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幸而客栈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她拉着掌柜来到天字号房间。“姑娘您怎么又回来了。”掌柜讪讪地笑着被宋明月推着坐在椅子上。“怎么?不希望看见我?”宋明月拿着短刃拍着掌柜的脸,皮笑肉不笑,“楚言现在在哪?”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面露为难:“大人他不让我们告诉姑娘啊。”宋明月额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又是这句话,你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要是误打误撞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可就别怪我了。”
宋明月刚刚回到客栈,楚怀萧就拉着她道:“姐姐,今日城门就会开,我到时候送你出徐州,你一路向南别再回来。”宋明月蹙眉:“你怎么知道今日城门会开?”“你别管这么多了,你不是要回家吗?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回去找你。”楚怀萧眼神闪了闪,转身就收拾起了宋明月的包袱。眼看着民间就要掀起暴乱,城门缓缓打开了。楚怀萧拉着宋明月上了一辆马车。宋明月看着他的背影,半响道:“那些散播徐州王造反的,都是你的人。”
宋明月袖间的断刃瞬间滑出,警惕了起来。楚怀萧没说话,细细地听着敲门声。半响,松了口气道:“姐姐,没事,是自己人。”他朝着宋明月点了点头。宋明月这才去将门打开。来福客栈的掌柜就端着熬好的药站在门前。
她提着药往客栈走着。街头巡查的士兵走来走去,正在沿街搜查着客栈。眼看着就要搜查到宋明月所在的地方。她蹙眉加快了脚步。“诶!那个人,站住!”一个侍卫拦住宋明月脚步,“你买这么多药做什么?谁生病了?”宋明月压下心头的焦急,扬起一个笑脸道。“大人,我是从北州来的,去往扬州,今日刚刚到徐州。”她扬了扬手里的药包,“这不是连日赶路,伤药用完了,就想着买点以备不时之需。”
宋明月回头一看,那黑衣人已经晕倒在地。她蹙着眉上前推了推倒地的黑衣人,却触手满是鲜血。他背上的伤口并没有包扎,鲜血浸湿了他整个背部,却因为是黑衣,一直没看出端倪。宋明月目光晦暗的看着倒地的黑衣人,心道真是麻烦。想着是将他从窗口扔出去还是怎么处理。要是死在她这,那她离开徐州就有得麻烦了。宋明月无奈的拍着他的脸颊,试图将他叫醒,最好是能自己离开。可半响他都毫无动静。
不由得蹙眉。什么贼人冒险进了徐州王府,竟然只是为了杀一个小妾?徐州王又为了这小妾如此大张旗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正想着,宋明月又豁然开朗。那又如何,现在这些事跟她可毫无半点关系。宋明月眯着眼看着把守严格的城门,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几日是出不去了。”正好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自己也该歇歇脚了。经过徐州,再走过晋安关,她就彻底回家了。宋明月随意找了家客栈,将马匹交给小二后,要了间天字号后,才热热乎乎的洗了个澡。
苏洛一袭黑色小礼服,手握着酒杯,姿态慵懒,眼眸淡漠,像在听故事一般毫无波澜。她也没想到,她重生在了徐家的一个童养媳身上。但她却没有这具身体主人的意识,好在,至今她还没和徐家人过多接触,倒也不至于让人察觉什么。苏洛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徐家来接她的管家,跟她说,她就叫苏洛。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准备离开时,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不好意思。”她下意识地道歉,声音带着几分醉意,转身便要离开。
看了许久,她才出声,声音清甜:“梁慕白,是你救了我?”梁慕白没回答,将她放外面的椅子上,神色淡漠,没否认也没承认。倒是后面追上来的温远,幸灾乐祸道:“呦,这不是我们堂堂沈家二小姐吗?怎么样感动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因为沈家养女一事,她从沈家的大小姐生生变成了二小姐。苏洛听不得“二”这个字,当即恨不得冲上前挠花,温远那张欠揍的脸。可看到梁慕白时,又生生忍了下来。
闻声,其他人连忙上前帮忙:“这位先生,你冷静点!”梁慕白脑海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面前躺着的苏洛。他喉咙忽然涌上一阵腥甜,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彻底失去了意识。7……梁慕白头疼欲裂,意识混沌间,恍惚听到有轻微的铃铛声悠悠响起,记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瞬间飘回到那个盛夏。蝉鸣不止,微风轻抚。午后,他从图书馆回到教室时,脚步顿住。他抬眼看过去,只见一抹绿色的纤细身影,坐在课桌上,满满当当的阳光倾洒在她身上。
沈父呆立当场,脸色如死灰般,嘴唇颤抖得厉害,发不出一个音节。沈诗瑶眼底闪过一抹窃喜,稍纵即逝后,连忙上前安抚着沈母。整个现场,唯有梁慕白一言不发。他静静地凝着苏洛的面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梁慕白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苏洛,手却颤的厉害。他的手每次都在在即将触碰苏洛脸上时,停了下来,反反复复。最终,他放弃了。5梁慕白看向法医,双眸充血:“我要验尸。”温远也被这一句话,惊了瞬;“阿聿……”
好算计,先是认领尸体,现在弄出了遗书和离婚协议,一环扣一环。梁慕白冷笑了声,一把将两张纸撕了个粉碎。嗓音阴冷,吩咐助理:“加大力度,把苏洛带回来后,关到地下室去,既然她还是学不会听话,我亲自教。”程助理脖颈一凉,连忙应了一声‘是’后就下去了。梁慕白胸口情绪起伏的厉害,左手不断地发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同样的电话,也打去了沈家。沈父沈母也被这一通电话,气得不轻。
尽管只露了侧脸,但身形与轮廓,依稀可以辨认是苏洛。“苏洛这舔狗,竟然敢背着聿哥找男人?她疯了吧,舔狗不想做了?”“嚯,上次玩被绑架消失了一周,这次倒是学聪明了,连欲情故纵都会玩了。”说话的男人义愤填膺:“聿哥,我这就去让人把苏洛带回来,这下抓到她出轨的证据了,谢家肯定会同意你离婚的!”“不用,不是她。”凛冽的声音让说话的男人,准备离开的步子顿住。梁慕白只看了屏幕上的人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接下来一连几天,梁冰都没有见到燕雪舟。思路往往很容易捕捉,解决问题的过程却总是极其曲折,根本没有所谓柳暗花明,更多是走着走着就没路了。梁冰第一时间问过周锡年,他完全不知道燕雪舟和许岚之间能存在什么勾连,还说她应该是想多了,这样会把事情越弄越复杂。寒假即将来临,届时可能就更见不到人了。梁冰的心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直到L大新年的第一个盛事,一年一度的科技嘉年华隆重拉开帷幕。这次活动采取的是结
|也正因为如此,梁冰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遇到了准时来上课的许岚。她穿了件灰色的羊绒大衣,领间露出里面深紫色的套装,严格的尺寸,绝佳的版型,一流的质感,手中拎着一只大象灰的名牌皮包,细高跟鞋,气场强大,却并不让人觉得颐指气使。通身没有佩戴珠宝,但学识是女人一生最好的点缀。腹有诗书气自华。许岚面上神情一贯平静温和,尤其见到冲她微微鞠躬打招呼的梁冰后,脸上立刻挂上了一丝放松又和蔼的笑,熟稔道:“快上课了,进
|梁冰心里惊跳,这怎么会是一道选择题,不过是更加高明的推拉罢了。她还没傻到认为燕雪舟突然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发作对她有了好感,想要给个机会和她发展成恋人,他说这话,更有可能是为了耍她玩儿,好让她吃点教训长个记性,算是小惩大诫,以他的性子绝对做得出来。可是,她还不能跟他撕破脸,更不能就此远离他,至少现在不行。龃龉已生,骑虎难下,似乎别无他法,只能将错就错。总归同样是要讨好他,梁冰决定默认燕雪舟的误会,反正
|燕雪舟深深看着梁冰发白的面色,许久,才泛起一个笑,“看来是想起来了。”梁冰被他盯得忍不住攥紧手指,心脏有不规则的鼓动,甚至嗓子发渴。她一直相信,只要保持足够冷静,就能若无其事地面对生活中遇到的每一场变故,但现在底牌都给他掀开了,她只觉无比难堪,再说什么都像是强词夺理。“变成哑巴了?”燕雪舟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直视她的眼睛。梁冰不答,燕雪舟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上前一步挡住她可能的去路,“跑什么?刚才不
|实在是太荒谬了。周锡年好心帮忙,托人给她在商场里找了个国庆兼职,没有中介克扣,一天到手能有差不多三百块,但她拒绝了,坚持要留在病房里陪护许岚。电话讲到最后,周锡年有些生气,“你就一定能保证这么做许教授会帮你进实验室吗?何况,你只是个大一新生,即便进了秦老师的课题组,也复刻不了沈恪的实验……”“总得要试试。”人心难测,梁冰无法确定结果,但她没有其他路可走,“不进实验室,我更接触不到燕雪舟。”“见到他
|燕雪舟反问的语气里带了点哂笑,“怎么,你还怕被人讨厌啊?”一如既往不会对她好好说话。不经意间,他们站的距离很近,但又好像都没有要撤开的意思。梁冰神色淡漠,不紧不慢说:“我只是怕被你讨厌。”“你……”燕雪舟气结,烦躁地抿了下唇,“别恶心我。”像是要通过恶作剧得逞,再次确认他的厌恶,梁冰垂下眼睫笑了下,接着长叹口气,很直白地望进他的眸子,“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既然拐弯抹角没用,那不如摊开来说清楚,否
|说着她又一个巴掌落下去,楚可儿发出尖叫。这一次顾铭泽终于醒来,睁开眼,就看见林蔓瑶扇楚可儿的一幕。他瞳孔剧烈一缩。“林蔓瑶你在做什么!”楚可儿扑进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铭泽哥哥!蔓瑶姐姐说我不要脸勾引你!还打了我!”顾铭泽不可置信。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绝对不会相信林蔓瑶会打人。可事实摆在面前,看着楚可儿红肿的脸,他胸腔发疼。楚可儿是暮雪在世的唯一亲人,他明明发过誓要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林蔓瑶神色暗淡。睡梦里,也都是楚暮雪么?她转身想离开,可不想顾铭泽继续喃喃。“当年在珍珠号上......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就不会死......不会死......”林蔓瑶的脚步一顿,脸色这才是一变。“珍珠号?”她猛地拉住顾铭泽,“你是说八年前前往南海的珍珠号?”林蔓瑶一直没有告诉顾铭泽一件事。两年多前,他们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八年前,她刚获得全国游泳冠军,用奖金带着爸妈一起坐上豪华游轮珍珠
|林蔓瑶没回答。也是,刚才他满心满眼都是楚可儿,哪里会注意到她也被推到了烤盘上呢?顾铭泽神色一下子复杂起来。“蔓瑶,你别多想。”他低声道,“可儿是我一个以前朋友的妹妹,她今天说的那些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不痛不痒的一句解释,让林蔓瑶差点笑出声。是她年纪太小,还是平时看起来太蠢,顾铭泽才会觉得,她会信这样的话?哦。是了。是因为本来过四天他们就要分手了,顾铭泽连骗,都懒得好好骗她了。于是她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