其实……”
采访人员:节目中最看好的对手是谁?古金池:还是雪城哥吧,他很厉害,在这之前几乎从来没有接受过相关方面的训练。不管看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一看就懂,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我很敬佩他能选择孤身一人来到这个节目的勇气,也很羡慕他的才华。我没有他那样的才华,但好在有着比他更加丰富的舞台经验。可能我的年龄并没有他大。但在演出方面,我可算是前辈呢。采访人员:如果有机会的话,最想和谁成为队友?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叫李老师师父?”其中一个人好奇的问。“因为你不觉得叫‘师父’会比叫‘老师’显得更加亲切一些吗?”程锋笑嘻嘻道。“刚才被叶老师说得那么难听,是不是心里挺不好受的?没办法,毕竟术业有专攻,你们几个也不是学这个的嘛。其实我也没什么基础,来之前心里一直挺忐忑的,但看到你们几个的演出后,突然就觉得我可以了。”那个搭话的人笑道。
“我们不是专业的……”tຊ程锋忍不住为他们辩解。“我知道,你们几个原本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在校大学生,还有一位……好像是自由职业者?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什么原因临时组成这个草台班子,来参加这个节目。可能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什么努力也不用付出,随随便便就能进这个圈子里来捞钱。如果是抱着这种想法和目的来参赛的话,让你们晋级是对其他认真参赛的选手一种侮辱。”叶欣然近乎刻薄的评价。
“我知道,做偶像嘛,脸固然很重要,但也不是全部,一切也还是以实力为准。但是长成你们这样儿,简直就是老天爷在赏饭吃啊。我要是长成你们这样,我半夜都笑醒。”苏鸿羽艳羡道,话虽然是在同时夸他们几个,但几位导师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李清雪身上。果然长相出众的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吸引人的目光。程锋心想。“……谢谢导师。”似乎沉默了好一会儿,李清雪才勉强回应。看来,叫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为导师让他很不适应。
邓戚皱眉,她字字句句都是责备的意思,可感觉却并非是在责备。更像是在诉苦,找个地方宣泄。邓戚不理解,他没见过宁遥这副模样,那一掌不重,他疑惑“你干嘛?”宁遥笑声歇斯底里,笑的暗自神伤“我干嘛?”上前推他“那你在干嘛?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大冷天的不睡觉来给我送策划表。”“来,你跟我说说。”失控的抓住他的衣领,眼圈通红“你跟我说说,你们总是这样,费这么大劲跑到一个地方去又不找当事人,你们图什么?”
宁遥回复【这下安心了吧,你也不想想他啥也不知道来这干啥。】向风【也是,这我就安了。】宁遥淡淡的笑【那早点睡觉吧。】向风【晚安。】放下手机,宁遥淡漠的表情上,寻找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笑意。宁遥满不在乎的继续刷电脑,还没有感觉到饿意,就记不得吃饭。在她和电脑端的商家讨论的正热闹的时候,电脑旁的手机响了。宁遥发送完消息,拿起手机。
车上除了导航就没有其他声音。一直到宁遥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邓戚快速看向窗外。宁遥扶住方向盘,没停车,单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是陆清媛打来的。接电话前一秒,宁遥看了眼邓戚。确认他没注意自己,宁遥接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就先传来了陆清媛那急不可耐的审问“怎么还没来?”宁遥没开免提,她低声回应“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不了了。”邓戚下意识回过头来,她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显得很忙碌。
他太清楚那一份策划表对宁遥的重要性,那记录了宁遥入行以来,每一年她亲自为自己安排的设计策划表。对于宁遥而言,就是形影不离。无论什么合作,宁遥都会带上策划表,紧跟现实情况在策划表上记录。向风捏了一把汗,在心中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电话被接通得很快,第一句话是那边先传来的,那人知道电话是谁,所以第一句话显得很不耐烦“车昨天我已经送到地方了,我给你发信息了你没有回,怕打扰你,就没打电话。”
向风还是不太理解“就算他和我差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你收钱。”他上前两步,站在宁遥旁边,看着宁遥东张西望招手拦车的模样,火气一点点减退“你最多等的时间久一点,完全犯不着你降低自己的标准。”宁遥听向风的话所带来的感受不是气,而是无力,这孩子永远不长进。她瞥了他一眼,向风的表情那么不以为然,她淡笑“以后你会明白的。”向风愣了愣“什么意思?”宁遥没给出解释,看了一眼向风怀里抱着的文件“你自己打车回去,明天把资料放我办公桌上。”
抬起头时,一位身上穿了件黑色羽绒服,脸戴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垂头挨骂的男孩站在向风面前。他像没脾气,静静的听向风的每一句,不管有多难听,他都没有说话。对,是男孩。那人眼睛,纯粹而明亮。宁遥以前谈合作,在本书上观察过眼睛,那人的眼睛钝圆,眼长较短,微微内双,是一对典型的杏仁眼。她记得书上说过,有这样眼睛的人通常很有故事,爱一个人时,隐忍的眼神像春水,隐忍到极致时,单纯无害的眼睛,就会变成欲望的载体。
这三天里,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可每当他闭上眼睛,夏青蕴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眼前。直到第三天晚上,他接到了兄弟的电话。“怀宴,你真的假的?夏青蕴刚死没多久,你就要和夏语慈结婚?就算你再喜欢她,也不用这么急吧?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夏语慈也是,当年逃婚就不顾及你的颜面,现在还不顾及吗?”谢怀宴愣住了,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要和夏语慈结婚?我什么时候说过?”
谢怀宴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戒断反应?可我和她……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我喜欢的不是她,是她姐姐。我从小就喜欢她姐姐,怎么会对她有戒断反应?”心理医生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谢先生,您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做一个测验。”谢怀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心理医生开始对他进行催眠。在催眠的世界里,谢怀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看到了那个总是跟在他和夏语慈身后的小女孩夏青蕴,她怯生生的眼神,总是默默地看着他。
谢怀宴强忍着体内的燥热,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阿慈,你赶紧出去……我可能中药了……”夏语慈却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怀宴,我愿意成为你的解药。”说完,她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谢怀宴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紧紧抱住她,回吻得激烈而疯狂。就在最后一步时,谢怀宴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夏青蕴的脸。他低声喃喃:“青蕴,伸舌头……”夏语慈如遭雷击,猛地推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她一进门,夏父夏母看到她这副模样,连忙上前询问:“阿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夏语慈抽泣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怀宴……怀宴他……他说他看不透我了……他还因为夏青蕴的事跟我发脾气……”“就是因为当初夏青蕴求来名医治好了他的腿,可我却说是我求来名医治好的,他就生气了。”夏父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怀宴毕竟和夏青蕴结婚那么多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他还得知以前是夏青蕴救了他,却被你冒认了。他情绪不好也是正常的。你别太放在心上,他以前那么疼你,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错误的。”
原来,那个人居然是夏青蕴。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葬礼结束后,谢怀宴终于忍不住找到夏语慈,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当年我动手术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求来的名医吗?”夏语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怀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画上的人,全都是他。有他穿着校服打篮球的样子,有他坐在书房里看书的模样,还有他站在阳光下微笑的瞬间……每一幅画,都画得栩栩如生,仿佛倾注了她全部的感情。谢怀宴沉浸在那些画像中,久久无法自拔,眼看着他一张一张的翻下去,得知到夏青蕴对他的爱意越来越深厚,他的手就愈发颤抖。夏语慈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不想让他再逗留下去,她连忙拿起一个盒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怀宴,这个盒子一直放在她房间,应该是她比较常用的东西。我们就用这个盒子代替骨灰吧。”
谢怀宴点了点头,跟着夏语慈去了夏家。一进门,夏家人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夏母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夏青蕴嫁人后,我们就把她的东西都丢了。反正她也不回来住,留着占地方。”谢怀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你们……你们就这么对待她的东西?”夏父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反正她也不在乎。从小到大,她就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争不抢的。我们丢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说什么。”
他望着那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五味杂陈。海风呼啸着吹过,掀起层层海浪,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忽然,他想起了以前无意间看见的夏青蕴的日记。那本日记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对他的暗恋。“今天又看到怀宴哥了。他还是那么耀眼,像太阳一样。我不敢靠近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笑起来真好看,可惜他的笑容从来不属于我。”“我偷偷收集了好多关于怀宴哥的东西,他用过的笔,他扔掉的草稿纸,我都视若珍宝。我知道这样很傻,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多希望有一天,他能注意到我,能看到我对他的这份心意。”
谢怀宴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EL4192,青蕴……青蕴在那架飞机上……”夏语慈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悲伤,而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她猛地抱住谢怀宴,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怀宴,你不能离婚,但你可以丧偶!妹妹要是死了,你们的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谢怀宴震惊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你忙的话就不用了,我要先去墓园看看奶奶。”听到这,谢怀宴想起好久没有去祭拜,立即表示一起去。第二天,两个人买了一束花,带着行李去了墓园。在谢老夫人的坟前,夏青蕴问了谢怀宴一个问题。“当年把戒指递给我之后,你后悔过吗?”谢怀宴眼中一凝,脸上闪过一个不自然的表情,过了很久才回答她。“都过去了,人生也不可能重来,过好以后就够了。”明明他可以说一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