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站在沈明玉身后,林辰宇得意的眼神,顾淮安心里便猜测这场和她的相遇,很有可能是林辰宇亲手策划的。“林辰宇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喜欢沈明玉,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离间我和沈明玉的感情。”“既然如此,最害怕我回来的人,应该是他才对……”顾淮安垂眸思索着,心底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见此,苏锦轻轻拍了拍顾淮安的手背安抚道:“别多想了,沈明玉和林辰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天,我们就先避着他们,等领完组织派发的奖项,我们就立即启程回西北,让那两个烦人的萝卜精再也找不到你。”
在城北馄饨摊子偶遇顾淮安之时,林辰宇刻意挑选了拍照视角。所以递给沈明玉的照片中,并没有出现苏锦的身影。而林辰宇却在了解顾淮安的行踪后,迫不及待地将沈明玉带到了航洋宾馆。为的,就是让沈明玉亲眼看到顾淮安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一幕。宾馆是什么地方,一男一女共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林辰宇要的,就是让沈明玉彻底死心。可林辰宇没有想到,顾淮安并不是只和苏锦定下了那家宾馆,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男男女女,这才没让沈明玉继续往不好的方向想。
然而,沈明玉的手还未触碰到顾淮安的衣角,一抹俏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将顾淮安牢牢护在了身后。看着女人和顾淮安相握的手,沈明玉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你是谁,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丈夫。”听到沈明玉的话,苏锦才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啧,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你的丈夫不就是在站你身旁那位?淮安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要论谁不要脸,还得是你,当着别人正牌女友的面,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再回来吗?”看到林辰宇朝家门走来,沈明玉眼中再无半分宠溺,反而还多了几分嫌恶。就在不久前,沈明玉从邮政小哥那里,拿到了顾淮安寄给他的东西。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沈明玉欣喜若狂。“我就知道淮安没有死,他一定是在和我赌气才故意没来见我的。”沈明玉冲过去,一把将邮政小哥的手上的信件夺了过来。待她激动地打开信件时,红色本本上‘离婚证’三个大字,刺痛了沈明玉的双眼。
“人非完人,玉石亦有瑕疵,我倒觉得你脸上的疤痕,显得你多了几分帅气呢。”“阿锦,从前我怎么不觉你这么能说会道。”顾淮安嘴上调侃着,实则早已经幸福的笑开了话。而苏锦见此,也偷偷红了耳尖。车上的众人,看到苏锦和顾淮安的甜蜜互动,也不由调侃道:“哎呦喂,你们这般打情骂俏的,可让我们这些没对象的怎么活。”一路欢声笑语,足足五天的行程,众人都不觉累。来到海市后,苏锦贴心地给顾淮安收拾好了东西。
下一秒他像疯了一样在整个别墅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路上遇到别墅里的管家,他几乎是一把拽住对方:“快去给我把夫人找出来!快去!”段泽铭一向冷静自持,这是管家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慌张无措的模样,压下心中的疑惑,他马不停蹄开始带人一齐寻找起来。直到段泽铭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看到那本离婚证。犹如五雷轰顶般,他颤抖着手想要拿起离婚证,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像被触电一样缩回手。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红色的感叹号。段泽铭死死盯着那片红色,直到眼眶发酸发红,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明月她这是生我气所以才把我的联系方式拉黑的吗?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家里等着我给她赔礼道歉呢。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段泽铭压下心中的恐慌不安,直奔他们居住的别墅。
这就够了。许明月先出发去民政局拿了离婚证。她将离婚证放回了别墅里段泽铭的床上,随后直接打了个车去机场和父母汇合。在登机口,许明月拔出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头也不回地挽着父母上了飞机。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再也不见了,段泽铭。而宴会厅内段泽铭正亲自带人布置着宴会厅。宴会厅的墙上用气球拼凑成“一周年快乐”。许明月喜欢的波斯菊铺满了整个宴会厅。她喜欢的甜点更是摆满了整个桌面。
这还是段泽铭第一次这样温柔地叫她,可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荒谬。她面无表情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照顾王佳莹吧,她不是快要生了吗?”感受到许明月的抗拒,段泽铭心中一阵烦躁。“她没事,你伤的比较严重,更需要我的照顾。”许明月懒得搭理他,翻过身闭眼小憩。段泽铭看着许明月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了曾经他生病时,许明月曾经不眠不休在他身边照顾了三天三夜。他当初事业陷入低谷时,也是许明月拿出自己全部身家拉帮他渡过难关。
一个马上就要离开的人,哪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呢?段泽铭看着许明月冷淡的神色,心中莫名一慌。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别墅突然冲进来一个人。“王佳莹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戴绿帽子怀别人的野种也就算了了,居然还对我赶尽杀绝,我跟你拼了!”是王佳莹的前夫。男人手持匕首冲向三人所在的方向。“小心!”看到段泽铭下意识将王佳莹护在身后,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许明月并不感到意外。势单力薄的她奋力躲避着男人的攻击,可最终还是被男人挟持。
还没等许明月开口,王佳莹就一把抢过拿在手上把玩。“你喜欢的话就拿去戴。”段泽铭满眼宠溺。许明月眼看着这个只能给段家媳妇戴的手镯被戴在了王佳莹手上。“怎么样,好看吗?”面对王佳莹的炫耀,许明月神情平淡。“你戴上很合适。”“是吗?我倒觉得这翡翠不够绿。”王佳莹脱下来的间隙却故意手一松,玉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真是不好意思。”见王佳莹满脸歉意,段泽铭立刻上前轻声安慰道:
助理和姜莹莹都是神色一僵。“欧洲也有海边啊,再说......”“就在国内的海边。”根本不给姜莹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朝楼上走去。气氛不太好,助理赶紧离开。出去没多久,助理的手机响起来,是盛昱辰打来的。“你......帮我查一下,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助理的心猛地一震,声音几乎是要哽在喉咙里。虽然没有提及“她”的名字,可是他们都知道“她”是谁。那天婚礼他打过那么多电话,盛总都没有问过,还以为他已经跟过去说再见了。
当助理说要送他回家的时候,盛昱辰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要送我去新房,送我去碧月阁。”碧月阁?助理当然清楚,那个地方不就是曾经盛总和姜婉宁住的地方吗?那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买的第一个别墅,不是很大,但是两个人足够住。助理还知道,他们是分房间睡的。外人都以为姜婉宁是盛总的佣人,因为盛总白手起家到今天,不是那么容易,总是会得罪一些人。盛总不放心,就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姜小姐,您预约的海葬具体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三号。”这个月的二十三号!那不就是不到七天的时间。姜婉宁为什么会去预约海葬,难道说她早就知道自己在这几天死?助理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姜婉宁去预约的那天正好是她出现的那天,也就是刚刚出狱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助理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像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那个孩子......好像也正是出狱之后怀上的。太多的问题,需要他去解答。
“我的助理呢?你见到他人了吗?”“我不知道,之前他还在婚礼上。”“我手机在他手上。”“你现在有什么事吗?昱辰,你答应过我,婚礼结束之后,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姜莹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之前她就说将结婚证赶紧领了,但他始终都说不着急,婚礼办完了领了也是一样。可是没有结婚证,她心里始终都不托底儿。“证件我们晚一点儿领,我现在有事。”“这几天你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程楚明的手机被撞的掉在地上,看到她这般,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你这个婊子,谁让你撞我的?来人,给我看好她。”外面几个人过来,但姜婉宁像是疯了一样,手脚不能用,但是死死地咬住程楚明的手,坚决不让他打这个电话。程楚明烦了,接过旁边小弟给的刀,就朝姜婉宁的身上捅进去。一下,两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姜婉宁是一下都没有松开。“姜婉宁,你找死!”程楚明几乎是捅红了眼,他感觉自己的肉都要被姜婉宁咬掉了。
姜婉宁一下子就吐出来了一口鲜血。旁边床的小朋友问着她:“姐姐,你一定很爱刚刚那个男人吧。”太痛苦了!血癌的晚期,比她想象中还要痛苦。那些血不小心弄到了小妹妹的床单上,姜婉宁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等下保洁阿姨就会过来的,我也经常吐血,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姐姐,刚刚那个帅气的哥哥,你是不是非常喜欢他啊?”姜婉宁诧异,没想到一个孩子都能看得出来。
“多好的男人啊!嫁给他!”小镇上的朋友们围成一个圆圈将两人围在中间,不停地欢呼。“汐汐,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余汐瞬间被眼前的男人感动,她听爸爸说过,裴清川是裴氏集团继承人,原以为这样的优秀帅气的男人,是不会屈尊降贵。没想到他不仅愿意当她的员工,支持她的事业,还会和没有身份地位的镇民们搞好关系,在她的眼里眼前的男人甚至比从前的傅薄言还好。他已经通过她的考察,爸爸为她选的未婚夫真的很不错。
“喂?你好。”余汐突然接到了来自华国的陌生电话,但她没有想过是傅薄言,毕竟自己有很多华国客人,但她有些疑惑对方为何不说话。“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瞬间,傅薄言激动地有些心脏发疼,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明白余汐不想见到他。“是信号不好吗?清川,你过来看看....”清川?这就是她的未婚夫?此时裴清川拿起了手机,一本正经道:“你好,能听到吗?这里是汐川甜品屋。”
却还是被告知,余汐再一次地转机走了,傅薄言紧忙跟进她的脚步踏上新的征程。“汐汐,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所以才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们老是错过?”回应他的只有天际的浮云,可傅薄言没打算放弃,接二连三地该乘机乘机,该轮渡轮渡,十多次转班后,他终于明白汐汐是不想见他,才会给他设置那么多关卡。“汐汐,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让我看你一眼,我就想再看你一眼就好...”他无助地捂住脸,悲伤得快要流泪,一路上的旅游线路全是情侣,他明白余汐想给他的传达的信息。
无数次她倒下去的时候,都会被身边的人赶紧扶起来,膝盖实在弯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会对着她的腿窝狠狠一踹,让她不得不再次跪下。“怀月,你还是那么懂事体贴,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点。”桑怀月并不知道傅薄言已经了解她过往所有的罪行,只是疑惑他的眼神为何越来越冷,看着她的时候会让她害怕,恐慌。突然,桑怀月身边监督的女道士收到了傅薄言的眼神提示,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儿,一张长达数几十米的毯子铺放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