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他刚才喝的那个吗!此刻他才意识到,方才竟然喝的是夏荷的杯子,而现在夏荷竟然和他喝了同一杯水!魏向柏把头狠狠一扭,抿着唇又要克制自己的笑意,紧张的要命还要很自然的找个最帅的角度。可把他忙坏了。夏荷:“?”难不成这人是看穿了坏坏的我,不想做朋友了?夏荷拿手肘撞他:“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算起来,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呢。”魏向柏紧张的喉咙发紧:“我知道了。”
孙庆阳也找不到推脱之词,只能无奈点头答应,苦笑着跟在这位魏公安身后。食品厂这边正如火如荼的赶工,黄班长将二十人分成三条流水线,分别对应不同的糕点,看起来井井有条。结果一听说夏荷正在研发一款便宜又好吃的蛋糕,立刻又觉得人手不够了。黄班长是欢喜又忧愁。夏荷安慰道:“厂子里赚不到钱的车间多的是,抛开酱油、汽水车间,其他车间以后大概率都会变成牛舌饼车间的一部分。”黄班长拿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溺爱道:“那干脆别叫牛舌饼车间,叫夏荷车间好了。”
上官戚瞪大了眼睛,“这些还不够吗?这已经我们最大的诚意了!”宓奚轻笑一声,眼里却凝着冰霜:“城池便也罢了。可这每岁进贡之物,你们若是以后反悔起来,朕能去找谁说理?”“这…”上官戚一时语塞,“陛下若是不信,便签下契约书,这总能安心吧?”“这种东西不过写来唬人罢了,到时代承一反悔,这又成了一张废纸。”上官戚忍不住,开始急切起来:“那你到底要什么?!”宓奚勾唇一笑,声音淡然,“十座城池,黄金千两。”
不是,怎么说得这么严重?他怎么看陛下这精神头也还好啊?这全身上下也没有缺斤少两的,怎么就情况紧急了?莫不是得了什么内隐的绝症?老御医越想越紧张,冷汗直下,心里叫屈。天爷啊,他马上就能荣休回乡了,别给他整个人头不保的结局吧!王珏在一旁屏息看着御医搭脉,却见他大热天的在冒冷汗,搭脉的手也微微颤抖,瞪着眼睛开始紧张起来。“黎御医,到底如何?您怎么冒冷汗了?”宓奚听到王珏的话,抬眸望去,黎御医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无妨无妨,微臣就是体虚而已。”
简毓郁闷地趴在美人榻上,眯眼死死盯着四方桌上的花鸟食盒,脑海里在飞速思索对策。突然,她眼前一亮!干嘛要让宓奚知道贤妃送了这东西,她现在趁着没人偷偷把东西藏起来不就好了吗!我靠,她简直是个天才!说干就干,她三两下就蹦到了四方桌上,用鼻子将食盖拱开。盖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把简毓吓了一跳。她心虚地环视四周,发现没人后舒了口气,又继续捣腾。两个小腿稳稳站定,她小心翼翼地将食盒里的炖盅端了出来,只不过有点烫,她捧出来后立马就放在了桌上,小口小口吹着自己的爪子。
晾干毛发,简毓抖了抖身子,闭上眼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茉莉花香,心满意足。伸着脖子打了个哈欠,她懒懒地趴在美人榻上,等着宓奚带着膳食过来。出人意料的是,她没等到宓奚,却等来了笑语盈盈的贤妃。云笠和云蔚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给贤妃行礼。“奴婢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贤妃笑了笑,“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云笠谢过恩,起身道:“不知贤妃娘娘驾到,是有什么要事吗?”贤妃提过金锁手中的花鸟食盒,“无事,本宫就是想着小湫儿身子还未痊愈,就让人做了这药膳过来,还有一些小厨房新蒸的马蹄乳酥,一会陛下来了可以垫垫肚子。”
宓奚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眯着眼看她,声音淡然清越,“为什么?”简毓一愣。【什么为什么?】宓奚当然是不会解释的,他只静静看着眼前有些怔愣的小狐狸。【干嘛?!我可是帮你找到了那笔救命的赃款!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是!】宓奚微微勾唇,抬手轻抚小狐狸的下巴,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你这么有灵性的小狐狸,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潘泽明的赃款,就藏在地窖里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音色袅袅,面容姣好,可宓奚无心欣赏,只面无表情地叫她起身。姬姒早已习惯了皇帝的冷脸,她起身,从金锁手里接过描金食盒,“臣妾听闻小狐狸受了伤,特地拿了特质的药膏和膳食来,希望能派上几分用场。”宓奚淡淡嗯了一声,“你放下便走吧,御医来看过了,说没什么事。”姬姒垂眸笑了笑,“臣妾还亲手熬了乌鸡山参汤,就放在下面一层。皇上守着这几个时辰也累了,喝些鸡汤能暖暖胃。”
她的短暂康复像是一场梦。像是母亲舍不得自己,又回了人间一遭。他注视着透明棺椁下,那一张倘若熟睡的脸。恍然间回忆起,母亲生前不喜人多,只喜清静。后来迟温送走了所有宾客,独自一人守在母亲身边。沉寂已久的灵堂里,忽而响起迟温自言自语的声音。“为什么......”“明明医生说过,只要您好好修养,就可以很快出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您却忽然就走了,没有一丝预兆。”“医生说您的死因是猝死,他问我您在那一夜是否有见过什么人。我专门查了监控录像,可摄像头偏偏在那一夜坏了。”
或许她已经拿着他随手甩出的一百万,到了其他城市,过上了她想要的人生。也许她已经卸下了罪恶,放下了曾经,也放下了他。病床上,迟太太的右手放在胸前,抑制着心中翻涌的酸涩。她了解宋燕鸣的身世,但她从不将父辈犯下的错误归结到孩子身上。取而代之的,是将宋燕鸣的乖巧懂事看在眼里。她侧过身去,轻轻抹去眼角的随时会滑落的泪。“我待燕鸣不薄,就算她真的想害我,我也要知道为什么。”
迟太太上下打量着这个与宋燕鸣七分相像的女孩,没有特别期待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老宋的大女儿,我知道。”一旁的迟温见状,顺势牵起宋明珠的手,在母亲面前十指相扣。“妈,刚刚一直没和你提,我们其实有个喜事要告诉你。”“我和明珠在一起了,准备领证结婚,已经办过订婚宴了。”话音刚落,迟太太的脸色瞬间黯淡几分,床单下的手骤然攥紧。她冷冷地扫了宋明珠一眼,脸上摆明了没有接纳这个儿媳妇的意思。
女主释怀地笑了,转头向着窗外的玉兰树望去。“那我变成一只小鸟吧,想你了就飞回来看你。你哪天要是无聊了,我就在你耳边唱歌,让你永远快乐。”故事分明是虚构的,但迟温每想起这个结局,心中总是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脑海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充斥着宋燕鸣的回忆,那份早已被仇恨掩盖的过往。五年前的某一天,十九岁的宋燕鸣也曾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而他也是这么回复的。逝去的时光像一把利刃扎入胸膛。只有迟温自己知道,余下的日子是多么煎熬。
临行前,王安海搭上迟温的肩膀,朝一旁的宋明珠滔滔不绝地讲述迟温高中的往事。“嫂子啊,你都不知道迟哥和我在高中的时候有多疯。我们旷课在宿舍睡觉,逃课去看演唱会,什么窝囊事我们都干过,但这些都不算什么。”“还记得以前我们学校旁边有个城中村,里面特别多小混混。我和迟哥就跟他们干过一架,迟哥的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打坏的。当时这事情还闹得还挺大的,幸好有迟叔叔出面,要不然我们早就被校长开除了。”
高中同学听闻迟温左眼复明,欢天喜地地凑了一桌的老同学,以“毕业五周年”的名义开了场同学聚会。可在收到请柬的那一刻,迟温竟有了退缩的念头。无关于他的职业、社会地位。而是一见到过去的同学,就会与那份早已埋葬的回忆碰撞。从而想起有关宋燕鸣的一切。他本已经编辑好了推辞的借口,可却在聚会前的一晚,被宋明珠改变。宋明珠意外发现了他藏在床头柜深处的邀请函。“迟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要去同学聚会的事情呀?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带我去见见你的同学,让他们认识一下以后的迟太太不好吗。”
门铃响的时候,何清瑶以为是司煜衡又来找自己了,兴冲冲地跑下来去开门,结果看见的是何父何母,瞬间愣住了,“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孽障!”何父愤怒地打了她一巴掌,“一声不吭地跑来德国,让我跟你妈收拾烂摊子,你究竟想干什么?”“当时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去骚扰煜衡和星媛,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何母对着他的另一边脸也来了一巴掌。“你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回国,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处理。”
何星媛越想越生气,重重地一拳砸到何清瑶脸上,“我警告你,如果再敢来打扰煜衡,亲姐妹也没有情谊可言。”“我不会放弃煜衡的,我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的。”何清瑶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自顾自转身离开了。何清瑶在何家庄园的不远处买了一间别墅,天天制造跟司煜衡的见面。比如司煜衡饭后散步时,她会借着遛狗顺路的名义跟他走一小段路;比如司煜衡独自在家的后花园吃下午茶时,她会借着自己糕点定多了不想浪费,然后送过来,也不在乎他直接将蛋糕丢进垃圾桶;
“你明知道我恐高,可你那天对我做的事情,你自己不觉得过分吗?”“何清瑶,是你承诺过会永远保护我,不会再让我受伤的。可这五年里,我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亲手将我害成这样的。”“你说你惩罚了苏桓,可何清瑶,你惩罚自己了吗?苏桓固然有错,他固然伤害了我,可错得最离谱的是你啊!”“是你一次次不相信我才导致他有机会挑拨离间,是你一直纵容他伤害我欺负我,才导致他变本加厉。一切都是因为你何清瑶!”
他动情地亲吻何星媛的锁骨,满眼欲望看着她,双手从她胸口处一直往身下探去。何星媛的呼吸越来越厚重,声音也变得沙哑,“宝宝?”“完成我们今天没完成的事情,顺便好好安慰安慰你。”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在夜里更外突出,司煜衡的动作不仅撞碎了何星媛的声音,也碾碎了何清瑶的心。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在心里无尽懊悔。......何清瑶在庄园内跪了三天三夜,即便是大下雨她也没有离开。三天里她滴水未进,好几次差点晕倒,她都咬着牙撑过去了。
......自从结婚后,司煜衡就一直在德国居住。一来何家的海外产业在这边,何星媛大部分时间都得待在德国;二来司父司母多年前也早已将司家产业迁到德国,自己也都在德国定居了。和何星媛在一起后,司煜衡才切身感受到真正的爱是怎么样的。因为司煜衡喜欢鲜花,家里的鲜花每天都会换新的,各种他见过的,没见过的鲜花混着搭配,但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有紫罗兰。她说:“你喜欢紫罗兰,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你身边的紫罗兰永不枯萎。”
“给我抽他的血,抽不够1000cc不能停。”其中一个护士面露难色,“可他刚刚才取完肾,这样抽血会不会出人命的?”听到这,何清瑶的心又开始疼了。当初司煜衡也是这样被自己折磨得几近没命,她都不敢想当时的他有多绝望。“直接抽,他没那么容易死的。”苏桓用尽全力破口大骂,用最肮脏的词语辱骂何清瑶。不论苏桓怎么骂她,何清瑶都无动于衷,但当他骂了一句司煜衡后,何清瑶用力地扇他的脸,
顾淮安只觉得不可理喻,自己早已经不稀罕沈明玉了,林辰宇再喜欢沈明玉,又和自己有什么干系。像是看穿了顾淮安心里的疑惑,林辰宇笑得愈发狰狞。“顾淮安,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三年,沈明玉每天都发了疯地想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你死了,她对你都如此记挂,你活着,更是让沈明玉断不了对你的感情。”“今天,我要让你最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亲眼看着你成残废,我就不信,等你成了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她还会那么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