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战栗的光辉》无弹窗大结局-(柴佳楠)无弹窗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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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佳楠
状态:连载中 来源:网络 分类:穿越
更新时间: 2025-01-21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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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没接话,绕过她,走到属于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个隔出来的小隔断。自己本就不大的房间被父亲一分两半,自己一半,那两个男孩一半。自己的那一半在最里面,每次出来进去都得经过那两个男孩的半边。小一点的男孩叫刘国庆,长着圆脸,嘴很甜,一见她就叫姐姐。笑起来有酒窝还有眯眯眼,身上也还算干净,她讨厌不起来。大一点的那个叫刘国喜,一见她就问她的生日在几月。她没答,她爸答了,然后刘国喜就说:“那我是你哥,你是我妹。”

精彩节选

最近她又开始做那个梦了。
梦里的自己躺在那个湿漉漉的,带着霉味的窝棚里。睁开眼睛,她看到那个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脸上挂着忧心忡忡的神色,嘴里念念有词,可自己却像是条潜在墨绿色池塘里的鱼,被黑色水草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那个女人说:“我跟你说过了,别犯傻,你怎么不听啊。”她的脸越来越近,自己看清楚了,那女人在哭,而从她眼睛里流出来的,是血。
她从梦中惊醒。黑暗的房间里,只有自己惊恐的喘息声。
“别犯傻,别犯傻,别犯傻。”言犹在耳。
她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像是一只手,轻轻地抚过了自己的额头,自己的脸。
她慢慢抬起手,抚摸了一下那里的皮肤。摸到眼角的时候,她意识到了,原来自己在哭。
记忆里,自己第一次被她这样抚摸,是她嫁给自己父亲的半年后。生了病、烧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躺在床上,那女人守在床边,过一阵子就会给她换上新摆好的冰帕子,知道她头疼,就帮她轻轻地按着额头。女人的胃不好,呼出来的气里总有淡淡的酸味。
她从未见过女人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这样温柔,又或者,这只是继母为了在新丈夫面前表现而不得不做出来的样子。可那个时候,爸爸经常不在家。他从一个鳏夫又变回了一个有家的男人,家里多了三张吃饭的嘴,他要加倍努力地卖力干活。虽然累,但他脸上的笑多了,话也多了,嘴里总是说等到攒够了钱就要给家里买这个添那个,边说边用胳膊比划,语气里都是期盼,笑出来的皱纹里也都是蒸蒸日上。她望着父亲,意识到他虽然累,但心里是真得高兴的。
她还意识到,继母在父亲在或不在时,对自己都是一样的。这是做戏就要做全套吗?再等等吧,看她能坚持多久。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女人就说过:“我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这下好了,我也快要是儿女双全的人了。”
她看不出来女人脸上的笑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知道自己的笑是假的,后来,被父亲逼着叫出来的那声“妈”也是假的。继母就是继母,不是妈。
继母叫她“小淑”,叫出来,还不等她答应,继母就笑了,说:“感觉像是我在叫你叔叔一样的。”
她没笑,她说:“名字是我妈起的,我喜欢我的名字。”
继母也把笑收回来了一点,“我也喜欢,贤淑的淑,淑女的淑。”
她没接话,绕过她,走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个隔出来的小隔断。自己本就不大的房间被父亲一分两半,自己一半,那两个男孩一半。自己的那一半在最里面,每次出来进去都得经过那两个男孩的半边。
小一点的男孩叫刘国庆,长着圆脸,嘴很甜,一见她就叫姐姐。笑起来有酒窝还有眯眯眼,身上也还算干净,她讨厌不起来。大一点的那个叫刘国喜,一见她就问她的生日在几月。她没答,她爸答了,然后刘国喜就说:“那我是你哥,你是我妹。”
刘国喜和刘国庆睡上下铺,睡在下铺的刘国庆是个话痨,深更半夜了还经常缠着哥哥聊天。困得不行的刘国喜就压低声音训他:“国庆你声音小点,别吵你姐睡觉。”
“哦对了,我也是有姐姐的人了。”刘国庆笑了出来:“哥,你都不知道因为我姐,我在学校倍儿有面儿了,那天鲁猴子他们看见我和我姐一起走,眼睛都直了,说你姐真漂亮,那是你亲姐吗?我说当然是了,他们还问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她,我说以前她和我爸在外地,现在我爸工作调回来了,我们一家团聚了。”
隔断的墙薄得像纸,躺在里面的她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知道墙薄所以故意这样说给自己听的。可一想,他们哥俩从来不进自己的这一半,而自己也从来不跟谁隔着墙说话,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的。
当时上小学二年级的刘国庆是班里的文艺积极分子,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听评书,听相声。家里有台旧的半导体,他总是贴过去听,边听边乐,然后到了班里就小大人一样地给同学演。他说,自己将来要考文工团,要搞文艺。
欧阳淑躺在黑暗里,想象着穿着长袍讲着相声段子的刘国庆,微微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活还行,日子是在几年后的那个雨季开始变得糟糕的。父亲一死,厂子里就收回了他们住的那套房子。继母带着他们去厂里闹过,可厂里的领导说,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厂里早年在旧址附近盖的筒子楼,现在收回不是不给他们一家住,而是所有住在这楼里的人都得搬,政府要收回这片地,这楼也要拆了。
可别人搬走,是可以搬进厂子在新的家属区盖好的单元房,他们一家却不行,工人欧阳志死了,并不是死在工作岗位上,也不是死在外出公干的路上。厂里给你们的五百块钱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的抚恤金,并不是赔偿。欧阳志已死,他和工厂的雇佣关系也自然解除。
厂里倒也不是没有真正同情他们的人。刘慧琴刚生了小女儿才半年,自己也没有工作,还得拉扯几个孩子,眼看着就要流落街头了。几个以前和欧阳志处得不错的工友提着东西去看了一下刘慧琴。其中一个说,我在瓦场巷那有两间屋,是我大伯的。他今年年初去世了,他没孩子,就把那房子留给我了。要不然你带着孩子搬到那去吧。地方不大,条件也差点,我就不收你房租了。你赶紧把这收拾收拾,过两天我叫几个人来帮你搬家。
刘慧琴噙着泪,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感激地点点头。
就这样瓦场巷的生活开始了。那一年,欧阳淑十六岁。
初中毕业后她没能考上高中,去了技校。欧阳志死的时候,她考虑过辍学,去南方打工。可刘慧琴不同意。她红着眼睛问欧阳淑:“你这么小,去什么南方?南方那么乱,你要是遇见个人贩子或是流氓团伙,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爸交待?”又说,“你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割肉卖血,也一定让你把技校念完,让你将来能找到工作。”
欧阳淑在技校里学财会,这也是当初欧阳志的主意,想的是等她学好了毕业了,到时候找找人送送礼,看能不能给她在厂里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她学习成绩一般,可刘国喜成绩不错,也考上了高中,但刘慧琴供不起了,欧阳志一出事,刘国喜就辍了学。
刘国喜不像刘国庆那样话多,很多事都放在心里。搬到瓦场巷后不久,有一天早上,在他们俩一起去巷子外面的水龙头接水的路上,他突然塞了封信给欧阳淑。
欧阳淑说:“这是什么?”
“现在别看,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刘国喜说。
欧阳淑没再说什么,把那封信折好,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欧阳淑一直到那天下午才找到机会,看了那封信。她基本上就没有独处的时候。瓦场巷的窝棚里,她得和继母还有妹妹睡同一间屋。房间不大,她们三个人睡在同一张大床上。她睡觉的地方靠着最里面,继母睡在床边,妹妹挤在她们俩的中间。
因为怕压着还是婴儿的妹妹,她总是尽力缩进墙角,并且让自己的脸对着墙。从自己鼻尖出来的气撞到土墙上,再砸回来,这短短的距离就是独属于她欧阳淑的个人空间。这个空间只够她喘气,别的什么都做不成。
摸着信封,欧阳淑觉得那里面的信纸应该不止一张,课都结束后,她故意拖拖拉拉地,磨蹭到最后一个才走,在技校二楼走廊的最西边,她拆开了那封信。
信有三页纸,第一张上写的是对欧阳志去世的悲痛,他写:也许你觉得,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我对他的感情不会有多深,但事实上,我敬重他,从心底里如一名儿子爱父亲,爱老师一样的爱着他……
看到这里欧阳淑的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她赶紧擦掉,继续看。
叔叔去世后,咱们全家一直都在为生存下去这件事而挣扎着,都没有找到机会好好地为他抱头痛哭一场,就连他的丧事也办得有点寒酸。我一直不能接受他去世的消息,觉得像是在做着一场噩梦,是梦,就总有醒来的时候。可现在,回过神来的我意识到,这就是现实,这不是梦。我为你感到难过,为我妈感到难过,为自己,为弟弟妹妹感到难过。
……
我想让你知道,不光是你,而是全家人都会永远的思念他,怀念他。他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咱们全家,尤其是你,都过得好。
她翻到第二页。
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关注着你,你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还会不由自主地叹气。我想问问你心里的想法,又怕说出什么来伤害到你。毕竟死亡是多么沉痛的一件事,就连国庆这个开心果最近也沉默了不少。我希望你不要在心底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名孤儿了。如果你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希望你别再悲观下去。你有我和国庆,有小静,还有咱妈。她是个有干劲的人,相信她在度过了悲伤的日子以后,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上次你说你想辍学去南方。我吓了一跳。如果你是担心钱,那你的担心就是多余了。我能挣,而且会越挣越多。我已经跟人说好去当学徒,跟着大师傅学做菜。几年以后,等我出了师,我也算是个正经的手艺人了。哪怕不能进国营食堂,我也可以当个体户。如果你除了钱还担心别的,那你可以把你担心的事告诉我,我会努力帮你分担。如果你只是真的喜欢南方,那也得等你再长大一点再去。南方有海,四季如春,如果你愿意,到时候,我陪你去。
再翻页。
我希望你能多跟我讲一些你在学校里的生活。你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有没有人欺负你什么的。我听国庆说,说他们班的同学看见你在你们学校门口被几个男的拦住了。他们有没有吓唬你,骂你,欺负你?国庆知道的时候都气死了,说敢欺负我姐,我拿擀面杖跟他们拼了。可那天你回来,什么也没说,一回来就抱着小静,吃完饭又帮着妈洗小静的尿布。我想问问你,可也找不到机会。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国庆就算了)。
……
最后一段是:
抱歉我写了这么长的一封信给你。虽然已经不短了,可我觉得我好像还有很多话没有写出来。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写吧。
此致
敬礼
你的哥哥:刘国喜
他的字很漂亮。以前见过几次,但大都是用旧挂历包的书皮上的科目名或是作业本外面标记年级班级和姓名的那几个字。现在这样整页整页地看,还是第一次。她把信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来的印子折好,放回那个牛皮纸信封里。
纸是以前他写作文的本子里没有用完的纸,可信封应该是在邮局里新买的。信封上横平竖直地写着,“欧阳淑(亲启)”糊信封的浆糊不多不少,规规矩矩,信被封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个信封,她想。她把信夹在自己的一本书里,心里为这仪式感微微感动。
刘国喜耐心地等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全家人吃饭的时候,刘国喜瞅准了一个刘慧琴起身去里屋给小静喂奶的机会,问她:“看了吗?”
她点点头,“看了。”她抬起头,看见他正用期待她再说点什么的神情望着自己。她说:“你的字很漂亮。”
“什么呀?谁漂亮?”原本正低头吃饭的国庆抬头问。
“我说哥哥的钢笔字写得很漂亮。”
“就是的。”国庆与有荣焉地说,“那是家传的。咱妈的字也写得好。后来她把钢笔和攒下来的字帖都给哥了。”他的小圆脸笑嘻嘻地凑过来,“哥,啥时候,你把钢笔和那几本庞中华传给我,我也要练。”
刘国喜说:“行。”然后带着笑的眼神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可她没看他,而是问国庆:“妈妈也练硬笔书法?”
国庆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妈妈”这两个字形容刘慧琴,尤其是在刘慧琴不在跟前,她也完全没有必要装样子的情况下。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一样,国庆说:“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字了,后来去插队的时候就因为写字漂亮,还入了团,当了宣传干事。”
“这你都知道啊。”刘国喜问。
国庆嘿嘿地笑了几声,压低声音,调皮地说:“我偷看过她的日记。她日记里的字也很漂亮,比我们语文老师的字好看多了,不过好多字我都不认识,我就连蒙带猜……”
“你怎么偷看别人的日记!这犯法!”刘国喜说。
“我早就不看了,妈也不写日记了。自从爸出事……”国庆顿了顿,像小大人一样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桌上的搪瓷盘子里,唯一的一盘炒豆芽已经没有几根了。刘国喜帮着国庆把那些残兵一样的蔫豆芽都拨拉到一块,再都拨拉到国庆还剩半碗苞谷臻的碗里,他的目光都被自己这个整天都乐呵的乐天派弟弟给吸引了。没有注意到,比起刚才,欧阳淑的脸色里多了一份凝重。他不知道她其实想起了一些话,一些刘慧琴以女人的身份告诫她的话。
梁清蓉原来有这么有爱的亲人,想想后面他们的结局,真的太残忍了
从心里希望他们的死跟欧阳淑无关
他们一家人的感情,曾经竟然是这么好的嘛?
感动的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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