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看了梁嘉一眼附和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一说到睡觉,李二虎第一个响应,“对对对,大家都散了吧!梁老弟已经胸有成竹了,我们不必担心。”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李明安见此也挥了挥手,“散了散了,睡觉不积极,脑子有问题。”陈俏俏见此也不说什么了,也只好离开了。第二日,李二虎早早的就起来了,他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一晚上他都没有睡好,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不是梦见自己乌纱帽没了,就是自己被咔嚓了。
“你可知是哪个害死了他?”李明安叹了口气,“暂时还未有线索,不过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们一定能破案。”李二虎听了李明安的话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本来失踪人口就够让他头疼的了,他又乱下保证说三天破案,这不是要他老命吗?“李明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二虎低声呵斥道。梁嘉胸有成竹,“大人放心,三天定能破案,杀害李夫子的凶手,和拐人的人牙子是同一个人。”张平附和道,“大人放心,先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陈俏俏向李明安伸出了大拇指,“李捕头当真是高明。”“你说三天破案就三天破案啊!你区区一个捕头罢了,能做的了县令的主!”“就是,你们县衙的人都不可信。”李二虎害怕他们又忍不住了,会再揍自己,连忙表态,“若是三天之内,破不了案,本县就立马辞官,不干了!”“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再信大人一回。”得到了县令的保证,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也不多留,连忙告辞了,待他们一走,李二虎萌就火了,恶狠狠的瞪着他们,看了他们一圈,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李明安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特别狠,他的脸瞬间红了,他强忍着泪水,没有掉下来。
“二位不必如此,你们放心我一定找到真凶。”张平喃喃自语,“好端端的一家人就这样呗被凶手毁了。”夫妻俩异口同声,“那如此就多谢先生了。”梁嘉一脸严肃,“孩子是如何丢的?还请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将那天的事情详细的与我们说明。”孩子母亲仔细想了想,“我们那天刚来到此地,所以没有急着去投奔亲戚,而是先找了个地方落脚,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集市上特别热闹,兄妹两个便嚷嚷着要去市集,我们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他们就不见了,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哪都找遍了。”
“我们夫妻俩成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就……”孩子的父亲说不下去了,也哽咽了起来。梁嘉看了他们一眼,“二位不是梅县人吧!为何来到此地?”孩子的母亲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理会梁嘉,父亲擦了擦眼泪道,“这位差爷怎么知道的?我们是安县人市,来到梅县是投奔亲戚的。”梁嘉一脸严肃,“很简单,你们的穿着并非梅县流行的款式,而且看上去很疲倦,而且你们的鞋子也磨损的特别严重,尘土也特别多,口音也不是梅县口音。”
李明安等人有一些犹豫,但看了李二虎这杀气腾腾的样子,也不敢耽搁了,不顾他们的挣扎,把他们拖了下去。“大人,冤枉啊!还请您一定要明查。”见福满楼的人被带走了,他们也从屏风后面出来了,李二虎此刻情绪十分低落,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陈俏俏拍了拍巴掌,阴阳怪气的,“大人这案子办的可真的是漂亮。”李二虎瞪了她一眼,并没有理睬她。李明安叹气,“大人,他们真的不是凶手,在福满楼后院,属下发现了脚印,张仵作已经证实是女人的脚印。”
张平仔细检查着尸体,从尸体留下的痕迹来看,孩子们并没有外伤,身上只是有捆绑的痕迹,只是他们的后脑有一道伤口,他扒开他们的眼睛,角膜已经轻度混浊。张平一脸严肃,“他们后脑有明显的击打伤,除此以外,身上再无其他外伤,死者角膜已经轻度浑浊,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已经死亡了十个时辰,死亡时间是昨晚子时。”陈俏俏想了想,“除了头部,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我觉得应该不是仇杀,如果是仇杀,凶手肯定会对尸体发泄一番。”
李二虎一脸严肃,“好,陈姑娘给他们录一份口供。”陈俏俏点了点头,伙计很是晓事,连忙拿来了纸笔,递给了她,她道了声谢,便开始录起了口供,录好了口供,他们看了一下,便签字画押了。张平问道,“尸体在何处?”伙计连忙道,“尸体就在大厅,我们根本没有动,一发现了就连忙报官了。”李二虎一脸严肃,“做的很好。”伙计连忙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两具尸体就停放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都蒙上了白布,一股儿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把他们带到了,伙计就连忙跑了。
李二虎叹了口气,“陈姑娘,现在没什么案子,你不用天天往县衙跑。”陈俏俏没理会他们,一把抓住了梁嘉的胳膊,“师父今天我们学什么?”张平道,“陈姑娘真是虚心好学。”梁嘉被陈俏俏缠的没办法,便带着他出了县衙,其他人很好奇这师徒两个在搞什么名堂,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来,一路上众人都不语。众人跟着梁嘉来到了明安塔,看着高耸入云的明塔,都一脸茫然,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到的,总是林曜温柔的眼神,他陪在她身边,就像呼吸那么简单般。可现在,这个人却消失了。陆知意在医院不吃不喝,直到最后,就连医院也不愿意收留了。“知意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还是办理出院吧。”“床位也很紧张,我们也很为难。”后来,陆知意被管家带到了家里。找了十个护工24小时照顾她的生活。直到一天夜里,她再一次发疯,砸了护工为她准备的夜宵。“林曜呢?”“带我去见林曜!”
她想起第一次见林曜的时候,他笑起来非常阳光。那个时候陆家突发横祸,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父母。本以为和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叶琛会成为她唯一的救赎,可没想到的是,叶琛连声招呼没打,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林曜。她从来都是认真听自己说话,答应自己的每个要求。就连她失去父母后性格变得喜怒无常,林曜也是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在这座城市里,谁不知道只有叶琛才是她陆知意的一条命。其它的任何男人,就像路过的阿猫阿狗一样,就算有事,也不值得她为了任何一个人掉一滴眼泪。可现实却是,陆知意此刻正发疯般地拽着医生,像个泼妇一样撒泼。“你在说什么废话?”“我问的是林曜,你们把他怎么了?”冲上来的医护人员拉住陆知意,就连她的闺蜜也看不下去,冲上来将她按住。“知意,你清醒点!”“林曜死了,他死了。叶琛手术很成功,你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
“我去看下叶琛。”陆知意看着林曜离开的背影,那一瞬她的内心竟感到了一丝刺痛。原本要去看叶琛的脚步也放缓了下来,最后她竟然直接调头回去,追上了林曜。多么荒诞啊!这是她第一次关心起了林曜的安危。可她也只是反复告诫自己,只是回报他刚才的救命之恩而已。抽血的时候,林曜没有一丝抗拒。他乖乖地配合,可陆知意的闺蜜却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好像担心他跑了。陆知意看到后,先是一把将她闺蜜的手推开,又迟疑地问医生。
“明明有更快救叶琛的方法,为什么不用?”“你不会是舍不得那个舔狗吧?”三年了,这是第一次,陆知意在林曜和叶琛之间犹豫不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在显而易见的问题上纠结。见众人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她这才开口,“刚才,林曜为了救我,也受伤了。”话音未落,便有人朝着楼梯口的位置喊了一嘴。“舔狗来了。”
林曜来不及反应,便看见陆知意开门从门口走了进来。陆知意看到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脚步忽地一顿。两人对视的瞬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保镖看到这一幕,悄悄关上门,退了出去。只留陆知意神情微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知道我的生日?”林曜摆放千纸鹤的手猛地一滞,也对,她曾记得系统说过,今天也是陆知意的生日。只不过,自从陆知意年少父母双亡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了。唯一一次她的亲戚给她庆祝,也只是在她小时候带她去游乐园,趁着她最开心的时候打听她父母留给她的遗产。
还不是干跟自己一样的活!八点半。供销社大门一打开,人就一窝蜂地涌了进来。供销社的营业员和开单员也开始忙碌起来。宋初苓看李春霞忙得笔都快出残影了也不招呼自己一声,索性起来去给其他人帮忙。她嘴甜还有眼力见。很快就跟那些营业员熟稔起来。甚至有的营业员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小宋”变成了苓苓。目睹这一幕,伍美珍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这些人可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客气过!
吴教导员将图纸小心地折叠起来,装进里面的衬衫口袋:“小师妹,还有什么要求,你一并提。”“我要魏北望配合我!”宋初苓脱口而出。“不行。”吴教导员皱眉,“他的身份已经过了明路!不适合接应你!”宋初苓笑得狡黠:“不!他的身份正好!我是这么打算的……”她压低声音,跟吴教导员一阵嘀嘀咕咕。吴教导员先是惊讶,随后佩服不已:“你、你真行啊!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呢?这都想得出来?”
魏北望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宋初苓停住脚步,转身盯着他的眼睛:“任务失败了?哪个环节出的差错?”“也不算失败。”涉及保密条例,魏北望只能含糊其辞。宋初苓怒了:“行动计划是我制定的!你全程不让我参与也就罢了,现在连个响儿都不让我听是吧?行!要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说完,转身就走。魏北望快步追上去:“不是。我们有纪律……”“那我可不敢逼着你违法乱纪。”
可这些战士们谁也不吃。就很尴尬。魏北望看着她抿紧唇,没有说话。“帮我解决一下嘛!”宋初苓尾音上挑,不自觉带了撒娇的味道。旁边张磊打圆场:“宋家小妹,我们有纪律,不能……”魏北望:“好!”张磊迅速扭头瞪大眼,满脸写着:原来你是这样的排长!“咳!”魏北望轻咳一声,“回头我把糖葫芦的钱给你!算我请他们吃!”宋初苓本想说不用。可转念想到部队有纪律,便没吭声。“张磊,去把糖葫芦给大家分了。”魏北望吩咐。
趁现在不忙,村里人该采买采买,该说亲说亲。这两样,宋家二房都占。宋建民之前的相亲黄了,张大花托媒人又给介绍了一个。今天要去相看。大嫂李彩霞带着孩子要回娘家,大哥宋建国陪着一起去。父亲宋志江会木匠手艺,村里有人家盖新房,要上梁,被叫去帮忙。唯一的闲人就是宋初苓。于是她主动要求去镇上采买。宋志江不放心:“还是回头让你大哥二哥去吧!”“没事,我叫魏北望陪我一起去。”宋初苓笑嘻嘻地回应。
说着就要往外冲。宋志江一把拽住:“睁大你的狗眼!是你小妹去找的人家北望!”“啊?这……”宋建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那我去把小妹叫回来?”宋志江快嫌弃死了这个不开窍的二儿子:“叫什么?你小妹这不是没吃亏吗?”院里。宋初苓背对着窗户,看着脸一直红到耳朵根的魏北望:“说说吧!你为什么会休假?”魏北望垂下眼:“我存了很多假期,一直没休过,所以……”“我要听实话。你不是立功了吗?”宋初苓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