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自嘲的笑了下,“我爸现在忙着担心他儿子上学的事,我的事情他不在乎。”“要是不先领证,林老师那关我们就过不去,我们只能先斩后奏。”贺驰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行,按你说的去做,领证后,有什么事的话都由我去面对,你什么都不用管。”姜以宁想说什么,贺驰先她一步开口道,“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好。”贺驰的路虎消失在视线内之后,姜以宁带着贺小灰飘飘然的走进小区。
没有想过让贺小灰给姜以宁照看。从宠物店出来,贺驰问姜以宁要了地址。车上,姜以宁问了一些贺小灰平时的习惯。贺驰语调懒懒的道,“给它点儿猫粮就行,天太热,也不用带它出去遛弯。”姜以宁回头可怜的看了一眼贺小灰,它跟它的主人很像,外表看着都一样的高冷。到了目的地,贺驰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停下车,他打开车门让贺小灰下车。他自己也挺惊讶贺小灰愿意跟姜以宁亲近,还愿意跟她走。贺驰将从宠物店买的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东西不重,他交到姜以宁手上。
他看到姜以宁扭头看向他,眼眸里尽是错愕。他跟姜以宁同一天在咖啡馆相亲,推脱不掉,要是他不去,林老师就要断绝母子关系,当时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现在当着其他人的面被提起,贺驰叹了叹气,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林老师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以为我想在自己的生日里提这些?我平常给你打电话总说忙,话没说几句就要挂电话。”“学校历史科组长张老师的女儿,比你小一岁,她工作后又考研,今年毕业,你有空我给你安排见面。”
“陆景淮,我喜欢你。”她颤抖着声线,掉进一个温暖的,坚硬的怀抱。-或许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苏瑾时有意识的跟他隔着这么一小步,坦露了所有的心事,小姑娘变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陆景淮用胳膊轻轻夹住她的脑袋,把人搂进自己的怀抱,小声的发表自己的看法,“离我近一点。”看着眼前活泼生动的小脸,陆景淮抿了抿唇,嘴角浮起笑。她肯定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陆景淮离她很近,这一次,她离这浓烈的眉格外近,看到他眼睛,深不见底,像一口井,眼神里炙热难挡。“什,什么愿望”她的心跳在他说话的那一瞬间,忽然快了起来。他顿了顿,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有些轻,“跟我在一起吧”他长这么大,什么东西都那么轻松的得到,唯独她,他变得踌躇不安,想要靠近,却又时时刻刻的审视着自己。陆景淮从没有否认过,他是一个资源堆砌的产物。外表的光鲜亮丽,看似什么都懂,是平常人看不见的自律和奋斗。
顶楼的是一整套,怀里的人有点醒了,睁开眼看着他。陆景淮伸手摸房卡,苏瑾时靠在他胸口看着他凌厉的下颚线,认真的眸子,腰上有体温传递开来。他低头的那一瞬间,苏瑾时脑袋朝里侧了侧,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蹭到他宽大的风衣上。能不能,别离开。不要丢下我。苏瑾时闭上眼睛,把剩余的眼泪强制性憋进自己的肚子里。单手抱着人,进来掀开了背,轻轻的把人放下。
“债主罩着你如何啊”苏瑾时有点累了,还没回答上,眼睛眯着,身子猛地往前栽,陆景淮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迅速的起身,步子崴了一下,一只膝盖跪到地上。热闹的大排档,大街小巷穿梭的行人,虽是夜晚,却美好的像是白昼。苏瑾时靠在他胸口,陆景淮一只膝盖在地上撑着,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头。“苏瑾时,明天找你算账”几个字从牙缝里跑出来,扶着她的腰,把人捞起来。
他有些着急的出了门,连声招呼都没打。-“你是温沭?”“嗯”苏瑾时坐在圆桌的另一边,看着眼前的人,破洞裤,夹克衫,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气息。一时间眼熟的厉害,原来是上次“小笼包事件”的主角。指甲没有知觉的在裙子上划过,她还是有几分紧张,尤其是看到陆景淮身边的朋友,但是下一秒她挺直了背,对上了温沭的视线,陆景淮告诉过她,没错的时候不用害怕,更不用道歉。
转了转眸子,心生一计,笑得有点欠,“淮哥你知道吗?我上高中就开始谈恋爱,这经验嘛……”“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作为你的军师嘛,我觉得还是绰绰有余。”说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那里并没什么胡须,神兮兮的在陆景淮身边转了一圈。陆景淮握了握拳,还是打开了冰箱的门,切了巴掌大的一块递给他。萧言酌看着那一块不能再小的蛋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抬眼又看到陆景淮不舍的眼神,硬生生的把要说的话憋下去,拿起小叉子滚到一边悠哉悠哉的吃起了巴掌大的小蛋糕。
她委屈巴巴的用书遮住自己的脸,看向身边的人,小声的问。陆景淮这会往椅子上一靠,抱着手臂看着站着的人,本来冰冷的那双眼睛里流淌出愉悦。老教授笑呵呵的走近。站着的人咽着口水,眼神带着那种濒临沉入海底的求助。“C。”陆景淮抬了下下巴。教授已经走近了,苏瑾时紧张的两只手揪着牛仔裤,偏偏旁边的人一脸轻松。“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吧?”目光落到了陆景淮身上。起哄的声音从周围开始扩散开来,带着揶揄,纷纷开始鼓掌。
远远的,苏瑾时看见一个黑咕隆咚的身影站那,一动不动。吓得顿住了脚步。忽然就瞥间他手边上那个金色的小方块打火机。忽然扬起笑,跑的快快的,快到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的刹住脚步,改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准备从后面猛然给他来一掌吓吓他。快要拍到的时候,笑容都在脸上准备好了,前面的人忽然转过身。苏瑾时举着那只手,往左放不是,往右放也不是,有点牵强的又有点讨好的笑笑。
除了些许的一点音乐还在不知死活的唱着,他的一句话,在这个空间,仿佛一颗炸弹投入水中,引来水面剧烈的震动。“你明天别来上班了,我是萧言酌,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戴着小眼镜的经理直接懵在了原地,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这个面孔虽然他在蓝桉从来没见过,但是,这两位阴沉着脸,浑身气场有种让人不自觉害怕。尤其看到了他腕上那只表,百达翡丽。上面还有些许划痕,明显只是随便戴戴的。
他长的好凶啊。嘴里说着嘲讽的话,步伐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你跟紧我。”语气凶冷。“我到时候把钱还这张卡里,还21万,这样可以吗?”,她停下脚步,轻轻的扯住他的袖子,笔直的身影停下,接过她手里的那张卡,指尖相触的瞬间,冰凉的温度传来。穿着外套手还这么冰。苏瑾时还在认真的等着他的回答,仰着小脸看着他,心里却发怵,怕他说不可以。他长得,好凶。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浓烈的眉眼,冷冽的下颚线,面部折叠度又高。
几乎是夜里了,外面漆黑一团,却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眼里透着期待。“谁告诉你我要追她的?”陆景淮咬了下嘴唇,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好笑。“帮了然后呢,借你钱?”一会借钱,一会追什么狗屁校花,把他当傻子了?后面忽然传来声音,“欸,淮哥你咋跑这来了?”温沭喘着气,看到旁边的人,问了句“谁啊,淮哥”陆景淮直起身,神情淡漠“一个不相干的人”索性也不多说了,扬长而去。
-“你说说你,为什么好好的要跑到蓝桉!”“爸妈不是早跟你说好了出国读大学了吗?”利落的碎发掩着眼里的情绪,一只金色的打火机在落拓的指根间被盘来盘去。“说了,来蓝桉是我的事。”电话那头短暂了平静了一些,“温家那小子也去了?”陆景淮没出声,打火机的火苗蹭的一下冒出来。“没什么事,我先挂了。”电话被挂断。-空气里还带着几分早晨的露水,小姑娘苍白着一张脸打着车,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苏常家。
“就不滚就不滚!我还没看完热闹呢,我才不滚!”傅之寒刻意挑衅,说完又不好意思笑了笑:“啊呀不是,我是说,哥,我来关心关心你,想问一下你现在什么心情。”“想死?”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终于让傅之寒收敛几分。他哦了一声:“是你当初不要沈念的,现在又装什么深情?”又有东西丢了过来,在看到是把折叠水果刀的时候,傅之寒挥了挥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手机正好响起,傅之寒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纨绔的样子,他嗯了一声,听着那头汇报。
小姑娘眼睛一亮,特别想说一句,纸条上留的话预言的可真准啊!“傅总,这里有张纸条,上面说这些都是复印件,一共一百多张,您可以慢慢撕个过瘾,但只给您三天时间签上名字,否则,对方就起诉您……”傅承川的目光冷冷看过来,低声警告道:“长嘴是让你用来说废话的?”小姑娘急忙闭上了嘴,然后听到一句:“拿去烧了!”“好的傅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十分钟后,又满满一箱送了过来。
傅承川将沈念拽了回来:“只要我不点头,你想都不要想!”沈念用力挣扎,却被傅承川捏的更紧,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根本挣脱不开。“我净身出户!放开我!”“别做梦了,我不开口,你一辈子都得待在傅家!”沈念一双眼睛肿的很厉害,她抬起脚踢着傅承川让他松开:“放开我!你放开!”“松手啊!傅承川!你浑蛋!”“你到底还要闹什么。”傅承川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他眼神满是复杂的情绪,低下头去看她:“沈念,我一晚上没睡赶了回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别墅内突然响起钢琴的声音。难怪她刚才听到了很吵闹的动静,是傅承川把放在花房的钢琴搬了出来,他是在哄她吗?沈念面无表情。可听着听着,她再次热泪盈眶。她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大概是哭这首钢琴曲为什么会那么难听。为什么傅承川弹得好像一个初学者。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看了一眼时间,沈念最终给一个人打去电话。
道过谢后,顾时夜摇摇头:“你那天的胃药帮过我,沈小姐不必客气。”说着,转身离开。不管见顾时夜几次,沈念都感叹他的绅士和稳重成熟,还很有分寸感,很尊重女性。性格还很好,即便是全球首富家的继承人,也从来不会用权势压人……“嗯,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超时一秒,你的店会变成废墟。”前脚刚出来,顾时夜后脚就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直接联系了夜店的幕后老板,这人季二也知道,是顾家一个旁支,风评不好,高高在上的,但在主家面前,舔的跟小狗狗似的。
高欣雅语气挺急的,可惜她是在宋烨面前,宋烨作为特助,一双眼就跟火眼金睛一样。这位高小姐演戏的时候,能不能把眼底的贪婪和打量收一收?宋烨想要赶人时,高欣雅却看到了傅承川,她大喊着傅承川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更加急切:“意欢出事了!她刚进了医院,我听不懂法语,你快去看看吧!”傅承川脚步一停,阴沉的脸上总算多了分其他情绪:“她怎么了?”“意欢流了好多好多血,我不知道你们的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