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给助理乔安发送了一条信息。温明珠这边追到了楼下,却见陆之熠已经走了。问过酒店的门童,说陆之熠开车直奔着学校的方向去了。温明珠顿时如临大敌,匆匆忙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朝学校那边追了过去……温意欢难得清静,正挽着唐宁的手在学校的操场上散步。唐宁巴巴地跟她说着最近听到的八卦。唐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排得上名号,所以圈子里的八卦,总是能第一时间得知。“前段日子,陆家三少被曝光的视频你看到了吗?”唐宁一脸痴汉笑。
“那天晚上过后,温意欢想要冒名顶替,结果见到我出现,她又怂了,反而把事情都赖在我头上。”说到这儿,谢如意脸上适时的浮出一抹绯红,摇摇头叹息道。“幸好昭礼相信我,否则我们两个不分开就不错了,哪能这么快的就商量结婚的事呢?”谢如意看似在和她说着,自己和陆昭礼有多么恩爱,可这些话落在温明珠的耳朵里,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温意欢想要冒名顶替,肯定就是看上了陆家的富贵权势,想要永远留在陆家!
正在思索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她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温意欢拿起手机来看,果然是她的一个铁粉给她来评论了。【小暖好久不见,我觉得今日的画作用‘独坐水亭风满袖,世间清景是微凉’来搭配更为合适。】这个叫做亦真的铁粉,是温意欢刚刚开始做微博时就关注了她。每一次温意欢发作品,亦真总会十分认真的评论。一来二去,二人也算是熟络,温意欢就也回关了。在温意欢的想象,对方应该是一个温润儒雅并且对国学极有研究的老人。
孙言惜打开保温桶,一股油腻的猪肝味扑面而来,还配上了微微烧糊的芹菜,看得出做饭人的不熟练。陆誓钧看到她皱眉,别别扭扭地说,“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吧?”孙言惜明显愣了,陆誓钧一向对家务避而远之,竟然为自己下厨,哪怕是为了冯曼曼,这也是破天荒。在陆誓钧期待的目光中,孙言惜还是轻轻点了头,夹了一筷子吃了一口。陆誓钧将一张Gibson定制回执单递给他,“喏,我记得你想要这个型号的是吧?”
“最多三天,保证给你弄个干干净净的身份,谁也查不到你头上。”“搜集证据的事情很麻烦,不过,之前梅子姐确实已经准备了,就怕那个陆誓钧偏着小狐狸精,现在看着像个人似的,咱们这谁不知道那小狐狸精的底细!”孙言惜拿出一张纸,“证据要掌握节奏,我这有一份初步计划。还有外婆房子贩卖的授权书,你们帮我处理!费用先从这里扣,我不想让陆家和冯家发现任何不对!”酒吧出来后,孙言惜去了外婆的墓地,她仔仔细细地擦了墓碑,而后恭恭敬敬地将贡品摆好。
不惜放弃自己的事业、放弃自己的署名,去成全陆誓钧想要的一切,不假他人,用心陪伴养育浩浩。她以为自己已经对这场婚姻不再期待,心就不会再痛。谁能想到,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是她自我感动的笑话。她将桌上的全家福扫落在地,却发现全家福背后是另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曾经抛弃她的妈妈李雪一袭优雅长裙,旁边站着大腹便便的男人,冯曼曼依偎在路誓钧旁边,浩浩在二人中间站得笔直。陆誓钧笑容清浅,却格外幸福满足。
她看着陆誓钧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如今只剩下尖酸刻薄和无休止的指责。“孙言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搞点苦肉计就不用给曼曼捐肝了?从家庭考虑,他是你妹妹,你作为姐姐救妹妹是应该。从公司考虑,你不过是个过气歌手,曼曼现在人气那么高,你救她也符合公司利益!”她静静地看着陆誓钧,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曾经的温柔,一丝曾经的爱意,一丝丝的愧疚。
这也是她的一点私心,因为她小的时候,每次都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在终点线等着她,给她一个拥抱,像别的小朋友的妈妈一样。浩浩远远看到了她,却露出了一抹恶意的笑容。他不断加速,冲过终点线后,丝毫没有减速的趋势,大力狠狠撞向了伸出双臂打算拥抱儿子的孙言惜。一阵剧痛从肩膀蔓延开,孙言惜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到了地上。浩浩气哼哼地挣脱开他,“活该!你才不配做我的妈妈!”
如今,这把琴就静静地躺在后座上,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割着她的心。孙言惜自嘲地笑笑,“还是我去打车吧,毕竟这么珍贵的吉他,可不能被我碰坏”。陆誓钧察觉到了孙言惜的失落,心生半分歉疚,难得解释,“言惜,曼曼受邀去慈善晚会,她需要一把好琴。等你手术结束,我再送你一把更好的!”孙言惜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手术后再说吧。”陆誓钧的手僵在半空,随后揣回裤兜,“言惜,我知道你因为公司不澄清谣言生气,但我们还在搜集证据......”
程筝站在大门外无聊地一下一下跺脚尖。终于,白越接通了。她鼓着嘴问:“白越,你干什么墨墨迹迹不接电话?我想去你家,你在不在……”“天都晚了,都到自己家门口了,又要去男同学家里,合适吗?”带着凉意的低沉男音在头顶响起,程筝吓了一跳!
同学们都嘲笑她、欺负她,再加上越来越繁重的课业,她也有忍不住冲程林发脾气的时候。“爸……”她抱住程林哽咽了,“对不起,对不起……爸,是我没本事不能养活您。”程林抚着她的头模糊不清地说:“你是爸爸的好女儿……筝筝,最懂事了……筝筝别哭,别哭,有爸爸在呢……”程筝的头埋进程林怀里,浅浅的声音无比无助——“爸爸,我不想跟他过了,结婚一点都不好……”程林的心都快碎了。
他冷笑,现在挖墙脚都嚣张到通知正主了?可下一秒,他察觉到了不对。“程筝没去上班吗?”没想到白越反声呛他:“你妻子有没有出门上班,你不知道吗?”傅砚洲皱眉。病床上的虞湘湘听见他叫程筝的名字,眼下闪过一丝不悦。她开口,弱弱地问:“砚洲,程筝怎么了?”白越听见虞湘湘的声音,气愤地把电话挂了。傅砚洲抿着唇,眉头紧锁,抬起脚步下意识朝门外走去。虞湘湘急了:“砚洲你去哪儿?过会儿你要陪我做检查!”
姐姐……程筝想笑。不过不错,是姐姐。小姑娘别看年纪小,心眼不少呢。方晚星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看来高衍兰多半是对她做出了什么承诺。“怎么会呢,傅家永远欢迎你,晚星妹妹。”傅家真正的女主人是高衍兰,她选的人,当然是傅家的贵宾。傅砚洲皱眉,揽着程筝的大掌收紧了几分。方晚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慷慨道:“大家听我说,北城电视台是主流媒体,我们乐团也应该支持本地的媒体。大家配合一下,每人半分钟完成采访!”
夏楠答应下来:“那你快去快回,倪主任说我们已经争取到了独家报道权,待会儿要进去分段取材,总共时长不能超过五分钟,播报画面不能超过十五秒……”“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虞湘湘不耐烦地脱离人群。夏楠冷哼一声,她狂什么,费力拿到票也不能像程筝那样穿着美美的裙子当贵宾;拿到票也没拿到报道权,还是倪定梧不知走了什么渠道才争取到的。八点整,演出正式开始。宽阔的音乐厅内,上下两层座无虚席。
“你不是说我应该带家眷去吗?”他要带她去?程筝傻眼了。不过,因为票的事,倪定梧对她一定很失望,就连唐多宝都会觉得她是个不靠谱的人。程筝冷笑,这算是施舍吗?把票拿给虞湘湘让她在新闻部立功,然后捎带上自己去参加音乐会,在世界各地的贵族中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木讷小丑。她恶劣地说:“傅砚洲,昨天打你那一巴掌真过瘾,不然你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我只能吃哑巴亏了。”傅砚洲双眼眯起,积聚着凛冽的风暴。“程筝……”
|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照到了徐清越的眼皮上,她拉过被子挡住了阳光。突然房门被猛锤得“咚咚咚”响,徐清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徐清越!徐清越!起床了!都七点了!”徐清越听到了徐星野的大喊声,猛地睁开了眼睛,鲤鱼打挺似地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橙色印花的纱窗帘,有《樱桃小丸子》图案的床上三件套,书桌上贴着《舒克与贝塔》的贴纸、还摆放着飞行棋和沙包。依旧是1999年,徐清越睡了一觉
|爷爷奶奶疑惑不解地看着徐清越。“呃……那个……”徐清越猛然一拍脑门,“叔叔阿姨,现在我爸妈那边正好是半夜,估计还睡觉呢。”说完之后,她紧张地看着他们,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徐星野。徐星野撇了撇嘴,替徐清越打圆场:“是啊爸妈,我们跟他们有时差,现在打估计也没人接,听说打这种越洋电话还很贵,不如之后换个时间再打吧。”爷爷奶奶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行,那就明后天抽空再说,现
|徐清越对于徐星野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感到不适应。“也就……也就还行吧。”徐清越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嘴角,她还是很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话的。“既然你打冰壶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啊?”徐星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祈求摇尾的小狗一样。徐清越思索了一下,很快答应了:“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我要跟你回家。”“啊?”徐星野被徐清越提出的条件惊掉了下巴。半个小
|徐星野看向徐清越,语气带有一丝嘲讽:“是吗?又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又是我来自未来的女儿,你的身份还真多变啊。”徐清越终于抬起头看着徐星野,神情无助,就在这时徐星野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也猛地抽痛了一下。他们两人走到器材设备去,各自沉默地换好冰壶专用鞋,拿好冰刷后,上去了冰道。“你难道到了这里还要跟着我吗?”徐星野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了,他从未遇到过像徐清越这么死皮赖脸的人。“这是冰壶专
|徐星野原地愣了足足有两分钟,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清越,然后勾着她的肩膀,低头小声地问她。“难道你是坐时间机器来的吗?我看过《回到未来》电影,你是坐那种机器过来的吗?”“呃……”说实话,徐清越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导致时空穿越的触发点是什么,只能敷衍着回答徐星野,“跟那个差不多吧。”“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你既然是从2024年过来的,那么那时候的我在做什么?有没有功成名就?有没有走上人生巅峰
|徐星野终于不耐烦地从臂弯中抬起头来:“谁打我,烦死了……”“我打的,你很烦吗?”徐星野浑身一个激灵,看向讲台上正怒目圆睁的语文老师。“不、不是,老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自己很烦人,我烦我自己。”“你今天回家除了正常布置的作业,再把这首《永遇乐》抄二十遍,明天早上和其他作业一起交给我。”语文老师面不改色地布置了对徐星野的额外惩罚,后者听到后立即哭丧着脸。“叮铃铃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