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还在播放影像,很快回放到了林九渊来找云霄尽的时候。听着林九渊揭露了风漓芷的孩子是自己的,还有那些故意刺激云霄尽的话,三人脸色都是一沉。风漓芷浑身颤抖起来。“原来他都知道。”她和林九渊的事,她自以为自己瞒得好好的。三百年结发,她怎么会不知道,云霄尽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当年结契时,彼此还发过毒誓,若有辜负,一定会叫另一方下场凄惨。6
整个蓬莱被迅速封锁了起来,弟子们都在寻找云霄尽的身影。蓬莱有护宗大阵,云霄尽不管是悄悄离开还是强行闯出,护宗大阵都会有反应。可是除了雷劫那一刻,整个蓬莱纹丝未动。漓芷、萧七和玄徽尊者都不相信云霄尽离开了,甚至那一场雷劫,也可能是云霄尽不知道学了哪里的邪功,搞出来想骗过大家,其实是逃避抽灵根之苦,想要报复林九渊的。藏书阁,最上层一片空荡。无情道功法早在十天前就被云霄尽带走了。
风漓芷一步一步上前,捡起了那块玉佩。玉佩触手冰凉,做工粗糙,是凡间随处可见的东西,上面的字迹依稀有些熟悉。风漓芷仔细辨认片刻,忽然浑身一抖。她记起来了,这是当年刚入门时,她去凡间游玩,送给云霄尽的第一件礼物!它根本,没有防御作用。风漓芷彻底站不住了,她转目望向师父玄徽尊者:“师父,您知道无情道功法被藏在蓬莱的哪里吗?”她拼命回想,云霄尽这些天究竟去了哪些地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注意。
“快停下!”“霄尽!快停下!”“师兄——停下!”他们喊着,一如十年前的挽留,可此刻,云霄尽却没有半点波动。劫雷落下,云霄尽不闪不避,身影淹没在雷霆中。九九八十一道紫雷过后,天朗气清。与此同时,蓬莱岛上忽然响起浩大钟声,一道古老蕴含天道力量看的宣告传遍整个修仙界——“恭贺仙者云霄尽,领悟无情道法,功德圆满,立地飞升!”
“本来呢,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我那个蠢儿子,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能有人喜欢他,我这个当娘的高兴都来不及呢。”王桂华边说边将纸条重新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冯卫红冷笑:“真虚伪,你要是没想把我怎么样,昨天就不会套我话了。”王桂华警告她:“如果你不是处处针对穗穗,轻视她,挑衅她,这张字条自然派不上用场!”门外有人进来,王桂华留给冯卫红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厕所。
这主意是不错,婆媳两个挑起了布料来,说说笑笑,有商有量,一切都是那么温馨自然。冯卫红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对陆大海说道:“如果今天站在那里的人是我,就不会这么抠抠算算的,给你们家里人,一人买一套衣服又是多大的事?”陆大海将她手上的东西还是拿了回来。冯卫红错愕的问道:“您这是干什么?”陆大海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们家三代贫农,普通小老百姓,本分做人,踏实过日子,陆正尧他要是敢做陈世美,我就敢把他那两条腿给打折了。”
冯卫红一转头看见他,眼前不由得一亮。陆正尧的娘已经站在叶穗穗那边了,这不还有陆正尧的爹在吗?能争取一个是一个。她朝着陆大海微笑道:“大爷,我帮你吧,你看你累的。”陆大海觉得她刚才被自家老婆子好一顿挤兑,已经挺可怜的了,自己就不要雪上加霜了,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自尊心应该挺强的。他当即摇了摇头:“没事,不用。”“这叶穗穗也是,怪没眼力见的,都不知道帮您分担一下。”冯卫红一边挑拨,一边从陆大海手上抢过一半的负担。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甘心。转头看向叶穗穗,心中越发嫉妒,叶穗穗能勾的陆正尧对她这么上心,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她有时候听岛上的那些中年妇女说起床上的私密事来,总是荤素不忌。岛上的人都只知道陆正尧在老家有个媳妇,却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结了婚了,据说两年前的结婚证扯得还挺急的。昨天临睡前,她还在想,两年前的叶穗穗是不是拽着陆正尧钻了玉米地了,不然的话,这婚事怎么那么仓促马虎?
饭吃到一半,冯卫红来了。一进屋,先热情的跟王桂华陆大海打了招呼,朝着叶穗穗笑了笑,触及陆正尧的目光,她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过也很快就遮掩过去了。冯卫红有时候也会暗暗恨陆正尧不解风情。她是大城市里分配过来的大学生,出身不错,人也长得漂亮,满海岛没有比她更会打扮自己的人了。海岛上对她示好的男人不是没有,可她偏偏就是相中了陆正尧。陆正尧天生一副悍匪样,又天天板着一张脸,压根就不招姑娘喜欢。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叶穗穗面前,脱掉鞋袜,将自己的脚泡了进去。他手大脚也大,原本没过她脚腕的水只能将将盖住他的脚背,脚背上青筋明显,脚掌也全都是茧子,一看就没少走路,脚腕上还有长长的一道疤。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叶穗穗小声抗议:“你怎么用我的洗脚水啊?多脏啊?”其实一点都不脏,她从小养成的卫生习惯,洗头洗脚都很勤快,这会儿水还是清澈见底。“节约用水。”男人板正严肃的语气,让叶穗穗无法反驳。
父亲从小对他严厉,导致他十分缺爱。从小到大,唯一对他好的人,应当就是邻居姐姐苏阮。至于林月,她是自己十八岁时的初恋,知道他被绑架过后精神有点问题就跟他分手,去了国外。现在他事业有成,接管了家族企业,她却回来了。他知道这些年,陪在他身边的人,其实一直是苏阮。可得不到的林月却成了自己的执念。他对苏阮,都做了些什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沈云澈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他说着就匆匆向外走去。“你怎么了?什么事比我们敬酒还要重要?”林月拉住他,“阿澈,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不应该想别人,应该想我!你该不会是打算去找苏阮吧?”沈云澈沉默地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看着男人的背影,林月气得要死。不过没关系,反正苏阮已经死了,她也成功跟沈云澈结婚了。她低头,摸了摸肚子,一切已成定局,她还怕什么?
“明天我们就去试婚纱。”沈云澈将她搂进怀里,可脑子里却莫名地浮现出苏阮的眼神。她刚才看他的眼神,为什么会那么失望?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婚纱店。林月满心欢喜的试完婚纱出来,却看见沈云澈望着窗外发呆。“阿澈,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沈云澈转过身来,看见女人穿婚纱的模样,却毫无感觉。“我漂亮吗?”林月转了个圈,沈云澈语气淡淡:“漂亮。”发现他情绪不对,林月刚要抱怨,沈云澈的手机响了。
“不,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冤枉我!”苏阮浑身冰凉,心跳几乎停止。她想要解释,林月却娇滴滴地说道:“阿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我昨天不小心在苏阮的房里,发现了这个!”“处女膜修复报告?”沈云澈捏着那份报告,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你的第一次,不是跟我?”小混混继续污蔑:“沈少,她早就被我们玩烂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一次呢!”林月也故作惊讶道:“难道,是苏阮姐为了接近你,所以去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吗?天呐,也太可怕了。”
“姐姐是生我气了?”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馨香,他低头,准备亲吻她的唇,却被她拒绝了。“我生理期,如果你想做的话,还是找林小姐比较好。”沈云澈以为她在欲擒故纵。跟上楼后,却发现她竟然将房门锁了起来。沈云澈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站了足足十分钟,他才转身回房。可他不知道,他的行为都被林月看在眼里。最后一天,苏阮确认这个家里关于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了。她在静静等待离开的时候,收到了沈云澈发来的短信。
“拆了吧,我已经不需要了。”木屋被工人夷为平地后,她也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扔了。反正要离开了,都用不上了。苏阮离开后,沈云澈并没有跟朋友们玩太久。他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发现苏阮已经准备好晚餐,坐在家里等自己,才算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怕她不会原谅自己,会搬走。幸好没有。毕竟他还没有玩够,他对她的身体还是很着迷。他还需要她。沈云澈不断给自己洗脑,看见她,他刚要过去打招呼,苏阮已经开了口。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这个小院儿,跟小时候老远看过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坐!”乔晚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自己则坐在石桌对面。“你今天来肯定不是单纯想告诉我这个吧!”她的眸子直视男子,头发因干农活,被一整个挽在头顶。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光泽。整个人散发着生机,与往日形象已经大不相同。若之前的乔晚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漂亮娃娃,那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灵动的仙子。
呵,古代就有最低消费了?“行,来一间。”“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个,我们尝尝。”“好嘞,贵客您三位二楼请!”指路的店小二将三人带到一个临街的包房,虽然有些吵,但能看看街景也不错。这家不愧是京都最有名的饭店,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菜就都上齐了,其中还有不少大菜。足足十二个。乐心眼睛瞪的跟铜陵一样滴溜圆儿。“小,小姐,你这也太多了!”
“乔姑娘,我对不起你啊!”“婶子要是觉得不好受,那就好好养伤,以后帮我做事可好?”刘婶儿知道大牛、李茂他们现在跟着乔晚,羡慕得要命。没想到自己这样对她,竟然也能。。。眼见她又要哭,乔晚当即发了狠话。“婶子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可要反悔了!”刘婶儿这才止住了眼泪。一顿饭吃得舒心开胃,乔晚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走。李茂那边已经看了两家想要尽快脱手的铺子,价格也谈得差不多。
“放肆!”“我是你爹,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乔晚沉着脸,带着冰冷的眸子,一步步走近他。后者死死握住椅子的扶手,才不至于露出惊慌的神色。“你配么!真有脸说!”“乔晚,你怎么这样跟你父亲说话!”沈氏疾言厉色的控诉,仿佛有多心疼自己这位夫君。只是她眼底的精光还是被乔晚敏锐地捕捉到了!“怎么,你们想谈什么条件?”“直说就好,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乔晚,你有何话说!”“他们说的纯属子虚乌有,民女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挑拨我老娘跟我们的关系,趁机骗取财物!”“就是,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不给她自己亲儿子,反而给你?”乔晚蹙眉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神色冰冷。“你们为了骗取药材,不惜将你娘扔在大街上,就你们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要!”“你胡扯,我们虽然穷,但都是好人家,才不会干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