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后妈妈会代替虞虞妈妈照顾你,你难道不需要妈妈照顾你吗?”该死的江虞,死了也不放过她们一家人!不过没关系,自己最擅长的就是低头。这句话把周郁南也说的愣住了,表情有些复杂,心里升起各种各样的对比来。对啊,周衿安才七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江虞不会再回来了,而他妈也担不起照顾孩子的责任,眼下,李秋婵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是安安的亲生妈妈,定然会好好的教导周衿安。
周郁南头痛的要命,他伸出手揉着太阳穴,声音变得嘶哑起来。“爸爸,那个——”周衿安连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周郁南,然后皱紧眉头有些疑惑。周郁南猛地喝了一杯水,看着儿子复杂的表情,不禁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怎么了?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是还在想妈妈?”周衿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抓着自己的头,含糊不清的开口:“有个妈妈救了你。”周郁南:“?”什么叫有个妈妈?
【柳依依假说认识名医,带进府来,治好了祖母,其实就是下毒解毒的事哦!】老太太抱着楚潇潇,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子四处转悠,粉嫩嫩的小舌头伸出来舔着嘴唇,像是在寻找吃的。多么可爱的孩子,她越看越喜欢。端王爷太恶心,为了自己的霸业,不惜让一个人女人卖惨进护国公府,也不怕登上基业时被人笑话诟病。还有林嬷嬷,简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帮她嫁的如意郎君,帮她两个儿子筹谋前程,拿她当亲姐妹相待。
老大媳妇刚生产,中馈暂时移交给了老二媳妇。明天起,我就时常去老大媳妇房里坐坐,听听小孙女能不能爆出更多信息。”老国公对老妻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办法好,潇潇还没出月子,不能抱出来,你去老大媳妇房里多走动走动。老大不在家,府里不能出任何事。”老太太的脸色暗了暗:“也不知道老大他们怎么样了,东盛与北国打了这么多年,没完没了,没个消停的时候。楚家的男儿都葬身在西北边陲,何年何月才是个头。我们老了儿子上,儿子还没老,孙子就上了。”
以后一定多给她准备黄金的东西。杨氏看女儿睡了,她也跟着睡。【我的金子呢?怎么不见了?娘亲!我又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女儿软绵绵的声音把她吵醒,赶紧抱起孩子,指着摇篮边上的盒子。“潇潇!娘把你的金子都放在盒子里了。”楚潇潇艰难地转动眼珠子,看见盒子里头一片金光闪闪,心满意足。【娘亲!你真是太懂我了,金子都在,好开森!谢谢美人娘亲,贴贴!】
“妹妹!你记住二哥了吗?”用正在变声的嗓音逗弄着楚潇潇,楚一默想再听听妹妹还会说什么。【二哥!不要随便跟人去百花楼,那是端王爷收集情报的地方。】楚一默:“......”啥?百花楼幕后的老板是端王爷?那柳依依跟端王爷是什么关系?哎呀!不好,府里进了一个贼。端王爷一直派人游说祖父,希望护国公府站在他那边,祖父一直没答应。父亲和二叔三叔大哥都不在,祖父年事已高,母亲刚生了妹妹,府里小辈数他最大。
妹妹说的话好像娘都没听见,就他听见了,这么说妹妹对他与众不同?只是......他啥时候交友不慎了?怎么就死得惨了?妹妹你倒是继续说呀!你二哥我做什么了?为什么会死得惨?杨氏脸上一派安然,其实内心很期待听见女儿的心声,更想知道二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三年后被端王爷砍了脑袋吗?还是被柳依依害死的?
柳依依表情一僵,温温柔柔地朝着杨氏福了一福:“那我就先走了。”低头,怀里的女儿已经不哭了,只是眼角挂着泪。杨氏十分心疼,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女儿的脸上。想起刚才的凶险,她心如刀绞,是谁要害她女儿?好在她能听见女儿的心声,要是听不见呢?是不是孩子就被那接生婆给......不能想,一想她就要杀人,芙蓉已经去审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审问出什么。“孩子!娘对不起你!是娘的错,娘没保护好你。”
那时候他们可怜兮兮的说:“微微,你有我们还不够吗,你这么好,我怕女生也会喜欢你。”他们对她的占有欲大得吓人,希望她的眼里只能看得见他们。可如今,又是他们亲手将她推开。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里,乔沐已经坐在位子上等了一会儿了。一看到宋时微,乔沐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想到她要离开,不舍再次爬到了心头。“微微,没想到你这就要回京市那边去结婚了,我舍不得你啊。”
入目便是看到宋时微红着眼和宋姑姑告别的模样,两人的心脏都莫名一沉,脱口而出道:“微微,宋阿姨,你们在哭什么?”看到他们,宋时微这才擦干眼泪,平静道:“没什么,好久没看见姑姑了,现在要走了,舍不得。”闻言,陆云深和祁肆这才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反正都在海城,离得这么近,想看随时来看就是。”宋姑姑眼看着两个人还都被蒙在鼓里,要是以后知道了还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
她浑身颤抖,又气又怒,有无数的愤怒想要倾诉,可最后,却只是变成一句红了眼眶的哽咽。“我变了?是我变了,还是你们变了。”“我有哮喘,还对花粉有些过敏,你们不知道吗?”虚弱的声音没有丝毫气势。可字字句句都如同惊雷,轰然炸进陆云深和祁肆耳朵里。以前他们是最紧张宋时微的。每次宋时微哮喘发作,最急的就是两个人,翻墙逃课也要跑回来,红着眼眶守在她床前,端茶倒水,任谁都无法将这两个人叫走。
啪——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花瓶里的鲜花和水都倒在地上,一片混乱。听见花瓶碎裂的清脆声音,陆云深和祁肆连忙闻声赶了过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两个人没空去看宋时微的狼狈,反而勃然大怒。“你在干什么?”这时的宋时微才刚拿到药,几乎分不出心神去回答他们的话。祁肆却神情紧张的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开,随后紧张地蹲下,去捡地上尚存的花。“啊……”
她皱了皱眉,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知道厚脸皮,那就不要提出这种要求,你要是实在喜欢,就自己去参赛。”说完,她伸出手就要拿走向晗怀里的奖杯。没想到宋时微的态度如此冷硬,向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微微姐,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又不要你的,只是放在家里激励自己还不行吗?”眼看着宋时微伸手来拿,向晗愈发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奖杯,不肯松手。两相争执之下,水晶奖杯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瞬间摔成碎片。
闻言,姑姑也不再劝下去,只是道:“微微,姑姑知道你迟早要回家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姑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走之前来看看我,你要是回京市了,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宋时微笑着,语气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我会的,我还有一些礼物要送给姑姑,我也舍不得姑姑。”姑姑听后,又絮絮叨叨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而这边刚刚挂断,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刚奉傅知言的命令来挑选送江家的礼物,刚从店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虞书意。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虽然虞书意死后,傅家的人为了让傅知言早点走出来,曾经找过几个虞书意的替身。但是终究不是虞书意,她们连傅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就让傅知言丢了出来。所以他们此后遇到再像的人也没有再多看一眼。直到今天,他看到了真正的虞书意。最初助理以为自己是见了鬼,毕竟当年他亲眼在火葬场看到了虞书意的死亡确认书。
虞书意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啊,跟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那我们的结婚仪式只能在那边举行了吗?”在虞书意生日那天,他们就领了证,只是还没有办婚礼,他们就要去往任务世界。虞书意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边和这边没什么区别,只是在那里的十年只等于这边的一年,我们去顶多一年,相当于这边的一个多月。”“至于婚礼,到时候也可以在那边办,系统给我们开了权限,到时候照片那些也可以给这边的爸妈传过来。”
江祈淮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收下吧,阿意。”虞书意这才将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江妍妍从江祈淮的怀抱里挣脱下来,扑进她的怀里。“妈妈。”虞书意将孩子抱进怀里,温馨的氛围蔓延开来。可惜,又被很快打断。
好在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再去回忆。虞书意又重新坐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做任务的这十年,现实世界才过了一年。也就是说她现实世界里不是二十七岁,而是二十三岁。因为她车祸后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资助人也亲自来看过她好几次。看着满屋的关心礼品,虞书意还是决定亲自去资助人公司道歉。或许是怕她再出上次的意外,这次资助人直接派人来接她去他的公司。到了目的后,虞书意才知道资助自己的人是江祈淮,他所在的江家是豪门圈里最顶层的存在。
所以妈妈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他也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吗?一连串的惊吓和噩耗,小小的身躯根本坚持不住,瞬间哭的晕厥了过去。傅知言下意识的要去接他,结果刚起身就猛地呕了一口鲜血。这是傅家时隔三十年再一次办葬礼。上一次是傅父的原配病逝,这一次又是傅知言的妻子病逝。来的宾客嘀嘀咕咕。怎么都病逝了,是不是因为父子俩都出轨,把妻子气死了哦。傅知言麻木的跪在虞承晚的遗像前,一点点烧着纸钱。
江清欢心里的绝望奔溃渐渐被怒火占满。她猛地站起身来,声音尖锐起来,面上带着些嘲笑的神情。“我勾引你?傅知言,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当初真的不满意,大可去找你那群兄弟喝酒,为什么偏要来找我。”“我不过只是故意穿了一件情趣睡衣,你就疯了一样要了我好几次,你真的觉得是我在勾引你吗,堂堂傅氏总裁,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秘书勾到手,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怎么会勾引你,你敢说没有你的原因吗!”
“你说得轻巧,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心疼!我家思然这么好却离了婚,以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生病了都没个人在身边照顾……”门外,尹念安没再继续听下去,喝了水之后就回了房。被窝依旧温暖,可她却睡不着了。之前不愿意跟方母说离婚的事情,也是担心方母会这么想。现在的人虽然也有离婚的,可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夫妻就算有什么问题,也都是忍一忍过了一生。而离婚,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