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寒,剧情结束了,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叶晚宁受那么多伤,和我有什么关系?每一次难道不是你亲自让人动的手吗?都是你的错!是你逼走了她,是你差点害死她!”“难怪叶晚宁不爱你了,你就是个疯子,你活该永失所爱!”闻言,沈墨寒狠狠地掐着安曦的脖子,“你闭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那么伤害她?她受了那么多伤,你就该给她赔罪!”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带有一丝感情,声音也冷到几乎能凝结出冰来。
安曦穿着一件华丽至极的粉白婚纱礼服,朝着中央黑色西装的靳南城走过去。然而,沈墨寒却穿着一件白色西装,像是矜贵的皇家骑士一样,坚守在安曦身侧,看不出一丝不悦。靳南城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在安曦面前单膝下跪。“曦曦,嫁给我,好吗?”“未来我想和沈墨寒一起照顾你,给你百分百的宠爱,永远爱你护你对你好,此生只有你一个人!”说着,他打开戒指盒,一对璀璨夺目的钻戒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一直跟在身后的人突然说不爱了,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从心尖尖跌入万丈深渊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可她却没办法。病房里再次回归于安静,沈墨寒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由得想,如果当初他和安曦分开,是叶晚宁写下的剧情之一,那他那样深爱安曦,也是她的剧情设定之一。脱离了剧情之外的他,还真的会爱安曦吗?如果没有叶晚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会不会永远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所谓的剧情操控着对安曦好,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沈墨寒攥着手机,沉默得可怕。就连安曦在一旁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墨寒?墨寒!”她焦急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次还喝酒喝到胃出血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知道你吃南城的醋,我已经劝过他了,这段时间我都留在你身边好好地陪你,好不好?我们就像是从前一样,好好相处。”说完,她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洗好的水果,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有不答应的这种可能。
“先生,您的通讯录里没有这个人,您记得她的电话号码吗?我帮您拨过去。”“1……”沈墨寒念出了这串深深刻在心底深处的号码。酒保拨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机械女声响在耳畔。沈墨寒突然伸手抢过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过去。然而,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同一个。这个号码是空号。沈墨寒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喝醉了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他不敢置信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贺晏昭一条条翻看着评论,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现在更难看。宁沐在艺术圈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也会在网上发自己的作品,只是不像苗音那么张扬。贺晏昭一看这两条热搜就知道是谁的手笔,除了贺闻声,没人会干这种事。他当即就拨通了贺闻声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好像贺闻声一直在等着他一样。“有事?”贺晏昭听到贺闻声的声音,恨不得现在就打他一顿:“热搜是你上的?”
宁沐走后,他还想着,等她这次回来,两人就结婚,给她安全感。可他等不到了……思绪回笼,贺晏昭想起自己糟蹋宁沐感情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涌,起身冲到卫生间干呕起来。胃里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贺晏昭喉咙很疼,嘴里还泛着酸水,狼狈的靠坐在浴缸边。“沐沐,我好疼,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回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贺晏昭看着浴室里宁沐没带走的护肤品,一股酸楚涌上心尖,眼前逐渐被水雾模糊,滚烫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看清宁沐手里衬衫上的口红印后,他慌了一瞬,随后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衬衫,装出一副烦躁的样子,不耐的解释。“那天饭局结束出饭店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女人,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你别多想。”说完,他将那件衬衫随手扔进垃圾桶。宁沐低头看着地上摊开的行李箱,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贺晏昭,我们分手吧。”那是宁沐第一次和他提分手。他承认,自己当时很慌,他不想和宁沐分手,可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贺晏昭关火,将烧糊的牛奶连着锅一起,扔进垃圾桶。因为胃出血,他今天只吃了一点流食,现在胃部一阵绞痛。贺晏昭拿出手机拨通管家的电话。“让厨师过来做些蛋羹和粥。”“好的,贺总。”挂断电话后,贺晏昭靠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闭上眼睛,手搭在胃部慢慢揉着。这是宁沐花了很长时间才养好的胃,他不能糟践,不然宁沐会生气的。不多时,管家带着厨师走进别墅厨房。
“别得寸进尺,要是让我知道你去打扰她,你就不只这一个官司了。滚!”贺晏昭目光森冷,苗音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停留,仓皇离开。苗音前脚刚走,贺母后脚就走了进来。贺母刚刚站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直接开门见山:“晏昭,你们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她拿了宁沐的画去参赛?”贺晏昭见母亲都知道了,便没再隐瞒,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深市医院单人病房。贺晏昭刚醒,就对上母亲红肿的双眼。贺母见他醒了,赶忙开口询问:“儿子,怎么样,胃还疼吗?”“妈,我没事。”贺晏昭声音沙哑,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贺母将他小心扶起,舀了一勺蛋羹递到他唇边:“先吃点东西,暖暖胃。”贺晏昭没什么胃口,可对上母亲担忧的眼神,还是伸手接过母亲手里的蛋羹。“妈,我自己来吧。”说着,贺晏昭舀了一勺蛋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那些人在顾勋南面前排不上号,就都跑来问我。好在我专业够硬,对公司项目也紧急补过课,问什么都能答上来,才没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顾勋南寒暄了半天,才发现宋梨瑶不在身边。他心一紧,在会场找了一圈,才看到远处和人侃侃而谈的宋梨瑶。她站在人群里,远远看过去,好像会发光。其实早在宋梨瑶来帝都之前,顾勋南就见过她。那时他刚知道赵姨有个女儿,自己还有个妹妹,便偷偷去了福利院。宋梨瑶似乎从小就比别的小朋友更冷淡,她的表情就是更少,也不够活泼。
出了电梯,长长的走廊光影交替,宋梨瑶靠在顾勋南肩头,哼哼唧唧的,像在说话。但只是不成型的句子,顾勋南什么都听不清。走了几步后,宋梨瑶突然抬了下头,声音正好落在他耳边。这一次,他听得十分清楚。宋梨瑶醉醺醺的,像最不能为自己负责的酒鬼。她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带着幽怨:“顾勋南,你也会想我吗?”
盛韶光立刻骂道:“算了吧,你少来训我,挂了。”盛韶光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想起刚才宋梨瑶的惊慌和回避,都让他觉得可爱至极。我不知道盛韶光的想法,一进房间,就全身脱力地躺倒在床上。这房间盛韶光虽然看不上,但对我来说,只要能睡觉,就够用了。就是和盛韶光单独出差的感觉太诡异了。我看着天花板吐槽:“下次再有出差的活,一定要狠狠拒绝。”说完我眼皮就不受控制地耷拉,不过几秒,就闭上眼睛彻底睡着。
我心底的那股紧张感,也慢慢淡化。“倒也没有。”为了回公司还能继续生存,我还是选择为同事遮掩。必要的话,我甚至能说出昧良心的话。可惜盛韶光没给我这样的机会。“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他说完,将剥好的鸡蛋递给我。我愣住,没想到盛韶光连鸡蛋都能给人剥。“您……”盛韶光平和打断我:“吃吧,只是一个鸡蛋。”虽然他的行为更奇怪,但我更没有拒绝这颗鸡蛋的权利。哪有打工人拒绝老板的?
我点头。“这么年轻,刚毕业吗?”盛韶光倒是不认生,随口就和我聊了起来。毕竟是学长,我也不反感他,问什么答什么:“是的。”刚过安检,我的肚子突然叫了,我下意识捂住肚子,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盛韶光看了我一眼,淡笑:“一起去吃早餐吧。”在一家面馆点了餐,和盛韶光面对面坐着,我如坐针毡。明明饿得不行,一碗面却也没怎么动。盛韶光看出我的紧张,主动发起话题:“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坐在最后面,看着他们一个个举手。然后一个个拒绝。“我老婆马上要生了,婉拒。”“我岳丈最近住院,抱歉。”“我儿子下周有个很重要的考试,不行。”……一路的视线最终落到了我身上。我也打算拒绝:“我今天才刚来……”“好,就你了。”
他低声说:“商筱孜,你到底想干什么?”商筱孜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镜头说:“从前我做了很多让慕于伤心的事情,为了自己的事业忽略了他的感受,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想重新把他追回来。”记者立马见缝插针的问:“那商小姐之前徐先生的传闻是真的吗?这次来拍卖会是专门为了季先生吗?”商筱孜立马严肃道:“我和徐先生自始至终只是合作关系。我这次来拍卖会,特意拍下了压轴的‘深海回音’。慕于最喜欢海蓝宝,我也希望我的真诚能再次得到他的回应。”
“季慕于,我知道从前是我太忽视你了,我们回去后我会尽量弥补你。”“你不是一直想要婚礼,去度蜜月吗?我为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向全网公开我们的恋情,不会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到你。你想来巴黎,我就陪你来巴黎,你想去挪威看极光,我也陪你去,再忙都去。”而季慕于听到这些承诺和所谓的“弥补”,只觉得可笑,又觉得从前执迷不悟的自己可悲。他当初究竟是看上了她什么?季慕于也觉得自己要犯心脏病了。
“我和我今夜的伴侣还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要度过,商小姐还是走吧。”“季慕于!”这句话显然碰到了商筱孜的敏感点,她紧紧的扒着门框,手背用力的爆出可怖的青筋。商筱孜眼眶湿润泛红,几乎是用服软的语气,小声说:“季慕于,给我个机会吧。”季慕于看着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只好侧身对瑟琳娜说:“抱歉啊瑟琳娜,咱们改天再约吧。”瑟琳娜有些失落,同时也不太放心,在他耳边说:“她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季慕于没好气道:“那你就滚。”“你说什么?”9季慕于从前从没有这样对商筱孜说过话,乍然听到,商筱孜面上的惊愕都没能收回。季慕于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说你不喜欢,就离我远一点,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你是来求复合的吗?”商筱孜眸色暗沉沉的盯着季慕于,说:“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季慕于挑了下眉,环臂道:“那就好,既然商小姐觉得铁塔不好看,那就赶紧走吧,不要阻拦我和别人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