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南湘也是好心过来,大家都是同学,说话干嘛这样刻薄?”傅景谦根本没打算接机,要不是昨天打电话误会苏棠爆料,他有点愧疚才来的。南湘是知道他想找苏棠,生怕两人感情复燃,不得不亲自盯着。阮池有点无奈,以前的相处模式就很好,自打南湘回国,他们几个之间的情谊就变了,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大家都是朋友,浅浅回国是件高兴的事,个人恩怨就往后放放。”
为来得及分辨南湘的用心,抓起手包就匆匆的跑到贺家求收留。南湘见她出门,赶紧吩咐门卫,从今以后不让她再踏进自己的别墅。南湘这撇清关系的速度还真是绝了。苏棠一早起来,就听到陆霆年告诉她,蒋家破产了。苏棠心情无比的激动,以前的她喜怒哀乐都是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离开了傅景谦之后,她再也不用伪装自己乖巧懂事的想象,彻底放飞自我。她下了最后一阶楼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用自己的小脑袋拱了拱,像是在撒娇,“老公,你也太好了。”
“老公,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不是给您熬了鱼汤就算是答谢您得出手相助的谢礼,快尝尝,好喝吗?”陆霆年被一句老公直接征服了,抬手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好喝!”白风白了一眼他家陆爷,这是被少奶奶给灌了迷魂汤了。现在他家陆爷犯花痴,就算是喝白开水都会觉得是人间美味。“陆爷,查出来热搜背后指使者的消息了。”苏棠脸色微变,还是陆家资源广,这么快就有那幕后黑手的消息了,她焦急的开口:“是谁?”
“我们这是在视频,你还想怎样?让我顺着网线爬过去亲你一下吗?”苏棠觉得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有点幼稚。“也不是不可以。”“流氓。”苏棠羞红脸假意骂道。“那你就在视频里亲我一口?”“陆霆年,你幼稚不幼稚?”“我向我老婆讨奖赏怎么了,又不犯法。”苏棠有点无语,这人脸皮厚真厚。想想他能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办公室里肯定没人,于是纠结了一下还是对着他“吧唧”亲了一下,“这下总行了吧!”
“老公不要,我已经踹了他命根子反击了。”苏棠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得意,“然后楼上出事情了,他又帮我惩罚了宋晶晶,我有点看不明白他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是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段还击,十倍奉还。”陆霆年冷哼一声,低头看向苏棠:“陆太太,贺靳韦这是在向你示好,讨你欢心,你可不要被他的假象蒙蔽双眼。”“换套路了?”苏棠抬眼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以前都是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居然改攻心为上,我都不知道我有哪点吸引他,让他对我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陆霆年一身笔挺的西装,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大步上前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苏棠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关切,“过来?”苏家人被陆霆年的气势和阵仗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动。苏宏强作镇定,问道:“你们是谁,居然敢夜闯民宅,这是何意?”陆霆年没有理会苏父,而是轻轻把苏棠搂在怀里,轻声细语说道:“别怕,我回来了,有我在。”苏棠抬眸看着一脸关心道陆霆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只见房间内,苏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显然药效没有消退。和她在一起的的人却并非暮云霄,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一脸错愕,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手足无措。苏夫人见状,震惊万分,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出“好戏”,竟然会演变成这般模样。她愣在原地,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苏棠,你就是这样照顾妹妹的,你居然给她下药害她失去清白?”
她可是亲眼看见苏棠下药,暮云霄一口喝掉,待会药效发作,她可就坐稳暮家少奶奶的位置了。进了房间,苏棠就被轻轻放倒在床上。苏黎脸颊红润,呈现少女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抬眸对上暮云霄的柔情目光:“暮公子,我,我仰慕公子许久……”苏母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也有十几分钟,药效发作,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她找到了几个相熟的太太,假意询问自己的女儿,大家都说没看见。
暮迟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改变,看不出他的喜怒。“下不为例。”暮迟轻飘飘的四个字说完直接转身走了。苏棠看着暮迟走来礼貌的道谢:“谢谢暮二爷刚刚的出手相助。”暮迟抬眸,抬手轻轻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苏小姐,暮家照顾不周实在抱歉,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苏棠是个含蓄内向的性子,客气一番后就没有了说辞,只能借口上卫生间匆匆离开了。
【赫运集团总裁赫之远因病辞职,家族企业将全部交由其堂兄赫程打理。】看到这个消息,张瑶恍惚了一瞬。当初丑闻曝光,网上铺天盖地全是声讨赫之远和白轻云的骂声,甚至有人P了他们的遗照,诅咒他们去死。赫运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和项目都被迫叫停,连海外门店都被打砸一空,短短半年时间,股票暴跌,商业帝国断崖式缩水。张瑶以为自己看到赫之远的下场会很痛快,毕竟他将她伤得那么深。然而,此刻她内心竟然毫无波动,就像看到陌生人的消息一样。
外卖员惶恐地连连道歉,方鑫舟脱掉外套拿在手里,轻声说了句“没事”。回到家,张瑶找出药箱帮他涂烫伤药,又用纱布小心包扎好伤处。“你这双手可是用来搞科研的,以后可得小心。疼不疼啊?”她心里愧疚,甚至希望烫伤的是自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方鑫舟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和。“那你帮我打个蝴蝶结,就不疼了。”张瑶脸色又泛红,借口去做饭起身去了厨房。方鑫舟的手暂时不能沾水,张瑶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他就倚在门边陪她说话。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白轻云被推出来时,身下一滩滩血迹,吓得赫母眼前一黑向后倒去。赫之远将她扶住,只听她气若游丝地呢喃。“你、你这是要我的命......”赫之远一怔,嗓音黯然又苦涩。“棉棉也是我的命。”赫母看着他颓然的模样,蓦地心头一跳。她本来以为周画棉死后,他顶多伤心一阵,很快就能缓过来。可赫之远这话,莫名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他会做什么傻事,赫母刚想改口安抚他几句,就见赫之远的助理急匆匆地朝他跑过来。
“阿远,你——”她还没说完,就被赫之远拎起领口拽了起来,一抬头对上他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双眸。“白轻云,你还敢来棉棉的墓地?找死!”他猛得掐住白轻云脖子,手上力道大得她瞬间脸色涨红,惊恐地瞪大眼睛。下一秒,赫之远松开手,扯住她衣领将她扔出墓园。白轻云跌坐在地,小腹一阵撕裂般剧痛。她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满眼不可置信。“阿远,你、你这是怎么了?”
赫母也不放心,派人过来送热汤送衣服,赫之远一概不要,甚至还把那些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都给我滚!”保镖们只好撑着伞远远守在旁边看着,以防他晕倒或者突然发疯。赫之远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他抚摸着周画棉的照片,抬起手上的红绳,任凭雨水冲刷过他深邃的五官,对着遗照笑道。“棉棉,这是我们的姻缘线,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好不好?”“你好狠心啊,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还是不肯原谅我嘛?”
“对不起,棉棉,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你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周围人悲哀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就在赫之远满眼绝望的时候,一辆搬家货车停在他面前,几个工人抬着一幅巨型画作来到他面前。“赫先生,这是周小姐生前为您准备的礼物。”礼物?赫之远失焦的双眸一下清醒过来,踉跄着扑过去,拽住盖着画作的红布一角,倏地用力掀开。红色相思树下,周画棉一袭白裙静静凝望着远方,眼神黯然忧伤。
“奶奶。”傅云川这时候开口:“现在以工作为重。”姜吟轻抿了下唇瓣,微微的抚了抚小腹,他一直都不期待孩子,甚至连家里人都不愿意敷衍。-吃饭的时候,奶奶心疼姜吟,给她盛了一大碗的玉米排骨汤。傅云川端给她,刚放到面前,一股子油腥的味道,让姜吟没由来的反胃,这是头一回孕反,她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想忍着。下一秒,男人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烧鸡,“奶奶和妈都说你瘦了,多吃点。”烧鸡表皮透着油。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不曾想,姜吟在这时候睁开眼。一睁眼就对上他漆黑的瞳孔,姜吟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傅云川移开视线:“睡的跟死猪一样叫不醒,你说我做什么?”“死猪?”姜吟气笑了:“我觉浅,叫不醒我你反应一下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在外面小三小四多了,虚了,声音都提不起来。”傅云川脸色一沉,不过一会儿,他又看着姜吟笑了笑:“你吃醋?”“......”吃个鬼。进老宅的时候,傅云川牵住了她的手。
傅云川黑着一张脸,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今天下午不要再上班,养好状态,奶奶打电话说要见你,今晚我来接你回老宅。”她说怎么忽然贴心了,原来是有求于自己。都已经要离婚了,她没有必要帮着他应付他的家里人。“我不去。”“奶奶才做完心脏手术,你要在这种时候闹?”姜吟顿了顿。傅家人待她不错,尤其是奶奶,很疼爱她。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傅云川在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女人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心底里隐隐有什么情绪卡着,不上不下的堵着。
姜吟颤着身子,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桑禾的脸上。父亲和家人,就是她的底线。这一巴掌力道很大,桑禾的身子都往旁边偏了偏。桑禾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眼睛里立马就叙满了泪花,半张脸都是麻木的疼:“姜吟姐,你打我做什么......”“你和他都姓姜,难不成你们.......”“我们怎么?”姜吟冷着眼看她,“姜明成再不济也比你靠着两腿一张睡上位的强,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已....”婚的人!
傅云川看了一眼她,“我没空跟你玩儿这些把戏,想为了他和我离婚,免谈。”随即,他接了电话,语气温柔的询问对面的小姑娘,和刚才漠然的他截然不同,一边接着,一边匆匆离开。关门的声音“砰”的一声,姜吟浑身都跟着颤了颤。她望着男人绝情的背影消失,咬着唇瓣深呼吸,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因为桑禾的一个电话而离开。-第二天,姜吟抵达医院照常上班。她刚做完一场手术从手术里出来,很疲惫,正准备休息,林初宜就匆忙的来了。
周明庭温声的说:“你别太担心,这个项目放着,总要有人继续下去....”姜吟心里清楚,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又被人翻出来,这个一拿出来研究,父亲的那些事,指定又要被人议论,到时候要是传进了母亲的耳里......母亲精神本就不稳定,姜吟不敢深想.......“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吃饭的时候不是问我,进修班名额吗?我手头有一个去国外深造的,很适合你的朋友。”“真的吗?谢谢你!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