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莉娟发过去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那你去法院告我啊,到时候法院判我每个月给你几块钱我就给你几块钱。”发完这句,她毫不犹豫地把杨建宏拉黑。把自己和手机都扔进床里。她的心被难过包围,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生活怎么就这么难,消停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怎么这个鬼又出现了。还买房,像他那样不务正业的烂人哪里来的钱买房。表面上装得温情脉脉,结果自己还没说几句,就把他的真话给激出来了。
“曹莉娟,你怎么在这儿?”万星怡问她,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不对,又问,“怎么了?”
“星怡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灰衣服的女的从这跑过去了,人很瘦,眼睛很大,瓜子脸,短头发,个子大概这么高……”她着急地用手比划。
“你在找人?”
曹莉娟着急地点点头,“我妈丢了。”她觉得自己快哭了,“你看到她了没有?”
万星怡想了一下,然后指了一个方向,“好像去那边了,急匆匆走过去的,大概就是一两分钟以前。”
曹莉娟说了声谢谢就往那边追,又跑了大概五十米,终于看到了妈妈的影子。她正站在路边发呆。
“妈!”曹莉娟冲过去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你为什么要乱跑?你吓死我了。”
妈妈茫然地抬起头,望着曹莉娟的样子就好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曹莉娟的心里一阵难过,妈妈果然走了,或者,她压根就没回来过。
她拉住妈妈,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还好,妈妈好好的,没磕着也没碰着。她拉着妈妈往来时的方向走,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们得早点回去。
可只走了几步,曹莉娟就闻到了妈妈身上的异味。弯下腰仔细一闻,一股尿骚气扑面而来。她仔细看了一下,妈妈的裤子果然湿了。
这下该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很难叫到车,估计就连二蹦子也不会愿意拉她们。曹莉娟一只手拽住妈妈,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想查一下附近公交车的情况。
“上厕所。”妈妈突然说,“肚子疼。”
“再坚持一下啊。”曹莉娟烦躁地四处看看,但她也知道这附近应该没有公厕,至少自己这一路跑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过。
“曹莉娟,找到了吧,找到了太好了。”
万星怡已经领着那个高高胖胖的男孩走了过来,“阿姨好。”她主动跟曹莉娟的妈妈打招呼。那边没有回音。她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曹莉娟的妈妈不太对劲。
“星怡姐,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吗?我妈想上厕所。”
万星怡摇了摇头。她注意到曹莉娟急得咬着嘴唇,眼睛里像是有泪。
“不过我家离这里不远,可以去我家。”万星怡指了指前面,“就在前面那一片。”
曹莉娟本来想拒绝的,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再耽搁下去,妈妈很可能会解在裤子里。
她点了点头说,“那麻烦你了,星怡姐,谢谢。”
万星怡回过头去对身边的男孩说:“走了,呼呼,咱们该回家了。”
那个男孩嘴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回应让一旁的曹莉娟吓了一跳。可看万星怡的样子,好像完全理解了那男孩说的话,她说:“不行,已经出来玩了这么久了,该回家了,听话啊,呼呼。”
男孩还是不愿意,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如动物的哀嚎一样。万星怡叹了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在男孩眼前晃了晃,男孩伸出手来要抓,万星怡往前跑了几步,像训狗一样说,“过来,想要就过来。”
她又伸长脖子对男孩身后的曹莉娟说,“你们跟着我吧,就在前面那里。”
万星怡的家在一楼,她引着呼呼进门,一路把那个呼呼喜欢的玩具扔进里屋,呼呼奔过去找,一进屋,万星怡就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她回过头,为刚进门的曹莉娟指了一个方向,“卫生间在那里,你快带着阿姨去吧。”
曹莉娟谢过了她,赶紧领着妈妈进去。帮妈妈脱下裤子才发现妈妈已经拉了一点在裤子上。万星怡敲了敲门,“我这里有我外婆以前穿过的旧裤子,我就放在门口了,你如果需要的话过来拿一下。”
曹莉娟扶着妈妈在马桶上坐好,过去开了门。门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条旧的运动裤,运动裤下面还放着一个成人尿不湿,还有一个塑料袋。曹莉娟感激地把它们拿进去,帮解完大手的妈妈擦干净,穿好纸尿裤,换了干净的裤子,又把换下来的脏裤子装进了塑料袋里。
“谢谢星怡姐。”从厕所里出来的曹莉娟牵着妈妈就往门口走,“裤子我洗干净了会还回来的。”
“不着急,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了,带到单位就行。”
曹莉娟愣了一下,然后她意识到今天万星怡休假,所以自己被开除的事她并不知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瞒她,“星怡姐,其实我今天被炒了。”她苦笑了一下,“所以恐怕没办法再去那边了。”
“啊?怎么会?”
“一言难尽,反正我心里挺不服的。”曹莉娟不想再提起那糟心事,“等你去上班,肯定就知道了,他们肯定都在议论这件事。”她假装豁达地摆摆手,“算了,反正我也早就想换工作了。”她拉起妈妈,“走吧,妈,咱们该回家了。”
“你住的地方离这远吗?”万星怡问,“这么晚了,应该没车了。”她拨开窗帘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呀,怎么还下雨了。”
见曹莉娟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万星怡说,“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她指了指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是张双人床。你和阿姨可以睡在那里。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上。我明天也休息,所以你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曹莉娟这才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旧旧的房子,她问:“星怡姐,你家就你和他两个人吗?他是叫,呼呼?”
万星怡点点头,“他是我弟,小名叫呼呼。以前是我外婆,我,还有他,我们仨人。我外婆前不久过世了,现在家里就我和他俩人。你别看他高高胖胖的,智力还不到五岁。”
“他是生病了吗?还是受过伤?”曹莉娟小心翼翼地问。
“孤独症。听说过吗?又叫自闭症,美其名曰星星的孩子。”
曹莉娟点点头,“那你现在一个人照顾他?”
“是啊,我出去上班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锁在里屋。”
曹莉娟没再说什么。她的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心酸,还有一丝奇怪的慰藉。像是独自驾驶着小破船,就快要被海上的风暴吞噬的人终于看到了漂浮过来的另一艘小船一样,她为她们感到委屈,也感到一股暖意。
那天晚上曹莉娟没走,在安顿好妈妈以后,她在客厅里和万星怡聊了很久。然后,身体疲倦精神却畅快的她轻轻地走回到妈妈的身边躺好。天一亮,她就带着妈妈离开了。
那个老男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妈妈已经被曹莉娟送去了精神病院。男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口气温柔地叫她“娟娟”。曹莉娟在看到他的瞬间脸就变了,她从柜台后面出来,把男人拽到一边,“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四处打听呗。”男人嘿嘿地笑了,露出几颗被烟熏黑的牙,“好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有事吗?”曹莉娟不耐烦地问。
“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想你了呗。”他还是挂着笑,“闺女。”
“行了,你看了,赶紧走吧,别打扰我工作。”曹莉娟皱着眉头说,“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你就别再来找我。”
“那你把我微信重新再加上,我就不来找你。要不然我想跟你说说话,又联系不上你,就只能来咖啡馆找你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曹莉娟烦躁地压低声音,“我加上就是,你快走吧。”
“那你一定加上啊,要不然明天我还来。”老头转身前说,“我有要紧的事要跟你说。”
曹莉娟敷衍地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出了店门。
母亲出狱的那一年,曹莉娟的生父曾经短暂地出现过。当时的他,表现出来的姿态像是浪子回头,可很快,在意识到前妻的精神也许是出了问题,并且很难恢复以后,他又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曹莉娟不知道这个鬼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又要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说实话,自己是真的不想理他,但又怕他天天都跑到咖啡馆里去打卡,惹人非议,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下班后,一回到出租屋,曹莉娟就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果然很快,那边就发过来了好条。
“闺女好!”
“下班了?累不累?”
“有没有好好吃饭?”
曹莉娟越看越生气,她压制着心里的火,回复,“你说有事,什么事?”
“闺女你现在还是租房住对吗?”
明知故问。曹莉娟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
“爸爸很快就有钱可以给你买房了。”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这行字。
曹莉娟只当他放屁,什么也没回。
那边又发过来,“是真的。房子可能不会很大,但房产证上我会写上你的名字。”
“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曹莉娟回,“我没钱,我现在挣得钱只够自己吃饭。”
“你误会了闺女,我不要你的钱。爸爸是要给你买房子。算是你将来的嫁妆吧。”
“?”
“你别不信,是真的。到时候房子装修好了,你就可以过来,咱爷俩一起住。”
“我就是不信。即使是真的,我也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离我远远的。”
“闺女,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你总得给我个补偿的机会。以前的事,你也不能听你妈的一面之词,她也不是完美无缺的,要不然好端端的人,就能疯?那肯定是她脑子本来就有不正常的地方。”
“你闭嘴吧。你还有脸说我妈?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在乎我,我妈出事的时候我还用去福利院?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曹莉娟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你记住杨建宏,自打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就是姓曹,不姓杨。我只有妈,没有爸。养大我的是我妈和国家。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你如果再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我就报警。”
“你报警我也是你亲爹。”
下一条是:“法律规定,你对我有赡养的义务。”
曹莉娟发过去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那你去法院告我啊,到时候法院判我每个月给你几块钱我就给你几块钱。”
发完这句,她毫不犹豫地把杨建宏拉黑。把自己和手机都扔进床里。
她的心被难过包围,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生活怎么就这么难,消停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怎么这个鬼又出现了。还买房,像他那样不务正业的烂人哪里来的钱买房。表面上装得温情脉脉,结果自己还没说几句,就把他的真话给激出来了。
曹莉娟长叹一口气,她好想万星怡,好想星怡姐。真的想跟她好好聊聊。可那件事以后,她们两个早已说好,永不再联系,以防万一。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拿起旁边的手机在网上搜樽田市连环伤人案的新闻。望着最近的那起发生在慕宁山的案子的新闻,曹莉娟皱着眉头,无法解释。她叹了口气,那天自己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走,如果能别那么毛躁,能好好地问一下她就好了。
所以说是呼呼做的吧,呼呼怎么变这么坏了
她们是彼此的暖意。
真是不够看啊
呼呼被荷尔蒙控制了吧,他进入青春期了
应该不是呼呼
啥时候更新啊
几个支线终于准备连接起来了,杨建宏所谓买房子的钱估计是敲诈梁清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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