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不错,我还找风水大师看过了,大师说风水宝地,在这里做生意财源广进。”上了车,周雨情就开始说着今天要去的几个地方。傅泽有些想笑:“八字还没一撇呢?”周雨情啧啧一声:“别小瞧了自己,我们阿泽本事大着呢。”傅泽被周雨情逗笑了,轻咳了一声:“那就先试试看吧。”先后看了四个场地,傅泽都觉得还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傅泽眼前一亮:“就这个了,地方广大,旁边还有河流,水流问题也解决了。”
“放开!”傅泽用尽挣扎想抽出手,虽说男女力量有差,可是何秋棠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她的力气早与普通男人无异。女人的力道大,仿佛铁钳一样死死地攥着他。很快傅泽有些不耐烦了,喊了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声,让何秋棠找回了几分理智,手下的力道放松了几分。傅泽立马推开她,飞快地往屋子里跑,在即将关门的时候被一只手抵住。门被撑开了一条缝,然后女人彻底挤进来。
第二日一早去到地里,于念安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一排人,眼皮一跳。叶啸自然也发现了她,朝她挥了挥手,于念安用手捂着眼皮,默不作声地去到自己那块地,动作娴熟地翻着秧子。见人没搭理自己,叶啸倒也没什么尴尬的,只是将手伸回,摸了摸鼻子。这时,大队的书记走了过来,也没磨叽,直接照着手中的名单清点完人数,就开始分人。点到一个,便指一块地,让他去找地里劳作的人。
话音刚落,就见春杏婶立马捂住了嘴。于念安反应过来,如今破四旧,封建迷信要不得,那个字更是不能提。看了眼周围,索性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人皆是松了口气。春杏婶讪讪笑道:“瞧我,一不小心话就说多了。”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又各自分开。翻红薯秧子可比拔草轻松得多,于念安想起刚才春杏婶的话,说是这红薯秧子再长长,每家可以从包揽的那块地中掐一些冒尖的叶子回去,当作菜吃。
她眯着眼望过去,是一个男人,此时正在河水中挣扎。于念安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在,若放任不管的话,他必死无疑。到底是条人命,于念安快步跑下河堤,踩着松软的泥土,伸手朝男子够去。只是她低估了这段距离,而岸边,也没有趁手的工具。眼见河水将人越冲越远,那水中的男子似乎连挣扎的动静都小了许多,于念安一咬牙,把帽子丢在一旁,猛地扎入水中。“扑通”一声,这个动静也吸引了河中男子的注意。
因为身高差距,那砖头只砸到肩上。但突如其来的一击还是让对方脚下趔趄,于念安见势,没有丝毫犹豫,又给了一下。这次刚好砸在脑侧。只听一声闷哼,那人捂住头,直挺挺地倒下。于念安用脚尖踢了踢,见他没反应之后,才大着胆子蹲下去,想看清来人的样貌。但奈何屋内实在太黑,只能模糊看到个轮廓,像是个男人,不得已,她又转头去往厨房,取来了家中仅剩的半截蜡烛。
可若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时间一长也会被人看出反差,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一次性暴露个干净。“婶子,大家都在干活,我总不能偷懒拖后腿吧。”让人挑不出错处的话说出,旁边几个婶子都一脸惊讶,还有几个在悄摸挤眉弄眼。这于家妮子,莫非又受什么刺激了?无视掉周围时不时投来的打量,于念安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事。如今占着孤女身份,大队给她放宽了政策,工分也是按照男劳力来算,若一天做满,能比别的妇女多上四分钱。
到了于定国家,他娘于婶子正在院中佝偻着身子晾衣服,见于念安这会儿过来,脸上有些诧异。“妮子,你怎么来了?”于婶子一边招呼她过去坐,一边询问着她的来意。从她的语气中,于念安能感觉出,这人应该对于定国做的那些事并不知情,于是便换上一副笑脸,“婶子,我来找定国哥的,前些日子他说要帮我修院门,一直没来,也不知今日有没有空。”“嗐,这孩子,记性怎么这么差,大中午的还让你跑一趟,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叫人。”
“皇儿喜欢什么女子,朕并不想管。倒是,一个侍妾而已,切勿将心思都花在上面,所谓雨露均沾,才能平衡后宫!”大殷帝的语声还是那般,只是平白多了丝威严。大概这便是帝王的威慑力。一旁的柳妃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得意。谢云州面上神情不变,对大殷帝行礼道:“儿臣知道了。”大殷帝摆了摆手,示意谢云州可以退下了。待谢云州离开,帝王转过头看向柳妃,“爱妃对朕的表现可是满意?”
眼前的少年面容发白,脸色铁青着。他死死捏着砖头咬着牙对陶大牛怒斥道:“还不赶快给我滚!滚啊!”闵玉禾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一抹凉薄,“这只是给你的警告,你下次若是再敢来,我姐弟二人不介意鱼死网破!”“好,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们姐弟!”说罢,陶大牛狠狠瞪了闵玉禾二人,这才离开。见瘟神走了,姐弟俩同时松了一口气。闵玉禾想到什么,赶忙将闵玉清来回打量了一番,“清儿你没事吧?你不是被陶大牛给支走了吗?怎么这会回来了?”
心想,好险,再晚一步,他的小命就没了!他深看了一眼里头的方向,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家殿下大抵是想要人侍寝了……姜雪落走进屋内的时候,里头的光线并不是太亮。她闻到一股酒气,是来自于谢云州身上。“殿下。”少女过去行礼。男人长睫微垂,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姜雪落,“知道回来了?”少女一愣,听出来男人语气冷淡,随即开口回道:“是,殿下,刚才与玉禾刚刚分开。”
姜雪落到底是走进了书房,但是碍于两人共处一室,又是书房重地,到底没有近前。谢云州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他并未抬头,而是一只手在文件上批阅着什么。男人淡淡的声音道:“近前来。”姜雪落微微愣了一下,想到如今人在屋檐下,只能听谢云州的吩咐。“殿下,今日怎么到了院里人又走了?”少女没话找话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云州手上微微一顿,然后继续用笔道:“怎么?孤的行踪还要向姜姑娘你汇报?姜姑娘你是孤什么人?”
只听谢云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贵子孤倒是没发现,你还是个喜欢揣度主子心思的狗奴才?”“啊,不敢啊,殿下您饶了奴才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孤看你敢的很!”小贵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起来,“殿下,奴才知道错了,奴才这就下去领板子,您别再生奴才的气了!”谢云州一声冷哼:“出去!”“是,殿下!”姜雪落进来谢云州书房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里头除了谢云州一个人也没有。
一整天,她便是多次派人去询问谢云州身在何处。这事也被很多人传开了,有人议论说东宫侍妾与太子殿下如今如胶似漆,才一日便思念对方了。也有人不屑,凭她姜雪落一个卑微的侍妾,也想傍住太子殿下这棵大树,简直痴人说梦!好在到了晚上的时候,谢云州总算是有时间了。他从宫宴上出来的时候,看着姜雪落院里的小太监正等在不远处。小贵子立马迎上去,看到主子的眼神,立刻上前禀报。
安立盈还想说烧烤店和他矜贵的气质不搭,乔薇薇惊讶的声音从门口那边传过来。“盈盈,你来啦?”安立盈转过身看去,乔薇薇和崔映禾站在烧烤店门口似乎出来接人的样子。她不知不觉地就牵住了祁司礼的手。祁司礼明显感觉到安立盈的表现很反常。
六年后,乔薇薇还是一腔真情地对她。安立盈心里五味陈杂,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对得起发小这份真挚。鹿嫣为安立盈解围,“你是盈盈的同学吧,她好几年没回北城,也是昨天刚回来。”乔薇薇瞪大眼睛,惊讶地啊了一声,她松开安立盈的身体,双手依旧握着安立盈的胳膊。“盈盈,你怎么一直不回北城啊?”安立盈回过神,解释:“我工作太忙了,所以没回北城,这次回北城,也是因为我哥要结婚。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嫂子。嫂子,这是我发小,乔薇薇。”
听到这话,安立盈觉得汗颜,鹿嫣考虑得比她周全,这次回北城,她并没有准备任何礼物给父母。事实上,她都没有动过准备礼物的念头。这几年和妈妈、爸爸很生分,既然鹿嫣提了,她觉得还是不要让鹿嫣看到她家不和睦的一面。安立盈爽快的答应。祁司礼走进来,他已经穿好西装,英气逼人,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安立盈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垂下微红的脸,不想让祁司礼看到。
“你个怂货,少套近乎!跟谁哥俩呢,我告诉你,我是安立扬,是安立盈她亲哥。”阎郁惊恐化作惊喜,“原来是哥哥啊,我是盈盈她未婚夫,你快放……”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跟TM谁俩哥呢,我也是你能叫的?”“这一拳是为了你们阎家瞧不起我妹,精神上打压她,让她委屈自己讨好你们六年!这一拳是为了你在和我妹在一起的时候,出轨别的女人,频频给她戴绿帽子!
“阎太太,这你可别冤枉我,你可以找你认识的藏家问问,我给你的价格是不是打折了。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打折么?”安立盈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董珍珍听到安立盈说给打折,心里有种得意劲,估计她多半是对阎郁余情未了,打折是给他们之间留有余地。“我之所以打折是因为你让我学会了一个道理,什么叫狗眼看人低。我向来是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安立盈,你个贱人,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拜完,母子俩都有种愿望被加持,一定能实现的畅然。孟玉娇站在制造偶遇的地点,远远看到阎郁和她妈妈从最后一个殿宇出来。她赶紧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见他们走得越来越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过去。阎郁只顾着和董珍珍说话,没注意到孟玉娇,直到孟玉娇背对着撞上来。熟悉的香水味,让阎郁眉心不由自主地皱起。越不想见谁,越能见到,心中涌起一股厌烦。孟玉娇拿着电话不断转着头,一副迷路样子,看清撞上的人,故作惊喜地说:“阎郁,这么巧?”
傅闻洲直接把签筒买了下来。回去的车上沈清欢没事,索性抱着晃了晃,继续抽。不一会儿,从筒里掉出一根签条。看到上面的字后,她险些怀疑人生,“喜结良缘,琴瑟和鸣?”“这东西果然不准。”傅闻洲表情忽明忽暗,“在医院搞迷信,到寺庙来讲科学,怎么会有你这种喜欢拆台的人?”沈清欢轻咳两声,总不能因为他刚抽了一根上上签,就对着她莫名开炮吧。她和那位都过成什么样了,整天王不见王,怕不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