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安安说男人出轨不是他们的错,是我们女人该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讨人厌,才逼得男人出轨,我觉得她这话说得太没道理,所以我这个当表嫂的才好心教训了她。如果妈还有苏夫人你们也认同她的话,觉得爸和苏总要是出轨了并不是他们的错,是妈和苏夫人你们太讨人厌,才逼得爸和苏总出轨,那我就跟苏安安道歉。怎么样?妈,苏夫人,还要不要我道歉?”霍晚棠笑看着顾夫人和苏夫人,她们两人却都双唇紧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歌,我知道你想尝试,但是你现在学习的东西还太少,根本驾驭不了有灵气的刀剑,还需要再等些时日。”御剑飞行,需在万米高空之上。若是中间有了什么差错,便是跌落万米高空,自己的剑只能载一人,还不能保护陆明歌。“真的不能试试吗?”陆明歌渴望的看她。三师姐摇头:“不行。”其他事,自己都能依她。但是涉及性命之事,自己绝不会胡来。闲来无事,在一旁监工的二师兄却笑着看向陆明歌。
印象里,她一直以为修道者,每日里除了修行还是修行。二师兄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笑着说:“我们原本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只不过是得了长生。”“而且八卦是人的本性,你难道就不想听?”陆明歌摇头。对于八卦,她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先前在千岁府时,她因着谢怀绪的身份几乎从来不八卦任何事。因为她知道,祸从口出。很多时候八卦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那代价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余下的三人都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还有陆明歌这样的人,不过三师姐还是把她给拉着坐下。
大师姐说的没错,时间过了那么久确实很不好找。“不过,听闻祖师也因为遇到了负心汉,修了无情道飞升成仙,但放弃了成仙的机会,作为可以长生的半仙创建了万霞门。”“万霞门,本意为天下众女的庇身之所。”“女子在这世间艰难,尤其是被男子抛弃后更是无容身之所。”这是万霞门的创办宗旨,也是它的初创理念。收留失意女子,助其修炼断情后奔赴长生。三师姐也瞬间打开话匣子,向陆明歌说明情况。
反而还送她去夫子的学堂里读书识字,笑着教她写自己的名字。“我们明歌,往后是要做一番大事的,那些闺阁里的小女子可比不上。”那时候,陆明歌每次听了都会跟着“咯咯”直笑。直到后来,什么都变了。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父亲仍旧每日照顾,也仍旧送她去学堂读书。可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父亲说对她说:“你娘的身体太差,要用的药材太贵,我只能每日早出晚归给你娘赚取药费。”那时候,陆明歌信以为真。
礼毕,众人起身,陆明歌继续跪着准备入门礼。玄之点燃了香烛,空中念念有词:“祖师,今我万霞门又添一名弟子,日后我定会让我万霞门发扬光大,请祖师过目。”说着,她又行了一个大礼就看向陆明歌。“明歌,上前来。”陆明歌起身上前,眉眼低垂的俯首。拿了三截燃烧正旺的香火绕着她走了三圈,又拿出一件道袍授予她。“明歌,自现在起你便是我万霞门的弟子,往后需遵守门规,尊师重道绝不可背信弃义违背师门!”
陆明歌有些疑惑:“师父,为何所有人都专修无情道?”难道大家都是……被人欺骗伤害过?师父玄之仙姑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看向远边的云海:“就是你心中所想那般,受过情伤方才能修炼无情之道。”“断情绝爱,放下过往无情之人,也放过苦苦寻因的自己。”自开天创世以来,世间男子便多是薄情寡义之徒。男子制定规则,生来便可三妻四妾留恋花丛,女人却只能锁在后院牢笼,像是一只娇艳的花慢慢走向枯萎。
苏安安气得咬牙。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沈星画这会终于出声了,“霍小姐,安安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出手打人。”然而沈星画话音还没落,霍晚棠也给了她一巴掌。“我就打了,怎么样?!”霍晚棠嚣张的仰着下巴,用鼻孔看着沈星画,“我不但打她,我还打你这个贱人!”“霍晚棠!你别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苏安安形象也不顾了,直接朝她们扑过来。站在后面,替霍晚棠拎着东西的司机见状,动作敏捷,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霍晚棠她们跟前。
霍晚棠真觉得顾炎行为越来越反常了。记得很久之前有一次她发烧,挺严重的,都烧到晕倒在家,最后被送进医院。那时候她眼巴巴的等着他到医院看她。他确实也去了医院,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坐下,就要走了。她拉着他的手,哀求他多陪她一会,她都不敢奢望他留在医院陪她一夜,只说让他多陪一会,但他却说忙,就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然后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伤心得哭了大半夜。现在她让他离开,他却坐着不走,她也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以前,估计她心里会很高兴。只是现在,她却十分排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顾炎神色又冷了几分。刚才霍晚棠乖乖窝在傅竣翊怀里,双手还抱着他的脖子,现在却让他放她下去。顾炎神色阴沉,将霍晚棠一路抱到他的车上,他关上车门,终于忍不住冷声怒道,“霍晚棠,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霍晚棠觉得真是好笑,“是你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吧,不对,你应该从来就没有当过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们就别演了好吗?你应该早就觉得很累了吧,所以大家各过各的,不好吗?”
所以他不太想看见她,就经常放任自己忙于工作。到后来,她渐渐变得偏激,还总是无理取闹,看见他就跟他吵跟他闹,他就更加不喜欢她了。只是没想到,两年过去,她现在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炎哥,这女人现在似乎也没那么讨人厌。”夏宇说。顾炎扭头看向夏宇。对上顾炎意味深长的视线,夏宇唇角的笑立刻收了起来。“炎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就随口说两句,你放心,我对嫂子半点意思也没有,真的。”
他说完,就出了房间。霍晚棠心里有些诧异,他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结果下一秒,两个保镖推门走了进来,直接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喂,你们干什么?!”霍晚棠挣扎。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顾炎强行带到高级会所换礼服,做妆造。霍晚棠面无表情的坐着,任由那些人折腾她的头发和脸。顾炎能强迫她陪他一会在人前演戏,可是强迫不了她在人前怎么演戏。从前他摆烂,让她在人前丢脸,那就不要怪她一会也给他摆烂了。
沈星画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背景是医院的病房。照片只拍到了顾炎的背影。估计是沈星画偷拍的,就是想发给她,宣示一下主权。霍晚棠觉得沈星画这小三当得真猖狂。不过人家有猖狂的资本,顾炎给的。从前她看到这种照片,估计会气得发疯。只是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多大的起伏了,有也更多是对沈星画这绿茶的不爽。霍晚棠想了想,给沈星画回了条信息。【这种照片没什么看头,什么时候发张你们的床照我开开眼界】
见我如此低眉顺眼,元昭松开手,朝我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本公主不介意送你一程!”说完,她趾高气昂的离开。像只战胜的公鸡。我在窗前坐了许久,直到冷风簌簌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才堪堪清醒冷静。我去了谢怀绪的书房,打算清理掉自己最后的痕迹——我的画像。三年前刚搬来千岁府时,谢怀绪为我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画像,放在书房观看。他说:“歌儿不在时,我累了可以看你的画像解乏,你是治愈我的良药。”
半晌,他才发现我的异样。揭开帕子,我早已泪流满面。谢怀绪手忙脚乱的解开发带,慌张的看着我:“歌儿,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怪我太性急了。”我难过的说不出话,只能任凭眼泪肆意流淌。谢怀绪一遍遍道歉,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可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像是被尖刀生生剜去了一部分。谢怀绪已经脏了,他不该碰我的。我恨他。恨他骗了我,还装作一副对我情根深种的模样。害我以为我有了家,害我以为这世上有人爱我,最后发现全都是一场空……
昏昏沉沉。我好像做了个梦,被一片黑漆漆的云包裹着,什么都看不清,也挣脱不开。梦里,好像有人在唤着我的名字,轻抚过我的脸庞。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紫薇苑。谢怀绪穿着皱巴巴的黑底金丝蟒袍守在床边,眼窝凹陷,双眼充血看着疲倦极了。见我睁眼,他激动的像是得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歌儿,你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我便要去请天师来给你瞧瞧了。”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后怕,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犹豫一瞬,我还是去了。到了醉香楼的二楼包厢,却不见谢怀绪。反倒是元昭公主坐在桌前。她一身大红华服,举止投足间皆是少妇的风韵。“陆姑娘。”元昭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示意我坐下。“今日,是我以阿绪之名请你来的。”我手心微蜷,站在原地未动。元昭也不再强求,而是开门见山说出此行唤我前来的目的。“我与阿绪青梅竹马,本以为我去边塞和亲与他此生无缘,却不想又回来了,那他也该继续回到我身边。”
刚准备休息,谢怀绪沐浴完也躺了下来。他侧身想抱我,我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他。“歌儿,几日不见,我想你想的紧,你为何这般冷脸?”谢怀绪的语气带了几分不解,霸道地将修长的手指钻进我的寝衣。我身子一阵颤栗,按住他的揉捏。“今日我确实累了。”谢怀绪的手,在宫里被人戏称‘金手指’。他虽无根,却可凭一双手让女人愉悦。除却宫女,就连后宫里头寂寞的嫔妃,也曾想与他一试。我曾以为那样水乳交融之事,他是专门为我而学。
看着庭院内熟悉的一草一木,我心中一阵怅然。这些花花草草,全是谢怀绪闲暇时和我一起栽的。他说:“和歌儿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有意义。”可如今,他已经半月不曾回府。不过没关系,往后这府里没有他,也不会再有我。趁着天气还早,我将家里的褥单布衾都浆洗了一遍。也算是为谢怀绪做最后一件事,顺便抹去我的痕迹。晾晒时,我与一墙之隔的宫女珍娘对视。珍娘拍了拍褥单,笑得有些腼腆:“最近几天床单洗的勤了些,张公公要的狠。”
哎,算了算了,跟文工团是无缘了。感受到温宁的低气压,陆进扬道:“我可以帮你问问别的工作。”“那谢谢啦。”其实温宁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两人说着话,电影院到了。陆进扬把车停在一边,温宁没等陆进扬过来拉车门,就自己解了安全带下车。她抬眸打量着面前的一栋红砖房,墙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首都电影院。旁边有个小窗口,已经排了十来个人等着买票,窗口旁立着的小黑板写着今日放映的电影名字。
看到陆进扬大步离开的背影,温宁才后知后觉,她刚才抓手的动作有点太出格了,不说是七十年代,就是放在后世,男女之间这样抓着手看,都算暧昧了。陆进扬该不会觉得她很轻浮吧?算了,轻浮就轻浮呗,反正按照原书剧情,她跟陆进扬没有什么发展的可能,也无所谓对方对她的看法。温宁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擦干手,回到饭桌继续吃饭。碗里的蟹肉被她解决完了,又吃了点桌上别的菜,碗里的主食只碰了两口,就饱了,再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