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总,苏小姐的......报告已经发给您了,确认没有错......”图片上清楚的显示着苏莹莹身份以及死亡时间。事故原因是车祸,苏莹莹连个完整的遗体都没有留下。迟向谨死死地盯着手机。下一秒,他猛地将手机扔出车窗外,整个人匍匐在方向盘上大声嚎叫。“你为什么这么绝情,为什么要逃走!”“我不相信,苏莹莹,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一直到深夜,他浑浑噩噩地回到迟家。
苏莹莹还没休息多久,迟向谨就推门走了进来,怒声质问。“徐清清和我只是朋友关系,你到底要针对她到什么时候?她特意为你选的礼物,你就给扔了?”苏莹莹深吸一口气。委屈和愤怒交缠在心头,她想要大声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忍不住哽咽。“我对花香过敏,你不记得了吗?”苏莹莹的话猛地敲打在他的心头。明明曾经迟向谨为了她,将院子里亲手栽了五年的玫瑰全部砍断。
下一秒,她就被身后几个高大的男人猛地扑倒在地,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手上的手机也随之滑落摔在地上。次日下午,苏莹莹在医院的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待她看清周围的环境后,她慌张地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一旁的护士读懂了她的慌乱,连忙开口道。“小妹妹,昨晚你被人救了,那些坏人并没有得逞,他们已经被关进去了,你放心,你只是脖子上受了点伤。”苏莹莹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护士。
“无论你是否来,我都会在这等你,直到你愿意出现。”苏莹莹了解迟向谨的性格,如果今晚她不出现,他真的会在后山的亭子里待上一整夜。于是她起身披上外套,推开门走了出去。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她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小道上。在路过一个路口时,三个醉酒的男人一边朝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一边朝她靠近,嘴里还不断说着猥琐的话。“小妹妹,怎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是不是迷路了?哥哥们送你回家。”
“向谨,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莹莹就这么讨厌我吗?”被救起的徐清清缩在迟向谨的怀里,满眼委屈。“苏莹莹,你不知道清清不会游泳吗?你还把她推下去!”迟向谨坚定维护徐清清的模样,让她恍惚了。当初被他护在怀里的人明明是她。
在被送往特殊学校的前一天,她受不了这个委屈,独自一人趁着天黑逃跑了。可第二天还是被迟家的保镖五花大绑捆了回来。那天迟向谨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冷漠。“苏莹莹,别想逃跑,乖乖去学校改造。”苏莹莹哭着哀求他。“迟向谨,放我离开吧,让我回京市,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和徐清清。”迟向谨抬起手,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不可能,苏莹莹,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这辈子都必须留在我身边,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沈遇只是把粥塞到她手里,温声说道:“没事。”等她喝完后又说道:“今天民政局上班。”苏沁然顿住,眨眨眼,又眨眨眼,才领会他的意思:“你同意了?”男人点头。她高兴得不行,绽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又立刻保证:“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不清的,等拿到监护权,你想离婚随时都可以,我也不会要你的财产。”没想到她跟着是这样的话,听上去像是撇清关系的申明。沈遇哭笑不得,但没有否认,现在的确还太快了,给她一些缓冲的时间吧。
这次看到他居然毫无感觉。没有开心,没有难过,也不想指责。对她而言,陆砚初就是一个陌生人,不会再搅动她的情绪。至于他的道歉,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像云烟一样,风一吹就散了。然而他却不放弃,上前一步,试图抓着苏沁然的手,满脸的决心和期待:“欺负你的人,我已经都解决了,陆然也被我送到了专门的学校,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他深信,只要他解决好那些节外生枝,苏沁然就会回来,他们就能回到从前。
她立刻把自己的作品全部拿出来,献宝似的展示给沈遇看,最终沈遇挑了三幅,并给出一笔丰厚的预订金。苏沁然都不知道自己的才能原来这么值钱。过了两天,展览如期举行。白天都没有几个人的村庄最近两天人满为患,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苏沁然带着小洛赶过去,远远地看到沈遇正在招呼来看展的人,穿着她没有见过的高级西服,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和谐。往后看,她的作品被挂在正中间。
当初要不是陆砚初帮把手,薛妙早就被她的爸爸到处卖器官卖完了。是的,她的爸爸甚至等不到长久回本,只想拿快钱。薛妙哭得声泪俱下,抱着陆砚初的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不要让我爸过来,如果我爸过来,我就真的完了。”但回应她的只有陆砚初冷硬的脸。门铃响起,薛妙瞬间Finitioncitron面如死灰,挣扎着想逃跑。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直接闯进来,浑身散发着酒气和臭味,拉着薛妙就往外走,嘴里说着:“走吧,大家都等急了。”
她泪光盈盈。陆然跟着过来,立马帮腔:“是啊,爸爸,妙妙阿姨也是为了你,而且老巫婆都有别的孩子了,你为什么还要帮着她?”一想到那个小女生叫老巫婆妈妈,陆然就心里不爽,越发帮着薛妙。薛妙一听他提到老巫婆,警觉起来:“你去找沁然了?”这语气令陆砚初抬头,审视着她:“你不开心?我找谁和你有关系吗?”薛妙赶忙改口,笑着说道:“没有不开心,只是羡慕沁然,有你这么好的丈夫。”
陆砚初呆呆地听着她的控诉,说不出话来。原来在他身边,让她这么痛苦吗?他还在为她的忍让和包容沾沾自喜,有恃无恐。苏沁然抱臂冷冷地看着他,下最后通牒:“不要再来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期待,我们也没有任何未来。”她转身关门,把陆砚初隔绝在外。陆砚初站在深夜无人的道路上,感受着刺骨的冷风,一幕幕回放着苏沁然刚才的冷漠,和她以前的温柔。是他亲手,一点点的,毁了那个满心满念都是他的人。
平时遇事无比稳重的人反应过来捏疼了她,急忙松开,捧着她的手吹了吹,满脸歉意。但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地开心。婚礼很快敲定在两个月后。就算两人都是行动派,这个时间未免也太紧张了。沈遇干脆把工作全部推掉,专心和苏沁然一起张罗着。也是和沈遇一起准备,苏沁然才知道原来准备婚礼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当初和陆砚初结婚时,一切就像设定好的程度,所有都是婚礼策划一口敲定,没有任何他们自己的想法。
只是连同原谅一起,她也不再关心。“陆砚初,你搞错了,我并没有恨你。”“但是,我也不会爱你。”“更不会像以前一样围着你转。”陆砚初立马打断,迫不及待地表示:“我可以围着你转,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不受任何人欺负。”苏沁然看着他,眼里夹杂了点失望,就像看一个不开窍的学生:“陆砚初,你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吗?”“你现在在我眼里,和路边的蚂蚁、飞过的鸟儿没有区别。”
小洛绕到他旁边,做了个鬼脸:“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羞羞。”被她一说,陆然不好意思起来,直往苏沁然怀里钻。陆然好像变了。以前这时候,他早就开始骂了。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之前陆砚初说过送陆然去学校了,原来是送去了纠正行为的学校。也算是他的一点改变吧。苏沁然顺手拿了纸巾给陆然擦干眼泪,没有刚才的温情:“你爸爸呢?”陆然眼神心虚起来,避开她的注视。
以前还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听过很多次这种声音。他发火,她受委屈,躲到小小的衣帽间里忍住哭声。那时让他烦躁的抽泣声此时和她耸动的肩膀重叠。陆砚初这才清晰地看到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错事,苏沁然对他的爱,被这些的不被关心的生活点滴,磨得渣都没有剩下。他心脏揪紧,好痛。比当初车祸被钢筋贯穿的时候更痛。此时脑海中才闪现那些刻意被他遗忘的细节。在最关键的时候,薛妙是如何拿他当垫背,苏沁然又是如何力挽狂澜救回他,导致缺了两根手指,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继续画画。
不,他要比从前做得更好,对她更加爱护,让她感受到他的真心。苏沁然看着男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忽然觉得没趣:“为什么?”陆砚初被问懵了:“什么为什么?”她淡淡地继续:“为什么突然执着地要挽回我?是不甘心吗?还是觉得我还和以前一样?还是你不习惯没人伺候的生活?”陆砚初嘴唇一张一合,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他脑袋有点空白,不知道如何回应苏沁然的质问。
白天都没有几个人的村庄最近两天人满为患,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苏沁然带着小洛赶过去,远远地看到沈遇正在招呼来看展的人,穿着她没有见过的高级西服,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和谐。往后看,她的作品被挂在正中间。这让她既不好意思,又十分自豪。“妈妈,这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挂了三幅诶。”小洛是个非常敏锐的孩子,看了一圈后拉拉苏沁然的衣角。她很喜欢叫她妈妈,这样很亲近,她一直都想有个妈妈。
谢惠芳慢慢地挪了出来,低着头有些尴尬。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苏茉双臂环抱,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是你喊得有人偷小猪崽吧?”“你来干什么?”谢惠芳抬头看向她,表情有些慌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呀!”这件事要是传进她爹和大哥的耳朵里,她会被打死的!苏茉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谢惠芳犹豫地开口:“瑾澜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
苏茉瞥了一眼柱子和大丫狼狈的身影,压根没放在眼里。要是平时,她非得给他俩一个教训。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没空去揪着他俩不放。“各位叔叔婶婶,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改日再去找村长说个清楚。”她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就散了。眼皮子都打架了,急着回去休息呢。好几个小孩都已经睡着了,被爹娘抱在怀里。王寡妇看了眼野猪,在一旁问道:“要再蒸几个地瓜给野猪吃吗?”
村长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拐杖砸了过去。“偷懒的东西!”“消息打听清楚再回来,是死是活给个准信!”谢大壮从屋里走了出来,有些不耐烦。“哎呦爹!谢瑾澜要是真死了,李寡妇还能不告诉你这个村长吗?”“倒是苏茉那个婆娘运气挺好的,天黑了才从山上回来,竟然也没被狼叼走!”谢大壮一想到苏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揍了她一顿,就恨不得让苏茉被野兽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