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都走了你还要去找她,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程启航脸上带着罕见的迷茫:“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我只知道如果不去找她,我会后悔。”程念念脸色蓦得惨白:“后悔?!哥哥,你喜欢上纪云禾了,是不是?”话落,程启航愣在当场。程念念看他这个样子,却是泪流满面。她歇斯底里的大吼:“程启航,是你对不起我,我恨你!”说完,就直接跑开了。程启航只觉心里杂乱不堪,第一次没有去追程念念。
话落,程老爷子从手术室推出来,进了病房。程启航也紧随其后,也没注意到身后的程念念脸上的莫名的神情。……一直到第三天,程老爷子才苏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程启航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老爷子面色一沉。他想坐起身却浑身没有力气,不小心碰到床沿发出声响。惊到程启航,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醒过来的程老爷子。他连忙上前扶起他:“爷爷,您是要坐起来吗?我扶您。”
想到这里,程念念深呼一口气,也屈膝跪在程启航的旁边。她看着程老爷子,眼里带着一丝无畏:“爷爷,我和哥哥很早就彼此喜欢了,希望您能成全我们。”话落,空气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程老爷子才张嘴问的却是程启航。“你来说,说清楚!”程启航张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以前他明明也想着和爷爷摊牌,这样他就可以和念念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如今已经到了临界口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纪云禾离开的事情,却让老爷子知道了。他一个电话,让程启航回家。等程启航回到程家大院时,老爷子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戒尺。程启航抿了抿嘴,开口打招呼:“爷爷……”“跪下!”程老爷子一声厉喝,眼眸中满是怒火。程启航依言跪下,身板挺得笔直。“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为什么云禾会和你强制离婚,而且还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程启航承认错误:“是我的错,让云禾受委屈了,我会把她找回来,跟她道歉。”
程启航就一路开着车在街道上找人,希望能够再次看到纪云禾那熟悉的身影。可在外面找了一天,也没有纪云禾的任何消息。程启航的心一点点的下沉,无由得升起一丝燥郁。5晚上,回到家属院。迎接他的也是冰冷的空无一人的房间,更是让程启航有些窒息。以往每次回来,家里等待他的永远都是温暖的灯光和温热的饭菜。可如今,却是空荡荡无一丝人气的房间,让他感觉无所适从。也让他没由来的特别想念纪云禾,脑中都是她的身影。
沈厌浅怔,稍有不解:“我已经是夫人家中的人了。”“不是。”郁篱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来我身边做事吧。我院子里的事大多有人做,偶有需要帮忙的你便搭把手;除此之外,我有需要写字的地方就找你,若是外出,你也跟着保护我一下。”……差不多就是文秘+保镖的活。郁篱觉得这个工作对沈厌来说更“专业对口”,也更能体现他的价值。他这一身功夫、一笔好字只在外院干毫无技术含量的杂活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郁篱摇头笑叹:“我并不是真想凶你的,只是怕你一心想息事宁人再过来劝我,那无形中就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但当时那般情景,我又不好跟你说这种道理,我只得显得凶一些好让你闭嘴。”她抱歉地颔首,“对不住。”“夫人别说这种话……”沈厌又慌了一阵,勉强定了定神,再度开口,“还有那官差的话……”他将头压得更低了,不敢看郁篱一眼,“我污了夫人的清誉,我……”“啊???”郁篱这回真弄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盯着他茫然道,“污了我的清誉?什么话?私下跟你说的?”
“好啊!”那衙役气坏了,上前就要拉扯郁篱,“你既给脸不要,咱们就回衙门好好分说分说!”“你要带她去跟谁分说啊!”低沉的女声不怒自威。那衙役只当是谁来多管闲事,扭头正要开骂,看清来人,霎时僵住。另一名衙役也站起来,目露惊意,躬身拱手:“夫人……”县令夫人陆氏由两名侍婢扶着,迈过门槛,睇了眼这两个丢人现眼的衙役,见郁篱起身便要福身见礼,上前扶住她,含歉温声道:“你受惊了。”
郁篱怔了怔,也回过神,同样问:“是,带沈厌走是什么道理?”崔叔本想着官府要带人走也没什么,自己跟过去把事情处理清楚即可,不想打扰惊魂未定的郁篱。现下见郁篱这样问,倒不得不解释了:“官府摘了那匪人的黑巾,已查明了他的身份,现下他的家人正在衙门里闹呢,非要咱们把凶手交出去。”凶手?还能这么颠倒黑白呢???原本还沉浸在心惊中的郁篱一下子清醒了,拍案而起,怒极反笑:“笑话!本是我被匪人劫持,得沈厌相救才能死里逃生,现下倒说沈厌是凶手了?官府就这么黑白不分?!”
他没理会小丁的发问,挤过门前的人群,在巷子中央站定脚步。那劫匪当然一眼就注意到他手里的刀,刚放松几分的神情转瞬就又凶恶起来:“你……你干什么!”沈厌面无表情:“你挟持我家夫人,倒问我干什么,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劫匪被怼得噎了下,手里的刀一转,直接用刀尖指向了郁篱的喉咙,双目瞪得溜圆,“别废话!你把刀放下!”刀尖锐利,劫匪又紧张,这举动吓得家仆们惊声尖叫,崔白氏直骂沈厌:“沈厌你疯了吗!你快回来!”
对了,配货!她闭着眼睛想,等她正式开起店,配货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那是个缺德又上头的玩法,有人痛恨、也有人乐在其中,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商家真的能赚钱。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在郁宅门前。郁篱首先下了车,甘棠、白棠一并将那红木大盒往下搬。那盒子去时盛着金银线,回来则装着成品布料,比去时还要沉不少。郁篱站定脚就招呼家丁们:“快帮她们一把,太沉了!”
“是啊,我才刚入门,要学习的有很多,自然没有师兄那么清闲的。”他看出了顾于欢脸上的诧异神色,耐心解答道。“等下要去上什么课?”“上体术课。”“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体弱多病,看不得这些……”顾于欢试着挣扎一下。“可是师兄……我害怕……”
“怎么来我这听课了啊,夫子我啊,真的好高兴啊。”“你这次听完课回去能不能替我在宗主或者欧阳峰主那说说好话,提携提携我呗……”狂热程度就像猫看到耗子。“我很好。”“我没病。”“陪师弟。”“没问题。”他看着外门已经敲了好几下的古钟,干巴巴道:“夫子请上课。”“我是来陪师弟上课的,夫子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大家上课了。”赶紧上课吧,真的受不了了!
慕羡安站在旁边全程观看完了一切。他那位大师兄的天赋真的很高,不过看起来现在这位天赋更高的样子。别的符修画符都是要提前焚香沐浴禁食静心才会出几张品质不错的符箓。其中对神识和灵力的汲取大的很,品质越上乘的符箓对绘制者的损耗就越大,结果面前这人一点事都没有,真是第一次见。顾于欢跑到院子外门画了一个简易的传送阵法,伸出一只手攥住慕羡安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最后只能好哥们似的拍了拍未来大腿的肩膀道:“那你下次去书院的时候就来叫我,我陪你去上课。有我在,他们不会有胆子来找你麻烦的。”慕羡安眼睛顿时有了光似的(装的),直直的就扑到了顾于欢身上,像只小狗狗似的蹭着他,开心的不得了。“谢谢师兄,师兄真好。”在顾于欢看不到的地方,他扯出了一个计划得逞的笑。师兄真单纯,也真好骗。另一边的顾于欢默默扶额。
就和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都不太聪明。顾于欢眼里带着一丝清澈的愚蠢,明显而又不自知的用眼神告诉慕羡安他不知道。“不知道,不过你别多想,要不是普通的御火术会烧衣服和受伤,我才不借给你。”他傲娇的撇了撇嘴。“我不给你点把火,难不成我把你抱怀里给你取暖吗?”“那不是更拎不清了?”他皱了皱眉,又想了想,默默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那看来是我想多了,多谢师兄。”他笑了笑,又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
他真是太聪明了吧,把问题抛给慕羡安,自己挖的坑自己埋嘻嘻。喜欢嘛,当然只能是同门间的喜欢。他可是直男,他才不是搞基的!他可是根正苗红单身十九年的二十四孝好青年。而且还时时刻刻为这个头衔感到光荣。慕羡安勾起手指一个一个数了起来:“欧阳师叔,林玉长老,婉茹长老,洛远,肖南,我看师兄都很喜欢他们,大家也很宠师兄。”顾于欢扯了扯嘴角。好消息:好多人喜欢我。
村里的宣传工作还在继续,乔瑾舟经常有和宋轻语碰面的机会。谁都没提那天的事情,也没说起出海的事。乔瑾舟心里憋了一口气,明明是宋轻语承诺的事情,自己提起,总显得自己强迫她一样。况且,他也得和宋轻语保持距离才好。凌晨四点,乔瑾舟起了个大早。他出了船舱,发现乔父还没有出海。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坐在甲板上,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乔瑾舟没打扰他,也只是沉默地,拿来昨天自己晒好的渔网。
想着应该又是宣传动员工作。乔瑾舟又背着箩筐往村书记办公室去了。远远地,就看见宋轻语和另一个女人站在一块。那个女人也穿着一身军装,站在宋轻语身边,身上的气质竟半点不输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战友。毕竟上一世,他从未被宋轻语带着见过任何一位战友。思索间,他已经走到两人面前。宋轻语看见他很惊讶:“你也来报名吗?”乔瑾舟只是摇头。另一个女人适时地插话:“嘿,我还在这儿呢!”
海水即将退潮,乔瑾舟赶忙往水产多的海岸去了。今天的运气相当好,乔瑾舟捡到了两只大青蟹和一些蛏子海蛎。乔瑾舟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没想到远远就看见了宋轻语从船上下来。乔瑾舟本想避开,却和宋轻语对视上。他火速移开视线,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宋轻语一怔,下意识追上了他:“走这么快,躲我啊?”乔瑾舟脚步没停,也没看她:“没有啊。”宋轻语皱起眉,想了想便问道:“你想不想出海?”
村书记面露尴尬:“哎,好,那就宣讲会之前,我介绍一下苏同志。”事情落定。苏子毅看着宋轻语,眼中似乎有些委屈。宋轻语身体微滞,却还是没管,拽着乔瑾舟走了。晚上,宣讲会的反响很好。“以前看你默默无闻的,竟还有这样的本事!”“哎哟,今天还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没想到乔兄弟还这样有才华呢!”“上过高中的人就是不一样呀!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都高级些!”乔瑾舟被几个乡亲围住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