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遇收下荷包,眼里闪过一抹感激:“有什么需要,我会帮你。”闻言,秦意晚也不扭捏,点头应了下来。就在这时,秦意晚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司遇不免惊讶秦意晚的学习能力。他貌似才刚把手机送给秦意晚不到一天,秦意晚不仅自己换好了手机卡,甚至对使用方式了如指掌了。屏幕跃动着“秦霜霜”三个字,司遇背过身,抬步走向浴室。看出司遇是在回避她的家事,秦意晚心中对司遇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顿了顿,秦意晚深深看了宋礼一眼,“好心”的提点了一句:“你身边有小人,暂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多留心。”“好。”宋礼不疑有他,直接将秦意晚的话记在心上。秦意晚眼神移到傅墨身上,开口道:“说吧,什么事?”被秦意晚这么一问,傅墨再度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话未问完,想到秦意晚的能力,傅墨咳了咳嗽:“秦大师,我父亲那边出了点状况。”傅墨简单的将傅远山的情况说完,试探道:“秦大师,这件事能解决吗?”
“魔道?”秦意晚不禁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道派。成玉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怪我,只顾着让你努力修行,没告诉你一些理论知识。”“这个世界,有妖有灵有鬼有魔有冥界,讲风水讲命运,讲因果循环,万物有灵,但没有神。”按照秦意晚的修行速度,命格转换后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神。但也只是有可能,世事无常,他也不好告诉秦意晚,免得出现期待落空。“所以,魔就是绝对的恶人吗?”
一听还有这么方便的收钱方式,秦意晚当即研究起这台新的手机。见秦意晚一副新奇的模样,司遇心情愉悦了几分。“秦意晚,你是哪个道观的?”司遇开口询问。这么久了,他还没听秦意晚提起过所属的道观。只知道秦意晚是天衍传人,其他的一概不知。“天衍观。”秦意晚如实回答。被司遇这么一问,秦意晚顿时想起最近赚了不少钱,可以修缮一番天衍观了。秦意晚当即决定回一趟天衍观。“我有事出去一趟。”
……片刻后,两人到达司家。秦意晚回到房间,简单的画了一张护身符,叠成三角形状后交给司雪。拿到护身符的司雪好奇的观察着符纸,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意晚,这是什么符?”“护身符。”司雪依旧不太明白:“这跟平安符有什么区别吗?”总感觉秦意晚给的这三角符跟道观的平安符没什么区别。该不会秦意晚是在糊弄她吧?但之前见识过秦意晚的实力,司雪把心中的质疑咽了回去。只听秦意晚解释道:“平安符只是普通的保你一段时间内平安,护身符不同,它是有效果的,在危难时机起效。”
议论声虽然很小,但听觉灵敏的秦意晚还是听到了,冷冷瞥了眼几个佣人。她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只不过,天道找茬的事还是该解决。总不能一直都要保持警惕,避免被雷劈。见秦霜霜还想开口,秦意晚率先打断她:“知道了,我跟你去。”“真的吗?”秦霜霜面露欣喜,立即挽过秦意晚的手便要离开司家。秦意晚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放到我房间里,不要乱动。”看着秦意晚刚回来就又要离开,司雪不免急了。
暗一手腕一翻,收剑入鞘,离开这边,只不过是在暗处,还可以看到这边的场景。“坐。”闻羽落说道。秦砚舟没动,开口道:“直接杀了臣多好,这样朝堂便是殿下的了。”也没人有和闻羽落抗衡的能力了。闻羽落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湖面:“本宫可不喜欢随便杀人。”秦砚舟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痕,有些刺痛,让他更加清醒了,秦砚舟轻笑一声。188默默抱住自己,看着报表的黑化值:【姐啊,要不你安慰安慰他?】
188感慨道:【诶,你最近都不管朝堂上的事情,这摄政,摄政,你这也当的不够格啊。】闻羽落揉了揉太阳穴:【朝堂上又怎么了?是秦砚舟?】【没错,你一会儿就知道了。】188故作玄虚的说道。闻羽落感觉右眼眼皮一跳。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封建迷信!“主子,外面江太傅求见。”暗一进来禀报。好的,老祖宗说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闻羽落头疼的挥挥手声音带着些疲惫:“让他进来。”
进入帐篷,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人瞬间变得温暖起来。帐篷里,一边的炭盆正在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用的是上好的银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坐。”闻羽落的目光依然落在手中的话本子上,并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秦砚舟走到她身边坐下,凌雨见状,tຊ便默默退到门口站着。“暗一,你出去吧。”闻羽落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转头对暗一说。“是。”暗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少年身上背着一个箱子,走到床边,轻轻将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放上脉枕:“麻烦伸手。”秦砚舟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将手伸出来,放在脉枕上。少年伸出手指搭在秦砚舟的脉搏上,微微闭眼,认真感受着脉象。过了片刻,他的眉头微皱,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是三月望。”“唰!”下一刻,凌风手里的剑出鞘,抵在暗九脖颈边上,神色冷厉:“你怎么知道的?”
秦砚舟出声道:“都出去吧。”【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188!】【干嘛?看个电影还不让了。】188语气控诉道。闻羽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188语气贱兮兮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补偿一下他嘛。】闻羽落脚步微顿。【虽然最后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姐你就承认吧,你对他根本不一样。】188叹了口气说道。闻羽落眯起眼睛:【我说你怎么找了个这么个世界,跟那个小兔崽子串通好了的是吧!】
“老实待着。”“是......”闻羽落下了马车,脚尖一点,消失在这边。“大人。”凌风将秦砚舟推到帐篷里面,秦砚舟刚站稳,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喊杀声。秦砚舟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这次派来刺杀的人数并不多,显然对方只是想摸摸他的底细而已。但秦砚舟这边的人数却相当可观,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数十支锋利的箭头瞬间穿透帐篷,朝秦砚舟直射而来。
她笨拙的安慰贺驰,“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奶奶她也是关心你......”姜以宁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拍了拍贺驰的手背。贺驰低眸,瞧见她手背上好几个针眼,手背都有些肿了。他起身去拿了毛巾,泡了暖水后再拿出来,“捂一捂。”贺驰低头给她捂手背,又道,“先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昨晚为什么不肯让我去接你,就是因为我送那个赵什么回去?”“是。”,姜以宁直接承认,她有些小任性道,“她是我那个继母的女儿,她们母女俩都忒坏,我不喜欢她们,讨厌死她们。”
他问了句,“外公外婆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我爷爷跟我姑姑都是因为癌症,五十六岁时便去世了,听我妈说,我奶奶年轻时身体就不太好,生了两个孩子后就一直吃中药调理。”杜应哲拍了拍贺驰的肩膀,“你不用太担心,癌症遗传的概率并不高。”“作为一个医生,我只能说坚持每年体检,发现身体有问题就及时到医院检查,早发现早治疗,平时多锻炼。”杜应哲见贺驰神色凝重,便笑了笑,“我都不怕,还选了临床。”
杜应哲喊了声,“宁宁。”姜以宁停住了脚步,转头便见杜应哲穿着白大褂向她走来。“表哥。”杜应哲看她脸色苍白,伸手摸了下她额头,“怎么这么烫?”姜以宁没有瞒他,“昨晚淋了雨,睡了一觉后就发烧了。”杜应哲扶着她走,说了她一句,“你原本体质就差,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下雨就躲着,干嘛要淋雨。”“我带你去发热门诊。”杜应哲等姜以宁打上点滴才去忙,临走前拜托护士帮忙照看一下,中途他又抽空来了一遍。
门是被贺驰从里面开的,对上男人稍冷的视线,姜以宁瞬间无措起来,“你......还没睡吗?”贺驰冷锐的黑眸在姜以宁身上打量了一眼,她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着水,长睫湿漉漉的上下扇动了下,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他侧开身让姜以宁进来,问她,“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冒雨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姜以宁咬了咬唇,“我以为你睡了。”她听贺驰的语气显得冷淡,知道他生气了,原本想问他关于赵佳佳的事情,也只好先放到一边。
杜应哲问,“宁宁,这是从哪里找的律师?”“巧巧同事的老公。”两人往小区外走去,杜应哲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宁宁,你以前怎么都不跟我们说这些事?”姜以宁抬头往天空看,天际一抹粉色云彩正逐渐隐入夜色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万家灯火。她舒心的笑了笑,想到御湖半城,她跟贺驰的家。“表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们也有不少难处,我总不能老是麻烦你们帮我。”她得学会自己成长。杜应哲不认同,“亲人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按你这么说,那我这次就不应该麻烦你借钱给我,不应该麻烦贺驰给我要买房折扣。”
她看向姜文涛,“老姜,现在宁宁的表哥也在,你自己说说,宁宁说的是不是真的?”姜文涛没有否认,他低下头,没有脸面对杜若这边的亲戚。他的沉默给出了答案。姜以宁早就预料到她爸会这样,嘲讽的挑了挑唇。她无视姜文涛,继续道,“第四,我对姜以阳无任何抚养义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对其提供任何帮助,也不会满足关于他的任何要求,你们死了这条心。”赵红正想着打这个主意,她才不肯,“阳阳是你弟弟,你给他提供帮助怎么了?”
林舒脑子一团乱,她看向姜以宁,不确定的问了一遍,“以宁,你别骗我,你真的喜欢贺驰?”姜以宁郑重的点头。林舒目光从姜以宁身上离开,落在她身后的贺驰身上,不敢相信的来回打量两人。仿佛是在说,“这小子哪点值得你喜欢?”但别的不说,贺驰长得俊逸,身形挺拔颀长,外表倒是挺惹小姑娘喜欢,但就是他性格冷硬,也不体贴。林舒看向贺驰,“你呢?”贺驰只好顺着姜以宁给出的借口,“我也喜欢她。”
“带回来让人家第一次上门就看笑话是吗?”夫妻俩都明白,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可悲的是,儿子领证了,他们都不知道儿媳妇是谁。林舒说完这句话后,便满屋子找东西。贺裕文不解的问她,“要找什么呢?”林舒进了厨房,到处翻找,“擀面杖呢?”“你要擀面杖做什么?”林舒无语的看他,“当然是打人啊,难不成还擀面条迎接他吗?”“你儿子就是被你惯坏的,肆意妄为,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先跟家里人商量,人家女方那边会怎么看我们家?”
两人一起住了两年多,自从姜以宁搬进来后,她的生活质量直线提高,家务有人一起分担,一起作伴。章巧伤心,抱着姜以宁的手臂,“宁宁,我不舍得你搬走,你干脆以后也跟我一起住。”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姜以宁还没想这个问题,现在章巧提起来,她心里便多了一个问题要考虑。她以后就要跟贺驰住一起了!心里压着这个事情,夜里睡觉时,姜以宁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是贺驰的身影。她搬到贺驰家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贺小灰,梦到这个场景时,姜以宁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