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奶妻眼泪掉个不停,厉夜霆心疼地帮她吹吹眼睛,把脸颊上的泪珠擦去。“好,都怪老公不好,老公现在就亲亲阮宝。”......十五分钟后,阮萌萌气喘吁吁地拍打着厉夜霆的胸口,眼睛又红了。“呜呜呜......老公坏坏,我都喘不过气了,呜呜呜老公欺负我。”厉夜霆看着怀里的小奶猫,心疼地拂去她额前掉落的碎发,把人搂进怀里。“阮宝,都怪老公不好,以后老公一定不欺负你了,阮宝别哭了。”
厉夜霆冷峻的嗓音再次幽幽开口。“去,把附近的商场全部给我清场。”“好的总裁,我这就通知下去。”挂断电话,厉夜霆这才放下心。他才不想自己的阮宝被别人看到,一眼都不行。.....“呜呜呜呜,萌萌饿了。”秋千上的阮萌萌一下子跳了下来,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跑到厉夜霆跟前。男人一把将小姑娘抱在了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阮宝,要我们去吃饭。”
“大胆,你要对我的阮宝做什么?”陈医生一脸无辜。“我就是想检查一下。”厉夜霆眉目中满是阴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陈医生给冻住。“我来按,你告诉我,按哪里。”陈医生略显迟疑。“可是...我得知道腹部每个地方按上去的触感,来判断究竟有什么问题。”厉夜霆轻笑一声。“这还不简单。你告诉我要按腹部哪里,我再把感觉告诉你就好了。”陈医生只好点点头。
“好好好,我坏。”男人宠溺一笑,怀里的阮萌萌接着开口。“萌萌说了,你不许笑萌萌。”厉夜霆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期待。毕竟,奶香味的女孩,他从没在现实里见过。“呜呜...萌萌这两天一直拉不出粑粑,萌萌一生气.....就.....就.....呜呜呜。”话还没说完,阮萌萌就趴在男人怀里嚎啕大哭,泪水把男人的衬衫都打湿了。厉夜霆嘴角向上扯起,他很高兴,阮萌萌能和他说这些。
眼前的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厉夜霆。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宠溺,脱下外套围在小姑娘腰上,单手把人抱起,放进了后座。一时间,众人哗然。眼看着司机就要发动车子,门外的黄特助焦急地敲了敲车窗。厉夜霆眼底划过一丝凉意,冰冷的手指缓缓把车窗降下。“厉总,那个...”黄特助犹豫地指了指车顶。厉夜霆眼底的冷意更重了,冷峻的嗓音传来。
宋潇潇心里一惊,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顾霖风从来不听她解释,对她,从来是他认为是怎样就怎样。不等宋潇潇说话,他又抢过话茬。“敏敏说你是去酒吧玩,说不开心要喝酒。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敏敏说。又是敏敏说。宋潇潇感觉一口闷气在胸口升起,抛不开,甩不掉。“我陪她去医院,是因为她给我做饭受伤了。你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去酒吧寻欢作乐来报复我吗?”
她宋潇潇这辈子,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好,夫家娘家都嫌弃。如果喝酒能喝死人,她倒希望在这里交代了。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往胃里走,刺骨的冷意过后是火辣辣的灼烧感。宋潇潇喝不了酒,或许说,她基本上没怎么喝过酒。以前应酬,总有顾霖风帮她挡酒,在她馋了的时候,他也只会无奈地替她调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他说,喝酒伤身。但是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身体也无所谓了。
宋潇潇夹在中间,两边都不讨好。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家,却看见杜琴和儿子宋池坐在客厅上,眉头紧皱,一脸仇怨。见了宋潇潇,她脸上的恨意更深,上前拽着她的衣袖将她扯到宋父的牌位前,厉声让她下跪。宋潇潇恍然大悟,杜琴哪里是病了,分明是见顾霖风活得好好的,心里不痛快。“死丫头片子,居然为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反我。你为什么不下药?”宋潇潇沉默不语,跪在牌位前面,不敢抬头。
这对宋潇潇来说真是个无解的命题。“顾霖风,我拿命赔给你,可以吗?”她有些无力,也厌倦了。她不想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谈情说爱,这对她来说太残忍。“命?你的命一文不值。你的父亲杀了我的双亲,这辈子你都要待在我身边赎罪。我要折磨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一起品尝我的痛苦。”宋潇潇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呼吸着,却缓不过心里的痛楚。走廊外响起林思敏小心翼翼地叫唤。
顾霖风皱着眉头,捧着林思敏的手,心疼极了。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在这个时候,有种雨后初霁的柔和。“说了让你别去厨房,你看你。”“哎呀,我说了是小问题,人家想给你做顿饭吃嘛......”林思敏笑得明媚,抬头的瞬间,不慎对上了宋潇潇的视线。宋潇潇冷静地看着两人,脸上是大方得体的笑容。顾霖风顺着林思敏的视线看来,看到宋潇潇的脸时,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顾霖风嘲讽道。滔天的恨意让他忘了对宋潇潇的感情,甚至连她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过敏反应来得太急,宋潇潇扶着胸口,跌坐在地上,眼角噙着泪,却始终不敢落下。顾霖风皱眉:“别装了,宋潇潇。”“我......牛奶过敏......”就在那么一瞬间,顾霖风好像想起来什么,腾地起身,作势要扶起宋潇潇。正巧手机铃声响起,来电名片让他无法拒绝。
“说什么?”顾清鸢盯着她问,“首先不是我让你去的,其次,大理寺既然能抓你,自然是看到了什么,顾月柔,你先说说看,大理寺抓你们时,你们二人到底在做什么?”顾月柔怔住,她怎么敢说,他们被抓时自己衣衫不整,正与安王亲的难舍难分。“你也不必说你什么都没做。”顾清鸢接着道,“世家女子,手臂上都会有守宫砂,你将手臂给大家看看就是。”此事事关小辈的清白,顾覃这个做大伯的,实在是不适合在场,他轻咳了声,转身便出了屋门。
次日清晨,她还未醒,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她缓缓坐起身道:“珠莲,出了何事?”珠莲推门进来时,满眼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小姐,我听说二小姐今天早上是被京兆府衙役送回来的,此刻就在国公爷院子里,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既然不知,就别随意议论。”顾清鸢起身穿衣,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到底犯了什么事?”珠莲眼睛一亮,立刻重重点头。
随着她念完信,孙氏霎时间面如土色!“喜鹊,你说二小姐是看到这封信出去的。”顾清鸢问,“这是第一次,还是曾经也有过,这个‘钧’是谁?”“是……”喜鹊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是谁。”“带下去,杖毙!”顾清鸢声音宛如寒冰,“如此背主又不知提醒主子什么事不该做的婢女,不该活着!”上辈子,喜鹊一直跟在顾月柔身边,那些腌臜事定然少不了做!既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将顾月柔怎么样,就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孙氏强压下怒火,直接向聂美兰道:“大嫂,月柔的婚事自有我操心,就不劳烦你了。”“那怎么行。”聂美兰柔声道,“弟妹,你们如今身在国公府,作为伯母,我自然要为月柔操心,是不是,夫君?”顾覃立刻附和:“说的是,月柔年纪也不小了,别耽搁久了,京城的公子都被人选走,到时挑不到好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顾覃一锤定音,孙氏母女不敢再多言。待她们离开,顾清鸢才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母亲就这么信我,认定我不是无缘无故打人?”
“慢着。”顾清鸢才不会让她们母女就这么全身而退,“爹,今日若是妹妹不得到惩罚,若是以后出去再口无遮拦,闯下大祸,可怎生是好?”她很清楚,父亲最重视规矩。众目睽睽之下,顾月柔恶意造谣长姐,且涉嫌对先皇不敬。轻则掌嘴,重则杖毙!众人都等着顾覃的意思,顾月柔咬着唇,矫揉造作地低着头,眼角满是泪水。“掌嘴二十!”顾覃正色道,“月柔,你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切莫再胡言乱语!”
他对女儿再纵容,可在对待弟媳和她的两个孩子时,总是没来由的偏袒。孙氏笑着拢了拢发丝,正襟危坐:“国公爷可千万别上火,孩子到底是年纪小,咱们慢慢教导便是。”说着,她用眼神示意顾清鸢给自己跪下来,难掩得意之色。顾月柔也垂眸掩住笑意,未免自己笑出声,贝齿紧咬下唇。聂美兰忍不住替女儿解释:“两个孩子想必是有误会,咱们不如听她们说tຊ说。”“姐妹有误会,怎可动手打长辈?”顾覃却不听她解释,“小小年纪若是再不教导,将来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可他从头看到尾,这一切都是顾覃后来自己经营得当攒下来的。于是,他将清单合上,交给顾覃:“这里面,的确没有二房应得的东西,老二媳妇,你今天闹这一出,是想做什么?”看到族长看完竟然这么说,孙氏不乐意了:“族长,你不能因为他是国公,就这么帮着他说话,这里面怎么没有我们二房应得的?何况,清川就算是回来了,身份也不好说,国公府就我们月宗一个男丁。”这件事,这么多年都无人敢提起,甚至族长都不知道内情,偏偏孙氏是个不怕死的!
“族长!”孙氏声音立刻高了些,“你是长辈,这族内的事情,得你说了算。”见自己躲不开,族长轻咳一声道:“顾覃,这件事你怎么说?”“族长应该很清楚,国公府是我跟着先帝和皇上,南征北战得来的。”顾覃淡淡道,“至于老国公,完全是因为皇上体恤,追封的。”他的话点到为止,这国公府的一切都是凭他一己之力挣来的。与老国公无关,与二房就更没关系!“话不是这么说。”孙氏却冷哼道,“你能上战场,完全是因为老国公的提携,不能自己飞黄腾达就忘本吧?”
他想要让他们母子三人过得好一些,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是难以置信。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都错了,越发偏袒,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做事不计后果!他略微思索之后道:“月柔只是做个侧妃,况且安王刚刚被册封,实在是不宜太过张扬。”“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孙氏不满,“难道我们月柔嫁人,就要悄无声息地嫁?”顾覃蹙眉,不悄无声息,难不成还大张旗鼓?此事前前后后闹出了多少笑话,难道光彩吗?
他走之后,大理寺正睁开眼,眼底有恐惧一闪即逝。暗处的宋之珩看到他的表情,低头跟身边的小厮说了句什么。就在那衙役被抓到之后,大理寺正最信任的属下慌慌张张跑来。“大人,他们今晚对你的家人也出手了,是宋大人带人去救下的他们,此刻已经将他们安顿在安全的地方,”闻言,大理寺正目眦欲裂!无论对他怎样,他都能忍,可这样对他的家人,他不能接受!“告诉宋大人,我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