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南栀捂着嘴打了一个酒嗝,非常难受的往洗手间跑去。她前脚刚走出去,后脚李总就起身,赵磊拦住他,讨好的说:“李总,合同的事……”李总色眯眯的笑了一下:“等我回来就跟你签。”赵磊听他这么说,狗腿的给李总打开门。洗手间里,南栀扶着马桶,哭的眼泪都下来了。没想到这个酒的后劲儿这么大,她现在身体发烫,血液像沸腾起来一样,亢奋又燥热。
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勉强与他平视。南栀没给男人打过领带,不太熟练的手法,饶了一圈打的领结都是歪的。陆景辰看出她的窘迫,大掌覆在她的手上,一点一点拆开,绕圈,手法熟练的打出漂亮的领结。南栀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看他。陆景辰却眯着眼没有挪开目光。陆景辰很帅,是那种让人无法直视带着压迫感的帅,南栀市场沦陷在他那双桃花眼里。诚如此刻,她被陆景辰的目光看的无所适从,娇娇的低下头。
忍了这么多年,换来的是得寸进尺,南栀不想忍下去了,冷脸下逐客令。南栀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说过话,如今勾搭上有钱人立马腰板赢了,南亚茹看她态度坚决,有点心虚,不知道当年的事她知道多少。不管怎样,这个时候硬碰硬不是办法,这个死丫头,收拾她动动手指的事。南亚茹悻悻的看了南栀一眼,满脸堆笑的走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就不信她落不到自己手里。
南栀竖起耳朵听不到动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想去翻藏在夹层的手机。可是包里的东西很多,她被拴在怎么也够不着。最后脱掉鞋子,用尽力气才勾到包带。东西都倒出来,发现手机被拿走了,她绝望的叹了口气。看到倒在外面的粉饼,拿过来用力摔了一下,里面的补妆的镜子破了。南栀捡起一块碎片,用力的去割开绑住自己的绳子。不多会儿,绳子割开,她顾不上疼痛,跑到门口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李总翻了个白眼,垮着脸没搭理赵磊。赵磊本想让南栀帮自己搞定客户,没想到弄巧成拙,把南栀拉到一边恶狠狠的威胁:“我告诉你这个客户对我很重要,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不停我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南栀骑虎难下,知道赵磊骗了自己,眼下先应付这个李总,后面的事慢慢处理。见南栀不说话,赵磊以为自己威胁起到了作用,拉着南栀走到李总面前。“李总,我妹妹年轻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陆景辰很帅,是那种让人无法直视带着压迫感的帅,南栀市场沦陷在他那双桃花眼里。诚如此刻,她被陆景辰的目光看的无所适从,娇娇的低下头。陆景辰喜欢逗她,知道她脸皮薄儿,有种逗弄宠物的放松感。“好了,乖乖等我回家。”南栀“恩”了一声,目送陆景辰离开。看着男人帅气的背影,明显感觉到胸腔里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南栀啊南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这么看你一下,就让你面红心跳,一点都不矜持。
她只是陆景辰的情人,也许还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有什么资格在训斥陆家佣人?她现在吃的用的,哪样不是陆家的?忍着难受,南栀问小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找我做什么?”“我这不是昨天去医院看老太太,得知你住这儿,栀栀小姑以前就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你竟然攀上了陆氏小少爷,真是给咱们家长脸,要我说啊你的好抓住这个机会,赶紧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候这陆家三少奶奶的位子,非你不可。”
直到那人怒气冲冲的开口:“够了南栀——”哎,声音这么熟悉?南栀停手,男人拿掉扣在头上的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塑料桶。一张立体帅气的脸在面前放大。南栀当即傻眼了。“怎么……怎么是你……”“不然你以为是谁?”陆景辰好看的脸上,满是怒气。他要再不出声,恐怕要被这女人打毁容了。“知道你笨,没想到你这么笨!”陆景辰几乎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把她的小脑袋剖开看一看里面装的什么。
不管了,南栀觉得再难也得迎头而上。总要去试一试,不过在这之前,要先给奶奶找到住的地方。“小姐,押一付三这是最便宜的了,你看看这地段,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不了,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南栀从房产中介里出来,盯着烈阳,没走两步,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姑娘,租房吗?我知道一好地儿,地段好好便宜。”南栀抬头看着胖嘟嘟,满脸堆笑的男人,有点迟疑。
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南栀的脸烧得滚烫。她别过头,佯装看风景。不自在地开口道:“陆先生,您为什么不愿意娶宋小姐?”“我为什么要娶她?”陆景辰冷着脸,不为所动。这样的气氛下,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恐怕也只有这小姑娘能做到了。“呃——”南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在她的印象中,老一辈所说的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宋雅欣有钱有势有颜值有身份。
但好在她很快就摇了摇头,“他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已经决定跟他分手了。”没想到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竟就收获了一个意外惊喜,导师哈哈大笑起来,“好!女人就应该这样,怎么能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听晚,当初你可是我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要是一直在这条路走下去,道路必定光芒万丈,只可惜之前选错过一次,这一次,可一定得闯出个名堂来!”温听晚听着微微一笑,“会的,因为我已经学会如何爱自己了。”
她本来只是想分享一下喜悦,没想到三天后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大学时带了她四年的导师,自从当初她为了沈祁临放弃喜欢的事业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现在想来,那时导师对她大概也是怒其不争吧。“老师,您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导师声音爽朗,“听说你要出国重新捡起设计了?刚好明天有个同学聚会,一起出来聚一聚,就当为你践行了。”想起许久未见的导师和同学,温听晚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祁临,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好!”许佳彤的提议宋涛皓他们不会拒绝,便都将目光投向了温听晚和沈祁临,而温听晚从始至终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她不怕刺激的项目,温和的也没有不喜欢,什么都可以接受,也没有很喜欢的项目,沈祁临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不喜欢这些,就不去了。”拒绝的话刚刚出口,许佳彤就直接扯住了他的衣摆,撒娇的晃了晃,“祁临,一起去嘛,你不在我会害怕的。”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神情,沈祁临再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只能答应了下来,但说完,便又下意识看向了温听晚。
困意渐渐重新袭来,她甚至没有仔细听他的解释,便敷衍的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必要因为这个生气。”沈祁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敷衍,解释起来时已经没有了耐心,温听晚叹了一口气,也很无奈,她现在很困,真的不想在这里一直与他僵持,“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没有生气?”她拿起手机直接找出那一条朋友圈,当着沈祁临的面给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这样你肯相信了吗?”
一片祥和的评论区氛围,却被最后一条评论打破,“别发了,到时候温听晚看到又要闹了。”温听晚最初的确闹过。那时,她还不知道许佳彤是沈祁临的初恋,只以为他们真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在注意到沈祁临对许佳彤超出寻常的关注与照顾时,便出言好声提醒了一句,毕竟是异性,就算都是朋友,在相处时也该注意避嫌。明明只是一句正常的提醒,他却当即就沉了脸,“我们都是朋友,正常的来往而已,有什么好避嫌的。”
所以她竭尽所能照顾他。好在她的付出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后来他对她也不再那么冷淡,在她提出一些要求时也不会拒绝,就比如那个跨年互换礼物的约定。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他们的生活里出现了另一个女孩的影子。她叫许佳彤,是他的大学同学。他有洁癖,从不允许她在车上吃东西,温听晚知道他不喜欢,也从不敢触犯,可后来她却看见许佳彤在他的车上吃饼干,他却不曾出言阻止。
孟书筠被激得心头一颤,从镜子里看他,“警告你别趁机占我便宜。”男人手指勾着细带向下,声音低哑:“我的便宜都被你占过了,你是不是有点双标了。”“我那是帮你好吗,爽的是你,受累的是我!”孟书筠双手夹着裙子不让它掉下,盯着镜子里的人恶狠狠说。季寅礼点头:“原来老婆是在怪我,那今晚补偿你。”孟书筠突然特别没有安全感,转过身面对他:“你想干嘛?”“想。”季寅礼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回答道。
孟书筠炸毛了:“季寅礼!”季寅礼举起双手,“时间不早了,赶紧吧。”她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撩起乌黑的长发,白皙的背部在灯光下镀了层朦胧的美。季寅礼是第一次帮女生弄这种东西,银灰的细带泛着冰冷的光泽,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上去,形成鲜明对比。动作时手指不免蹭到她白嫩细腻的肌肤,她背部线条很美,往下,再往下是翘挺的臀。男人喉结滚动,心里似有蚂蚁在撕咬。
他们这样的人,每半年定时体检一遍,婚检只是走个过场,不过孟书筠还真不知道婚检都检查什么。懵懵懂懂就结婚了,万一季寅礼真不行,她的快乐怎么办?出轨是不现实的,危险系数太高。季寅礼被她一蹭,也不忍着,直接上手要解她扣子。吓得孟书筠尖叫:“干嘛!”“干。”男人嫌她太吵,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唇。怎么会有人把质问当成邀请。孟书筠想反抗,但手一抬,不小心将床头的灯关了。“......”
季寅礼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孟书筠本来觉得他出手拉住周琨那一幕还挺男人,这会儿听他一副看戏的语气,那点好感瞬间消失,开始无差别攻击。“一个敢把我当鱼养的人,看见了吗,我眼里就是这样容不下沙子,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真吓人,”季寅礼揽上她的肩:“你放心,我惜命。”孟书筠哼了声,看见人渣的那点坏心情被到手的大别墅冲走。高高兴兴回了家,一路上甚至时不时哼着歌。
孟书筠对着手机嘎嘎傻笑,最终还是从相册里翻出领证时拍的结婚证照片发出去。当然,登记日期被她的大拇指巧妙地挡住了。宋曼曼:【哇偶哇偶,居然有钢印】姜颖:【婚戒呢?看看多大】孟书筠:【还没有】季寅礼说他会准备,不过到现在还没看见戒指的影子。其实她觉得,到时候戴那枚粉钻也不是不行。一群人纷纷开始@季寅礼,斥责他的不负责任。战火成功转移,孟书筠心情舒爽。蹲了半天不见季寅礼出来说话,她暗骂了句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