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绕过她关上了门。房间里狼狈不堪,床上的女子恶狠狠的喘着气,让她整个面容越发可憎。见到薄以宸,她装都不装一下。“你来做什么!”“滚!”薄以宸没有理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猛地用手抬起她的脸。啧了一声:“真丑!”付诗忆一把扇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擒住,借力往后一推。整个人狠狠撞在了墙上。“看来上次的教训没给足啊?”想起脸上那整整一百刀的划伤,她整个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薄以宸飞快的翻开证书,就看见他的单人照片死死的印在了上面!他离婚了?他和夏夏离婚了?怎么可能!他不是没有答应吗!薄以宸一把扯掉吊针,飞奔下床,朝宋微夏的病房冲去。结果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一把扯过旁边经过的护士,猩红着眼睛问道:“这里面的病人去哪儿了!”护士本是一脸不耐,却看到对方穿着vip病房的衣服后,这才平静的开了口:“这位先生,这里面的病人昨天就出院了。”
今天的天格外的阴沉,像是大雨倾盆的前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她却觉得格外轻松。因为从今天起,她就要彻底解脱了。她没有看协议上的框框条条,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干脆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宋微夏。”
宋母眼里也满是怒气和失望。当初她觉得薄以宸性子不错,觉得女儿嫁给他,日子也会过得好。结果却变成这个模样。“薄以宸,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女儿,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又跟小三上床?”“最后还纵容小三毁我女儿的容!”薄以宸满是苦涩,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这副模样让宋煜珩又是怒火重烧,他抬起脚就要狠狠踹去。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走廊尽头响起:“不准动我儿子!”
“你,你什么意思?”当初薄以宸找她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只是说让她替他生个孩子就行。其余的什么也没说。她当时被泼天的富贵冲昏了头,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了这个孩子,她就能母凭子贵,嫁入豪门。可如今看他的话,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男人靠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声道:“这个孩子,是我和夏夏的。”“你,不过一个工具而已。”“嗡”的一声,付诗忆的脑海变的一片空白。
付诗忆指着宋微夏的脸大喊:“快给我再在那贱人脸上狠狠划几刀!”她眼睛透露着疯狂的光,整个脸涨的通红,整个注意力全在了宋微夏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向她靠近的保镖。薄以宸阴狠一笑:“这刀是给你准备的。”还没等付诗忆反应过来,后面的保镖冲过来,狠狠一脚踹上她的膝盖。接着又死死反压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另一个人捏起她的脸,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映出了付诗忆惊恐的眼神。
薄以宸款步走向大门。门打开的一瞬间,狂风裹挟着暴雨砸向他。他却慢里斯条的撑开黑伞。却在下台阶时,蓦然回首,吩咐一旁的保镖。“记得拍视频。”黑色的迈巴赫在大雨里疾驰着。薄以宸边敲着手指,边打着电话。“找到人没有?”每一个的回答都是否。他的心也随着外面的天气越来越沉。他猛然挂断电话,闭眼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睁眼,重新拨打出了号码。电话那头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薄总,您还是放弃吧,宋家的势力比我们薄家大的太多。”
可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立即答应,只是满口为难:“薄总,这可能查不到……”薄以宸皱眉:“什么意思?”那头的人咽了咽口水。“听说是宋家封锁了消息,不准任何人打探宋家大小姐的消息。所以……”“够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查,不然你就滚!”电话戛然而止,被他狠狠扔在了地上!突然又是想到了什么,又捡起了手机朝门外走去。妇产科的某间病房里。某个面容狰狞的女人狠狠摔打着周围的物品,不住的尖叫。
“我们今天就回美国,美容医生都预约好了,下了飞机就直接过去。”“至于国内的事情,你哥哥会收尾的。”“夏夏,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宋微夏摇了摇头,那些东西只会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只有彻底丢下,她才能忘掉过去,重新活一次。飞机划过天际,最后消失不见。而在医院的另一间vip病房里。男人满脸是伤的躺在上面,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夏夏……”可空荡的房间里无人回应,他这才想起,因为拒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被宋父的保镖揍晕了过去。
“不,不要,我不离婚!”他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祈求着宋父能够把这一句话收回。他无法想象,要是没了宋微夏,他余生该怎么办?宋煜珩一脚踹开他,语气满是讽刺。“不离婚?”“难不成要我妹妹养小三的孩子?”提起孩子,薄以宸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猛的变亮。对,他们还有孩子!“对,我们不能离,要是离了,孩子怎么办!”宋父冷笑了起来,他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的愚蠢。一旁的宋母正要开口,也听到离婚两字的薄母冲了过来连忙道:“离!必须离!”
“薄以宸,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女儿,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又跟小三上床?”“最后还纵容小三毁我女儿的容!”薄以宸满是苦涩,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这副模样让宋煜珩又是怒火重烧,他抬起脚就要狠狠踹去。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走廊尽头响起:“不准动我儿子!”薄母冲过来挡在薄以宸面前,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你们凭什么打我儿子!”宋母看见她,眼里又燃起了怒火。
“我们什么都没干!”听着她们颠倒黑白的话,若是从前付诗忆肯宁会狠狠扇她们几巴掌,再骂她们一番。可如今,她因为痛苦而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薄以宸眼神一冷,保镖立刻上前控制住那几个人。狠狠几十刀下去,又是一阵彼此起伏的惨叫声。整个别墅顿时血腥味四起,让人止不住的呕吐。见医生来了,他这才把痛晕过去的宋微夏小心翼翼地递进医生的怀里,让他去房间救治。做完这一切,他才空出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付诗忆,蹲在她面前。
薄以宸眼里一紧,连忙扶住她的腰。“怎么会突然痛起来?”她摇了摇头,手里却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似乎难受极了。几个闺蜜也担忧的围了上来。“薄总,要不你先送诗忆姐去医院吧!”“是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薄以宸正要将人拦腰抱起,别墅里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薄以宸!”男人身体一僵,眼里闪现出一丝惊恐,再也顾不得肚子痛的人,一把推开她冲进了别墅。眼前的场景惨烈不堪,成了他往后常常做的噩梦。
“虽然脸不能看了,但身材还是可以的,随你们怎么玩,别弄死就行。”几个乞丐常年流浪,好多年都没碰过女人,也不嫌弃宋微夏,口水直流,猛地朝宋微夏扑去。裙子瞬间被撕得粉碎。看着光洁如滑的玉体,他们的眼睛如恶狼一般冒出了绿光。几个争先恐后的朝她身上摸去,不住的用嘴巴舔舐着她的皮肤。宋微夏无力挣扎,只能让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他们的手越发放肆,渐渐朝她身下探去……模模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那年夏天。
看来薄以宸并未告知她自己的存在,所以她才会把自己当成和她抢薄太太位置的女人。宋微夏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解释,付诗忆却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弯处,她痛得瞬间跪倒在地。她还要反抗,付诗忆的几个闺蜜却上前死死按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我就说以宸为什么天天晚上要出门,原来是为了你这个贱女人!”“你就是知道以宸爱我爱得不能自拔,所以才故意用我这张脸来吸引他的注意对不对!”宋微夏觉得这些话很是可笑,但看着她不知真相也是被蒙骗的份上,她还是强压着火气劝她,“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等薄以宸回来,他不会放过你。”
面对闺蜜们的吹捧,付诗忆整个人也开始蛮横起来,整天黏薄以宸更加的厉害。也就是过度的黏人,她这才发现,每每趁着她睡着时,他都会开车去郊区别墅。然后又在早晨沉着脸回来。虽然薄以宸以前也会回家,但是回的是老宅。不是这个郊外别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以宸,你每天去郊外别墅做什么啊?”薄以宸突然冷下脸看着她:“不该问的别多问。”在薄以宸的眼里,她不过只是给替宋微夏怀孕的工具,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想到即将到手的天价首饰,她这才松了手放了人。因为老宅被烧毁,宋微夏只能被送到郊外别墅。等薄以宸再次看见她时,就看到她浑身上下有好几处伤。他心里积攒的火气在这一刻化为叹息,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回床上,亲手帮她涂上膏药。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连忙给她吹了吹伤口,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还疼吗?”宋微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疼!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把火是我放的。”
“乖乖,你有没有受伤?”宋微夏抬头看向他,他眼里的紧张和关心做不得半分假,以至于无法让人联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深情男人背着她出了轨。她一把将他推开,冷声开口:“付诗忆是谁?”薄以宸眼里迅速泛起震惊,薄唇都泛了白,“什么付诗忆,我不认识。”宋微夏却笑的苦涩,把那张孕检单扔在他身上:“不认识是吗,好啊,那为什么孕检单上签着你的名字!”他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呼吸瞬间停止了:“乖乖,我……”
“奇怪什么?”乔云舒看向她:“你觉得他喜欢我吗?”“怎么还会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虽然装的斯文有礼,可我这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那眼神,啧啧啧,就跟饿了很久的狼,看送上门的小白兔一样,恨不得等待时机,把你一口吞了。”宁晚晚一边说,一边生动的比划着。“正经的。”宁晚晚耸了耸肩:“这个不用我说,愿愿,你很清楚,徐贺朝对你的爱,从来不加掩饰。”乔云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就是奇怪的点,哪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就对一个人爱得这么热烈,而且他对我和顾时野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多问,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好奇。”
恰在这时,初雪降落,细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顾时野仿佛听到了最可怖的判词,整个人像被彻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贯脚。徐贺朝在听到乔云舒的回答后,脑海紧绷的心弦落了下来。他拿起一条白色披肩,披在她的身上:“下雪了,回家吧。”“好。”乔云舒声音很轻。顾时野趴在地上,愣了许久,才笑出声。胸腔剧烈起伏,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抬手擦了擦,死死盯着乔云舒的背影。这样都不心软吗?变得狠心了啊。
“阿聿,就算她真的是乔云舒,你也……放过她吧。”顾时野的手抖了下,一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口疼,还是心口疼。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痛。久久没有等到回话,温远抬眸看去。灯光下,男人眼尾有泪光闪烁,高大的身子隐隐发颤,像是一颗行将就木的枯树,了无生机。一个月后,京市被初冬的寒意彻底笼罩。谢老爷子亲自派人,言辞恳切地请了她去一趟谢家老宅。谢家老宅门前,乔云舒仰起头,看着牌匾上苍劲潇洒的毛笔字,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