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宁看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带了一丝的怜悯。张芳芳低头躲避她的眼睛,看向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上有一枚细细的金戒指,在她的食指上熠熠生辉,闪得她有些头疼。“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有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谢羽宁的语气很温柔,但那金戒指在她的食指上熠熠生辉,闪得张芳芳有些头疼。“你不懂。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很重要。”然后张芳芳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迅速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那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给她发来的短信,他叫林海丰,今年四十二岁,是她带着招聘启事去台球厅时见到的那位没有穿上衣的大腹男。
当张芳芳对谢羽宁说自己有办法时,她所想到的办法,是打临时工。
她知道张国强肯定不会排斥这一行为,毕竟之前他总是抱怨张芳芳为什么要上高中,而不是直接出去给病重的母亲赚点药钱。果然,她一提及打临时工这事,张国强就乐呵呵地同意了,甚至没问任何其余问题。恰逢这时张芳芳高二,正好过了十六岁生日,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为自己攒路费,又不需要每周绞尽脑汁,编一个费劲的理由以方便自己去辅导班上课。
张芳芳对此进行了一番思考:如果课后在小镇上做兼职,虽然每天晚上都可以去,但不仅会让所有人知道,也赚不到几个钱。如果在县城里打工,又只能利用周末的时间,若是不找到一些薪资较高的兼职,也没有办法赚到路费。
之前每次从辅导班路过时,她都会看见那张贴在红砖墙上的纸,上面写着“招聘女员工,兼职全职都可”。那纸贴得有些松了,只剩下上半部分的胶仍有粘性,一旦有风吹来,纸张那写着“不超过 25 岁、长相气质佳”的下半部分就会飘起来,让张芳芳看得更真切,也将这几个字印在了她的心中。
权衡再三后,她鼓起勇气,在一个上完课的午后,撕下了那张纸。
台球厅在二楼,张芳芳需要穿过一个细长的巷子,才能登上楼梯。楼梯里没什么光,只往上走了几级,就已经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推开玻璃门后,台球厅里已经有两桌人开了台,一桌人较为年轻,三个约二十出头的男孩都染着不同颜色的头发,一个红一个黄一个蓝,就像是约好了要组成一道风景线似的。而另一桌的两位抽着烟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其中一个没穿上衣,露出隆起的腹部。不约而同地,他们即便假意看着桌上的台球,实际上却都在默默关注突兀走进来的张芳芳。张芳芳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瞟,于是低下头,看着地上那铺满陈旧污渍的地毯,直至她走到里头,停在看监控的老板面前,递给了他那张纸。
“您好,我想应聘一下周末的兼职。”
四十来岁的老板抽了口烟,饶有趣味地看向张芳芳。
“你把我贴的这张纸撕下来干嘛?”
“啊?”张芳芳一愣,“因为我想来应聘……”
“只有电视剧里才这样。”
“对不起,那我待会儿给您再贴回去。”
“满十六岁了吗?会打台球吗?”
“刚满十六岁,不会打台球,但我可以学。”
“不会也成,或者说不会更好。”
直到那个没穿上衣的中年男人笑了出声,张芳芳才意识到或许全场男人都在偷听她与老板的对话。
“时薪二十,小费可以自己留着,感兴趣的话,明天就来试试。”
之所以选择台球厅,除了可以预想到的时薪和小费之外,张芳芳还有一个考量——礼物。
升上高中后,张芳芳的追求者变得越来越多。不仅仅是校内的男生,甚至还有一些校外人士。他们有的是隔壁中学的男孩,有的是年轻的社会青年,更有甚者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上班族,打着关怀的旗号,和她嘘寒问暖。他们几乎无处不在,像赶都赶不走的蠓虫,围绕在张芳芳的生活中。那时,她们这个校园女生小团体中,已经有一些女孩开始与社会人打交道,并引以为豪。她们会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哪个男孩送了一大束花到校门口,又有哪个男孩承诺等毕业了就娶她,还有哪两个男孩为了追求她而险些大打出手。当然,这些女孩们的叙事都带有不少夸张的成分。比如那天,张芳芳眼见着钱思欣得知某个在冷饮店认识的男孩要带着花来接她放学后,用一节数学课的时间扎了一个精致的丸子头,为了让更多人目睹这一刻,还假意拉着张芳芳和陈丽一起回家。然而她在走出校门时,却只收到了一朵用粉色塑料纸包着的红玫瑰。
这些过早意识到自己比别人漂亮的小镇女孩们,总是对她们想象中的“成熟”与“独立”抱有无法阻挡的热枕,似乎她们只是在提前迈入成年女性的生活,而在她们眼中,成年女性的生活本身就是与各种男人相处,然后挑选一个最佳者步入家庭。就好像童话故事永远结束在“王子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一般,她们对未来的想象就在此戛然而止。
张芳芳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她天然地意识到这是一种收益不高但极其具有风险的行动。在她母亲病倒之后,她父母的关系也让她坚定地认为,这些所谓的“演练”与“挑选”,都只是一场人为编织的、容易破碎的幻梦。
但在谢羽宁与她提及考试路费的那一刻,她意识到或许这些“命运馈赠的礼物”,可以派上一些用场——这似乎也是她唯一的筹码。
她已经知道自己长得足够好看,如同招聘启事上说的那样。此前也有不少男性给她送礼物。校内的男生也许就是一杯饮料、一顿早餐、一些文具,甚至还有人给她偷偷往课桌抽屉里送卫生巾以表贴心,把她吓得好几天不敢一个人去学校洗手间。在看到女生团的举动后,她意识到若是去认识一些社会人士,或许能收到更为昂贵且可以偷偷变卖的礼物,来换取一些金钱,好更快地攒到考试费用。
在那之前,张芳芳正好收到一个母亲淘汰下来的旧手机,即便它非常卡顿且时常自动关机,但它也终于让张芳芳拥有了自己的号码。于是,当台球厅里的“社会人士”问她要联系方式时,她便可以假装扭捏实则大方地给出去,保持一定的联系,让她和他们的关系处于一个游刃有余的状态——像她在学校里为了自保所练习的那样——直至可以开始试探性地朝他们要点什么东西。
这种游刃有余,也体现在了张芳芳的台球技巧上。她学习的速度特别快,一周之后,基本都可以领先别人两个球获胜。当她摆好手势,闭上一只眼睛时,周围无论多嘈杂,她都能全神贯注。她特别爱打擦边球,从侧边的角度将球给“飘”进袋。她很喜欢这样打球时客人的反应,他们总以为她在瞄准时就出错了,甚至提前准备好了表示包容与鼓励的台词,当听到台球落袋的声音时,他们只能脸色难看地把优越感给咽回去。这样的情境发生太多回之后,一次老板在她准备下班时,暗示她即便学会了台球,也要假装自己不会。这时张芳芳才发现,在她台球水平提高后,自己的小费却随之变少了。于是她开始扮演,假装自己对台球一窍不通。只有在她将每个打进去的球都称之为运气球时,他们才不再气急败坏,真的为她鼓掌欢呼。那之后,各式各样的客人们,都会热枕地教她如何架杆,然后刻意地离她的身子特别近,趁机摸摸她的手。她的小费也随即水涨船高起来。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当客人开始问她能否出门约会时,才是她原本计划的开始。
他们总是会送她礼物,因为他们都期盼她将自己看作一份礼物。与那些和她同校的高中生不同,他们会送她豪华的花束、精致的首饰、小巧的电子产品,以及一些别的时髦小玩意儿。其中,她最讨厌的就是花,不管它们再如何漂亮,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用处,既拿不回家,也无法卖出去,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垃圾桶。她试图保持平衡,比如只和同一个人出门两次,第一次暗示自己的喜好,第二次收下礼物,然后就没有第三次了,还能避免后续的牵扯。但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的计划还是过度理想化了——这些礼物不仅难以找到买家,放在家里还有被张国强发现的风险,让她左右为难。由于从台球厅拿到的工资,要上交一部分给张国强,按这个进度下去,怎么算都没法在三个月内便攒够钱。
于是她意识到,得想办法从这些人身上直接要钱。
张芳芳并不敢要很多,对这件事她总抱有羞耻感,仿佛只要这样做了,自己就会变成截然不同的、被所有人不齿的那种女孩。然而她不得不如此。她鼓起勇气,终于在和一个男人第二次约会的时候,提出自己经济困难,能否给自己五十块钱。原本笑容满面的对方在听到这个请求时,瞬间变了表情,仿佛看见了怪物一般,露出怀疑又惊恐的神色——即便他第一次送自己的大花束,价值一定超过了五十元。这下张芳芳才再度确认,对男人来说,送礼物和给钱完全是两回事。这时的张芳芳,已经被几种对立的生活方式占据。她得一边回学校上课,一边去辅导班,一边练习拍照,一边在台球厅当兼职工,同时还要随时随地在手机上维护与那些男性们的关系——她最终只锁定了三个男人,都是在她的评估之下,对她足够好,有概率帮助她,并且她也没有极度厌恶的那些男人。她忙碌不堪,连陪伴母亲的时间都变少了,面对陈朗的拍照邀约三次也只能抽空答应一次,甚至连习惯性的肢体语言都改变了。她的举手投足,看上去都像是在对异性释放若有若无的信号。
第一个发现张芳芳不太对劲的人,是谢羽宁。
“你最近怎么了?”
一次课堂结束后,张芳芳给谢羽宁看自己的习作时,她冷不丁地问了她一句。
张芳芳仔细思考了一下,应该如何和谢羽宁解释自己现在的状态,但思考再三,嘴里却只吐出来一句“没怎么”。
谢羽宁看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带了一丝的怜悯。张芳芳低头躲避她的眼睛,看向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上有一枚细细的金戒指,在她的食指上熠熠生辉,闪得她有些头疼。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有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
谢羽宁的语气很温柔,但那金戒指在她的食指上熠熠生辉,闪得张芳芳有些头疼。
“你不懂。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很重要。”
然后张芳芳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迅速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那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给她发来的短信,他叫林海丰,今年四十二岁,是她带着招聘启事去台球厅时见到的那位没有穿上衣的大腹男。
芳芳,我认真思考过了,我很愿意给你提供帮助。你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改天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吃饭吧。
张芳芳面露满意的笑容,迅速回复了“好的”。
好像张芳芳有很多选择,但是仔细一想好像没有选择
好勇敢的张芳芳、、
感受到张芳芳的别无选择,但姑娘啊这么做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适可而止吧…作者大大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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