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事先不知道你会来这里。”宋闻韶立马就被气笑了,“怎么,是觉得我来这里,打扰到你们了?还得提前给你打个报告?”顾寒声拧眉,黑眸里满是不满,“我说了我和时冉是清清白白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有这些肮脏的想法。”宋闻韶挑眉,语气波澜不惊,“你们之间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寒声被噎了一下,脸色越发阴沉,咬着牙故意道,“好,是你要把我逼......”顾寒声甚至话还没说完,宋闻韶就自顾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感受到宋闻韶别有深意的目光,顾寒声眼底掠过不自然,接着无奈道,“闻韶,你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时冉亲手给你包扎的。”“你姐姐她心里是有你的。”宋闻韶滚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宋时冉上来就对着宋闻韶噗通一声跪下,“妹妹,之前妈妈给你留下一个金牌律师事务所,我也知道,这本是没有我的份的。”“但是如今你再也无法回到律师行业,你能不能把妈妈留给你的那个,送给我。”“这件事我跟爸爸说了,他也觉得有道理,到时候你若是想回到律师行业,我可以在律所给你安排个小文员,让你干点轻松的活,如何?”
霍霆渊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她冰冷的手握入怀中。“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说着,霍霆渊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他虽没有明说,但苏绮萝知道,这些是东宫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而他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柳静姝最爱的梅花,又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爱护。
眼睁睁看着霍霆渊跪在地上谢恩,苏绮萝心口一窒。她蜷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躲着,却被人拖着按倒在地上。嬷嬷拿起锋利的墨针,一根根刺进她身体里。“啊——”暗青的颜料在背上流淌着,遮盖住了那些斑驳的伤痕。苏绮萝痛得尖叫不止,眼泪如雨般落下,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十指在地上抓挠着想要挣脱,却只抓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霍霆渊紧紧握着她的手,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心疼。“阿萝,再忍一会儿,等画刺成我就带你回家。”
想到这个以往自己真切爱过的人,苏绮萝的心猛地跳了跳,下意识想回避。可没等她找到藏身的地方,萧云鹤就出来了。曾经满眼爱意看着她的男人,如今看着她,满眼却都是嫌恶与复杂的情绪。他手心发颤,挪开视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没一会儿,柳静姝也懒懒散散地走出来,“霍夫人,你上次为了救本宫,新制的衣裳都被毁坏了,本宫铭记在心,特意寻了同样的布料给你做了一件,你试试合不合身?”
她腿疼跑不掉,找了个角落躲着,就看见霍霆渊拿着刀,将所有逼近马车的人都拦了下来。锋利的刀刃刺进身体,带出一片血花。刺客来势汹汹,禁卫军根本抵挡不住,霍霆渊很快就陷入了以一敌三的境地。他浑身都被血染红了,伤口遍布全身,却誓死不退。看到他搏命的样子,苏绮萝眸光微闪,心潮翻涌。她终于明白,霍霆渊爱柳静姝,已经到了可以献出性命的地步。而她,哪怕和他们身陷同一险境里,他也没有考虑过一秒她的安危。
他正想问问她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宫中宣召,他看到柳静姝的宫女后急匆匆就离开了。苏绮萝看着他的背影,把这些书信丢入了火盆中。十几天后,她这个人就会像这些纸一样。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傍晚,霍霆渊才回来。他拿着一套蜀绣新衣送到院子里,笑得温柔。“阿萝,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今晚城内有灯会,我陪你去散散心可好?”苏绮萝不想去,却还是被他拉着出门了。元宵佳节,街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吱呀一声,霍霆渊推开门,带着一大箱东西走进来。“阿萝,今日我给你去民间寻了些时兴的小玩意,你看你可欢喜?”他面容温柔,满眼爱意,分明是爱惨了她,哪里看得出半分伪装。苏绮萝一颗心却疼得厉害,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急切的禀报声。“霍将军,不好了,太子妃染病高烧不退,遣了宫女前来求取雪莲。”苏绮萝立马看向霍霆渊,恰好瞥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忧,果不其然,就算演得再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宁稚又回头:“夏新宁的诉求本来就不被法律支持。在这种情况下,输赢早就写好了。不过那个学生确实很稳。”萧让睁眼:“你也看出人家很稳?”宁稚知道他要说什么,双手合十:“今天的旁听,我也是受益良多、醍醐灌顶!谢谢萧律,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负您的良苦用心!”萧让重新闭眼休息。宁稚讪笑着转过身,长长呼出一口气。又过一关。翌日一早,夏新宁的经纪人范姐,带着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金诚。
萧让自己都说这类案子是小打小闹,怎么还要她去看?“好了,汇报行程。”“哦好。”宁稚赶紧拿出手机,“下午两点出发法院,夏新宁的案子。所以一点还要拨出一小时见一个当事人。”“哦对了,曾律早上来找过您,Remote的案子,好像泰国那边要开庭了,需要您拨空去泰国。”萧让点头:“这周抽出一个小时时间给子君。”宁稚看行程表:“那明天中午一点到两点可以吗?”萧让脸色沉了下来:“连着两天不让我午休,合着这是公报私仇,打算累死我?”
这般一想,宁稚觉得更不好意思了,提醒道:“周六借我穿的那身衣服,我送去干洗过了,都是干净的。”萧让这才抬头看向沙发。差点又忘了今天得还衣服。看一眼腕表,合上案卷,起身拿上大衣穿上,又拎上沙发的购物袋:“我也要走了,顺道送你?”宁稚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住得近,想走路回去,散散步。”“行,你关门吧。”萧让开车来到赵梦的酒吧。才刚入夜,酒吧里人不多,赵梦坐在吧台玩手机。
王林诧异:“都说好了怎么?……是不是萧让不放人?”宁稚赶紧道:“不是的,这事儿和萧律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王林忽然挑眉观察她,视线从她的脸,一路来到脚踝,从上到下都扫了一遍。虽然没说什么,也没动手,但那眼神已是将她从头到尾都摸了一遍。宁稚反感至极,转身要走。王林开口:“萧让去年业绩没达标,连续两年业绩没达标,就会降为普通合伙人,不仅要换办公室,抽佣的比例也会大打折扣。你跟着他,没前途。还不如来刑事部跟着我。整个刑事部都归我管,何止是实习,我还能让你成为金诚的律师。”
此时的宁稚,内心已是翻江倒海。她没想到,王林愿意收自己当实习律师,只是为了对自己进行潜规则。这也说明,自己没有任何优点,可以让金诚的律师收自己为实习生。实习的机会都拿不到,她还谈什么成为金诚的律师?萧让看着她,冷静道:“王林收你,是有先决条件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值不值得拿身体换实习的机会。”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宁稚满心悲怆,捂着脸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呜呜……”
“宁稚你成功泡到领导啦?”“宁稚你真是太厉害了!金诚的资深合伙人都能让你给拿下!”宁稚哭笑不得:“什么呀!没有的事儿!就是昨晚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喝醉?那他是不是趁醉……”张晗打断八卦的舍友:“好了好了,别瞎猜啊!没有的事儿!”说着拿上外套,拉着宁稚:“咱们去下面走走。”俩人来到操场散步。早晨九点多,阳光正好,洒在操场上,怪舒服的。宁稚仰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结果三人到了校门口,看到教导主任正在抓迟到的人。他们三个正好撞到枪口上。他们闪躲不及,被教导主任一声吼:“站住!”“你们三个老老实实过来抱头跳。”这是三中教导主任的恶趣味,抱着头排成队,然后蹲着跳来跳去。并且要有秩序,还得圆圈跳。这个队伍里除了丁泽锐,宋日舟,陈浩宇外还有几个高一高三的学弟学长。别说,真的丢人。“赶紧跳,不跳够五十圈,你们今天别想上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规,家有家规,校有校规。”
丁泽锐:“!!!”虞爽见丁泽锐震惊,笑着说:“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很破坏气氛。”丁泽锐听后撇嘴道:“没关系?你给他写情书?”“啊?那是之前写的,我还没扔呢。你介意啊?”丁泽锐:“……”虞爽:“不是吧!你真介意啊?哇,你对我……”“没有的事,你别诽谤。”丁泽锐不等虞爽说完,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他心里其实是慌的。有被戳穿后的不自然感。虞爽见丁泽锐不敢看她,试探的说:“要不你帮忙替我处理了这些情书怎么样?”
虞爽:【???】————虞爽的消息发出去后,没有收到丁泽锐的回复。她闷闷不乐,只能疯狂嗦奶茶。她拿着两杯奶茶贴脸,自拍了一张图。然后开始P啊P啊,大约搞了十分钟,才将照片P好。然后发了一个朋友圈:虞爽:心情美美哒,奶茶与我【龇牙】【龇牙】【龇牙】虞爽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一栋,只好召唤系统:虞爽:【系统,系统!我住哪一栋第几层】系统:【第九栋,坐电梯第6层,电梯打开就是你家里,密码是:998999】
于是他应了后,面无表情的伸手接了。然后他就偷偷瞄啊,瞄虞爽这妞是个什么情况。只见她欻欻两下,两杯奶茶都插上吸管,一手拿一杯。她脸上的笑比太阳还灿烂,那是能绚烂人眼睛的那种光芒。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的左手吸一口,右手奶茶吸一口,好似喝到了世上最好喝的奶茶。她还会眯眼发感慨:“哇哦,嗯~~~,哈~~好喝。”可能是因为受到虞爽的影响,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杯奶茶会非常好喝。
因为受过伤的人都不会再爱了。丁泽锐想到这淡淡道:“我有怎么资格嘲笑你呢?”“我不也当了六个人的舔狗被拒啊。”虞爽听后猛的抬眼,明亮的眼神盯着丁泽锐:“那你喜欢那六个女生吗?”丁泽锐见虞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扯了扯嘴角反问:“不喜欢我告什么白?”“好问题。”虞爽:“唉……看样子你是喜欢的。”“终究是我长的与她们不同了,让哥哥犹豫了。罢了,我默默承认就好了。”丁泽锐:“???”
司机正在朝着虞爽摇手,虞爽迟疑了下走了过去。脑海里的系统说话了:【那是你家的司机,王伯】虞爽走到司机跟前,并没有上车而是对司机道:“你回家吧!”“啊?这……”“我约了我朋友,我朋友会送我回家的。如果不送我的话,我打车回家。”王伯听后诧异道:“小姐交新朋友了吗?”“是啊。”王伯:“是跟林家少爷一起吗?林家少爷会送你回家吗?”虞爽想了想,她有必要告诉王伯一个事实:“我跟林嘉乐关系并不好,从今天起就不用捎上他了。”
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厌恶,她让秘书去忙,自己走了进去。“表姐,”严子穆一见她就凑了上来,端着一杯咖啡放到她桌上,“开会辛苦了。”江心弈抱臂靠在椅背上,开门见山道:“舅舅的事我会和宴礼提,但不会这么快。而且我话说到前头,他答不答应,我做不了主。”严子穆连连点头,笑道:“我相信表姐。你是季宴礼的女朋友,你的话在他面前自然多了不少分量。”江心弈勾唇,对这话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