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瑶的心乱了,说完,她就走进了房内。傅诗瑶进去后,在蓉姐身边的姑娘走到季修泽身边。“她怎么进去了?你不是说你来这里,绝对能让她成为我嫂子吗?”听到这话,季修泽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怎么跟你哥说话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带你来了。”季清澜捂着被季修泽弹疼的脑门,瘪着嘴不说话了。“哥,你怎么能这样?我陪你过来还得你一顿埋怨,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季修泽没有说话,但心中对厉时渊的怨念却加深了不少。
每次都将他扎的“哇哇”乱叫,没想到如今三年过去。她竟连给他绑绷带都能用重力道。“对我这样可以,要是对别人,力道用重了可是会投诉你的。”听到这话,傅诗瑶眼中泪意涌动,思绪也回到了当年。其实,傅诗瑶的医术在他们同一届中一直名列前茅。但是季修泽总是会不时的撩拨她一下,傅诗瑶便总会在相互扎针环节,故意用重力道。这就导致每次季修泽都被修理的很惨,没想到如今他还记得。也就是在这时,傅诗瑶抿了抿唇,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而他们中间围着的人,正是之前约苏玲月来酒店的厉时渊。苏玲月看着本该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随后猛然望向他身侧的男人。“周折,怎么是你?”周折听到这话,又看向一旁的厉时渊,脸上隐隐升起怒气。“那你以为是谁?”他今天突然收到苏玲月的求欢照片,还以为她是想玩新花样。没想到竟然出现小三捉正宫的画面。当然是厉时渊这个小三抓他这个正宫。要知道他才是苏玲月正牌的老公。说完,他随即看向厉时渊。
随后跟苏玲月道:“我现在回来了,以后你就不用去公司了,我养你。”话音刚落,苏玲月脸上的笑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可……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她若是不用去公司了,她还怎么拿钱?而且这次厉时渊来的悄无声息,她还有好多坑没填。“不是,只是不想你太累罢了。”厉时渊将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多点一些。”苏玲月僵硬着手接过菜单:“好,那我处理完最后的事后就离开。”见厉时渊没有再多说什么,彻底放下心来。
说完,他就要往办公室那里走。苏玲月赶紧将他拉住:“等我们回来你再签吧!”看着面前这女人紧张的模样,厉时渊点点头:“行,走吧!”直到两人走出房门,坐上小车,苏玲月的心才落了下来。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与她老公的事,厉时渊早就知道了。而另一边,傅诗瑶自接过厉时渊的电话后,一直没有等到他说药物已经发货的消息。看着越来越少的药物,整个团队的人都急了起来。蓉姐问道:“诗瑶,厉总说的会送药过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倒想看看苏玲月看到他之后要怎么解释。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厉氏大楼下。三十六层的厉氏大楼,数万员工。除了小吴,没人知道他已经回来,大家都在不停地忙碌着。厉时渊戴着口罩和墨镜,没人知道他就是厉氏总裁。一进公司大门,他就听到了员工们的抱怨。“大老板怎么还不回来?公司不会快倒闭了吧?”“就是啊,公司都快成那个女人的一言堂了,真不知让她进来是干什么的。”“那么多领导都不管,就让她随意瞎指挥,我们又能说什么?”
她慌不择路地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便朝着门口冲去。没跑多久,就撞入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跑什么,嗯?”“这里是你亲手装扮的,你不是最喜欢这里了吗?”
林总监歉意道:“小姐,这位是我们的谢总,有什么事,你跟他谈就可以了。”说完,便迅速的退了出去。谢聿深似乎很满意她这副表情。他声音低沉带笑:“愿愿。”沈时愿眼底闪过一抹讽刺,扬声:“我跟你不熟,麻烦谢总好好说话。”谢聿深也不急,优雅落座。沈时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看着他的眼睛表明来意:“我是沈浅浅的委托人,我要拿回《月光彼岸》的版权。”谢聿深闻言,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勾唇:“恐怕不行,这个版权是我妻子的,这个作品是她为我们的爱情倾注心血所写,每一个字里都藏着我们的过往。”
宁晚晚左右看看,才小心翼翼道。“愿愿,这位徐三爷背景外貌什么的,算是顶配,但圈内一直传闻,他从未有过绯闻,怕是那方面不太行……”沈时愿稍怔,脑海中浮现之前无意间看见的画面。徐贺朝赤着上身,下身仅围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一路蜿蜒。她咽了咽口水,不自然道:“不行就不行,反正我和他这段婚约,应该只是暂时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两人聊够了,又去疯狂购物了一把。
沈父沈母正满脸堆笑地和徐贺朝攀谈着,几年未见。两人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沈父原本乌黑的头发里添了几分银丝,沈母也不似往日的富贵姿态,多了几分沧桑感。愣神间,话题已经到了她的身上。“这位是?”徐贺朝轻轻握住她的手,嘴角上扬,优雅又不失威严地回应道:“我的未婚妻,沈时愿。”沈父沈母皆是一震,沈母的眼眶瞬间红了。沈父见状,神色有些慌乱,一边解释:“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和我们女儿的名字相似,所以她……”
他黑眸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终于落入精心编织罗网的猎物。沈时愿,这样才算公平。……三年后,徐家公馆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豪车云集,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携礼而来。原因无他,皆因徐家真正的掌权人,徐三爷——徐贺朝回来了。听说还带回来了一个娇娇弱弱的童养媳。人群中,几个贵妇正窃窃私语:“你说这沈家怎么也来了?几年前他们家养女逼死亲女儿的事,可闹得满城风雨。”“听说,沈时愿最后的遗愿是,不做沈家鬼,不入谢家坟,谢聿深却死活不肯,在月山别墅弄了个水晶棺,天天抱着睡,最后,还是被谢家人送去火化,骨灰都扬了。”
谢聿深脸色黑了下来,黑眸情绪翻涌。没多久,大家都在传,沈家为了沈诗瑶罚了沈时愿,现在沈家受宠的人是沈诗瑶。沈时愿的脾气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在学校里,哪怕只是远远看到沈诗瑶一眼,都会不加掩饰的厌恶。沈时愿开始不着家,流连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谢聿深看着她:“别喝了。”“你凭什么管我?”她一把拍开他的手。谢聿深眼眸微眯,提醒她:“我是沈诗瑶的朋友,你是她妹妹,我不能不……”
沈母也走上前:“我是沈时愿的母亲,是我们把她宠坏了,把她性子养扭曲了,才口无遮拦瞎说!”沈时愿僵在原地,一颗心像被镊子一点点掰开。他们,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亲近的家人。可他们唾弃她、谴责她,将她视为耻辱!沈时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别期待了。就算警察接受了她的报案,找到了她的尸体,他们也不会有一丝的难过。看着案件被撤销,沈时愿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之后,连自己怎么从警局回去的都不记得了。
沈时愿看着男人的背影,内心只剩下麻木。“谢聿深,我是困死了。因为,我是真的已经死了。”她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像窗外飘散的残叶,没人知息。次日,警局。沈时愿攥紧了手坐在椅子上,等待案件受理。她事无巨细地说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死亡的事她没提,毕竟她现在‘活生生’站在这,没人会信。她只能寄希望于警察能找到确凿证据,将杀害她的人,绳之以法!到那时,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找来一个大纸箱,打算将这些自己的尘缘之物全部都收了起来。一收拾,才惊觉,关于谢聿深的东西就占据了一大半。她送给谢聿深,可全都被他退回的礼物,有88份。她手写给谢聿深的情书,一封都没拆开过,有99封。还有,为他扎破了十个手指才打好的围巾、辗转国外去帮他抢的限量版球鞋、跑了全球才买到的古玩……每一件,恍若都像是在告诉沈时愿,当初的自己有多用力去爱谢聿深。
沈时愿心口一窒,艰涩的回:“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来谈工作的。”谢聿深冷笑:“你谈工作?这几年,你除了无时无刻跟踪我,就是在家里,什么时候工作过?”难听的职责如刀,挖得沈时愿心口疼。这些年,她的确为了谢聿深快忘了自我。她是被公司签约了,但一直是在家里写作的。她心口酸了下,声音很轻:“谢聿深,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好聚好散吧。”话落,空气好像被凝滞。谢聿深神思怔住,不可置信看向沈时愿。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谢聿深都不会信,就索性懒得再说。半小时后,回到月山别墅。这是两人的婚房,可大多数只有她一个人独住,除了每个月规定同房的日子,谢聿深宁愿睡公司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沈时愿找了个盒子,将断了的佛珠放进去。她要尽快,将尘缘之物都收集起来,了断了这些红尘,才能让自己重生。忽然,一道温润磁性的嗓音打破了这窒息的寂静。“宝宝,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沈时愿循声看去,一旁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出现了谢聿深的面容。
——【恭喜聿哥如愿摆脱沈时愿,重获新生!】灯光闪烁,摇滚震耳,万人狂欢。沈时愿心脏猛地一震,满心的酸胀。这艘游轮,是她和谢聿深结婚时的纪念游轮,取名‘甜蜜号-1314’。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被绑匪折磨惨死时,她的丈夫谢聿深正在和兄弟们开派对庆祝。“沈时愿!你还敢出现!”怔神时,一道裹挟着寒霜的声音响起,接着她的脖子就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掐住。沈时愿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愤怒。
“说来也奇怪,你这次历劫不仅时间长,就连我想下去找你玩都找不到人,你这一千年究竟干什么去了,而且我本来想翻红线找找你这些年的过往都没有。”无论是经司命还是过月老历的劫,神仙回来后,历劫的事情都会在他们那里留下一份记忆,以防后面历劫遇到重复的情节。月老也习惯在每位神仙回来后亲手整理收纳他们的记忆,唯独叶流萤的,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这次历劫时的记忆。叶流萤抿了一口茶,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一千年的记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彻底抹去了一般。
在看到自己历劫时所有的记忆后,叶流萤突然坐直了身体。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从人间入地府再到飞升这期间,空白了一段记忆。任由她怎样回忆也记不起半分。不过叶流萤现在也不在意,她随手挥了挥,那些记忆就随着微风烟消云散。此后几月,叶流萤就缩在自己的望月宫里,一边吃着底下仙子送来的还带着晨露的灵果,一边听着千月紫月二人讲的八卦。天界日子大多数都很无聊,除了修炼历劫参加各种宴会外,很少有其他乐趣。
毕竟战场上厉鬼盛行,饶是那些经验充足的阴兵都会被厉鬼伤到。而虞棠一个普普通通的鬼魂不仅能躲过厉鬼的追击,还能准确的冲到他的身边。若不是随行的军医说她魂魄脆弱,经不起搜查,估计那时虞棠就暴露真面目了。很快虞棠的前世今生的场景全都浮现在冥渊的面前。当看到冥渊对自己使出搜魂术那一刻,原本拼命挣扎的虞棠瞬间吓得瘫软在地,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很快看完虞棠的冥渊将手一挥,拂去那些画面后,重新将目光落在虞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