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都是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跪了三天三夜,洛凡韬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差点倒地不起。可是睁开眼睛,一切都没有改变。再也没有宋晚星心疼他而同意他不合常理的要求。再也没有了......洛凡韬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祠堂。洛家父母看到他终于肯出来,老泪纵横。洛凡韬淡淡告诉他们:“我愿意以后都以大哥的身份活下去。”“但是,这也只是为了我未出生的孩子,他没有任何错,我不想让这个纯洁的小生命收到伤害。”
洛凡韬将穿着吊带裙的宋绯月拒于千里之外。他要跟宋绯月说清楚。“之前,是我骗了你,如果你怪我,我可以给你任何补偿。”他知道,宋绯月除了喜欢大哥,最喜欢的就是奢华的生活。如果她知道过去那么久,他假扮成大哥陪在她身边,就只是为了占有她。她一定会一巴掌扇过来!洛凡韬已经做好了被她打的准备。他已经对不起了一个叫宋晚星的女人,他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女人!可是,宋绯月上前来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
裴熠词听到这声,心情不知不觉又好了。他得寸进尺的回复:“那下次,包月行么?”“包月?把我这里当什么?会员套餐吗,你怎不直接说包年得了!”“那包年也行。”聂惊荔:“……你还挺敢想。”“双倍给你,我每周日过去睡,给我添个衣柜就行。”“你少擅作主张,我都还没答应。哦对了,你正好提醒我了,你昨晚扔在浴室的那套衣服,请自己找个时间过来清洗,不然我就塞垃圾桶里了。”裴熠词:“……”
不消片刻,也同她一起沉沉的坠入梦界。一觉至天明。今日的天气预报显示,有小雨。聂惊荔的手机,原本扔在沙发那边。不知是裴熠词何时帮她拿到床头柜的。当手机一响时,她凭借潜意识,从被子里探出手臂,朝着声源处胡乱摸索。是一个未备注的陌生号码。她迷迷愣愣的接听:“喂,你好……”“你好,聂小姐。”是凌澎的声音。“哦,是凌先生啊?怎换号码了,有什么急事吗?”她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躺在裴熠词怀里。
绝无半分消减。……午后,阳光照进西边小窗,晒得人懒洋洋的。聂惊荔斜倚在边上的单人沙发椅,渐渐昏昏欲睡。许是后面又多喝了半杯酒的缘故,又或是今日起床太早有些疲惫。等裴熠词喝完最后一口酒时,侧过眸看她,她已经沉沉的睡着了。裴熠词将窗帘拢严实,光线即刻暗淡下来。他起身,手臂环过她细软的腰肢,轻轻把她抱到床上。聂惊荔喃喃自语:“我热,阿熠……”“嗯?”裴熠词胸腔猛烈一荡,已有好久好久没听过她这样唤他名了。
聂惊荔抬头看看天空,第一次感觉太阳这么刺灼,灼得她眼睛生疼,连心脏也疼。她率先从副驾驶座下来。裴熠词跟随在她身后。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小酒馆,之前都是派凌澎过来替他光顾。聂惊荔念他开车那么累,特地引他到酒室,从酒室的一个小楼梯,带他直接上到二楼的一间休息室,给他倒杯清水。裴熠词伸手接过,饮了口,随后说:“我想喝挂绿荔枝酒。”聂惊荔拧了下秀眉:“你等会还要开车回去,喝什么酒。”
他期待明日的出海。聂惊荔一口气跑回五楼。裴竞琢的卧室门紧紧闭着,未曾发现这一切。她安心的抚抚胸口,蹑手蹑脚的返回客卧休息。那副模样,如同偷灯油回来的小耗子,鬼鬼祟祟。裴竞琢伫在客厅某个黑暗的角落,确切看见她是乘着电梯,自七楼下来的。城府顿沉,面色不太好看。尽管他对她无感情,但若日后结了婚,他也是不允许她在婚内与其他男人有染传出绯闻的。尤其是去勾引他的亲弟弟。这点,他绝对无法容忍。
“我……”聂惊荔唇瓣轻轻翕动,内心多多少少都很想跟他尽情放纵,可又怕这样做太危险了,除非等她把家业继承到手,那她到时应该就可以有恃无恐的和他暗度陈仓。“我,我不要。”她抵挡住诱惑,做出择决:“你放开我,否则……”“否则什么?”裴熠词抬起左手,把她滑落的裙子肩带往上勾了勾,一副寡欲清隽:“想制裁我不成?”聂惊荔面红耳赤,将脸偏向一边,不说话。她怎么可能舍得制裁他,他就算今夜真的想和她发生关系,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其他人身边也有军人随行,保护各位的安全。”柳煜安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近来乡里时常有些传言,夜间不是见了野狼就是有人被流窜的野猪撞伤了腰。可除了他,还有谁是这么被一个营长贴身保护的?他没好气地瞪了秦知念一眼:“我现在是去周边取材,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秦知念却是沉稳回应:“危险随时可能出现,不能掉以轻心。”转变后的秦知念像块牛皮膏药,扯不掉又撕不烂,扰得柳煜安心头烦躁。
柳煜安有些哑然,却也没有拒绝,沉默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珍而重之地将文件叠好放在自己怀中,昨日的阴翳已然一扫而空。“柳煜安同志,我们的婚姻从今天就结束了。”秦知念的声音仍然十分认真,却又带着几分明显的柔和牵挂。柳煜安知道,女人还有下半句没有说的话。他不打算提起,秦知念也没有再次重复,而是用行动表达了她的决心。她从怀中拿出两颗洗净的西红柿,饱满的果子上还淌着几滴水珠。
“宁宴琛的事,是我看错了人,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你……”听到这里,柳煜安有些忍不下去了。“秦知念,你说不知不觉?”他抱起手臂,满心只觉得可笑。“你是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宁宴琛对你的想法吗?”“和你结婚五年,我和丧妻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能见到你一次,你却必然被宁宴琛叫走,整晚整晚不着家。”柳煜安冷笑了一声,至今还能回忆起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的寂寥。
他没想到一向清冷骄傲的人居然能做出这样堪称耍赖的事情。秦知念的脸上似是有些尴尬,但仍坚持着站在他面前开了口。“煜安,给我一次机会,我说完就离开。”人已经站在面前,柳煜安自知就算不同意她也不可能离开。他侧过头,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要说就赶紧说吧。”女人眸光一闪,淌过几分喜悦之情。她抿了抿唇,沉声道:“宁宴琛轻生的事,是他撒谎了。”柳煜安并不觉得惊讶:“所以呢?”
他冷哼了一声:“秦营长,不管你想不想,这都是事实!”“没离成也没关系,只要再去申请,我还可以再申请无数次。”“我现在想休息了,希望你能离开。”毫不客气地声音犹如冰雹一般敲击在秦知念心头,她却反而产生了淡淡的欢喜。柳煜安生气不要紧,她只怕他对着自己时再没了情绪……他离开后很久,秦知念才意识到。柳煜安离开前的淡然和平静,是因为不再在意对她的感情。曾经因为宁宴琛和她闹脾气,却正意味着柳煜安那时是真心想着她!
秦知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唇,脑中一片混乱。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不论她为什么来到高县,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已经离婚了,当做陌生人就好。柳煜安在心中说服着自己,渐渐平静了下来。正打算起身收拾一下家中,桌上摆放的蜡烛却突然微微一晃。随着微风从门缝中拉响一声哨音,一道模糊的人影站在了门外。
这是她作为一个军人该有的职责。想着,沈益诚体力这么差的人都已经从山上下来了,江焰霆估计是已经回去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徐希芸扶着沈益诚,原路返回。她将沈益诚送到卫生队,因为行走不便,徐希芸也走不开,只好守在一边。卫生队的医护是杨团长的妻子,在这军区已经好些年了,这跟江焰霆年纪相仿的大家伙们,都是在她眼皮子低下长起来的,大家伙都亲切的叫她杨妈,叫杨团长为杨爸。
徐希芸平日虽然冷言冷语的,但确实是好心肠,又位高权重,所以大家对她敬重得很。何况江焰霆又是个热络的,跟邻里邻居都相处得不错,上哪都能说上一句话。徐希芸此时却没有心思跟他们寒暄。“你们有看见焰霆吗?”徐希芸询问道。“焰霆不在家吗?我们倒是没瞧见他。”隔壁的大姐想了想。“嗨呀,徐团长不用担心,往年元旦这天焰霆早上总要去南边那庙里求平安,估摸着等会就回来了。”另一个大姐应和道。
是啊,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永远把最温柔深情的一面给徐希芸,哪怕她有时候因为训练而对他发火,他也从不计较。如果两人吵了架,他也总是先服软的一方,因为他忍受不了和她冷战。只因为她一句‘我会担心’,他就主动调去卫生队,细心照顾她的生活。以前的他多爱徐希芸啊,现在怎么就可以容忍别的男人分开他们呢?江焰霆心慢慢缩紧,视线落在徐希芸带回来的东西上。或许不是他不愿意争,而是徐希芸心的偏向让他丧失了所有底气……
当队长说完这些话,所有人的表情不约而同沉重起来。可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只沉默地拿起了笔。这时,江焰霆身旁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战士突然站起身。他红着眼,稚嫩的脸庞满是坚决:“队长!要是俺死了,你一定要告诉俺娘和俺爹,俺不是孬种!”听到这话,江焰霆的心仿佛烧起了一团火。这种感觉,像极了他入伍那天在国旗下宣誓时的无畏。可他拿着笔,久久写不出一个字。他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牺牲了,而徐希芸……他不知道该留什么话给她。
徐希芸眉头微蹙:“如果你是我的兵,我也不会允许你出这事。”政委见两人隐约有争吵的趋势,叹了口气:“你们好好聊聊吧,不然我还得解决你们夫妻的矛盾。”说完,他拿起帽子便走了。随着政委的离开,办公室陷入死寂。江焰霆冷不丁问:“你是为了给沈益诚出气,才说那样的话吗?”听到这话,徐希芸眉拧的更紧了,有些气愤地反问:“那你呢?是因为那天和沈益诚闹不愉快,才针对他?”江焰霆喉间一哽:“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去诽谤别人!”
他从没在徐希芸口中听到过这三个字……12月20日。原来距离他和徐希芸分离只剩下11天了。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过得那么快了?可从没有过的落差感和惆怅连续两天占据着江焰霆的心。雪越下越大,但黄金队的训练已经进入最重要的阶段。江焰霆正跟战友们探讨高原寻矿的路线时,队长走了过来:“焰霆。”“到!”江焰霆立刻立正。队长一脸凝重,迟疑了瞬才继续说。“报社举报你诽谤造谣他们的记者沈益诚同志,你暂时停训接受审查。”
得知这一切。楚琉玉心里只觉可笑又悲凉,兜兜转转,就算是换了身份她竟然也和栾廷渊有世仇。原来不管是楚琉玉还是夏南烟,她都不该和栾廷渊在一起。她深深叹了口气:“所以你想让我如何做?”“当然是寻时机杀了栾廷渊。”那人理所应当。楚琉玉轻扯嘴角:“杀了栾廷渊,一国无主,你想让往前平民百姓又过上民不聊生的日子吗?”即便知晓自己和栾廷渊身份立场的不同,但楚琉玉也清楚他绝对是位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