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戏曲里破坏三王爷和三王妃感情的女子,原来就是她。”“这女子瞧着面熟,像是哪家的小姐。”“这不是江家的小姐吗?真是不知廉耻,竟然上赶着勾搭王爷!”“王爷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还不是禁不住诱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楚修麟怒气更甚,手上力道还在加重。就在江黛月奄奄一息时,另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江黛月的哥哥江令洲立刻下了马车。他上前一步,也顾不上身份尊卑,用力扯住楚修麟的外袍向后一推,将妹妹救了下来。
“还有,那年你在战场不幸中剑,宛若一边照顾你,一边在这龙华寺中为你祈福,你身子痊愈时,她却消瘦了大半。”楚修麟有些听不下去了,母妃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针尖一样刺进他心头。“她待母妃极好,所以母妃也格外喜爱她,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从前每次白宛若冬日来探望沈韶华的时候,都会大包小包带许多东西。她会带几床褥子过来,龙华寺在半山腰,一到冬日里,就冷得像冰窖,容易着风寒。
曼乐阁的戏,皇上也略有耳闻,他本就有些怒意,在看到三王爷如此落魄时,更加怒不可遏。“三皇弟,你可是朕最器重的臣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如今竟连后院的事都处理不好,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你可知晓?”楚修麟眉头紧皱,眼神晦暗不明,像一汪深潭。“臣有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皇上下令,替臣寻找王妃。”“朕会派人去找,至于惩罚,那便罚你拨三十万两黄金,充盈国库。”“是,臣领罚,多谢皇上。”
她洗漱完毕,一边悠闲地喝着粥,一边看着娘亲手里淡粉色的衣裙。“娘亲,这是送我的吗?”玉兰依笑了笑,等她吃完,带着她穿过院落,来到最里间的房中。“娘亲回到这个世界后,买下了这座宅子,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准备房间。”说着,她打开了柜子,里面挂满了各种衣裙,还有她亲手绣的丝巾。“阿若,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白宛若看着几十件颜色不一,且确格外精致的衣衫,鼻头微微发酸。原来每个季节,娘亲都在为自己缝制衣衫,从未落下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到山顶处,就是那片熟悉的悬崖。楚修麟往下探了探身子,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他只觉得心惊肉跳,不好的念头涌入脑海。宛若不会是跳崖了吧?不会的……他的宛若绝不会想不开。再度回到府上,还是没有她的身影。他回到她曾经住过的寝殿中,金丝炭已经烧没了。“给本王拿几壶酒来。”楚修麟瘫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她的床榻,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乔南烟忍无可忍,抓起水杯,就砸了过去。“秦意远,是你秦家即将破产要求我,不是我求你!我这些年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让你把自己太当个东西了?”五岁头一次讨好她的秦意远,战战兢兢。十岁的他,欢欢喜喜将比赛奖牌送给她。十八岁的他,每次偷看她被抓到,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她太沉浸在过去那些美好记忆里,竟然都没察觉到,他对她态度越来越差......秦意远额头被砸出血,却没躲,只讥诮看着她。
也是那时候开始,关于乔南烟把他当宠物、小白脸的言论,越来越多。她让他的爱成了笑话。陆婉看着他的反应,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很快又变成很惶恐。“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她先找人侵犯我,又想抓瞎我的眼睛,是不是下一次,就要找人要我的命了?”说到最后,她声音都在颤抖。秦意远心疼将她抱在怀里,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别怕。我会给乔南烟一点教训,她害怕了,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车上,乔南烟努力不去回想,那些跟秦意远爱恨交杂的过往。
乔南烟冷脸就去拿,陆婉跟那个男人鬼混的照片。陆婉却冲过来,泪眼婆娑拽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乔小姐,你们不要再因为我吵架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吗?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都可以的。”她抓的是乔南烟割腕的那只手,指甲还刺进她的伤口里。乔南烟疼得额头冒冷汗,偏偏秦意远一心只有陆婉。“乔南烟,住手,你别逼我恨你!”“你瞎吗秦意远,看不见她在掐我?”乔南烟疼得受不了,用力甩开陆婉。
警察来找了她:“那位秦先生只让流浪汉吓唬你,是流浪汉自己起了色心,所以最后,只有流浪汉被抓。”可如果不是秦意远,她根本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乔南烟紧抿着唇,在朋友圈和共同群里,发了她跟秦意远退婚的消息。跟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她觉得恶心!消息才发出去,微信叮叮咚咚响了起来,一群人问怎么回事。秦意远艾特全员:【没事,她就是大小姐脾气,又在跟我闹。】乔南烟;【没闹脾气,是真的。】
可秦意远压根不信。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乔南烟,我没空跟你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都说了婉婉是我的养妹,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她不会影响我们的婚约......为什么你还要逼她离开?”乔南烟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松、松手......”秦意远没松反而掐得更紧:“我在问你话,哑巴了?”“你以为陆婉有多纯洁?是她嫌秦家快破产,自己傍了富二代,现在就在启阳公寓跟人鬼混!”
她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他,他要这么折磨她?秦意远却比她更愤怒:“你还有脸问我?要不是你自杀逼我跟你结婚,我的养妹陆婉怎么会离开我?”乔南烟:“可是你家人来找我,说你喜欢我想娶我,我也从来没有逼陆婉离开......”她还没说完,就被秦意远呵斥:“闭嘴,到现在了你还狡辩!”乔南烟痛苦道:“我说的实话,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跟你离婚,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
|他下意识抬头望向夜空,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颜柠那双总是带着微笑的眼睛。时间过得很快,傅铭和柳希希的婚礼将近。禁不住柳希希的软磨硬泡,傅铭陪柳希希去看了婚纱。傅铭坐在真皮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柳希希在试衣间里娇声抱怨着腰线不够紧,设计师们围着她忙前忙后,嘴里说着恭维话。他指尖滑过通讯录,点开了和颜柠的对话框。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一周前,最后一条消息仍是:约定取消可以,办离婚证别又找借口不来。
|傅铭停下脚步,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顾晚此刻正红着眼眶拦在他面前。“道歉?”傅铭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顾晚,你跟颜柠姐妹俩跟我在这唱双簧呢?一个装病一个求情,真有你们的。”顾晚攥紧了手中的病历本:“傅总,你知道颜柠为什么选择和平医院吗?因为这里离您公司最近,她嘴上说要放下你,但是昏迷的时候喊的还是你的名字。”“你俩要演到什么时候?”他向前逼近一步。“她就没告诉你,昏迷时喊名字这种老土的
|张医生皱起眉头:“傅先生,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您,这些检查结果不可能造假,您妻子已经忍受了相当长时间的疼痛,癌细胞扩散范围......”“不用说了!”傅铭打断他,“她给了你多少钱?还是说,你们医院就靠这种手段骗钱?”傅铭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柳希希。他看了一眼,直接按掉。“我要看她的病房。”他固执的说。当傅铭站在那间已经收拾干净的病房里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床铺整齐得像是从未有人使用过。“她走
|坐进车里,傅铭松了松领带,却感觉呼吸更加不畅。“云顶酒店。”他对司机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手机震动起来,是柳希希发来的消息:铭哥,你到哪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回复了柳希希的消息,他鬼使神差的点开了与颜柠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两天前,是他发的:约定取消可以,办离婚证别又找借口不来。颜柠没有回复。傅铭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是否要发一条消息问问她的情况。最终,他锁
|“先去哪儿?”颜柠望着远处。“游乐园吧。”城郊的游乐园早已停业。颜柠站在控制室前,从包里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当年傅铭偷配的,为了带她夜闯游乐园。“他十八岁生日那晚,”颜柠转动钥匙,生锈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声响,“非要跟我打赌,说谁不敢来谁是小狗。”摩天轮缓缓启动,陈旧的轿厢在暮色中摇晃。顾晚紧张的抓住扶手,颜柠却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升到最高处时突然停电了,”她轻笑,“他在黑暗里握紧我的手,说‘胆小鬼,
|这一次颜柠没走,尊严对于她一个将死之人,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傅铭,什么时候玩这么低端了,同样的把戏好像前两天才玩过吧?”颜柠冷笑。“别急啊,好戏才刚开始呢。”傅铭看着颜柠,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晚餐过后,是慈善拍卖环节。“接下来这件拍品,是傅氏集团总裁傅铭捐赠的,”主持人高声宣布,“傅先生的婚戒!”颜柠猛的抬头。大屏幕上,那枚她和傅铭结婚时交换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起拍价,一元。”全场寂静了一秒
“我没事,先看看寄先。”她上前想要将曾寄先扶起来,但他露出的皮肤,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伤,一时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你有没有事……我送你去医院吧。”曾寄先躲开唐灿如想要过来扶起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些干涩的沙哑。“没事,别碰我,脏。”说完随后自己踉跄着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脸色平静。
如果曾寄先生活在一个能供得起他读书的家里,以他的劲头一定能有大出息。那时她其实不懂自己的这个想法,也不懂,他们两人早在相识的初期就相互托举着对方,期望对方更好。“那你跟我回学校,我再借一本给你。”唐灿如笑着开口:“这本是国外的,我觉得对我们如今的情况很有参考意义。”曾寄先眼神亮了一瞬,看着唐灿如:“有不懂的可以问你吗?”“当然,随时。”两人边走边聊,原本漫长的路程,因为身边人的存在变得很短。
何钧礼心道不好,但面上依旧温和。他不想和另一个世界一样,浑身是刺,将唐灿如推得更远。“我们的婚约可以暂时放一放,先从恋爱开始,这也是自由恋爱不是吗?”唐灿如一噎,被堵得没话说。她不知道何钧礼吃错了什么药,按照她对从前何钧礼的了解,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知道国家危险,一定会选择和父母一起坐船逃走。“我有了喜欢的人,你不用强迫自己跟我接触,我们并不是一路人不是吗?”
于是跟着他们进了屋内。长辈已经做好,见两人来唐灿如母亲笑着说。“瞧着两人多要好。”何钧礼母亲也接过话头。“是啊,钧礼从知道今日和亲家吃饭,就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守在门口等着了。”唐灿如闻言有些诧异的望向何钧礼。她以为门前的一番话,只是何钧礼的客气话,如今看来并不尽然。3但她已经心有所属,注定不能回应他。抱着有些愧疚的心态,唐灿如坐在了自己父母的身边,何钧礼贴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