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婚?怎么会,不可能……靖衍他怎么可能结婚?”叶婷眼里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她,不说话。傅诗蕊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惊惶压了下去。她上前向叶婷微微躬身,声音透着一丝沙哑:“伯母,我和靖衍有些误会,请您允许我见一面,可以吗?”叶婷看着眼前微微弯腰的女孩,心里不由一叹。其实对于傅诗蕊她都是从小看着长大,也知道她对自己儿子一直很好。只是在靖衍认识她之前,就已经订了娃娃亲。
……而傅诗蕊独自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才到上海。刚落地上海,她就迫不及待的打车去了沈家。沈靖衍的父亲是军官,母亲也是军校毕业的,所以沈家算得上是上海军政世家。沈家坐落于上海的静安区,红瓦白墙的三层高的一栋房伫立在那里。傅诗蕊以为会和之前一样,看到的还是三年前安静的环境。却不想刚下车,就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听得出来房间里面有很多人。他们有些疑惑的皱眉,在他们印象里,沈家人都喜静。
傅诗蕊这般想着,立马就起身往外走去。3李立诚被吓了一跳,问道:“诗蕊,你要去哪里?”“我要去找靖衍,跟他解释清楚。”刚走出一步,就被李立诚拉住了手臂:“你要去上海?”傅诗蕊神情坚定,头脑也很清明:“对,去找靖衍,他不能就这样走了。”说着,她想拉开李立诚的手。可李立诚却不肯放,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诗蕊,我知道担心靖衍哥,可你有想过我没有,明明你昨天才跟我表白……”
可看到她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的时候,连忙上前温柔开口:“诗蕊,怎么脸色这般苍白,是生病了吗?”说着就上前伸手想要摸摸傅诗蕊的额头,却被她躲过去。李立诚手一僵,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了,而且我们现在在处对象不是吗?”听了这话,傅诗蕊脸色一僵。她的脑海突然浮现出当年和沈靖衍一起发下的誓言。“我傅诗蕊起誓,一辈子做靖衍的守护神,一辈子要和靖衍在一起,永远护着他。”
傅诗蕊怒气冲冲的打断他:“你没错!这次是靖衍太过分了,我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哄他了!”“他刁蛮任性!蛮不讲理!我这些年真是看错了人!护错了人!”听着这些话,沈靖衍心里只觉无限悲凉。多年的感情,比不过一束花,比不过随意一个人的挑拨。寒风呼啸刮来,让他从身冷到心。这一夜,沈靖衍独坐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沈靖衍点燃了火盆,把记载着和傅诗蕊过往的日记本丢了进去,把他们这些年的相册也丢了进去,火光很快就将那些回忆一点点烧成灰烬。
谢轻语看着咽了咽口水,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这个卖相在国内应该都会遭到哄抢,更别说对留子的诱惑有多大了。空空端上最后两碗面,说了句慢用便离开了。1谢轻语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动了,但是多年的良好教养,让她等着林之昂先动。林之昂拿起筷子,眼睛中都有点放光,“快吃吧,我跟你说,吃一次绝对天天想念。”于是两人便大口吃了起来,吃得一个比一个满足。谢轻语连多年养成的餐桌礼仪都差点抛弃,吃的毫无形象可言,不一会儿,桌上便被一扫而空。
林之昂神色有点紧张,“可不可以多加几个你炒的菜啊?”老板神色一凝,“不行,我这里只卖面。”林之昂恳求地看着他,“求求了,看在我第一次带朋友来的份上。”“也不是不行,就是相应的你知道……”“行行行,我答应你,快去做吧,我要饿死了。”老板轻笑了一声走了。谢轻语跟着林之昂坐下来,轻笑着感叹。“这老板还挺有意思。”林之昂点点头,“别看他脾气古怪,他做菜做面真的一绝。”
……林之昂以为那天过后她就不会再见到段霏怡,没想到三天后的诗词聚会上,他再次看到了这个身影。林之昂转身就走,但是迎面撞上了来参加聚会的谢轻语。“干嘛去这是,走这么着急?难道今天没有李清照你就不听了?”谢轻语笑着调侃。林之昂无奈苦笑,“看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准备溜之大吉。”“倒是没想到你在伦敦人脉还挺广的”,谢轻语像是在真诚夸赞,但是语气中的揶揄之意藏都藏不住。
“是保姆把你的素衣素裤洗染色了,还是你做的饭又用猪油炒了,或者是你段大小姐没钱了需要免费保姆了?”“你这三个月是过的是有多惨,居然会让你屈尊跑到伦敦来跟我说这些。”段霏怡好像被刺痛了,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林之昂抬手打断了她的话,“那已经不重要了,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说完转身就走。段霏怡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经常能看到他抱着摄像机穿梭在伦敦各大街头,有时候也会去各种乡间田野,各种类型的聚会。林之昂在拍摄这些的过程中又会发现新的兴趣,然后就去深入学习。例如他在拍摄诗会时喜欢上了诗歌,以前从来没发现过诗歌那么优美,那么值得好好品鉴,此后他就买了一堆诗歌集,跟着他们参加各种诗歌聚会。3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今晚的诗歌聚会不足三小时了,他必须要回去收拾然后赶往聚会地点。拦了辆车,到家之后飞速换了身衣服,带着诗歌集去往集会地点。
段霏怡跌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手写信”,只有简约的两句话“记得签离婚协议书,愿赌服输”,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段霏怡拿着纸的手抖了抖,纸张飘落在地上。她的视线里只剩下那份离婚协议书,眼睛死死的盯着它,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她盯了那份协议书一个晚上,脑子中流淌过许多画面,说实话段霏怡目前的反应在她预料之外,因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清修。
再一看屋内竟和他从前未发迹时家中的陈设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远处传来的书声,他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的老房子。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看向窗沿处,那里正种着一小盆绿松。这是陌念微的习惯!沉寂许久的心脏变得活跃起来,寂静的空间里他的心跳声格外清晰。或许……或许他能在这里得到有关阿念的消息。他匆忙穿上衣服朝着书声传来的方向跑去。赶到时,那些学生刚好散学。“这位小友,你可知那边那间屋子的主人……”他拦下一位学生,指着他过来的方向道。
他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却不想原来他豢养外室的行为一直都被阿念看在眼里。难怪那天的阿念会突然变卖珍宝喜欢银子。原来是对他失望透顶真的准备离开了。可那时的他却沉浸在别人的温柔乡里毫无察觉。所以誓言应验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阿念了。
这根本不是活人,可她却能像活人一样行动自如。秦枫屿握着剑的手狠狠一颤,下意识就想挥剑砍掉这个‘妖物’,可当看见她和陌念微如出一辙的脸时他又下不去手。正烦躁时,探子来报。“禀侯爷,南疆一脉有一专制傀儡的分支叫‘偃师’,他们制作出来的傀儡惟妙惟肖和常人无异,传闻盐城就有一位隐居的偃师。”闻言,他猛地转头看向明显不正常的‘陌念微’。原来她真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偃师制作的傀儡。
窗外什么也没有,那道影子不过是远处的剪纸投映过来的乌龙。浮玉又贴了上来,可秦枫屿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他把浮玉的衣服拢好:“我会给你一大笔银钱保你下半辈子无忧,以后就被再来找我了,从今往后我只有阿念一个人。”浮玉愣在原地许久才缓过神来,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您不要我了?您之前说不离不弃,拿走奴家初夜的诺言,原来只是骗人的吗?”秦枫屿被她问得有些不耐,但到底是最得心意的一个,他还是耐着性子安慰。
秦枫屿心脏骤缩,缓了一小会儿才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陌念微把药碗往他面前一递:“为了煮醒酒汤,夫君趁热喝了吧。”他的阿念竟然这样担心他,一大早起来就为了给他煮醒酒汤。心中连日来因为她日渐冷淡而提起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地。他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嘴角控制不住的地上扬:“这种小事让下人来做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动手?”陌念微见他喝完才开口回答:“夫君教训的是,下次不会了。”
秦枫屿转头看向她:“阿念,你许下了什么愿望?”。河灯的光亮映照着陌念微平静的脸:“今年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就不许愿了。”偃师让人传信给她,傀儡已经送进了侯府。今天她就要走了。秦枫屿定定地看着表情淡淡的陌念微。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十年过去,当初青涩的女子已经长成端庄大气的高门主母。秦枫屿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她了她眉眼间的意气风发被一层淡淡的哀伤笼罩,黛眉轻蹙,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每次都是我先自我洗脑,说服自己相信她,不要冲动,然后主动找她破冰,跟她道歉,再重归于好。最开始,我是真的爱她,到后来,我明白她的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却又舍不得这些年的感情,总觉得委屈一些度过这个矛盾之后就会好起来的。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结果并没有变好。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她大概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可她错了,这段感情早就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消磨殆尽了。
林婉原本还笑着的脸僵了下来,眼神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不是要分手吗?我同意。」我语气平静。本以为我答应离婚会正中她的下怀,她应该会欣慰。可令人疑惑的是,从她的语气里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高兴的情绪,有的只有震惊和恼怒。「祁年,你疯了?你就因为一件小事要跟我闹分手?」她瞪大眼睛望着我。我不理解。分手不是她想要的吗?我答应了她怎么又会是这副态度?一旁韩雨阳似乎也有些疑惑,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袖:「林总,这是祁年哥自己提的分手,不如……」
若是以前,她不会说这么多。只会直接跟我翻个白眼,然后冷嗤:「你看不惯就出去。」我内心讥笑。一时间不知道该笑,我都不在乎了她反倒开始跟我解释了,还是该笑,她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却有心为韩雨阳过生日。「那你们过得愉快。」我淡声说完,进了卧室。我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常用的东西也都分别运到了我租住的新的出租房,现在留在房间的,只剩下一些日常的衣服和书本。正考虑着今天要不要收拾完,这时房间被突然推开了。
往常我为了让她开心,也会瞒着她偷偷跑去谈合作。最开始,她会很高兴,可后来公司做大后,她开始看不起这些和自己一样摸爬滚打上来的小公司。每次签订合同前,担心有疏漏,都要反复检查好几遍合同条款。现在,只因为担心韩雨阳,她连自己签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好,省了很多的麻烦事。当晚林婉没有回来。倒是韩雨阳给我发了很多条消息。【祁年,我知道,你在包厢外什么都看到了吧。】【但你应该也知道了,林婉的心里是偏向我的,我一个电话她就会迫不及待的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