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众人见他来,顿时四处散开。虚掩着的门里,打骂声还在继续。薄以宸一推开门,一个茶杯就贴着他脑门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他抬眼看去,薄母一脸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嘴里不断骂着脏话。而对面的薄父面无表情,小心翼翼的把小三护在身后。在来的路上,助理就跟他说了大概情况。原来薄父嫌弃薄母年老色衰,再加上薄以宸迟迟没有孩子。便偷偷和薄以宸办公室的秘书勾搭上。
“你哪里生过孩子?”“那是我和夏夏生的!”“你不配给我生孩子!”付诗忆惊恐的摇头,却在下一秒被他猛灌了一杯水。禁锢被松开后,她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扣嗓子,想要把喝下的水扣出来。“别白费力气了,这水哪怕是喝了一滴,都有效果。”男人重新坐回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女人顿时脸色一白,想要冲过去,身上的药效却开始发作。整个人变得滚烫不止,喉间止不住的开始呻吟。这下,不用问,她都知道自己被下了春药!
“帮我查一下夫人的踪迹。”可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立即答应,只是满口为难:“薄总,这可能查不到……”薄以宸皱眉:“什么意思?”那头的人咽了咽口水。“听说是宋家封锁了消息,不准任何人打探宋家大小姐的消息。所以……”“够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查,不然你就滚!”电话戛然而止,被他狠狠扔在了地上!突然又是想到了什么,又捡起了手机朝门外走去。妇产科的某间病房里。某个面容狰狞的女人狠狠摔打着周围的物品,不住的尖叫。
醒来时,薄母一脸心疼又埋怨的看着他。最后狠狠在他没受伤的地方拍了一下。“你还去找那个贱人做什么!”“你们都离婚了!”“妈!”薄以宸皱眉,“夏夏是我的妻子,你别这样说她!”薄母越发不满,尖叫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说她!”“一个贱人,生不了孩子也就算了,她妈妈居然还敢打我,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提到孩子,薄母的脸又一百八十度的换了副态度,喜上眉梢。“说起来,孩子出生那么久,你还没见过呢!”
等搞完这一切,林洛栖伸了个懒腰,看着黄昏的天气,心中那最后的一丝阴霾消散。“叮——”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林洛栖点开一看,是一个没有署名的消息。【恭喜。】但即使这样,林洛栖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傅纪舟发来的消息,他如今也已经结婚大半年了,听说婚后妻子玩的比较花,总是上花边新闻。看起来又是一段悲哀的婚姻。林洛栖收回了手机,并没有回。如今她早就彻底放下了过去,去迎接新的开始。
当初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就将胭脂玉装进了盒子里。如今再戴上,她就不会再摘下来了。“阿斯恒,你等着我。”……成绩出来的当天,阿斯恒一样的打着电话,他声音听起来比林洛栖还要激动。“洛栖,别紧张,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努力,至少没有辜负自己。”林洛栖罕见的并没有紧张,她有这个自信,但听到阿斯恒的声音她还是装作自己很紧张。
【给你看巴提,它也想你了。】随即发来了一张巴提在他手臂上张开翅膀的模样,巴提还骄傲的扬着脑袋。林洛栖看着巴提又看向了露出脑袋的阿斯恒。阿斯恒小麦色的皮肤加深了些,头发也变成了寸头。林洛栖把照片存了起来,收起了手机,继续刷题。夏日蝉鸣,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所有的花都争相绽放,美丽极了。林洛栖的头发一年多没有剪过了,已经长到了腰间。家中的卷子也一摞摞的增多,她总是会看着明亮的窗户,想着她变成猎鹰的模样。
阿斯恒则看着红了脸颊的林洛栖,心跳加速,喉结滚动。他逐渐的靠近,林洛栖越来越紧张。他的唇瓣微微的扫过她的脸颊,在她的嘴角停留。“洛栖,我爱你。”他低声呢喃着,却包含了太多太多情绪。林洛栖听到他的话,心头一颤。可最终阿斯恒却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一滴热泪滴在了林洛栖的脸颊上。滚烫却又炽热,她忍不住颤了颤。“阿斯恒,你等我。”阿斯恒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身体却在轻微的颤抖,沉默的哭泣。
“是一辈子……”林洛栖这一刻,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她不知道一辈子这种话阿斯恒是用什么心情说出来的,她只知道他要离开了,她不能拦他。她知道他做的事情意义有多重大,她只能选择成全。“阿斯恒,你去吧,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天空的,你的地方。”“我始终与你同在。”阿斯恒强忍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拉过林洛栖的手一把抱紧了她。“洛栖,对不起,我说好会陪着你到高考的,我食言了。”
仙女棒在夜空下如同一朵绚烂的花朵,那般好看,却又能拥有片刻的永恒。“阿斯恒快快快!要没了,我给你点!”阿斯恒拿起一个仙女棒,他们彼此靠近,林洛栖认真的用她的仙女棒点燃阿斯恒握着的那跟仙女棒。点燃后,林洛栖高兴的看向了他。此时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彼此的呼吸可闻。阿斯恒只要微微低头,就能亲吻到她的额头。可就在这个时候阿斯恒突然说道:“洛栖,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久到南卡过来敲门,以为我在里面睡着了。我在丢人和更丢人之间做了权衡,还是拉开了门。刚一看到这张帅气依旧的脸,我就尴尬地抠紧了脚趾头。始终不能忘记我刚才对着这张脸究竟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那个……”我埋着头,扶着墙往旁边躲了躲,“你去洗吧……”南卡高大的身体却站在那里没动。我尴尬地抬起头,看向他:“你……”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酒醒得挺快。”南卡轻声说。
“你身上好香……怎么比我还香……”我浑身都不安分,大脑仿佛封闭了其他感觉,只开启了兴奋的机关。自然没法觉察到男人身体变得格外僵硬。但我听出来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更低哑了些,语气却冷冰冰的:“安分点。”于是我就不说话了,沉默地憋了几分钟,眼睛都憋红了。直到进了屋,我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南卡把我放下来,才发现我哭了,他不解地看向我:“你怎么了?”我本来还在憋着掉泪,闻言开始啜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我很少喝酒,但是我父亲从边疆回来时偶尔也会同我一起饮上一些。他总不像京城中那些士族家庭的父亲,他从不拘束我,说的最多遍便是:“我们小慈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便好,天塌下来还有父亲呢。”想到这我眼神又有些暗淡。看着杯中的酒,我知道像这种自家酿的青稞酒,我喝几杯不是问题。只是没想到,藏族人真是太能喝、太热情了。几杯酒下肚,我就开始头晕了。我敏锐地注意到,虽然大家都很热情高涨,却没有一个人会去给南卡敬酒劝酒。
但是我没觉得有丝毫不耐烦,反而是被藏民的热情和质朴打动。回想两次进藏,我都是在当地的人民这里得到了许多帮助和温暖。心潮激荡间,我端起面前的一杯液体,朝村长和村长夫人说:“真的很谢谢你们,我也很喜欢这里!话不多说,先干为敬!”话落,我仰起脖子一口干了。入了口,我才反应过来。这醇厚香浓的口感……略酸辛辣的味道……是酒?!
我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南卡好似看出来了,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会有人给你安排住处的。”南卡送走说书先生后走到我的身后,说道:“不必听这些,影响心情。”我抿了抿唇,说:“我只是想知道外面的风向,毕竟我还需要回京城……”触及南卡的眼神,我才想起我根本没认真介绍过自己。我顿了顿,继续说:“我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楚方林,我是他的独女,或许你有听说过他……”“我和我的父亲不一样,从小身子骨不算健硕,没有办法继承父亲的遗志……”
他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说:“上山挖虫草去了,住在他的老朋友家。”我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话音未落,我的肚子忽然传出一阵咕咕的声音。我浑身一僵,狠狠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紧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丢人……我恨。南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他转身离开了几分钟,而后端了一碟酥酪糕和一碗甜茶过来。“时间还早,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晚上去村长家吃饭。”南卡说。
说着,她留下一本《丹药入门》才离开。凝着女人远去的清冷背影,温九安握着手中的书册,眸光一点点湿润。他自嘲般的轻笑:“陆尊者,雷劫再痛,也没有一次次被人采补,被人吸干灵力时痛苦绝望……”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寝殿。自从他被陆芙蕖带回昆仑仙山,就一直和她住在玄霜殿的偏殿。殿内墙上,挂了上千幅陆芙蕖的画像,字迹从青涩到成熟,都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桌上,放着陆芙蕖的字帖,地上,放着陆芙蕖用过的蒲团,就连衣柜里,都全是和陆芙蕖般配的雪白衣衫……
“你为何不出来相送?”宁华林盯着竹念冬的侧脸,问道。“那有那么多为什么,不相送就是不愿送。”竹念冬转头看向他,强硬的开口,态度硬的像块石头。宁华林皱了皱眉,他并不是想说这个,可说其他的,她似乎又没心思听。四目相对,两人仿佛都藏着说不出的心思。这时,外面传来朔风的声音:“将军,我们该走了。”竹念冬收回视线,低低说了声:“一路顺风。”宁华林脸上闪过抹不舍:“……保重。”
“你打算在这待多久。”宁华林打破一室寂静,问道。竹念冬恍惚了一下,低下头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也许一辈子吧。”经历这么多,她真的已经疲惫了,但她清楚,母亲一定是希望她坚强面对这一切。“不走?”宁华林又问。“你……不回去看看母亲吗?她很想你。”宁华林眼神灼灼的看着竹念冬。竹念冬想起将军府那位慈祥的老太太,心中又是一阵愧疚。“我……”她磕磕绊绊的。宁华林又道:“我不强求你跟我和好如初,但你依旧是我的妹妹,你就不想再见母亲吗?”
“小涵!?你怎么在这?”竹念冬惊讶的看着她。还未等小涵开口,朔风就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们军队的军医,他们收到了我们的传信,连夜派人赶了过来。”竹念冬疑惑了一下,才想起,小涵是神医苏白的徒弟。“念冬姐,我先给宁将军治疗,你们先出去,晚点我再跟你细说。”小涵将身后背着的医药箱靠着床头放了下来,将众人赶出房间。苏老见状,将前来关心的百姓们统统遣散回家,只留了朔风和竹念冬在此。
宁华林隐在树林后:“他们只有一小队人马,估计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在外伏击,一不小心就会放跑他们,只要有活口离开这,我们必死无疑。”“让他们进来,再杀。”宁华林沉声道。“朔风,安排一个人去通知百姓们,躲在家中莫要出来。”朔风点了点头,回头安排了一个伤势较重的将士离开队伍。一行人如同郊狼一般,伏击在入口,架上弓箭,死死的盯着那队人马。待那一队人顺利进入包围圈,宁华林一声令下,利箭齐发,他带着那队将士们首当其冲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