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聿琛上前看着黎心蔓,小心翼翼的开口:“蔓蔓,对不起,是我的错,可这一切都是乔诗言骗我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才是佰利集团的继承人,不然我也不会被乔诗言迷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原谅我,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说着,就要是拉黎心蔓的手。黎心蔓躲开,看着江聿琛的眼里满是厌恶。“江聿琛,你别再露出这种故作深情的恶心嘴脸,像你这种人,免费送给我我都嫌脏。”
两天?怪不得之前江聿琛会让她等他两天。黎心蔓心中明了,轻点头:“好,我知道了。”助理继续说:“另外还有网上的舆论已经愈演愈烈,您看要怎么处理?”“有记者和粉丝找到这,但都被安保拦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两天后的酒会,这是她作为佰利集团继承人第一次亮相,不能有任何闪失。她想了想开口:“先把摔坏的电脑修好,修好后就将上面的照片发给各大媒体。”助理点头,转身走出了别墅。
她糖在一张大床上,而江聿琛压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黎心蔓瞳孔一颤,想推开江聿琛,却发现浑身无力。“江聿琛,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这样的江聿琛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惊慌害怕。“江聿琛,你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江聿琛闻言,桃花眼紧紧看着女人,眼里都是欲望和情丝。“蔓蔓,我想了很久,只要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就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说着,就低头轻轻含住黎心蔓的耳垂。
“一周前,我在街上与江氏总裁夫人黎心蔓发生摩擦,没想到她却碰瓷说我撞了她,还报警污蔑我,毁我清白!”“我知道最近因为工作和江总走近了,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希望江夫人能大发慈悲放过我。”说着,还眼圈泛红,一副被欺负的样子。乔诗言私下是一名网络博主,经常发自拍营造自己是名媛千金的人设。粉丝也有小几十万,大家都叫她乔女神。在乔诗言故意引导下,粉丝就像炸了,在评论区各种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说完,黎心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第二天,江聿琛还是来了。黎心蔓心里丝丝酸涩划过,淡淡地疼。半小时,解决了两人三年的婚姻。拿着离婚证,江聿琛拉住要走的黎心蔓:“蔓蔓,请你相信,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我会处理好一切再来追你,等我。”看着深情表白的江聿琛,黎心蔓此刻心里已经没了往日的波动,只觉得荒唐和可笑。她无意再说什么,直接走了。只是转身时,还是红了眼,留了泪。
贺丞朝父母便不再说话,也没打算再劝了,因为劝也没有用。这件事结束后,贺丞朝就这样一直没有结婚,永远地住在沈听月准备的新房里。他依旧勤勤恳恳的工作,只是一辈子好长,他感觉活了好几个一辈子,终于才过去了。贺丞朝守到白发苍苍,老天爷或许是看不惯他,一辈子无病无灾活到了99岁,让他这辈子都活在自责之中。闭上眼睛的那刻,眼泪顺着苍老的脸落下。“阿月,我终于可以来跟你说对不起了。”
女人呼吸陡然变的急促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是她和沈听月的DNA鉴定。上面显示的是血缘关系是99%。贺丞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拿起来看了又看,拼命摇头:“怎么会……”女人默了默,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叫艾薇儿。”“我真的是沈听月的姐姐,只是得知真相根本没有多久,等好不容易拿到回国的护照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我连沈听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贺丞朝的一席话让霍庭琛陷入沉思。“是我们对不起听月,但你真的很了解她,听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不会主动和我说起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霍庭琛的话让贺丞朝更沉默了。他却又忍不住开口:“她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过的好吗?”对方似乎又沉默了。“我想对她好,但她不曾接受,一心只想报答我。”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贺丞朝狠狠地擦去眼泪,声音嘶哑低沉。“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想会会她。”
贺丞朝让徐谦买了酒,试图麻痹自己一些。可是酒却越喝越清醒,越喝就越控制不住地想沈听月。直到半夜,他支撑不住宿醉了过去。清早,他被霍庭琛的电话艰难吵醒。“那个女人声称是听月的姐姐,说要来找我们的麻烦。”霍庭琛把昨天声称是沈听月姐姐的人来公司闹的事情说了遍。“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贺丞朝听得头疼欲裂,却又好像突然间精神了许多:“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觉得她不是沈听月的姐姐,我想知道她姐姐要做什么!”
海风刮过他的面庞,怀里是沈听月空空的骨灰盒,却又好像她始终在自己身边一样。哪怕是到了此时此刻,他依旧不愿意相信沈听月真的走了。第二天,朝阳刚刚升起。贺丞朝小心翼翼抱着骨灰盒朝着沈听月之前买的新房而去。他门上还贴着喜字。他看了许久,徐谦匆匆赶到。“贺哥,你是不知道这钥匙我找了好久,最后在沙发缝隙里找到的。”贺丞朝默了默,什么话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钥匙。几个月前,沈听月一脸惊喜给了他钥匙,他却不以为意,甚至是回到家就烦躁随手地扔了出去。
沈听月的身后事,是霍庭琛处理的。贺丞朝耷拉着眸子,胡子拉碴地应声:“应她的心愿,把她撒向大海。”哪怕自己很想将她留在身边。但这样,她肯定会生气的,自己不能再惹她生气了。霍庭琛没再说话。第二天,贺丞朝带着沈听月来到了海边。他默默地撒完骨灰,盯着平静的海面,贺丞朝神色暗淡。沈听月,真的走了。“阿月,你放心,我会来找你的。”没有了沈听月,他的努力,和或活下去的动力,好像都没有了。
还有一半,是因为他蠢。“好,这辈子不要离开我。”贺丞找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颤抖。沈听月觉得不对劲:“那个梦就这么可怕吗?”“放心吧,我说到做到。”贺丞朝扯了一抹苦笑。他还想说点儿什么,但还是提到最大的正事。“阿月,叔叔三天后要去码头接货吗?”沈听月对父亲的工作并不是很了解。但看见贺丞朝焦急的神情时,她转身冲着厨房里的人喊道:“妈,爸三天后在码头有货接吗?”
贺丞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阳刺醒的。“老天爷难道不愿意让我死,又让我活了?”他喃喃开口。却觉得声音有些奇怪。“什么死不死的,你赶紧起床给小月家送我准备菜过去。”贺母的声音响起,贺丞朝愣了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母亲年轻的脸让他恍惚不已。贺丞朝垂头看向自己的稚嫩的双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真的回来了?“妈,几天几号?”问出声的下一秒,他就瞧见了墙上的挂历。贺丞朝睁大眼睛。
“但我发现我好像没有什么资格,我甚至是连沈家的名字都没有。”艾薇儿的中文其实很拗口,但又说的很清楚,想必了用了很多的努力。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大家又沉默了。最终,贺丞朝带着艾薇儿去到了沈听月父母的墓碑前。得知了这一消息的贺丞朝的父母匆匆赶到。看见艾薇儿的时候,他们无奈感叹:“像,确实像啊。”艾薇儿顿了顿:“我是被他们丢的吗?”贺父贺母摇头,声音苦涩:“当初你是被人拐走的,你爸妈为了找你差点儿死掉,要不是有了小月,你妈妈根本撑不下去。”
他已经害了阿月,他不能再让任何有心之人再来害阿月。……遇潮咖啡馆。“你到底是谁?”贺丞朝见到她的一句话就是质问。他也不打算斡旋,也不打算和她有更多的牵扯。沈听月的姐姐也是冷笑,丝毫不甘示弱:“我的脸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还需要我证明什么?”贺丞朝却摇头:“你以为只有你有调查能力吗?”“我查过你,前天从国外回来的,回来后直奔海边,说明是知道我和阿月的消息。”贺丞朝说完一顿,看向女人的眼里更加严肃。
贺丞朝一怔,飞速摇头:“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记错的,我只是想让她尝尝我失去她的痛苦滋味,我心里全是她,又怎么可能……”那个时候他只是在闹别扭,只是想让她彻底回到自己身边,他不可能会记错地址的。他怎么可以记错,他也不能记错!这时,有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从对面开门出来。3“你们是什么人啊?”这一声,贺丞朝像是得到了一丝求救信号,他咽着紧张不安转身:“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怎么我家的门打不开?”
从出生到现在,他贺丞朝和沈听月是一起长大的,从未听过沈听月说过她家里有个姐姐。更何况这个人从未出现过。称作是沈听月的姐姐却只是冷冷一笑:“我想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但你欺负我妹妹是事实,别想一死了之。”女人的眼里带着怒火。贺丞朝沉默了一瞬,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望向海岸线,声音嘶哑:“我不管你是谁,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但今天是阿月出殡的日子,求你,让我好好陪陪她。”
可偏偏,那时的她年幼无知,只要是喜欢的就想留在身边。从前,君迟玉对她千好万好,面面俱到,她又怎么会不动心。说来说去,也是咎由自取。君迟玉眸底颤了颤。“你何错之有,自小是我把你带在身边,是我忘了自己的本心而已。”他还记得,刚见到云纾的第一刻,云纾还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全的婴儿。她的父亲是君迟玉的故交,临终前将不满两岁的云纾托付给了他。君迟玉到云家时,只见家里所有东西被仆人搜刮一空,云纾被人扔在角落自生自灭。
云纾带着魔经回到魔域。在门口,却被拦下。一把诡异的弯刀飞来,狠狠扎在云纾眼前,距离不过半寸之间。云纾停下脚步,一时蹙眉。这弯刀筒体漆黑如墨,青天白日,却看不见一丝反光。像是个黑洞般,将所有光芒都吞噬殆尽。刀身遍布暗红的花纹,妖冶又诡异,却像是与玄冥剑的花纹如出一辙。这把弯刀绝非凡品,而它的主人更不可能是无名无姓之人。可到底是谁,要与她为敌?思索着,云纾眼前悄无声息般出现一道身影。
前世,他和云纾成亲时,云纾一手操办,一事一物都最好,却给两人定做的喜服是十年前的样式。正是画像的样式。可那时的君迟玉满心只想着复仇,在新婚之夜,拿起剑刺入了云纾的心口。而云纾死时,眼底还混杂着成亲的感动。那时的她问:“为什么……”而他冷声回答:“这便是你害死渺渺的代价。”蓦地,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心里,迸射出惨痛的血珠。君迟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
“别说是堕魔,就算师姐当日大开杀戒,弟子也觉得情有可原!”“苏渺渺心性不仁,弟子们绝不认她做师娘!”看着眼前一幕,苏渺渺脸色惨白,抓紧君迟玉的衣角。“夫君,渺渺不是故意的……”君迟玉眼底越来越沉,却始终没有开口。云纾无心旁观闹剧,只想赶紧拿到魔经离开。想着,她便直接伸手,一道魔气涌出窗外,直接向远处飘去。到了从前的寝殿,云纾翻找起魔经。之前为了隐瞒魔经之事,她索性将魔经藏在了床下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