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人好好安葬何伯,你也不要再提一命偿一命的事,刺杀太子乃是死罪,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和阿瑶,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侧妃,两人和平共处,不要再生事端了。”和平共处?莫生事端?她笑了。她抬头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想要嫁的男人,没有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嫁给他的事实,只是平静的开口道:“太子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他薄唇微微一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她道:“因为,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每年的狩猎活动,皇帝都会给狩猎最多的人奖赏。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林沁瑶,也缠着李承瑾带她一同参加。只是她从来没有学习过狩猎,更不会使用弓箭,亦不会骑马,看着众人在树林里穿梭,她只能看着干着急。狩猎结束时,姜若音亲手猎了一匹极难得的白狐,献给皇帝,惹得皇帝龙颜大悦,当下便给她赏赐了世间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一旁的林沁瑶看着她出尽风头,眼红至极,为了讨得皇帝开心,也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自己,故意献宝似的来到皇帝面前福了福身。
看着她如此分析,姜若音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局。为了陷害自己,她倒是下得去手。可事到如今她也明白,无论自己作何解释,都没有必要。只因李承瑾喜欢林沁瑶,故而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眼前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李承瑾愈发的恼火,“姜若音,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做,我心爱之人只有阿瑶,太子妃也只能是她!”“无论你有再多的计划,我奉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阿瑶!”暗卫出现得及时,很快便将刺客抓住,只是来的人都是死士,不等人盘问便服毒自尽了。林沁瑶受了伤,李承瑾心急如焚,听闻她的外伤需要断肠草作药引,他二话不说便不顾众人阻拦,独自一人出了城。回来时他遍体鳞伤,却只顾着让太医煎药,然后守在林沁瑶的面前,温柔的喂她吃药。看着眼前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姜若音只能感慨,自己当真是输的一塌糊涂。如今她站在这儿,也是多余,索性转身默默离开。
众人立刻被她的才学惊艳,顿时赞不绝口。可也有人提出质疑。“诗是好诗,可您说的有些东西,可真是闻所未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个黄河是什么河,陈王昔时宴平乐,这个陈王又是哪位,我国从未有此封王之人,林姑娘,这是何解啊?”还有人甚至直接问道。“林姑娘,这诗,当真是你所写?”林沁瑶被问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她在京城已经待了不少时日,拥护者甚多,见到有人质疑她,拥护者们立刻起身将那些质疑的声音压下,这才总算是将诗的真伪掩饰过去。
姜若音连忙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男子微微摇了摇头,用微弱却好听的声音说道:“在下沈星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姜若音闻言,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衣衫穿好吧。”因为刚才在为男子上药,所以他衣衫半解。此刻,若不是军医还在营帐之中,这气氛当真有些暧昧了。
交代了一切后,他才终于转身离去,脚步匆匆的去准备明日的大婚。所以他没有听见,姜若音回复他的那句。“不用了,李承瑾,明日便是我出征之日,这场大婚,你只有正妃,没有侧妃。”大婚当日,整个京城一片喜色。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奔向东宫,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与此同时,城门口。姜若音骑着一匹黑马,带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着城。“将士们,随我上阵杀敌,夺回边塞十二城,护我河山!”
大概是她悲愤交加的模样太过骇人,以至于下人根本都不敢阻拦,她提着剑一路冲进东宫,眼中只透露着一个讯息。她今日,要林沁瑶的命!眼睛早就被血丝染得通红,她像是只发狂的野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就在她闯进林沁瑶的院子时,眼前忽然便出现了那张嘴熟悉的脸。李承瑾站在她的面前,显然一副绝不会任由她伤害林沁瑶的模样。“若音,你管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不过是一个奴才,不值得你如此。”
出征前四日,她出城去了一趟郊外,祭拜自己死去的亲人。此次一别,再回来就不知是何时了。骑马回去时,她才来到城门口,便看到自己的婢女哭着一路向她跑来。“小姐,小姐,何伯死了!”骑在马上的姜若音身子一僵,整个人险些从马上坠落。她强稳住身形问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婢女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今日,何伯为了买小姐爱吃的桂花糕,得罪了林姑娘。林姑娘便派人把何伯五马分尸,尸首直接扔到了乱葬岗,还不许我们去寻!”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牵着林沁瑶的手宣布。“诸位在此见证,往后孤与阿瑶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另娶。”众人面面相觑,瞬间想起此前他在众人面前说过要娶姜若音为侧妃的事,忍不住发问。“太子殿下,那姜姑娘呢?”他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出口:“她不过是父皇塞给我的摆设,日后,和花瓶无异!”众人噤声不言,只在心底感叹,姜若音此生怕是再也得不到夫君的爱了。后宅女子多靠夫君的宠爱生活,他如此说,摆明告诉所有人,她余生皆苦。
见她伤势如此之重,他一双老眼红彤彤的,手指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自从全家战死后,整个姜家,和她关系最亲的人,便只有何伯了。他从小照顾她长大,名义上是她的管家,实际上亦是她的亲人。见到她受伤,他比谁都心疼。“小姐,您的手伤成这样,七日后药如何上战场?”姜若音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意安慰他,“无妨,比这还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这算得了什么,不疼的。”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愈发心疼。
她心里冷笑,男人啊。马海伦这种高端绿茶。才是他们眼中的温柔女人的典范。而像她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人人不屑的角色。压下心里的不爽,她看向马海伦,看她要说什么。马海伦拿出手机,点开网页,将头条面对她。“沈小姐,相信你看这个头条之后,就会明白伯母为什么会对你动手了。”
“放手!”沈樑锦恼羞成怒,但褚渊仍然是死死抓着枪柄。她不敢太用力去抢夺,怕会走火。但褚渊比她更镇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樑锦,我知道你想找我报仇,机会我给你,但如果下次你还敢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心狠手辣!”沈樑锦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他笑着放开手,手枪回到她手里,她举枪朝着远处的靶心,狠狠地扣下扳机。哼!没有退步,全部正中靶心。
她有样学样,拍拍他的手臂。“不是还有你吗?”褚渊冷冷的拿开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会帮你?”刚才玩笑时的友好互动,瞬间就没有了。沈樑锦笑,握住手里的枪,后退一步,对准他。她没有说话,一瞬间她就有一种冲动。现在扣动扳机,就能要了他的命。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只要她扣下扳机,沈家的仇都能报。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转而严肃的盯着她。两人对视,彼此都心照不宣。
既然撕破脸了,沈樑锦也不打算给她面子了。毕竟尊重是互相的。乔喜妹被激怒了,恶狠狠地盯着她,口没遮拦。“当然是找人轮奸你!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喜欢让男人玩,我就让你玩个够!”沈樑锦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不过我看乔小姐更应该找个男人来败败火,你看看你这张怨妇的脸,就是缺少男人滋润。”“放肆!”乔喜妹扬起手,就要打她。她一点都不闪躲,直直看着乔喜妹。“怎么?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你打我可以,我脸上留下的伤也是证据,我也可以告状!”
褚渊也转向乔华:“乔老,今日还是老规矩,来一局?”乔华也是不服老,立刻应声,“好!”两人到了一旁的场地去比试,这里就只剩下沈樑锦和乔喜妹。或许是因为运动细胞发达,乔喜妹比她足足高一个头,看她时,还真是用鼻孔在看她。而沈樑锦看着那边场地,两个男人已经比起来,也就是摆个样子,暗中还是在对褚渊观察。忽然,乔喜妹说了一句。“哼!要是换做我,早就打掉孩子离婚。”沈樑锦看过去,乔喜妹朝着明媚的天空一记白眼。
褚渊开口,顺手将她提溜起来,“你也一起来!”对着乔老爷孙礼貌微笑后,她也不怵,跟着褚渊一并离开。刚进洗手脚拐角,褚渊救一把将她拉过去,压在墙上,压低声音,质问她。“沈樑锦,我警告过你,今天出来你最好不要乱来!”她笑,伸手暧昧的环抱住他的脖颈,轻声说道:“嗯啊。”褚渊双眼危险的眯起来,目光像是萃了毒。“刚才你干了什么,别现在跟我装无辜,沈樑锦,你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褚少……”射击场的负责人话还没说完,当看见褚渊冷然的眼睛,愣了片刻后,便对身后的人下令,“走!”顿时,射击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褚渊看着她,忽然扑哧一笑,嘲讽道:“沈樑锦,就你,道行还是太浅了!”她是不服的,可为了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还是梗着脖子看向他,但手心冒汗,浑身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褚渊虽然在笑,却笑不达眼底。“你现在杀了我,然后呢?你能逃走吗?你有以后的计划吗?还有,你逃不掉就得再进监狱里去,你不要你弟弟了?”
沈樑锦感受到了羞辱。他的命在她手上,应该他服从自己。但他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讥讽她。上膛,她昂起下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可是坐过牢的人,当年我也是因为杀人才坐牢的,监狱里的杀人犯我也见过,而且当年就是你送我进的监狱!你和你的家还害死了我的父母,你是我仇人!我只要按下这一枪,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褚渊阴沉沉的笑着,一把抓住枪口,食指扣住了扳机,将她扯到面前,枪口正好对准了他的心口。
毕竟尊重是互相的。乔喜妹被激怒了,恶狠狠地盯着她,口没遮拦。“当然是找人轮奸你!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喜欢让男人玩,我就让你玩个够!”沈樑锦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不过我看乔小姐更应该找个男人来败败火,你看看你这张怨妇的脸,就是缺少男人滋润。”“放肆!”乔喜妹扬起手,就要打她。她一点都不闪躲,直直看着乔喜妹。“怎么?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你打我可以,我脸上留下的伤也是证据,我也可以告状!”
沈樑锦有些无语,又作什么妖啊!这是想要告诉她,她们之间的身份地位悬殊吗?褚渊冷冷瞟她一眼。沈樑锦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也要做给褚渊看,该恭维还是要恭维一下的。于是她连忙拍手。“乔小姐真厉害,不愧是将门之后!”乔喜妹更是傲气,连续几枪都正中红心。站在一旁的乔华也是频频点头,为自己孙女骄傲。沈樑锦与褚渊走过来,乔华笑道:“喜妹是我唯一亲自带大的孙女,从小没什么本事,倒是这枪法没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