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你怎么变得这么市侩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书华知道了,可能对你印象就不好了。”哎哟,小丫头片子,还PUA上了是吧。苏砚心:“被我戳中了,恼羞成怒了是不是,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说你,就算想要,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为什么要偷偷昧下来呢,你这样和偷有什么区别。”“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做朋友了。”“我没有。”小偷这帽子,谭青青可不敢戴。“你还狡辩,童书华同志那么斯文有礼,叫你来看望我,怎么可能做出不拿东西这么失礼的事。”
“如薇薇的决定,以后她会招个上门女婿,至于以后的日子,谁又说的准呢。”“在上门女婿的选择上,我们一定慎重,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们肯定不会麻烦大家太多,会一次解决问题。”宋爷爷很少开口说这么多话,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大家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是成不了了。“三哥,决定了?”村长问。“老七,孙家离向阳村可不算太远,他家又有亲戚在村里,你真的觉得是个好选择?”
“但是他听说啊,家明哥他们都是英雄,三叔您也是英雄,不想英雄晚年没个人照顾,所以,他愿意送一个儿子,就当是过继给家明哥也好,您老了也有人照顾了,家明哥也有香火了。”提到大儿子,二老眼眶里都有泪水,一时都陷入了对儿子的思念。看二老动容的样子,何大林和孙二柱都觉得有戏。苏砚心想知道二老是不是有再收养一个小孩儿的想法,所以暂时没吭声。宋奶奶口:“大林呐,我记得你小时候,和我们家明,关系还不错吧。”
“行了大林,说正事。”刚刚拉何大林的孙二柱提醒道。何大林一脸怒意的离孙二柱站远了一步,要不是为了那点好处,他才不想帮孙二柱呢。都说了他真的被踹飞了,就想着他自家那点好处,怎么不想着帮他讨公道,怎么也能得点儿好处吧。见何大林满脸不服气的样子,宋奶奶也不慌。“既然你一定要说是我孙女儿把你踹飞了,那你说说,谁看见了吧,让他出来,和我孙女儿对峙。”“我......”何大林语塞,要不是没人看见,他至于就这么空手上门了吗。
苏砚心爬上牛车挤到前面去,抢过鞭子:“大爷,我帮你赶车,你歇着啊。”‘咻’一甩鞭子,牛车跑起来了。速度也就比王大妞快那么一点点吧,反正王大妞是撵不上的。但是距离又拉的不大,王大妞又能看到希望,觉得自己能撵上,所以跑着跟了一路。一直到跑岔气了,都捂着肚子还在坚持。这一跑,就跑到了她们村子口。牛车上掉下来一个包裹,王大妞去捡起来,这是她的包裹。检查了一下,还好东西都还在,随即又坐在地上,骂了好久。
晚饭夏末躲在了自己的房里用的,阿香也没多问,只是一双眸子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的夏末都害了臊,她才笑着转了脸。第二天的一早,因为怕碰到祁修远尴尬,夏末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先是到特高课转了一圈,实在没什么事,她又偷溜到了茶叶店。听她说明来意,许伯劝道:“夏末,这任务确实有些难度,但是你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了,争取到他,咱们在哈市的工作进展会更加顺利。”夏末轻哼:“他心中只有自己,何曾有过什么大义?组织上根本就是高看了他。”
明哲保身,还是远远绕开的好。她拎着夏末买的那些东西,推脱道:“您去书房吧,东西我帮你拎上去。”夏末无奈,一步一步往楼上蹭着。原本想见他来着,可现在就要见面了,反倒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伸手敲了两下门,里面半天没吭声,夏末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书房里烟雾缭绕,满是烟味,进门她就被呛的咳嗽了两声。泪眼汪汪看过去,他隐在烟雾之后,面色难看:“祁先生,我来拿电报。”
她不能否认温言的话,这段时间她和祁修远的关系迟迟不前。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关注,可那种关注又若即若离,曾一度让她觉得他对她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夏末左思右想,她不能再这般放任这关系的不温不火,所以,只能借着温言来加把火。确定一下祁修远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今日下雪,她知道祁家的车会等在门口,可她依旧缠着温言送她。却不想温言这般聪明,已然看透了这一切,还暗中推波助澜。
深夜,祁修远才回来。身上带着些许风霜的凉意,管家迎上来,祁修远将外套脱下,递给管家。阿香正巧从楼上下来,祁修远低声询问:“她睡了?”阿香点头。祁修远顿了顿又问:“没出门吧?”阿香笑笑:“夏小姐很听祁爷的话,一直没出门,除了上卫生间,床都不下。”阿香话音一转,欲言又止。祁修远目光一扫,就发现了看出了些许端倪:“怎么了?”他的语调沉了几分,带着问询的意思。阿香老实开口道:“上午,夏小姐的朋友来了,就是那个送茶叶的小姑娘。”
于是,他便想到了那处,名伶戏院。那里原本是朱大海和许伯在初一、十五碰头的地方。当时之所以选那里,是因为那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人乱而杂,能更好的隐身于其中。如今若是展开营救计划,这个地方也是最好的选择点。朱大海便将之前的联络法子,全部交代给了井上。然后,与井上协商一起将与他接头的人一起引出来。其实,朱大海也并不能确定许伯他们能不能在那日出现,或者是跟进这个没有经过商议的营救计划。
井上早已派人守好前后门,理论上来说,朱大海就跑不掉。可,排查到了最后,朱大海失踪了。井上派出的人只死了一个,伤了两个。另两个负责监控朱大海的人说,枪声一响,人们都往外涌,他们掏枪出来再想抓住朱大海,已经没了机会。更何况朱大海当时所处的地方是堂中的位置,坐在那的非富即贵,还有不少的外国人士,他们不敢贸然的开枪。井上恨的咬牙切齿:“堂中这么多人,就没一个可疑的?”
欧阳靖问出这话的瞬间,她就收到了黎嵩的消息:【取消订婚吧,我会去和叔叔谈的。】看到这话的瞬间,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耳朵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突然意识到,她一点也不想不想他们之间就这么算了。“这还不严重啊?他于捧着一颗真心到你面前,你不要就算了,还踩了两脚,他堂堂一个总裁,对你殷勤备至,然后被你怀疑……想想天塌了……”一旁的闺蜜梁婉还在说。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感觉自己的心是被什么捅一刀,鲜血淋漓。
【就是你,我是都可沁】【黎嵩的青梅竹马,你居然还不让黎嵩接我电话。】欧阳靖看到这个名字呼吸一窒,因为她曾经在黎嵩的手机上两次见到过这个名字。【不是,小姐,没事?况且我也没有不准他接你电话!】【黎嵩要是喜欢你,他自己就会拒绝订婚,可是她没有拒绝,那不就是不够喜欢吗?】对面没有再回复这条消息,欧阳靖将这条短信截屏,发给了黎嵩:【不解释解释?】可黎嵩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欧阳靖盯着手机屏幕整夜没睡。
黎嵩拉进缰绳,注视着欧阳靖洒脱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靖靖,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是喜欢,是爱,亦或者是合适……”欧阳靖缓缓拉紧缰绳,回头望去才发现,黎嵩居然还停留在原地。她再次折返了回来,对黎嵩说道:“你怎么不走啊?是这匹马骑的不舒服吗?”黎嵩看着欧阳靖去而复返的身影,眼角弯成了月牙。“来了……”似乎刚才令他纠结的东西,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二人整整在草原上游荡了一天,直至归鸟划过白云,暮色笼罩草原。
听着黎嵩的回答,欧阳靖心中隐隐不适,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二人没在聊结婚的话题。黎嵩发动车辆,问道:“靖靖,明天你有时间吗?叔叔说你们这边北站有个牧场,这段时间有积雪会很漂亮。我们去北山牧场看看吧,骑马散散心怎么样?”欧阳靖想了想,正好明天星期六。阿爸给她放了天假,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我到时候跟管家说一下,就是牧场那边比较冷,可能要多穿点衣服!”黎嵩点点头:“我不会把自己冻着的。”
这时,她的目光被一个盒子所吸引。那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包装盒。黎嵩注意到她手中的盒子,笑道:“看看你喜不喜欢吧!”欧阳靖拆开眼前一亮,这是一块纯绿色镶钻的手表,模样十分漂亮,即便她家中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手表,她还是忍不住被这个纯绿色的样式吸引了!“你怎么跟我阿爸一样?”黎嵩眼眸微眯,唇角荡开一丝笑意:“看来我跟叔叔一样俗,怎么样喜欢吗?”
他身着一袭白衬衫,脚下穿着西裤,脸上略微有些胡茬。梁晚看着年少的白月光,而今已经成了一个略微有些沧桑的医学界顶尖的人才,忍不住对欧阳靖感叹:“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啊啊我的白月光!”欧阳靖嘴角微勾,悄悄地移开了视线。“你不会就是为了他,所以才……想要举办同学聚会的吧?”梁晚眼珠晃动:“哎呀,是是是!”欧阳靖噗嗤一笑,摇了摇头,“现在没办法了,人家带着女朋友来的,你还是死心吧!”
“明天我有一场小型的摄影展会在学校展出,你愿意来看吗?”他递给宋泠音两张邀请券,说话时小心翼翼,眼睛像明亮的星星,带着一丝期待,却又害怕她拒绝。“是只邀请我一个吗?”“我.....我你要去吗?”江则禹看着面前宋泠音调戏的样子,有点说不出口自己想要说的话。“好呀。”宋泠音笑着答应了,此时她的心像是被被柳叶拂过的湖面,荡漾起来。次日一早,宋泠音洗漱时,宋母走近浴室笑着打趣:“那个男孩又来等你了。”
说起这件事,宋泠音情绪十分激动,像曾经的委屈全都聚集在此刻爆发了。“以后,商予淮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你们走吧。”宋泠音死心般摆了摆手,转身想要离开了。他们却还不罢休,朋友上前正要抓住她的肩膀,却被一股力道打了手臂。“我靠!你谁啊你!”他斥骂道。一直站在宋泠音身边,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江则禹,终于搞明白了事件的原委。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初遇时的宋泠音总是板着一张脸,神情痛苦的样子。
“现在知道求我们了?当初谁不听劝非要跟那个夏予烟纠缠的?”商予淮眼眶通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兄弟变成这副模样,众人心软,应了他的要求。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商予淮又一次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只是他深知,电话那头不会再回答他。
这段日子里,只要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宋泠音的脸,她的幸福、痛苦,通通都挥之不去。他想起那时自己牵住宋泠音的手,在意大利的教堂宣誓,自己生生世世只爱她,脑海中出现宋泠音感动落泪的神情,心口仿佛被刀子狠狠剜下一块。“都怪我……”“我当初答应了她,只要我辜负了她,她会去法国,我也答应了她,不会再踏进法国一步。我有想去挽回音音,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怕去了以后音音也不会再原谅我。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