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看见她脖颈上明显的指痕时,又有些后悔和心疼。“余暖棠,从今往后,你只要做好夏以沫的替身就好,我不会爱你,更不会娶你!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妄想,更不要妄图左右我的想法!”他狠狠地瞪了余暖棠一眼,示意让手下人盯着她,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登上直升飞机准备飞往F国,将安若溪带回来。无论如何,她都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余暖棠不断挣扎着,想要逃脱。几个保镖顾忌着不想伤到她,动作都格外小心。
纪云深看见手机上调查到的两份不同内容,面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他找到安若溪了。但她身边是真的有人了!照片上是安若溪和一个外国男人接吻的侧脸,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紧紧相拥着接吻,旁若无人。她真的爱上别人了?纪云深心里的酸涩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整颗心都像是泡在了酸水里一样。她怎么能爱上别人?!纪云深气到几乎失去理智,下意识转身就要走。余暖棠却拉住了他的手,“云深,你要去找谁?我们的求婚还没有完成,我很清楚我心里的答案了,你真的不打算听完吗?”
看着这些股份和房产,余暖棠按照人设,并没有果断签下名字,而是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云深,怎么突然要给我这些?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我不要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不签字。”纪云深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握着她的手,放在签字栏。“放心,没什么事,我想送你一些礼物,难道还不行吗?纪家家大业大,不缺这点东西,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可以给你送。”“是吗?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余暖棠没有直白拒绝,故作有些勉强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整个包厢里的人都听见了刚才安父的话,一时间都战战兢兢的,鸦雀无声。纪云深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刚才安父说过的那段话,周身气势越来越压抑。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彻底吞没理智。咚!他一拳砸在玻璃茶几上,整个茶几瞬间碎裂开来,无数碎片深深扎进他的手里,鲜血顺着手掌不断往下流,染红了地面。他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微微垂着头,冷冷地嗤笑一声。“安若溪,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才刚和我离婚,就这么急着找男人吗?是我没满足你吗?”
这人就阴魂不散?日日来,月月来。霍清清寒着眸道:“本将真不懂,你一个皇帝,这么闲吗?九王爷已经不记得你了,又何必纠缠?”薛韶雪看着马场上笑的自在的苏宣,也不在意霍清清的不敬回道:“那又如何?他会原谅朕的。”她了解他的阿宣。两人不过就聊了一会的功夫。突然马场传来了动静。两人看去,顿时愣住,反应过来两人都跑了出去。就在刚刚苏宣连续射出三箭,三箭正中靶心,下人突然的鼓掌惊吓到马儿,马儿高高跃起。
苏宣一愣,可是他打心底的排斥娶妻这两字。两人说说笑笑的场景,刺痛了薛韶雪的眼睛。自始至终苏宣的视线都没有为她停留,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到他们陛下的伤心处。苏宣突然想起来,他们现在这是在哪里。回头便看着薛韶雪。薛韶雪红着眼睛也在看着他。再转头看向霍清清。“霍清清,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霍清清看了眼薛韶雪,看着赤岭国最尊贵的女帝,像是被抛弃的小孩,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宣惊恐的往边上一滚,直直从阶梯下滚落。快速的滚落,使他来不及保护自己的头部,而是紧紧的保护怀里的婴儿。为了护住怀里的婴孩,苏宣的脑袋重重磕在阶梯上。流出一小滩血液。怀里的婴儿被吓的哇哇大哭。来不及哄怀里的小宝宝,苏宣松手晕了过去。薛韶雪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瞳孔猛地一缩。苏宣安静的躺在血泊之中,心脏像是要跳出般。薛韶雪心生恐惧,她真的害怕再次失去她,她没有那个勇气再去赌。
苏宣点头,很快便带着一众人首赶去。他不是为了薛韶雪。他有他自己的原则。赤岭国作为他生活过七年的地方,他无法坐视不管,还有他想把小德子的σσψ尸体带回家,让他的尸体回归故里。去往赤岭国的马车上,霍清清不解。“九王爷不是讨厌赤岭国的皇帝吗?为何还要前去救援?”苏宣摇头,但也没有解释。很快来到赤岭国的边境,这里简直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全街的尸体。
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心痛的像是要死掉,微微发颤的嗓音,像是随时都可能要哭泣道:“可是阿宣,你还爱着我不是吗?求你阿宣,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苏宣看着眼前卑微的人,她总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弱点,可是整整七年,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他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是什么?越来越来越多的人往后宫送男人,她是皇帝,要稳固朝堂,要收买人心,他都忍了。
九王殿下?他的阿宣不是已经死了,何时成了闵国的九王殿下?或许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死死盯着苏宣的脸,她不会认错,他的阿宣还活着。可是……看着苏宣站在霍清清身后,不愿抬眸看她。薛韶雪心痛道:“阿宣你现在是都不愿看我一眼了是吗?”7苏宣身体一抖,他现在最还害怕的就是看到薛韶雪,也没什么心里准备,就这样突然被质问。他一时无话回答,只是轻咳一声,示意身边的霍清清。
“周衍川的所作所为,就由法律来判决吧。”说罢,他便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我去把新的被褥拿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柳安若苦涩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发梢。她知道,只是几句话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本可以远远观望,只默默守护他们就好。但她却看到了周书泽和孩子相处的模样。平凡,又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她怎么能忍耐住靠近他们,和他们共同生活的渴望?
“一开始你父母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反而还是把他宠得如珠如宝。”说着,她谨慎地抬眸观察着周书泽的神色,仿佛生怕他听了心生愤慨。“但周衍川这几年没人管着,已经自在惯了,根本受不了他们的掌控。”“你母亲一次和他争执起来……不小心说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哥哥一样懂事’的话。”闻言,周书泽不禁怔了怔。他从未想过,周母还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可下一刻,他就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考虑到柳安若受了伤,周书泽没有做什么浓油赤酱的饮食。只是简单炒了几道素菜便作罢。两个大人吃起来没什么,周昊安却正是贪嘴的年纪,有些委屈地撅了噘嘴。“爸爸,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这次忙完了工作就给我做好吃的。”“之前说要给我买好看的新衣服,也都是顾叔叔陪我去的……”周书泽看着孩子委屈的模样,心中生出了些歉疚。他低着眉眼摸了摸儿子的头,温声哄着他。
周书泽怔了怔,心头一松,却又仿佛感到了某些别样的情绪。“好,那我……”女人却是轻轻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医生和我说,我还要再修养半个月才能彻底养好骨头。”她走近了几步,低下头俯视着面前的人,语气竟显得有几分凄楚。“军区那边也给我批了假,但我一个人住在招待所不太方便。”“书泽,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等修养的差不多了我就走。”
结婚三年,他和女人每一次夫妻生活,女人都会主动关了灯。只因为第一次见到她身上斑驳的弹孔和伤痕时,他明显怔了怔,露出了一丝惊悸。但说没有痛意,周书泽却不相信。那么锋利的剪刀,几乎整个搅进了她的肩膀。光是看着医生将东西取出时的血腥,他都有些承受不住。此时此刻,他都仿佛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这样的伤势,怎么可能会不疼?更何况医生还说了,那处伤势只差一点就切断了连着骨头的筋。
周书泽还想再说什么,可人已经退到了墙边。身体触碰到墙的瞬间,他立刻变得手脚冰凉,出了半身的冷汗。而周衍川就像接到了某种讯号,抬步便冲了过来。“周书泽,你给我去死吧!”他扬起手,竟是紧紧攥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周书泽惊恐地看着寒芒逼近,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将双臂横在身前。他咬着牙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却是周衍川的惊呼。
“谢谢你,温怀安。”苏竹青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和释然。两人来到市区的一家招待所,办好了两个人的入住手续。放好行李后,两人走出了招待所。苏竹青抬头看向温怀安,提议道:“要不,我现在请你去尝尝首都最有名的烤鸭?”“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应该让我请你吃点好的。”温怀安眼神依旧温和,语气自然:“你不用这么客气,今天能帮你我很开心。就当是我为你做的一点小事,不用太当回事。”
苏母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瞪大眼睛看向苏竹青,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羞耻。“苏竹青!你长本事了!既然敢私自找对象!简直是不知羞耻!”苏竹青不甘示弱地反击道:“那也比你卖女儿强!”她的话音刚落,屋内一时陷入死寂。苏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愣了几秒钟,接着气急败坏地瞪向苏竹青。阿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冷冷地看着苏母,语气严厉:“既然苏竹青有对象,为什么还要让我来相亲?你这不是玩我吗!?”
苏家。苏母望着苏竹青消失的背影,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阿荣乐呵呵地说:“小姑娘有点脾气也正常,我不介意,伯母对竹青很满意,我们来谈谈彩礼的事情吧。”苏母闻言,也顾不得生气,笑弯了眼睛。“好好好……”与此同时,前往首都的绿皮火车上。顾辞远坐在过道的窗户旁边,深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竹青现在在干什么呢?“辞远,你发什么呆呢?”一个队友坐到了他身边。
顾母一看见苏竹青出来,便阴阳怪气开口。“有些人真是没有那享福的命啊,跟辞远好日子不过,跑去新疆那寒苦地方受罪。不过算做了一件好事,给筱筱腾了位置。”苏母跟着接话:“我就说她是扫把星,还是筱筱有福气。”“是啊,我可就等着筱筱嫁过来给我们辞远生几个大胖小子呢。”苏筱筱脸上适时地露出几抹红晕,朝苏竹青悄悄投去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苏竹青将她们的话当做耳旁风,直接离开家朝报社走去。
“姐,你怎么从新疆回来了?”苏竹青忍着手上的疼痛,抬眸望去。只见苏筱筱穿得一身文艺,刚从文青团下班回家。苏筱筱快步进了苏家,把门带上,将外面那些看好戏的目光挡住。她进来便开口:“姐,既然你回来了,我要好好跟你谈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走了?你离婚了没考虑过家里吗?爸妈都快疯了,尤其是辞远哥,他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没人照顾他,你这做法真的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