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等他发作,我已然挂断了电话。这之后,听共同好友说,因为新娘新郎都没出席婚礼,顾裴司只能被迫取消了婚礼,又好声好气地向宾客赔罪道歉。而他也因为这件事声名狼藉,成为亲朋好友之间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而由于我早就和朋友说清楚我和顾裴司的事,去的宾客都是顾裴司的亲朋好友,所有只有顾裴司丢脸丢大了,我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若是以往,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顺着他的台阶下,妥协让步,选择原谅他。可哄了顾裴司这么久,我真的累了。这次,我不想再哄了,他的台阶,我也不想再下。我眼都没抬,只是淡淡反问。「这些旧物不是你寄过来,让我处理的吗?」「反正留着也没用,烧了也好。」顾裴司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良久,他才无奈解释道:「桑晚,好了,你就别生气了。我承认上次你在公司点出江依依的问题,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之所以让你道歉,只是因为江依依是江董的女儿。」
我却淡淡道:「出门办事,凑巧路过罢了。」顾裴司却皱起眉头,冷声道:「你都辞职了,能有什么事情要办?这么大人了还撒谎,有意思?」「还有,谁让你跟踪我了?你这是侵犯隐私!」「桑晚,我们在一起多年,没想到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我得重新考虑和你的婚事了。」也是,在顾裴司眼里,我的生活永远都是围绕着他和公司转的。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顾裴司喉结上下动了动,下一秒,一把扣住江依依的后脑勺,忘情地吻了上去。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一时间,气氛火热,众人纷纷磕起了他们的CP。「这对小情侣刚恋爱吧?周围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好甜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原来看到别人幸福真的会流泪!你们一定要九九啊!」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说着,我不再理他,开始收拾个人物品。从公司创始初期我就在这里,这间办公室我都用了很多年,东西不少。我将保温杯、毯子等收进箱子,又整理工作文件。这些都是我目前负责的项目,很多客户认定我才合作的,但无法跟进到最后了。顾裴司死死盯着我的动作,语气有些发冷:「桑晚,你都二十八了,做到副总的位置不容易。」「现在就业环境这么恶劣,你真要这么任性吗!」
乐他们将军府抄家流放,惨死在路上,家还被林雪的亲生父母给占了。“老爷,你说,那丫头的心……”连氏说到关键词,就跟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般,林战和林天楚顿时惊的慌忙起身,也就是这几息的功夫,连氏缓了过来,三人神色凝重相视。心中都清楚了一个道理。林悠心声的事,说不得。也是这一次,让连氏意识到了林悠心声的严重性,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真实性。
“悠儿。”盘梅梅前脚刚走,沈煜就过来了。“请煜王称呼本宫为贵妃娘娘。”林悠冷着小脸。“好,贵妃娘娘。”为了哄好林悠,沈煜只得深吸了口气随她。“这般费心思的让本宫前来,是所为何事?”“贵妃娘娘,不如进去再说吧。”沈煜做了个请的姿势,端起了那副温润又彬彬有礼的模样。这酒楼所在之地较偏僻,环境雅致,人又少,两人进入二楼的一个雅间。
太夫人见她长相竟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就好心帮助了她,没想到后来见到了当年给连氏接生的产婆追来,原主为了活命,谎称太夫人是她的亲祖母,谁也不能动她。那产婆心虚害怕,竟是主动将掉包一事说了出来,太夫人这才得知真相,将原主带回。世人皆说原主性子顽劣,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原主竖起来保护自己的一层刺呢。林悠想到原主的种种遭遇,心口竟是隐隐痛了起来。这盘家,当真是贪婪又自私自利的一窝畜牲。
“是的母亲,所以小乞丐拿的莲花银针根本就不可能是女儿的。”林雪掷地有声道。“是啊,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你的莲花银针呢,肯定是环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仿造了银针,跟小乞丐一起来诬陷你的。”连氏立马附和。刚刚质疑林雪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刚刚还以为,雪儿是要赫儿给她背锅呢,没想到是如此。姜尚书沉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他有些发愁地看向屏风后面。
“林雪,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没有人会知道么!”环铃靠近林雪的耳畔,声音幽冷如从地狱而来的厉鬼,林雪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旋即,她眼神一凌,越过环铃,走到公堂中央,无辜地看向姜尚书,“尚书大人,这全是环铃的一面之词罢了,并不足以证明银针之事是小女指使。”“当然不只是环铃。”林雪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道男声,众人看去,就见炎智押着个小乞丐进来。
她明白,林悠为何要救妹妹了。话落,环铃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门。环碧看着她姐姐的身影,想追出去,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根本下不了床,她的心口忽然有些疼。她安慰自己,恩公既然能救自己,那应该是姐姐的朋友吧,恩公这么厉害的人,一定会保护姐姐的吧。回到刑部的时候,已是下午。刑部尚书眼巴巴地看着几人下车,提着的心也落回原处。只是,那环铃怎么不闹了,不扑腾了,也不用押着了,跟丢了魂似的,木讷地跟着悠贵妃?
这还是他刚刚跟炎智来的路上,去那家药铺买药,听见掌柜和小二说的。他曾问过林雪,是不是施针救他的,毕竟林雪时常拿银针救人,林雪回答是。可是细细回想起来,他那天醒来时,嘴里明显有一股浓郁的药味,而那药味正是炎智买的那味,掌柜的还让他仔细的闻了,并说他当时就是用这味药救他的。至此,小乞丐才彻底明白自己是被林雪给骗了,就为了让他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去给贵妃娘娘的马儿下毒。
良久,房中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环铃扑腾的动作猛地一顿。这时,林悠道:“让她转过身来吧。”大丫和炎智这才押着环铃转过身,就见林悠笑着对她妹妹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环碧只觉自己似乎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恍如隔世,而眼前这人宛若天神般的降临,解救了自己,让自己脱离了噩梦般的困境。她张了张口,吐出四个字,“谢谢,恩公。”“妹妹,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还记得姐姐吗,我是你姐姐环铃啊!”
再者,要是让贵妃娘娘在狱中有个好歹,皇上不得劈死他。“没事,可以的。”林悠深吸了口气,重新迈出步伐。炎智默默跟在她身边,眼眸锐利地盯着两旁牢狱的犯人,防止他们突然伸过手来伤害到林悠。“李常功,究竟是谁指使你挖密道,藏军械,运军械的?”【哦豁,竟然是熟人咧!】林悠循着这道声音看去,就看见兵部侍郎李常功,被绑在十字架上,蓬头垢面,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伤,可人家骨头依旧硬着,面对严刑拷打,竟还死守着嘴巴没有开口。
【哈哈,小小特赦令牌,本宫轻轻松松拿捏!】沈景安……太后……“悠贵妃,朕给你特赦令牌,是因为朕信任你,如若你辜负朕的信任,在宫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特赦令牌,朕可以随时收回。”太后一走,沈景安就冷冷的开口。心中狂喜的林悠怔了怔,旋即扯唇笑了笑,“皇上放心,臣妾哪敢做不该做的事情啊!”【这病秧子变脸变得可真够快的,亏她刚才还夸他帅呢!】
“呵呵,是么?”沈景安扯了扯噙着冷意的薄唇,琥珀眼眸深邃。“自是真的,皇上这是在怀疑臣妾的心么?”林悠紧捂着心口,俨然是被伤到了幼小的心灵,可怜兮兮地低头啜泣着。而心底【呵个毛线呵,爱你自然是假,但寻药可是真,药就是异能源,而去外面能听到更多的瓜,异能源也就更多了不是!】沈景安……既然是为了异能源,那他便可当她的话是真的。“皇上,特赦令牌放在哀家这,也已经无用,便赐给悠贵妃吧。”
【回宿主,增加了零点五。】【这么少!】林悠差点吼出声。【宿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沈景安把特赦令牌赐给你。】林悠愣了愣【这倒也是哈!】“皇上,你今晚想吃什么?臣妾亲自给你下厨。”看着满脸温柔笑意的林悠,系统暗暗抹了把虚汗,还好他机灵,成功转移了话题。“不用。”沈景安拒绝的很干脆,注意力再次投入到奏折上,苍白神色泛着丝淡淡的冷意,一副勿扰姿态。
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观影体验,工作人员直接上手,强硬地把顾裴司拉走了。直到现场再次沉默,我转头看向身旁的徐毅,轻声道:「徐毅,前面,多谢你了。」徐毅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我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前面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前任哥,我和晚晚已经决定订婚了。」「回头结婚时,你过来喝喜酒呗?」一句话,彻底让顾裴司绷不住了。就在电影上演时,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咬牙道:「桑晚,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明明答应过我非我不嫁,你明明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现在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亲密?」「你还要和他订婚?我不允许!」我却觉得可笑。「顾裴司,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的前男友,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如今,这种感情随着岁月,早就淡了。事情还是那么相似,可人,却已经变了。愣神间,顾裴司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把手里的牛奶递给我。「晚晚,我给你买了牛奶,我记得你和我一样都很喜欢喝的。」我平静地看着顾裴司,心里冷不住发笑。他不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喝牛奶,我甚至还有点轻微的牛奶过敏。之前每次和顾裴司看电影的时候都点牛奶是因为顾裴司喜欢,但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保持自己高冷的人设,他在外总是喝黑咖啡。
可到底是我天真了,断掉的手串怎么可能完好如初?变质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再和当初一样呢?回过神来后,我伸手接过手串。顾裴司见状眼里一喜,语气是难掩地激动。「晚晚,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不等他说完,我却反手把手串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