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沈总,查到温小姐之前的手机相关记录了,和颜小姐有过多次联系。”助理的话让沈墨川猛地坐直身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温晚晴和颜絮?这两个人怎么会有交集?在颜絮出现以前,他的身边一直都是温晚晴,她们两个人照理说应该不会有联系才对。“把她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给我一一查清楚,立刻!要是漏了什么,你明天也不用继续上班了!”沈墨川迅速回复。
晏沉原本要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在瞥见楼梯口的乔岁暖时突然改口:“好。”他搂着沈青瑶的腰进了主卧,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乔岁暖。乔岁暖扯出一抹苦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房。接下来的几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准备设计大赛的投稿。这是她离婚后打算重拾的事业。曾经,她是设计系最有天赋的学生,导师说她将来一定会成为设计界的翘楚。直到那天,晏沉撞见男同事送她回家。“辞职,不然离婚。”他冷着脸丢下这句话。
她眼神一变,立刻转换动作——“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洗手间回荡,沈青瑶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白皙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猛地推开。“阿沉!”沈青瑶瞬间泪如雨下,踉跄着扑进晏沉怀里,“岁暖她……她打我……”她抽抽搭搭地哭诉,“就因为我刚才和你玩游戏……”晏沉搂住沈青瑶,目光却紧锁着乔岁暖。他原本还在困惑为什么今晚乔岁暖对他和沈青瑶的亲密毫无反应,现在终于明白了——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岁暖浑身一颤,转头就看见晏沉带着沈青瑶站在不远处。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上的钻石领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晏……晏沉?!”同学们都惊呆了。沈青瑶挽着晏沉的手臂,一袭红裙明艳动人。他们一出现,立刻成为全场焦点。“这位是……女朋友?”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沈青瑶羞涩地低下头,晏沉没有否认。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果然校草就是要配大美女,太般配了!”
乔岁暖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差点害死我!”“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吗!”晏沉加重了语气,眼神警告地眯起,“别闹了。”乔岁暖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她知道晏沉需要沈青瑶这个工具人来刺激她,可为了这个可笑的游戏,他竟然连她的命都不在乎?“我没闹。”她一字一句地说,手指坚定地按下110,“我必须报警。”“我说够了!”晏沉猛地提高音量,夺过她的手机,“你现在不冷静,回去好好反省。”
乔岁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啊!”沈青瑶突然惊叫一声,抓挠着手臂,“好痒……”乔岁暖抬头,看见她脖子上迅速泛起大片红疹,呼吸变得急促。晏沉立刻抱起她:“叫医生!”私人医生很快赶到,诊断是花生过敏。晏沉脸色阴沉地叫来佣人,声音冷得吓人:“我说过多少次,青瑶对花生过敏,为什么晚餐里会有花生酱?”佣人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眼神飘忽地瞥向乔岁暖:“是、是太太非要我放的……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个打工的……”
晏沉,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吗?知道再也要不回项链后,乔岁暖转身就走,再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崩溃。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晏沉起身:“差不多了,走吧。”他跟了上来。走出会所时,夜风刮得乔岁暖脸颊生疼。她低着头快步往前走,不想让他们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突然,头顶传来“嘎吱”一声异响。乔岁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尖叫:“小心!”乔岁暖抬头,看见巨大的广告牌正朝他们砸下来。
宋珩琛温柔地抚过她的发梢,神色满意:“乖乖休息,明日我带你入宫参宴。”到了次日,宋珩琛竟当真一步不离地守着她。甚至如同从前那般,亲自为她描眉、挑选发簪首饰。林绾恍惚地享受着这一切,似乎方虞的存在只是她一直以来的幻想。可是看着宋珩琛,她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被五马分尸的爹娘。想到了自己前日浑身赤裸的画作被他肆意送去秘藏阁。以及如今已经结痂,却依旧隐隐作痛的双手。桩桩件件,都让她难以原谅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锁我瞧着要的人少之又少,才斗胆想要讨要留作纪念,可不曾想太子妃连这长命锁都容不下太子送给虞儿。”“是虞儿逾矩了,是虞儿不对。虞儿这就走!”她哭得梨花带雨,叫人心生怜惜。贵妃娘娘的宴本不好离席,宋珩琛却依旧追了上去。徒留下了林绾孤身一人坐在厢房之中,像个笑话。但是她不在乎了。拍下了这个长命锁,她便安安心心守着传家宝,今后送给自己的孩子。宋珩琛,她不要了。宴会之后,林绾才发现马车都被他叫走了。
林绾的脸色顿时变了。因为那个长命锁,是他们家丢失多年的传家宝。幼时她玩耍弄丢后再未寻见,如今终于又能瞧见!众人对这块长命锁倒是兴趣缺缺,加价的并不多。林绾心中顿时升起几分希望来。她正准备让仆从继续喊价,一旁的方虞却对着宋珩琛撒起娇来。“太子殿下,其实虞儿腹中已有来你的骨肉。”“那长命锁虞儿瞧着欢喜,定然是腹中的孩子也喜欢......”
“太子妃,你若是不喜虞儿,大可以将我赶出去。”“何必摔碎了太子为您熬了许久的药,还将我推倒......”宋珩琛自然是不曾为林绾熬药。可是这番话,在宋珩琛听来,便是方虞懂事。顿时,宋珩琛便对林绾冷了眼神。“虞儿出外无人跟随,导致迷路方才寻回。”“这账我还未同你算,你竟然又这般善妒,要毁了虞儿的手!”方虞进乐坊,最善弹琴唱曲儿。她柔弱又婉转的嗓音几乎要将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为此,他又豪掷千金,给林绾买了许多的珍宝。世人传颂林绾和宋珩琛的爱情,说嫁郎当嫁宋珩琛。可只有林绾知道,宋珩琛转头就给方虞置办了一身最贵的戏曲行头。他懂方虞想要什么,却已然不在乎林绾要什么。这些日子里,宋珩琛临时出外三天办差事。林绾却发现自己终于怀了身孕。可是还不等她将此喜讯告诉宋珩琛,他回来的时候便已是怒容满面。而她的父母也被蒙着头带到了府中。可怜她的父母,至死都不知道,要害死他们的是自己的女婿。
只一眼,宋珩琛便将她带出了乐坊。现如今方虞不见踪影,林绾便成为了嫌疑最大的人。因为,他曾亲口对着林绾说。“绾绾,古代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况且我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你的肚子不争气,就该学会让位、学会宽容。”“我只不过是养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我不会将她娶进门。你若有不满,我可以补偿你。”“你如今同我闹,不过是让他人瞧了笑话,也让我烦闷罢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受人威胁。”
白氏都愣了。这是什么走向?不应该审问,然后定罪,给她们俩关进去吗?萧无极这是在做什么?公堂上睡觉!这是一个主办官该做的吗!“有些渴了。”萧无极终于开口了,可说的这话,让跪着的白氏恨的牙痒痒。子恒便去端了热茶来,萧无极睁开眼睛,撇了眼哭累了的秦嫣然,看到白氏坐在地上,眼里都是阴狠。“嗯,有些热了。”萧无极饮了一口,随即又把茶放下了。子恒便重新拿起来,又给萧无极重新沏茶去了。
他反应过来,急忙冲向了阿朱的房间。“砰!”他一脚踹开了阿朱的房门,光照进去,里面正抬手擦着眼泪的阿朱被刺了下眼睛。还没睁开眼看清楚来人,下一刻,便被人抱在怀中。“阿朱!”阿朱一愣,却知道来的是谁了。“流光……”她轻轻喊了声,段流光眼泪婆娑地点头,“我在!我在!”身旁擦血的凌霄无奈,捏着段流光的脖颈就给他掐了起来,“阿朱身上有伤,你作死呢!”段流光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
凌霄垂下眼眉,伸出手,接了他递过来的酒,轻声道,“长生殿下,你判了他死刑,我知道的。”萧无极却眼眉皱了皱,双眼有着复杂、看不清晰的情绪,他抬起手,手指触碰到了那随风微微飘动的黑色面纱。冰凉的面纱轻轻划过他的指尖,令他心脏也泛起些凉意和波澜。“凌霄,你说世间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吗?”凌霄看着他,并无更多的情绪。只是,她看出来了萧无极的痛苦,他或许并不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他只是……
凌霄看着她,落雅顿了顿,“你我现在是合作伙伴,你还不相信我吗?”凌霄,凌霄确实不信她。“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落雅点点头,“你问。”“秦嫣然,和你什么关系。”凌霄开口问了,落雅沉默下来,最后默默啃了一口萝卜。“秦嫣然啊,我看不懂,我和她应该也没见过多少面,但她对我却很熟络。”“我确实给她看过病,可每次……”落雅嘴巴砸吧了两下,“反正,她这个人很邪性,我先前看她都要死了,结果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状态都好很多。”
宋妙春皱眉,“怎么,你还想反抗!”段博闻猛地起身,吓的宋妙春向后撤了一段距离,带刀的侍卫直接冲了进来。“咔哒!”段博闻忽然笑了,“侯夫人,小人自然不敢反抗了。”他再次弯下腰来,“您要知道的事情,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止小人,小人的弟弟,也是知道内情的,他与那人关系更好!”说着,他回过头,看着挣扎的流光,笑道,“对吧,流光?”段流光愣了下,有些不太明白。
伞微微有些破损,但凌霄并没有在意。“落雅,你不认识我?”落雅意识到来了个硬茬子,正准备放毒跑路,却不想眼前这人问她认不认识?这是她什么时候惹的仇家?落雅仔细辨认了下。确实很陌生,并不认识。那就是……仇人的亲朋?可看着也不像啊?凌霄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持着伞站着,并没有动作。她落雅行走江湖,凭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杀的人多,救的人也不少,若是仇人,见到她便直接动手了。
桑晚一阵恍惚。原来已经到了慕珩和桑贝贝结婚这天了。这恰好也是桑家管家,约定来接她的日子。她不需要以为慕珩委屈求全,和桑贝贝好好相处,今天过后,她将回归桑家,做她的桑家大小姐,和慕珩再也没有半点关系!桑晚被拉着去洗漱,被换上礼服,被拉上婚车。婚床后座。桑贝贝穿着满是钻的婚纱,手舞足蹈,叽叽喳喳了一路。末了,还特意看向后视镜里的桑晚:“桑晚,很高兴你参加我的婚礼。”
桑贝贝带着哭腔喊道:“慕珩哥哥,你不能放她走!她故意让她的猫欺负我,你要惩罚她!”桑晚抱紧小狸花,红着眼抬头看向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慕珩呼吸一窒,却还是挪开视线,狠心挥手下令:“把她关进地下室。”闻言,桑贝贝脸上终于笑了。她挽着慕珩,语调活泼:“我讨厌她,也讨厌那只猫。”“我听说人在要饿死的时候什么都能吃下去,把她和那只死猫关在一起,她会不会吃掉她的猫?”“慕珩哥哥,我很好奇,我们打个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