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温柔:“所以,我们能过一辈子?”顾南宸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定:“当然。”林婉馨的笑意更深了,低声说道:“那就这样过一辈子。”两人起床后,顾南宸才想起佣人请假了,没人做早餐。他刚要点外卖,林婉馨却已经走进了厨房,“不用了哥哥,外卖不卫生,我会做。”顾南宸有些惊讶,跟着走进厨房,看着她熟练地打蛋、切菜、煎培根,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无数次。
顾南宸点了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走进卧室。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柔和而暧昧。顾南宸将她轻轻推到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衬衫,指尖微微发白。她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像是解脱,又像是沉沦。他的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扣,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林婉馨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顾南宸低头看着资料表,声音里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冷淡:“年龄?”“22岁。”林婉馨的声音低沉而清冽,像是山间的泉水。“性别?”“……女。”“职业?”“大学生,计算机专业。”“成绩?”“年级第一。”“爱好?”“编程,看书,还有……”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顾南宸的脸上,“写信。”
助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低下头,声音有些迟疑:“江总,关于先生的去向,去干什么……可能需要您亲自去确认,我不太方便说。”江映棠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助理:“什么事还能不方便说?”助理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外面传来秘书急促的声音:“江先生,您不能进去!江总在里面有要事!”然而,江景深已经冲了进来。他的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是哭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试探性地问道:“江总,现在……我应该去找谁?”江映棠回答不出来。助理终于忍不住开解道:“江总,或许现在,您心里想着谁,您就是想找谁。”此话犹如雷霆一般,狠狠震动着他的心。她捂上眼睛,好半会才一字一句道:“找……顾南宸!”
婚戒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刺痛。她突然意识到,这枚戒指曾经戴在顾南宸的手上,象征着他们五年的婚姻。可现在,它却被他留在了这里,像是彻底割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江映棠的心里像是被火烧一样,疼得厉害。她满脑子都是他们结婚的日子——那些相敬如宾的时光,那些礼貌而疏离的对话,那些夜晚的温存……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他突然要离婚?她飞快地跑上楼,冲进他们的卧室,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他留下来的东西。
于是我对他说:“你回到将军府来,替我打理将军府外不适合我出手的事宜,你母亲的病,我会尽全力帮忙。”这些年我虽然一个人也学了不少,但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全部做好如果他愿意同我一起打理将军府,那么我也能放心把将军府交给他。我志不在此,他会是我最好的人选。就这样,楚明川答应了回将军府。他母亲在南方,我派人将她接回京城,安顿在将军府最好的院子,还动用将军府家所有的人脉,求来御医替她看诊。
我满足地哼着歌,拉着林秋月入了席。我们两家家世相当,她就坐在我的右手席位。从我说完那句话后她一直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频频凑过来询问。“你真的放下了?还是说来气他的?”我端坐着,拍拍她的手道:“把心放到肚子里,我真的放下了。”林秋月又说:“那就好,不然你嫁过去可有的受了,侯府老夫人一瞧就不是省油的灯,偌大一个家族,你身后又没有亲族,介时必定让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事情我还是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纸。写完之后绑在神鸟的腿上便回房间睡觉了。第二日又一场没有办法拒绝的春宴,举办者是当今长公主,宴请了京城有名的王公贵族,士族姻亲。将军府的唯一的小姐我没有办法推脱。到了春宴许多以前较好的世家小姐都上前打听。“小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熙,酒馆说书先生说道是真的?你同小候爷退婚了?”“哪家公子这么大的胆,和小候爷强人?”
我默默将信纸叠好,小心的揣在怀里,这时我们的第一封书信。无论多少都是我要珍藏的。马车行驶了大半日之后,我终于再次回到城镇。一路上,谢易阳都对我特别殷勤,道歉的态度十足诚恳。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早就已经对他心软,跟他和好如初。只是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心疼他,不如心疼被他耍得团团转的自己。所以,当车辆在县衙门外停下,我看见迎上前来的叶云初时,忍不住笑了。
它盘旋在我们马车上方不远处,见我探出头去又发出尖锐高亢的声音。很有神性,锐利又充满侵虐性的眼神让我感觉莫名和索朗相似。同样是索朗养的宠物,它和塔娜不同。塔娜身上也有一股神性,是宽容、温和、慈悲的。神鸟身上是一股肆虐、嗜血、充满秩序感,独属于天空的。但这两种神性又同时存在于索朗的身上……不自觉间我又陷入了思绪。我从车厢底下找到纸笔,思索良久终究没有忍住,提笔写下:
我说:“别拿这一套说熙来搪塞我,你们家宠妾灭妻的事儿都干得出来,满京城的笑柄,现在居然还敢劝起我来了?”我环着手臂,一脸鄙夷的瞧着他。那个说:“小熙,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这些年你跟小侯爷两情相悦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十几年的交情,难道你真忍心断了?”我说:“你都忍心昧着良心胡扯了,我怎么不忍心断?”还有人说:“小熙,我们天天一起玩,都帮你看着小侯爷呢,我们都能保证他绝对没跟别的女人有过什么!”
我后悔拿他比作柳下惠了。有些人看着禁欲,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一头狼,折腾一夜能要了你半条命。我头一次觉得我家太大了。榻椅、案几、窗边,书桌。最后才是床上……也是头一次,我觉得怎么有人能无师自通到这个地步……我体验了一把天亮入睡、下午醒来的生活。醒来时,我只感觉浑身都被车碾过一样。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还搭在我身上,深色的肤色与我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小臂和我的小腿一样粗,我的手臂和他的一比,细了好几圈。
谢易阳离开后。我环顾空空荡荡的四周,才想起刚才该送索朗回住处的车已经被他自己支走了。“你……”索朗幽幽地看向我,眼神似乎有些幽怨:“你心疼他。”我怔了瞬,下意识回嘴:“怎么可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他皱起了眉,眼神更加落寞:“你嫌弃我……”我眨了眨眼:“我没……”“你讨厌我。”我被噎得说不出话,这下是真的确定,他的酒还没醒。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本想问索朗他的住处在哪里。
心里一阵悸动。心想:这大概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画面。就算以后我和他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也会把此刻的心动留存在心底。回家的路程有半个多小时,索朗原本一直仰头靠着座椅背,坐着坐着,头一歪,就倒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浑身轻颤了下,顿时像被人施了咒一样,浑身僵着,一动也不敢动。索朗的呼吸绵长,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垂上,我半边身子都麻了。一分一秒都好像被无限拉长了。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艰难地抬手将他扶正。
索朗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我胸前挂着的铃铛上扫过,顿了顿,说道:“好友。”我闻言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这就是索朗的性格,而且我们的确就是朋友身份。我点点头,说:“是,我是索朗的朋友,我叫楚沫熙。”那人朝我笑了笑,说道:“既然是桑杰先生的朋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您叫我阿文就行。”但他随即笑意凝了片刻,又有些纠结地问索朗:“楚小姐……也和我们一起吗?”索朗面色不变:“嗯,带她去蹭饭。”
我没想到他穿了中原的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民族感十足的异域打扮,我不禁后悔。这站在一起,也太不搭了吧!尽管如此,我还是赶紧朝索朗招手:“索朗!我在这儿!”“桑杰先生!”离我不远的那几个穿黑色统一服饰的人也同时开口。我愣了瞬,就见索朗迈着他的大长腿,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直直走向那群穿黑色衣服的人。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我彻底僵在了原地。连手都忘了放下。他就这样从我面前走过去了?他没认出来我?
像触碰到真人似得,让我感觉一件细微但不容忽视的电流从指尖一直到心尖。我按着不受控制的心跳喃喃自语道:“好像坏掉了……”许久后我在神鸟疑惑的眼神下才恍然清醒。低头去解其他神鸟腿上的信件。【不要苦恼,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我想象着索朗低沉的嗓音的嗓音在我耳边说出这话的模样,奇异的感觉又泛起来了。我抚着文字想象着自己在和他对话:“好的,我相信会的。”我又拆开一张纸条,心中甜如蜜一般。
放完狠话,他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等人走了之后,沈君桥直接打通了唐祖新的电话。“唐少,今天顾渊来我别墅闹了一通,既然白昕雅的消息漏出去,我想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别啊,沈总,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合作伙伴ḺẔ,当初在花胶里下药的主意还是你教我的,如今只差最后一步我就能扳倒那个老女人了。”“你放心,事成之后,原来定好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再给你加一点,不仅如此,我一定把白昕雅亲自送给你,至于顾渊那个没脑子的,我只是利用他帮我办点事而已。”
包着绷带的唐夫人点点头。接下来,白昕雅都在实验室里忙活。沈君桥依然没有放弃要让她回家的打算。人混不进来,就托人每天放精致的便当在她的实验室门口。不过往往这些都被过来送饭的林景书丢掉了。“这便当里面指不定有什么害人的东西,我们不吃他的。”林景书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白昕雅忍不住就笑了:“好的,都听哥的。”另一边,顾渊约了很久,才等到唐祖新。平时肆意张扬惯了的顾渊今天也稍微收敛了些。
这话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祝念辰胸口,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耳畔也嗡的一声响,电流音贯穿了耳膜,一瞬间,他好像听不到所有的声音。一瞬间,方寸大乱。他嘴唇颤抖,没能说出一个字来。白昕雅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可笑。曾经,他们骗她爱上她,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表演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成不变的套路,简直俗套。白昕雅和林景书一起走远,背后的祝念辰没再跟上来。等她拿完材料回来,走廊上已经不见祝念辰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