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鼻息后叶清梨推开了房间的大门朝着客厅走去,许时瑾也不避讳的直接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你们在家啊!我还以为你们出去了呢!”因为心虚,叶清梨只是弱弱的嗯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身下被许时瑾挑拨的黏腻感觉实在难受极了,以至于父母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全都没能听进去。叶清梨洗完澡后想到了母亲跟她说的。在魅魔体质觉醒后必须要连续一周稳定的进食,否则会导致后续完全紊乱,无法控制。
许时瑾自顾自的走进了屋里关上了门,像是回家了一样坐在沙发上。“伸手。”叶清梨刚想要拒绝,却又感受到他带着威逼的视线,弱弱的举起手。下一秒,冰凉的玉镯就被带在了手腕。叶清梨面上一喜,“谢谢小叔叔!”他们住的本就是老旧小区,隔音并不是很好。突然,父母熟悉的交谈声从楼道里响起。叶清梨脸色一变,看着依旧深色自如躺在沙发上的许时瑾,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
林音:“……”霍景泽的嘴里就没吐出过好听的话,算了,总算帮了她,忍忍吧。林音声音哑哑:“谢谢霍律师帮我。”霍景泽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眉梢轻挑,“就一句谢?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你想怎么还?”霍景泽拿起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斜睨她一眼,“男人和女人之间,你说要怎么报答,嗯?”话里的暗示太明显,林音怎么会听不懂?她脸色白了白,“我不会陪你睡,你换一个条件。”
霍景泽走到羊毛地毯边上,一惯淡漠的神色变得柔和,“念念,哥哥给你请了家教老师,跟林老师打个招呼。”小女孩的视线看过来,带着好奇与探究。林音往前走几步,在小女孩面前半蹲下来,眼神里盛满温柔的笑意,声音也是轻轻软软的,“小朋友你好,我叫林音,以后叫我林老师就好啦。”霍念一点不怕生,特别热情地给了林音一个脸颊吻,“音姐姐,我叫霍念,你叫我念念就好啦!”
女人急得眼眶都红了,霍景泽只是眯了眯眼,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佣人接了个电话后走过来,说道:“先生,小姐打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把家教老师领回家……”霍景泽神情淡漠,“你先回去,告诉她,老师很快就到。”听到这话,林音眼里生出一丝希冀。霍景泽转身走向迈巴赫,林音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跟上,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男人睨她一眼,语带嘲弄,“挺自觉。”林音绞着手指头,悻悻地抿唇。
……林音刚回到寝室就接到了家教机构打来的电话,有客户需要补习数理化的家教老师,开出的时薪高达九百元,不过条件也很严格,要求是985大学生,性别女,还要在校成绩优异,并且有三年以上教学经验且教学成果优良。林音是S大医科大学的医学生,年年专业第一,从大一就开始做家教,经她补习的学生成绩都突飞猛进。她完全符合条件,所以家教机构向客户推荐了她。她现在很缺钱,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在正式签合同之前,还需要试课,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
她扬起下巴看着霍景泽,眼睛因为被泪水洗过特别亮,只是眸心深处一片灰败。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推开了他。哥哥是对她最好的人……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哥哥出来,不惜一切代价。林音还想踏进病房,霍景泽不耐烦地扯过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拽走。出了医院,直接将人带到迈巴赫车旁。林音甩开他的手,很生气,“你到底想干什么!”霍景泽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冷静,“听不懂人话?”
中年女人脸色瞬间一变,眼神变得凌厉,“你来干什么,嫌你哥那个神经病把我儿子害得还不够?”颠倒黑白,强辩是非。是谁害了谁,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林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愤怒,放低姿态,“钱夫人,我想单独和钱少聊聊。”“你给我滚出去,没什么……”“妈,你先出去吧。”钱耀祖坐起来,眯缝眼直勾勾地盯着林音,“我和她聊聊。”钱夫人有些不满,但她对宝贝儿子一向是百依百顺,狠狠瞪了一眼林音后出门。
“妈的,下面全是假钱,快追!”包里只有五张是真钱,孙强被耍了一通,心里窝火,愤怒地追出去。身后,那沉重的脚步声追上来,林音一秒都不敢耽搁,耳边是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胡同巷子七拐八绕,特别容易迷路,她凭着进来时的记忆顺利跑了出去。但跑得太快,脚下不注意绊到石块,直接扑到地上,掌心和膝盖都被地上细碎的石子磨破,血肉翻了出来,还有小沙子嵌在里面,疼得她汗都冒出来。
“……”霍景泽眼神暗了暗,心情有点复杂,连烟星子快烧到指间都没注意。她去跳擦边,竟然是为了赚十万块钱请律师?林音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听到推荐律师的机构,霍景泽眉心蹙了蹙。等她情绪缓和了一些,他硬邦邦地开口,“什么原因都不是你擦边的理由,错就是错。”林音听着他义正言辞的话,只觉得实在可笑,反呛道:“对,只有霍律师你永远是对的,你是人间正道,你是正义化身!”
无一例外都是在向她要十万块钱,还有自杀威胁那些话。林音眉目间染上浓郁的愁容,也有些不堪。霍念握住天的手,眨了眨眼睛,“姐姐你别担心,我有很多压岁钱,我借给你。”“不行。”林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怎么能借小孩子的钱?霍念不管不顾,硬给她转了十万块,“姐姐,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你先拿着花啦!”林音还是觉得很不妥,正要退回,这时门外来佣人洪亮的嗓音:“先生,你回来了!”
明明教得很好,霍景泽从来没有表现过不满,霍念的成绩也有所提升,那她为什么会被辞退?林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她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打不通,她被拉黑了!林音心里的疑惑更深,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霍景泽一夜之间就转变了态度要辞退她?再多的疑惑也顶不住被辞退的事实,家教去不了了,她只能折返回寝室。李半夏正要爬床,看她回来了,目光疑惑,“你不是去给学生补习嘛,怎么回来了?”
霍景泽从医院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放松的时候,无意刷到了林音的直播间。他扫了一眼就滑过去,但觉得女主播有点眼熟,又滑了上去。女主播容貌艳丽,身材火辣,饱满的胸臀,盈盈一握的细腰,笔直的长腿……每一处都长在男人的审美上。跳的舞蹈动作虽然简单但特别性感,尤其是感谢送礼物时,那酥酥软软的嗓音,听得人浑身一震,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刷礼物,只想听她一句感谢。音乐一换,女主播转了个身,白皙的后颈上,有一个颜色很浅淡的痕迹。
林音紧紧握住手机,唇瓣被牙齿咬得没有血色。她从椅子上起来,换了衣服,拿上书包离开寝室,然后直接打车来到天灵事务所。走到前台,林音礼貌问候:“你好,我找张成才,张律师。”林音在候客区等了一会儿,很快,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视线落到她身上,“你好,是你找我吗?”林音起身忙道:“你就是张律师吗?我是林音,我们之前在电话里联系过的,我……”
陆正涵听着陆景耀嗷嗷的哭声,气得心肝脾肺肾快炸了。苏采薇抱着儿子柔声哄着,吩咐丫鬟带他回房歇着。“耀哥儿还小,慢慢教,夫君你何必大动肝火?”“清正学堂不收,去其他学堂就是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夫君,柳先生凭字收学童,太过儿戏。咱们的耀哥儿聪慧无双,一定可以在别的学堂学有所成,大放异彩,到时把柳先生的脸打肿了。”她斟茶,温柔地递到他面前。
沈昭宁睡到子时才醒,喝了汤药。“傻丫头,我没事。”她捏捏紫苏的脸颊,紫苏的双目红得跟兔子似的,应该哭了很久。“额头是不是很疼?”紫苏哽咽着问道,“大爷下手太狠了……”“接下来这阵子,他应该会有所顾忌。”沈昭宁的额头包着白布,水汪汪的眼眸有点肿,因为神思不济,显得无神。耀哥儿开蒙,能否进清正学堂,是陆正涵的心病。紫苏的眼里涌出热泪,恳求道:“大夫人,咱们离开陆家吧,奴婢去宫门前跪着……求太后娘娘下一道懿旨,赐和离……好不好?”
他越发的烦躁,冷厉道:“不认错就继续磕头!”想象得到,在几个恶奴的欺凌下,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越反抗,遭受的欺凌越狠。但今日她把二妹伤得那么重,就应该受罚!“听下人说……耀哥儿每日辛苦地练字……”沈昭宁心力交瘁地说着,惨白的脸,鲜红的血,相互映衬,又是极致的对照,给人一种美艳、惨绝的破碎感。苏采薇的瞳孔猛地一缩,这贱人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又想毒害耀哥儿?
苏采薇的心骇然地狂跳,不敢再开口。只是,若太后娘娘当真宠爱沈昭宁,为什么这五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为什么连她在乡下庄子劳作三年都不知道?只怕是晴姑姑为了维护她而说的场面话。沈昭宁没心思对付苏采薇,满脑子都是皇祖母的音容笑貌,眉骨酸酸热热。五年多没见皇祖母了,她身子还好吗?心慌有没有好些?胳膊是不是还酸疼着?年少时,她在皇祖母的寝宫撒野,不足三日就把小花园霍霍得寸草不生。
陆清雪被打懵了似的,随着对方的掌掴动作,头脸左右摇摆,变成了一只没有感情的人形布偶。剧痛撕裂了她的脸和嘴,更撕裂了她的脑袋。头脑越来越晕眩,她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一幕:阿兄夜以继日地准备科考,写了几篇比较满意的诗文,想请柳先生指教一二。巧了,他在街上看见柳先生和一位娇美华贵的姑娘从酒楼出来,决定抓住良机跟柳先生认识一下。阿兄刚要过去,却有十几个书生蜂拥过去,把阿兄挤得摔在地上。
“五年前,太后娘娘把这对耳环添在昭宁郡主的嫁妆里,这是郡主的嫁妆,什么时候变成陆家的东西了?”晴姑姑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扣住她的嘴巴,“像你这种欺辱嫂子、心如蛇蝎的恶女,有什么资格佩戴?”“她嫁进陆家,她的嫁妆就归陆家所有……我是陆家嫡女……怎么不能佩戴……”陆清雪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到了,但依然理直气壮地反驳。嘴被她掐得疼死了,让陆清雪愤恨的是,当众被一个卑贱的奴仆这样欺辱,是她活了十八年的奇耻大辱。
“我可不想跟逆臣之女一起挑首饰,更不想跟她戴一样的首饰,平白地拉低了我们的身份。”“我认得她,她的母亲清河公主牵涉废太子逆案,至今幽禁着呢。如今她是侍郎府陆家夫人。”“朱颜记的首饰这么贵,我们当冤大头被宰也就算了,但朱颜记暗中操作,把我们当猴耍,绝不能忍!”陆清雪眼见群情激愤,心里得意,面上却是义愤填膺,“朱颜记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们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