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爱她,要报复她,也无所谓了。她要死了。拿起手机,一字一顿输入那串牢记于心的号码,贴在耳边。“嘟......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瑶鼓起的勇气伴随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在她即将挂断时,电话接通了。她眼睛微亮,正想开口却听到另一边传来孩童的声音。“爸爸去洗澡了,你是谁?”顾瑶的笑容僵在嘴角,心脏抽搐一下,让她失去所有说话的欲望。“喂?是嫂子吗?”
“闹事是错误的,打人更是不对,对于这位女士说出来的事情,我方派人去调查,等调查出了结果,我方会再联系通知大家....”警察把闹事者送走,周围人群见看不到乐子也就散了,只有顾瑶眼神空茫,衣着脏污,满身伤痕坐在原地。至于沈寒洲,他早就与江若一同离开了。顾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酸涩的鼻腔让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滑过刺痛红肿的脸颊时满是麻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一看,是一封国际琴协给她发来的邮件。
“叔叔去哪了?”男孩迷茫地回头张望了几次,突然红着眼眶说:“舟舟是不是太贪心要糖果,叔叔才嫌麻烦走了?”顾瑶连忙摸摸儿子的头,把手中的糖果给他,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说:“没事,妈妈打个电话。”略微避开揣揣不安的顾舟,她拨通手机里置顶的号码,以前设置的游玩合照跟着通话界面一起弹出,等了好久电话才打通。“寒洲,你在哪里?我已经排队买完糖果……”电话传来沙沙的声音,男人冷淡敷衍的嗓音传来:“有事先走了,你们玩。”
眼看着他走进浴室快要摔在地上,顾瑶起身上前扶住了他,却低估自己的力量,被长手长脚的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慌乱之间,触碰到了花洒的开关。水珠顶倾泻而下,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沈寒洲微微喘息,衬衫上酒气弥漫更甚。倏然,沈寒洲半敞的领口,一抹刺目的口红印让顾瑶的大脑一震。那颜色和刚才照片里,江若唇上的颜色分明是同一个色号。她不想去想,这一晚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怎么度过的。
顾小舟不舍地牵上保姆的手道:“妈妈,今晚的文艺演出爸爸会来参加吗?“顾瑶看着他清澈期待的眼眸,强压下鼻尖的酸涩把他送到别墅门口,没有正面回答。“爸爸很忙……要迟到了,宝贝。”迟疑好一会,她还是叫住他,提醒他:“在外面,不要叫他爸爸.....“顾瑶牵起一抹笑让司机发车,不敢对上男孩困惑的神情,狼狈转身离开。顾瑶垂下眸子,想着儿子期待的眼神,还是去了趟中医馆。刚推开雕花大门,便听抓药师议论着不远处的走廊中的一对‘佳人’。
顾瑶心口一颤,不由自主地抬眸从门缝中望向他。沈寒洲一身素色衬衫,盘扣系到最上面一颗,无框眼镜下的眸子极凉。“要不是若若把真相告诉我,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错把那奸生子当成我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顾瑶喉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再也听不下去,逃也似地离去。然而,门缝中不断传出的交谈声却如影随形,一字一句像是锋利的刀刃,刺痛着每一寸血肉,露出狰狞的伤口。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只能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疼。”纪明川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但他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逞强。”顾婉宁点了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远处,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些模糊的片段,那些记忆让她难以释怀。
纪明川挑了挑眉,手中的铅笔再次轻轻敲在她的脑袋上。“你这曲子转调处理得太过生硬,听着让人不舒服。你不是一直追求完美吗?怎么今天这么心不在焉?”顾婉宁低下头,指尖抚上琴键,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稍稍冷静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改的。”纪明川看了她一眼,语气缓和了些:“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她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沈寒洲毫不停手继续打他,甚至抄起旁边的板砖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连连哀嚎。“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别打了......”眼泪和狠意跟着雨水在脸颊边流淌,沈寒洲脖子上都暴涨着青筋压着他怒吼。“你求我我会停吗?当初她求你你为什么不放过她?!!!”男人终于明白为什么挨揍,眼底闪过一丝血腥,装作示弱:“对不起,真的错了......”他以为示弱会让男人停手,却没想到他更加变本加厉殴打他,嘴角反而带着笑容不停的说着什么。
沈寒洲浑身湿透站起身,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坟头笑了。“老婆在家等我,我去买菜做饭给你们吃。”他面无表情路过打着伞来祭奠的路人,无视他们被吓得尖叫的嗓音,自沈自数着等会做些什么菜好。就这样一路狼狈停了车,他路过那个歌剧院的时候,不由自主停下往里面走去脚步。一道惊雷炸响在他面前,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人站在歌剧院的后台。
他关上门,转身看着眼前破烂的客厅和家具,一阵阵心悸让他握不住刀把摔掉在地上。“叮当。”他垂眸看着反光的刀身,跨过它走进房间拿拖把和抹布。“脏了,重新打扫一下......”耳边传来顾舟稚嫩的声音。“爸爸,我不想吃蛋糕,我想吃鸡翅!我还想吃更多好吃的!”沈寒洲露出带着泪光的笑容,一边擦地板一边安抚他。“爸爸马上给你做,先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好不好?”“好,你想吃什么爸爸都记住了,你先去跟妈妈玩玩具......”
“寒洲......”他猛然回头往巷子里看去,却没看到她的身影。男人喘着粗气站在原地缓了很久,才勉强移动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回家。打开门,屋内臭气熏天的味道让他回神。堆积几天的外卖残余散发的恶臭吸引来许多蟑螂,沈寒洲怔怔看着干净整洁的家怎么变成了这样脏污的模样。“好恶心呀,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寒洲?”恍惚间,耳边又传来顾瑶的呢喃。沈寒洲站在原地不停寻找,有些惊慌的大喊。
顿时急得乱转,直拍大腿。“我的冉冉,她能去哪里啊?”陆屿寒直接给助理打了电话:“查一下星冉小区的监控,看看星冉最后能去哪里。”“好的厉总。”另一边,颜雨汐收到沈晚宁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坐不住了。上一次,她故意打电话给沈晚宁,让她亲眼看到陆屿寒对自己用情至深时的模样,挑起她的嫉妒。便知道,她一定会来找自己,沈晚宁对陆屿寒,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她不在的五年里,时不时的就会从娱乐新闻上看到属于他们两人的新闻。
苏父点头。颜雨汐把所有的可能全都想了一遍,最后,她把目标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只有她,才有理由恨自己。“爸!你放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这几年她所受的,她一定会一点点的讨回来!陆屿寒配合警察做了一系列的笔供后,还想回到颜雨汐的住处看看情况。但是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下来,要求他打电话给业主。陆屿寒拿起电话又放下,颜雨汐很久之前就注销了所有的账号,电话。他还没来得及打听她现在的联系方式。
接下来的一声闷哼,颜雨汐绝望睁眼,可倒下的,竟不是父亲。陆屿寒举着红砖,朝着那人的后脑勺狠狠的砸去。那人顿时就倒了下去,鲜血顺着脑袋殷红一片。“当啷——”转头落地,陆屿寒同样是捂着胸口,痛的到抽一口凉气。他知道,颜雨汐就藏在卧室,于是跌跌撞撞的朝着卧室走去,打开门,看到趴在地上的颜雨汐。他声音嘶哑,更是悔恨:“对不起,星冉,我来晚了......”“是你!陆屿寒,你到底还想让我们怎么样?!”
“谁啊?”“查水表的!”苏父擦了手准备开门,被颜雨汐叫住,默默摇头。苏父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搬过来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房东并没有说,有查水表的人上门。苏父一边开口道:“你们找错门了。”一边打开手机,默默报警。突然,一声巨大声响,门锁被人从外面狠狠砸下,本就老旧房屋的大门门锁,根本就遭受不住几次这样的暴力撞击。
她声音微微弱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摔倒,但是仍然歪歪扭扭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声音虚无缥缈。“陆屿寒,我把心还给你,反正我,再也不会爱你了!陆屿寒,我要走了!”他用力迈出腿,可是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心魔霸占自己的心,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星冉!!星冉!!”陆屿寒不愿意就这样让颜雨汐离开,狠狠地朝着地面撞击头部。很快,他的额角就流出血,滴滴答答的顺着头滑落。即便这样,陆屿寒还是没有停止。
“厉总,我说过,欠您的,我已经还完了,您还这样纠缠,实在是没什么意思。”颜雨汐的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情感。在刚进入到别墅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别墅的变化。颜雨汐曾经和陆屿寒说过,她喜欢猫,在很早以前,他们一起养了一只叫作星星的黄色大橘。但是七年前,陆屿寒为了报复颜雨汐,亲手将她养的猫给摔死了。而现在,别墅那个空置很久的猫窝别墅里,被人翻新过。里面躺着和星星长得一样的大橘。
|良久后,我缓缓张嘴:「沈听白,三年前你是不是回来过。」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间许久,不问出口,我不甘心。他避而不答,咬牙切齿道:「我问你是不是又跟他做了!」「你特码痒死了是吧,没有男人你能死?」「你到底明不明白,就算我娶了周鑫,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你想要可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去找顾西洲。」说着他用力把我摔在沙发上,俯身便压了上来。我瞪大眼睛,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恶狠狠
|除了周鑫,没人搭理我。我敲了敲门,本以为能看见顾西洲,结果却是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来开的门。她看起来像是没睡醒,瓮声瓮气问我是谁。我愣了两秒,但还是问道:「顾西洲呢。」她指了指屋内,「睡觉呢,你要进来吗。」我有些哽住,我知道顾西洲不缺女人,但有我的同时他还有别的女人。我受不了,我会嫌恶心。「不用了。」10我匆匆下了楼。竟悲哀的发现,我好像无处可去。找沈听白的那五年,我爸妈劝我放弃,我不听,他们也
|「你身上还有一片好地方吗。」我没说话,只觉得有一道带着浓烈寒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我心中冷笑,迎上他锐利的眼神,勾起了唇。对周鑫说道:「替我谢谢你老公。」谢谢他让我彻底死了心。说罢径直回了房间,路过客厅时。沈听白倏然站起身,深邃幽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的火焰。面色也阴沉得可怕,冷声道:「不用让她替,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亲自谢。」我转身正对他,淡声开口:「谢谢。」不想再纠缠下去,我转身离开。沈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