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烟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她已经数次经历生死,而这些熟悉的地方却一如往初。“美女,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声音打断了苏暮烟的思绪。苏暮烟回神,就看见自己旁边坐着一个虽然西装革履道貌岸然,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猥琐光芒的男人。“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她微微皱了皱眉,提起包包直接准备离开。可她的脚步才刚刚迈出,男人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美女,不要这么冷漠嘛,相逢即是缘,你这样会辜负了我们之间的缘分的!”
叶沐泽却根本没理会她的问话,反而把她拽得更紧,“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她吃痛的轻呼了一声,微微皱了皱眉,叶沐泽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只能无奈的答道:“我三年前也是偶然遇到她的,当时下着大雨,她脸上戴着一个劣质的面具,我看她在路边上缩成一团很可怜,就把身上全部现金给了她。我本来是想要收留她的,但是她不愿意,她应该是个挺骄傲的孩子,为了不欠我的,还从怀里摸出这幅画给了我,说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我就当是她对我的感谢。”
他转身走向座位,阴冷的声音传来。“若是你第二个方案也不行的话,楚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苏暮烟掐了掐手心,冷冷看了他一眼后便把U盘中的另一个PPT放了出来。简单的画纸上一条闪耀的星星坠链,坠链上,粉色的星星一颗一颗像是从天上坠落一般,华丽而耀眼!她还没开口解说,下面坐着的几个代表却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这个方案比起之前那个来简直太稚嫩了,根本不像出自一个成熟的设计师之手,她怕别是被他们叶总打击得疯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吧?
苏暮烟没有搭理他,只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离开三年,这里虽然变化很大,但却还能看出许多当年的痕迹,只是,物是人非!她闭上了眼睛眼神。以为她还是有些紧张,楚恒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烟儿,你不用紧张?虽然我很重视这次和叶氏的合作,但是我相信你,你都能拿下我,一定可以拿下他们!”苏暮烟早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撩拨,也只是笑笑,避开他的手便去开车门。“那我先去休息了,今天谢谢你来接我,再见。”
以为她不高兴了,楚恒摸了摸脑袋:“烟儿,萧市的地产只要不是叶氏的,都好说,只是叶氏是块咱们四大家族都啃不动的硬骨头……”“我知道的。”苏暮烟转过头,朝他笑了笑,“谢谢你楚恒。”美人在骨不在皮,苏暮烟这一笑便让那张脸更加生动了起来,楚恒看得有些出神,在后面车的催促下方才启动车,继续向前驶去。飞机上,看着报纸上那一张放大了的脸和那一双灵动的分外熟悉的眼睛,叶沐泽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报纸边上印着的“苏伊回国”便将报纸扔去一边。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还是……在困惑你的脸去了哪里?”韩若雅挑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唔,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的脸没什么大事,只是烫伤而已,根本用不着换皮,只是你也看到了,阿泽有多紧张,你输了。”心脏像是被刀剑狠狠捅刺过一般,苏暮烟黯然地低头,拳头已不自觉地握紧了。呵,这点倒真是让她看清楚了,叶沐泽何止是不在乎自己……韩若雅将手中的袋子举起,脸色有几分狰狞。“你不就是凭着这一张脸霸着阿泽这么多年吗?以后看你还怎么厚颜无耻地待在他身边!”
半个小时后,手术结束,苏暮烟躺在病房里,宛若失去魂魄的木偶。病房门突然被大力的砸开,男人愤怒的身影呼啸而至。“苏暮烟,你在搞什么鬼!”叶沐泽一把捏住床上苏暮烟的脸,愤怒的低吼,“谁允许你用你脸上的皮肤移植的!”病床上的女孩,脸色惨白如纸,右半张脸厚重的纱布沁着血,触目惊心。他不可置信。她竟然用了脸上的皮肤给若雅移植,她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她的脸可就毁了!听见男人愤怒的质问,苏暮烟的眼神才慢慢聚焦。她一点点抬眼,就看见眼前男人愤怒的眉眼。
朗布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秦婉圆润的肚子,“扎琴,你好像越来越胖了?”秦婉不是傻白甜,她大概能猜出朗布的意思,她是真没想到,她都这么丑了,竟然还能吸引到男人的目光。秦婉不知道,她那双狐狸眼,看人的时候,水汪汪的,真的很吸引男人的目光。朗布就是被秦婉这么吸引的。秦婉笑道:“朗布大人,我是怀孕了,所以才胖了。”“什么?你有了崽?”朗布不敢相信,同时眼神也阴狠起来,他的目光看向后院打铁的三人,“是谁的?”
高公公小声道:“太子殿下,谢太傅是两朝元老,没有真才实学,也当不了太傅。太傅是太子老师,一直都是站在殿下这一方。殿下不妨照着他的法子一试。”太子一个眼刀扫过,“哼,大伴和太傅的关系倒好!”高公公连忙跪在车厢里,因为路面颠簸,高公公的手都压在了碎瓷片上,但是他不敢躲,“殿下恕罪,奴才多嘴了。”太子看到了高公公手上的血,语气稍软,“大伴起来吧!”
二夫人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秦婉,“阿婉,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瞒着我们,我刚刚还怀疑你被人欺负了,怀疑这孩子是胡人的孩子呢!”秦婉想到二夫人说把这孩子月份报大,赖在赵贞的身上,就知道二夫人是真心对她好。否则,谁会为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祸乱子嗣,在谁家都是大事。更何况赵贞还是侯府的长子嫡孙,侯府世子人选。秦婉拉着二夫人的手,“二婶,谢谢你。”二夫人笑道:“谢什么,阿婉,你现在和晴儿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
否则,镇北军对上突厥和鲜卑两国,那真是要玩完了。这时候,镇北侯急需和李国柱打好关系。“爹,我娘离开的时候,应该是没带上秦氏。”镇北侯的拳头,重重垂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桌子直接碎了两半。“蠢妇,蠢妇,简直愚不可及!”镇北侯气的在营帐里来回踱步,“不行,不行,秦氏得快点找到,还有要对李国柱那边隐瞒,不要让他知道一点风声。”赵贞立即道:“爹,我已经派了表哥前去燕北城寻人。”
朗布:“.......”朗布愣了片刻之后,朗声大笑,“哈哈哈,扎琴,你很不错。”秦婉微笑,“大人,我这店里,以后都不会出现此物。”朗布见秦婉这么上道,满意了,留下了一袋银子之后,就离开了。“大人,慢走!”秦婉拿起那袋银子,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多两银子,她满意了。这银子她收的不亏,也知道这银子是她的封口费。要说秦婉在胡人面前,这么从容大胆。
小安子这时候,给赵贞倒了一杯茶,“大公子,三公子吉人天相,想必定会逢凶化吉。”赵贞大概能猜出秦婉的事,他觉得是母亲不喜秦婉,特意漏下她的。侯夫人还不知道,一口口的大锅,全都扣在她的身上。“小安子,你去把景睿叫来。”“是,大公子!”小安子快速的跑了出去。很快,萧景睿就走了进来,“大公子!”萧景睿的身份算起来还和赵贞是亲戚关系,赵贞的祖母就姓萧,而萧景睿则是老夫人的远房亲戚。
秦婉摇头,“没事,你和二叔都是文弱之人,也不会功夫,没事,不怕查。”赵南宴这时候,却说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在燕北城,认识我和三郎的人不少,若是被胡人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恐怕会拿我们要挟大哥。”赵南宴也是今天才想到的。秦婉也沉思起来,“二叔说的不错,这是个问题,我从前忽略了。”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谢玉安开口了,“赵荣留下,我和你去吧!”秦婉看着谢玉安,“也行,你看着也挺文弱的,也不会功夫。”
萧景睿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胡万仇是怎么做事的?”赵贞也不满意,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我怀疑三弟被胡人抓走了,还有一起失踪的二叔一家,也都要派人找。”萧景睿明白了,“大公子是想我去找人。”赵贞点头,“除了找三弟和二叔之外,也派人找一下秦氏,母亲这次估计把她抛下了,她或许还在燕北城。”赵贞说到这里的时候,心又沉了沉。一个弱女子,留在被胡人攻占的城池,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个姓谢的到底是谁呀。“哎,你叫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燕北城的本地人吧,我从小在燕北长大,都没见过你。”赵荣是侯府的三公子,在燕北认识的人不少。谢玉安虽然满身脏污,但气度也是有的,一定不是农家子出身。“我叫谢玉安,祖父是当朝太傅谢松清。”赵荣:“.........”赵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太.......太傅?”赵荣虽然是侯府的公子,但他从来没出过北地,也没有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在15岁的赵荣心里,长安城是个繁华又神圣的地方。
几位皇子也存了心的看热闹,他们除了在等皇上咽气之外,更害怕自己下面的军队去抗敌,消耗了士兵,就不是其他皇子的对手了。除此之外,就是镇北侯府世代盘踞在北地,皇家有心让胡人消耗镇北侯府的实力。所以,胡人侵略大商朝,最吃亏的就是镇北侯府。秦婉并不知道战场上的事,她现在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腹部已经不是平坦一片了,她打算出去买几个汉人的奴隶。秦婉当初杀了两个胡人,从他们的身上,搜到了身份牌,知道了两人的身份,秦婉直接不客气的冒充了他们的亲人。
胡把总带着的士兵,只能匆忙抵挡,可是既有胡人,又有百姓,场面乱成了一片。宋芷柔摔在地上,正求救无门得时候,一辆马车冲了过来,“表姐,快拉着我的手。”宋芷柔一看是赵荣,“表弟,你要救我。”赵荣坐在车辕上,伸出手,一下就把宋芷柔拉了上来。赵荣虽然才15岁,但生在北地,长得已经十分高大,力气也不小。宋芷柔坐在了车辕上,心还怦怦乱跳,“表弟,谢谢你。”
只是秦婉那双狐狸眼,让人看了雌雄莫辨。秦婉用锅灰又在脸上和脖子上抹了几下,这一打扮起来,还真是大变样。乔装过后,秦婉就开始移动尸体,她不能让这两个人脏了她的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秦婉才把尸体挪到了怡然院烧了。也不是秦婉故意针对宋芷柔,是因为翠玉轩到怡然院的路好走一些,不用穿过花园和假山等等。侯府这一处宅子,只是秦婉短期内的落脚点,她要等着胡人的家眷搬到了燕北城,她就可以换地方了。
下班的时候,我提着酸痛的腰背,准备回家好好躺一会,这么多年,除了在外面喝酒浪,我就没坐过这么长时间!刚从办公室出去,靳霆忽然截住我,我忙问:“靳总还有什么吩咐?”“我那边有很多工作没做完,你过去陪我一起工作。”我就这么被靳霆拐进了他的总裁办公室,还别说,结婚五年,我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没有靳家大院装修的豪华,但是这办公室面积很大,里面居然还有一间像是卧室的休息室,这休息室里面带着一张大双人床。
说完还蹬蹬蹬的像个欠蹬似得跑去按电梯,我的心一阵抽搐,这人和人活在世上,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我充分感受到,我就是靳霆嘴里念叨的贱民!既然这样,老娘还就不来上班了!懒得受这份气。靳霆见我要走,忽然把我截住,冷声问:“你怎么回事?想早退?”我踏马的想说我是迟到!他也马上反应了过来,说:“我送你过去。”人就是贱,在家我不待见他,在靳氏集团他就是天王老子,我跟着他上了电梯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很荣幸的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