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应该带家眷去吗?”他要带她去?程筝傻眼了。不过,因为票的事,倪定梧对她一定很失望,就连唐多宝都会觉得她是个不靠谱的人。程筝冷笑,这算是施舍吗?把票拿给虞湘湘让她在新闻部立功,然后捎带上自己去参加音乐会,在世界各地的贵族中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木讷小丑。她恶劣地说:“傅砚洲,昨天打你那一巴掌真过瘾,不然你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我只能吃哑巴亏了。”傅砚洲双眼眯起,积聚着凛冽的风暴。“程筝……”
程筝第二天醒来时,家里除了她没有别的主人,就连陈妈也不在。
张妈告诉她,虞湘湘昨晚突然旧病复发被送到医院,高衍兰和傅砚洲都赶去了。
程筝平静地吃着早饭。
张妈出了饭厅跟别的佣人小声议论:“少夫人真是铁石心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虞湘湘发病,他们都去关心她无可厚非。
但程筝永远不会同情她。
当年就是因为虞湘湘生病撑不住去考场,才抢了她上大学的机会。
虞湘湘身体不好,可为什么要来害她?她欠她的吗?又有谁来同情她了?
吃完早饭,她收拾好了去上班,临出门时却发现,票不见了!
“放到哪里去了……”
昨天在傅砚洲的休息室,他摆弄起她来特别过分,她不愿意了,他亲手把票交给她的。
就放在包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她把包翻个遍,又楼上楼下地找了好久,没有看到。
“少夫人,您在找什么?”佣人见她焦急的样子连忙询问。
程筝咬着冰凉的指尖,脑中不断思考对策。
唐多宝给她发消息催她上班时她才发现,都已经快十点了。
她颓败地叹口气。
立下军令状好不容易得到的入场券,竟然被她弄丢了。
蠢死了!高衍兰说得没错,她什么都干不好。
路上她给傅砚洲打电话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可他手机一直占线。
到了新闻部,她第一时间是想找倪定梧承认错误。
可一进去,办公区的氛围就不太对。
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她。
而她,一眼就看到了工位上弱柳扶风、美得惊心动魄的虞湘湘。
她面露病态,眼中流露出的,却是只有她才能看懂的耀武扬威。
程筝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倪定梧和唐多宝出现在办公区。
“虞湘湘带来的仲夏夜之梦的入场券是让我们事半功倍的关键,刚我和老唐确认过了,现在通过各种渠道拿到入场券的媒体只有不到十家,我们争取拿到报道权。”
倪定梧说完,新闻部响起掌声。
“湘湘这次记上一功。还有,程筝,你今天不仅迟到,还一直联系不上人,无组织无纪律,计入实习考核!”
程筝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点头应下:“是,抱歉。”
一上午,虞湘湘等人都在联系乐团的领导争取报道权。
程筝经过她时,她笑得乖张:“筝筝,抱歉,这张票是砚洲给我的。”
程筝照常做事,有条不紊。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些恍惚。
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手机消息,白越说他在争取报道权,如果拿到就让她去采访,将功补过。
冯雨柔告诉她,大家之所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是因为虞湘湘说了,这张票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替她拿到的,只此一张。
程筝心情沉重地揣回手机。
她又被那对狗男女耍了。
还是用,相当卑劣的手段。
过了中午,傅砚洲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这回轮到她不接了。
她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男人永远都在背刺她,是她太蠢了,不该相信他。
可傅砚洲找不到她的人,有的是办法。
倪定梧亲自出来告诉她:“程筝,傅总给你请了一下午假,你回家吧,今天不用来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进办公室忙去了。
程筝不确定倪定梧是否生气了,说实话她非常在乎老倪和老唐的想法,主动提出去要演出票就是因为老倪眼中的坚定。
这么想着,她气哄哄地回了亚澜湾。
狗男人抽风叫她回来,她正好也想找他算账呢!
他的座驾停在院中,程筝上楼后直接开门见山,兴师问罪:“傅砚洲,你不是把票给了我吗?又偷去给虞湘湘,打得我措手不及,你故意的?”
傅砚洲正在试一套燕尾服,床上铺开一条珍珠白的长裙晚礼服。
他看她一眼,眼尾示意那条长裙,“试一试,不合适的话请人过来修改。”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应该带家眷去吗?”
他要带她去?程筝傻眼了。
不过,因为票的事,倪定梧对她一定很失望,就连唐多宝都会觉得她是个不靠谱的人。
程筝冷笑,这算是施舍吗?把票拿给虞湘湘让她在新闻部立功,然后捎带上自己去参加音乐会,在世界各地的贵族中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木讷小丑。
她恶劣地说:“傅砚洲,昨天打你那一巴掌真过瘾,不然你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我只能吃哑巴亏了。”
傅砚洲双眼眯起,积聚着凛冽的风暴。“程筝……”
“什么?你把洲儿给打了?”
房门被推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高衍兰声音拔高,不可思议地冲进来。
一听她叫傅砚洲的乳名,就知道她有多心疼她儿子!
程筝没想到会被高衍兰听见,下意识躲到傅砚洲身后。
高衍兰仔细端详她儿子的脸,傅砚洲若无其事地拿开她的手。
“妈,我们在试晚上要穿的礼服,您先出去。”
高衍兰不可置信道:“我说昨晚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对,她竟然敢打你?我和你爸、还有你爷爷都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你是傅家的长孙!”
“妈,我们两个闹着玩的,您这么认真干什么?”
”哪有这样闹着玩的?程筝,你出来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打洲儿?他哪点对不起你了?他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偏偏要了你……”
高衍兰想去扯程筝,傅砚洲把她推出了卧室。
房门被锁,程筝噘嘴,沉默地靠在衣橱上。
傅砚洲见她这幅样子,拿起床上的长裙扔给她。
“用不用给你开个新闻发布会,昭告天下我被你家暴了?”
程筝把裙子丢开,反正又不全是她的错。
傅砚洲靠近她,解她的衣服扣子,没好气地数落道:“这种事能说吗?看着吧,不用等到晚上,爸和爷爷都会知道,小心爷爷派警卫员来把你押到他老人家面前。”
程筝头皮发麻,烦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今晚就被他们赶出傅家才好!
“你离我远点,我不去!”
她要走,被傅砚洲压在了逼仄的衣帽橱间。
“你滚!我说我不去!我对那个破交响乐没有兴趣!你去陪你的路易斯,去欣赏你晚星妹妹的才艺吧!”
“程筝,你要的到底是票,还是仲夏夜之梦的报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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