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让他们母子三人过得好一些,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是难以置信。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都错了,越发偏袒,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做事不计后果!他略微思索之后道:“月柔只是做个侧妃,况且安王刚刚被册封,实在是不宜太过张扬。”“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孙氏不满,“难道我们月柔嫁人,就要悄无声息地嫁?”顾覃蹙眉,不悄无声息,难不成还大张旗鼓?此事前前后后闹出了多少笑话,难道光彩吗?
顾清鸢准备的,萧梓钧勾结其他朝臣的证据,也偷偷给了御使台,希望他们有种,能与宋之珩一起弹劾萧梓钧!
傍晚时,天色突然莫名阴沉下来,逐渐飘起了雪花。
直到雪花落在掌心,冰凉之意传来,顾清鸢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晚了。
今日父亲还没回来,看来朝堂辩论肯定非常激烈,只是不知皇帝还会不会一意孤行地去偏袒萧梓钧。
“小姐,天太冷了。”珠莲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还是回屋去等吧。”
“好。”顾清鸢起身,正要回屋却看到碧荷急匆匆进来,她一脸期待地问,“如何?”
碧荷轻轻摇头:“皇上说,他是未来的储君,结交大臣,都是皇上示意,册封太子的圣旨明日就会昭告天下。”
顾清鸢微眯着眼,眼神如刀,却只恨割不破萧梓钧的脖颈!
皇帝居然偏袒萧梓钧至此!
也是,萧梓钧结交大臣多年,未必就真的能蒙蔽皇帝。
云仓阁能查到的事情,皇帝的探子没道理查不到。
可他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是早有此心!
一招算尽,非但没有伤萧梓钧分毫,竟还助他成了太子!
顾清鸢颓然坐下去,她知道对付萧梓钧的路很长,却没想到竟艰难至此!
“小姐。”珠莲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她,“咱们还有机会的,别伤了身子才好。”
“大理寺正呢?”顾清鸢突然想起来,“还活着吗?”
“已经被皇上赐死。”碧荷摇头,“趁着宋大人还在宫中,皇上派内侍亲自监刑。”
顾清鸢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这次她当真是输了!
输在没能算尽人心!
可她只是片刻的颓废,很快就恢复。
“安王还派人来说,希望二小姐尽快嫁入王府。”碧荷看着小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要拦吗?”
虽然做了这么多对付萧梓钧的事,可碧荷一直觉得,小姐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过是因爱生恨。
“不拦。”顾清鸢道,“去告诉二房这个好消息,让他们尽快准备嫁妆。”
碧荷诧异,珠莲却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道:“小姐对安王已经死了心,以后也不必如此顾忌,二小姐那边,让她且得意几天。”
碧荷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很快就去布置接下来的事情。
二房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晚上就闹腾起来。
顾清鸢正在主院与母亲说着话,就听到孙氏笑得格外开心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这两天赶紧动起来,二小姐就要嫁给太子了,以后说不定就是后宫之主,你们可得上点心,若是怠慢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着,孙氏笑得像一朵大喇叭花似的,掀开帘子进来。
今天也不比往日,进门甚至不行礼,就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哟,阿鸢也在。”孙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今日我是来同大嫂商量月柔的嫁妆,你一个孩子就不要掺和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顾清鸢还从未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不由得嗤笑道:“这是你们二房的事,与我们何干?”
“瞧你这话说的,果真是小孩子,没一点见识。”孙氏的五官的意的都快飞扬起来,“月柔是要嫁给太子的,将来入主后宫,咱们国公府也都跟着一起飞黄腾达不是?”
“二婶,这话你可小心着点。”顾清鸢冷笑,“别说萧梓钧还没成为太子,就算是,二妹也是侧妃,你这‘入主后宫’几个字,有僭越之嫌,就不怕皇后知道了,直接赐死二妹妹?”
孙氏怔了怔,却还是嘴硬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月柔也将来也是后宫嫔妃,你见了她也得行礼,现在讨好她些,总是没错的。”
“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二婶,你自己讨好就是。”顾清鸢示意珠莲,“二婶既然这么忙,我们就不留你了,还是赶紧去给二妹妹准备嫁妆。”
孙氏直到被珠莲推出屋门,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向聂美兰讨要嫁妆。
就这么被赶出来,她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可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进去,根本没办法斗得过顾清鸢。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去找国公。
顾覃每天这个时候,一般都在书房。
她到书房时,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住:“二夫人,国公吩tຊ咐,书房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
孙氏自然知道,她这样是进不去的,当下就直接跪下去。
这一举动,将侍卫吓了一跳,慌忙躲远了些,怕被她给讹上。
“大哥!”孙氏朗声道,“我知道之前月柔做错了事情,可如今她都要成婚了,再大的仇也过去了,如今她要嫁的人是太子,是不是要嫁得体面些?”
顾覃正在看书,突然听到外面的嚎叫,不由地蹙眉。
有心不理会,奈何她喊得越发大声。
这若是传出去,国公府还怎么做人?
“让她进来。”顾覃无奈地道。
孙氏得意地起身,走到书房里面,接着跪下去:“大哥,月柔要出嫁了,作为国公府的二小姐,她是不是该得到自己应得的嫁妆?”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顾覃冷然看着她,“国公府何时亏待过月柔?”
“大哥自然是没有亏待过月柔。”孙氏期期艾艾地道,“可方才我原本高高兴兴地去找大嫂,商量给月柔怎么陪嫁,却被大嫂和阿鸢赶了出来。”
以前,顾覃顾及自己兄弟情意。
说到底,当年一起上的战场,回来的却只有他。
他想要让他们母子三人过得好一些,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都错了,越发偏袒,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做事不计后果!
他略微思索之后道:“月柔只是做个侧妃,况且安王刚刚被册封,实在是不宜太过张扬。”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孙氏不满,“难道我们月柔嫁人,就要悄无声息地嫁?”
顾覃蹙眉,不悄无声息,难不成还大张旗鼓?
此事前前后后闹出了多少笑话,难道光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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