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不过,给宫女来了一鞭子,后来被皇帝哥哥好一顿说。那段日子她气得闭门不出。奈何她喜欢李昭,父王也嘱咐过她一定要听皇帝的话,安稳坐上皇后的位置。边疆的希望,寄托在阿米热身上。她虽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却格外听南疆王的话。在她生闷气时,李昭带着她去凤翎围场冬猎,又把白虹送给她,她的小脾气顷刻烟消云散。阿米热在宫里住了小半年,还未正式册封,俸禄待遇与贵妃同等。
作精般折腾了好一阵,没有任何改变现状,她只能作罢。姬星遥穿回去了,小樱死了,她以前养的暗卫被李昭处理掉了,如今温沅孑然一身,如同孤舟困在汪洋大海,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只剩绝望。系统:[宿主,再这么下去,你要得抑郁症啦。]温沅:[这样也好,要是抑郁症发作自杀,可以回到现代吗?]系统:[可以,抑郁症发作不算宿主主动自杀,是病因导致,依旧算“正常”死亡。]
得知许瑾弋的报恩之心后,她编出了一套无厘头的故事。许瑾弋对她是百依百顺,无论故事有多荒谬,他都坚信不疑。于是姬星遥作为许瑾弋的侍女跟他一起进京。许瑾弋实在争气,殿试一举夺魁,成为皇帝钦点的状元。朝廷举办的琼林宴可以带一名侍女跟随,姬星遥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入了宫。入了宫,没有进出宫殿的宫牌,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跟着许瑾弋干等。姬星遥脑子灵活,转得快。
先前她们一同被系统带进太丰王朝,面貌与自己原本的样子一致。姬星遥在肃和殿时,她故意改变了声线,直到屋里只剩她们两人,姬星遥才恢复本音。温沅疑惑为何声音没变,脸却变了。姬星遥神秘地朝她招招手:“给你变个魔术。”只见她手指摸到耳后,指腹揉搓了几下,接着慢慢撕开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姬星遥原本的面孔。温沅惊讶的张开了嘴——还能这样!“我穿进来之前跟系统要了人皮面具,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
温沅自被禁永和宫以来,无欲无求,像个活死人。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向李昭开口要个人。一个宫女而已,李昭怎忍心拒绝。“许侍郎,贵妃难得喜欢一个丫头,便遂了她的愿吧。”许瑾弋知道这是再无回旋之地,只能悻悻点头。离开时,他耷拉着脑袋,肩膀垂落,看不出半点状元郎的意气风发。温沅目的达成,不愿再留。“多谢陛下成全,臣妾回宫了。”温沅福了福身,领着灵儿出了肃和殿。
干等肯定无果,温沅决定试探一番。“宫内的酒品种繁多,本宫也没有饮过所有酒。这是状元酒,你且打开,让我闻一闻。”许瑾弋听后,果真捧着酒坛来到她身侧。他打开酒坛的封盖,将酒坛递近。温沅假装俯身闻酒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智慧树上智慧果。”说完,她抬眸盯着许瑾弋。她确认许瑾弋听见了,只是他一脸错愕,似是不明白温沅的意思。怎么回事?
李昭听后,感叹的点点头:“许侍郎可知那位小姐姓甚名谁,她若还未婚嫁,朕可以给你赐婚。”“不,不,不。”许瑾弋连连摇头:“臣对小姐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想见她一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当年小姐说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让我发达后,莫忘记请她喝一杯。”许瑾弋举起案牍上的酒杯:“此乃陛下御赐美酒,别说一百八十两,便是一千八百两也换不来。如今臣喝上了此等美酒,就想请小姐一起喝上一杯。”
永和宫墙边的古楸树枝繁叶茂,温沅站在树下仰头,只见粉团锦簇,插入云霄,几乎看不到头,真不愧:千年柏万年杉,不如楸树一枝桠。温沅躺在廊下闭目养神,睁眼时,发现古楸树上飘着一只纸鸢。一只绿色的长尾鲶鱼风筝在天上摇摇欲坠。放纸鸢之人显然技术不行,试图拯救过几次,依旧失败。果然,绿油油的平头鲶鱼黏糊糊的缠在了古楸树上。温沅平淡如水的生活,被这条绿色鲶鱼吹开一道波浪。
随着董世洪话音落下,在场众多董家武馆的弟子也是齐齐怒吼,朝叶凌云冲过来!叶凌云站在原地,目光平静,任由最先冲到他面前的董家武馆弟子朝他挥拳而来!但是下一秒。只听见几声拳拳到肉的闷响——董家武馆的几名弟子被叶凌云打飞出去,狠狠地撞在院墙上!没有人看清叶凌云是怎么出手的。因为叶凌云的速度实在太快。叶凌云身形如鬼魅一般冲入一众董家武馆弟子之中,犹如狼入羊群,董家武馆一众弟子很快便倒下大半,动弹不得。
“叶家不是还有些拥趸余孽吗?先拿他们开刀,给叶凌云来个下马威,也让叶凌云的那个什么狗屁盛世集团开不下去。剪除了叶凌云的羽翼,我们再慢慢玩死他。”“那就按雷少你说的做吧。”曾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而其他两人见曾玫都同意了,自然也不会有反对意见。……悦湖湾。叶凌云正在洗澡,他望着蒸汽中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慢慢变冷。良久,叶凌云长叹一口气,擦干身子,围上浴巾走出浴室。
“好好好,就算你说得对,可你要回去总得打电话联系下战皇大人吧?你就这么回去,让我这老脸情何以堪?”荣宾眼见来软的不成,立刻把秦万重给搬了出来。秦万重这么看重秦朝歌跟叶凌云的婚事,秦朝歌要是给他打电话,那肯定就走不了。秦朝歌沉默下来,她紧咬着洁白的贝齿,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道:“打就打。”紧接着,秦朝歌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秦万重的电话。“喂,朝歌,跟叶凌云见过面了吗?感觉他怎么样?”
“这我知道,锦书师父跟我说过的。小师弟,来吧。”林桃夭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紧接着,她就躺在沙发上,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不停起伏。可见林桃夭也不像她的语气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叶凌云点了点头,伸手入怀,拿出一块绸缎,绸缎之中,是八根紫金色,长短不一的针。“锦书师父竟连这紫霄金针也给你了,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林桃夭一眼就认出叶凌云手中金针的来历,但她随即轻蹙眉道:
叶凌云连忙笑着道:“师姐请进。”两人前后脚来到客厅,相对而坐。灯光之下,林桃夭暗暗打量了叶凌云一番。叶凌云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眼神清澈如水。“师姐,你的气色不太好,可否让我为你诊脉一番?”叶凌云开口道。林桃夭在打量叶凌云的时候,叶凌云也在打量林桃夭。倒不是叶凌云垂涎林桃夭的美貌,而是他身为医者下意识所为。叶凌云很快就看出林桃夭身体的情况不对,所以才提出要为林桃夭诊脉。
“换个地方倒是无所谓,但是我不知道这帮人愿不愿意放我走。”叶凌云说着,指向了何尚武等人。何尚武立刻满脸堆笑道:“叶少,都是误会!我们要是知道您关系这么硬,哪敢跟您碰啊!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刚刚你让你的人拿枪对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叶凌云冷冷的道。何尚武还没来得及说话,荣宾先是变了脸色!只见荣宾一抬手,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立刻举枪对准何尚武等人!
想到这里,她面上露出几分轻松的神色。顾莞宁想,或许于世人来说,萧丛衍狠辣无情,可于她来说,这样的萧丛衍是救赎。会在知晓她的过往后,毫不犹豫的要解决顾家。她喜欢他这份杀伐果断,霸道又深情的维护。基于此,她想,她愿意待他时,更加真挚几分。在这样的思绪中,顾莞宁陷入了沉睡。不用去害怕会不会有人忽然泼她一头水,那些噩梦一样的过往,终究成了过往。
“阿宁,见到亲人,你不高兴?”他试探的开口。既是顾莞宁不想说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戳穿。但伤害了顾莞宁的人,他也不会放过。只是得徐徐图之,毕竟他的小阿宁太善良,太过惨烈的方式,会让阿宁接受不了。要让顾家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上消失。“高兴的。”顾莞宁连忙道,只是面上带着不解,“可好像三婶母见了我不太高兴。”皇帝失笑道:“自来只有上位者不高兴的份,底下人哪里有不高兴的资格,你唤她进宫,是抬举她,她不高兴,便是不识抬举,你自然不用给她面子。”
再对上顾莞宁那璀璨生辉的面庞,她更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一张脸苍白的紧,身上也软的厉害,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偏生顾莞宁一直握着她的手,和她回忆往昔。那些过往的事情,顾三夫人都差不多忘记了,偏生顾莞宁记得清楚。小到顾三夫人将年仅两岁的顾莞宁带到外头,头上磕了个疤的事她都记得。那时候顾家还未迁往京城,那么点时候的事,顾莞宁都记得这样清楚,更不要说是顾莞宁七岁时候的事了。
她又复看了顾莞宁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过于惊慌,所以出现了幻觉。顾婕妤当初能以一介县令之女的身份被选入宫中,容貌自是不必说。顾海也不差的。顾莞宁的母亲顾夫人更是因着一副好容貌以民女之身嫁给顾海。所以顾莞宁年幼之时,也是生的玉雪可爱。可那只是年幼之时,后来的顾莞宁毁容了,他们给她下的是剧毒,那一块又一块的斑痕就似是一条又一条的蜈蚣一般,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只他不知道,那个画师不过刚刚到了康乐公主府,皇帝这边就已是得到了消息。“你说顾家那边要阿宁的画像?”皇帝沉吟片刻后道:“那就让她画,朕倒要瞧瞧,这顾府内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那顾海又是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这般害怕,是因为他们曾对小阿宁做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吗?”皇帝想象不出来,那样柔弱善良的小阿宁,会经历什么。只她从来不说顾家的坏话。皇帝深深的阖住眼,属下得了命令,便让画师顺利的见到康乐公主,又顺利的画出顾莞宁的画像,并且带到了顾海的面前。
门房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夫人,少爷他似是没气了。”“胡说,不可能。”顾夫人劈头盖脸将门房一顿骂,“我的沉儿还好好的,他这段时日就是出去玩一阵,怎么会没气呢。”顾夫人慌乱的去触顾沉的鼻息,这一触,她整个人都疯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沉儿,你醒醒。”“沉儿!”顾老爷见状,也走上前来,其实早已经不必去试了。顾沉无缘无故失踪四个多月,便已是有迹可循,更不要说如今两个人说他没了气。
“康乐。”皇帝的语气十分的严肃,“朕下的命令,没有人能改变。”“你若要寻死觅活,朕便让人将顾沉的尸体送到你面前。”“父皇......”康乐公主看向上首,第一次认识到龙椅上的那个男人是如何的杀伐果断,嗜血残忍。只从前皇帝不曾将这一面展现在康乐公主的面前罢了。康乐公主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想了想顾沉清风朗月的模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最终不得不被人给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