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一面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把地址一同发过去后,沈昭然就闭上眼睛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咖啡厅里。苏怡宁如约过来,她看着沈昭然眼底都是不屑:“你叫我过来做什么?”“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我决定让你成为贺砚声的新娘。”沈昭然一字一句。苏怡宁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昭然:“你说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贺砚声吗?我决定成全你们,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沈昭然看着她说。
“小柠,婚礼那天,我想请你帮忙全程直播这场婚礼,可以吗?”温柠是知名博主,全网粉丝破千万。她得知了所有,当即回。“你放心!到时候我找专业团队直播,保证高清。”两人又聊了一会,温柠送沈昭然回蓝海湾别墅后,就离开了。接下来几天,贺砚声依旧没回家,也依旧没有给沈昭然发过一条消息。这天,沈昭然正在公司工作,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沈律师,贺医生晕倒了,你快来医院看看。”
“对了,婚礼场地我已经找到了,请帖也发出去了。”沈昭然交代好一起,毫不留情离开。她走后,苏怡宁蹙眉。“沈昭然这个老女人,砚声哥你生病了,她却一心就只知道办婚礼,她根本不是真的爱你。”贺砚声拧眉躲开苏怡宁的手。“别胡说八道,她是你嫂子。”……而沈昭然回去后,并没有休息。三天后,就是她和贺砚声的婚礼。她把之前和贺砚声拍摄的婚纱照,还有一年前就在米兰定制的婚纱都整理出来。
这么想着,沈昭然悄悄拿起了贺砚声的手机,在黑暗中拨通了苏怡宁的电话……“砚声,轻一点……”昏暗的室内,下一秒传来苏怡宁尖叫的声音。“沈昭然,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哥!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碰过沈昭然!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十分钟后,沈昭然就听到贺砚声汽车离开的声音。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攥紧的手,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第二天,沈昭然起来就看到,苏怡宁发来的信息。
贺砚声心中莫名不适,转移话题问。“婚礼场地看的怎么样了,决定好了吗?”沈昭然一愣,她完全忘了这回事。“还没决定,反正离婚礼还有半个多月,不着急。”“嗯,你看好就定下来,我这几天有些忙,今晚还有手术,先回医院了。”话落,贺砚声起身走出别墅。而沈昭然一个人吃完了晚餐,一个人休息。时间一晃而过。几天后,助理将离婚协议递给沈昭然,让她完善。
“看看喜欢吗?”沈昭然将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翡翠首饰。她不解:“这是送我的?”贺砚声点头:“嗯。”上一世,都是沈昭然单方面付出,贺砚声从没送过她礼物。现在难道是良心发现吗?可沈昭然不要他了,直接把礼盒推了回去。“我不喜欢,也不要。”贺砚声诧异了片刻,随后冷漠道:“那你以后别说,我没给你送过礼物。”他这话,让沈昭然心口一窒。
她确实是被宠坏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和沈昭然打了起来。沈昭然从前只是不想惹事,不是怕事!贺家瞬间乱成了一片。可以报仇,沈昭然像是不要命一样打苏怡宁。苏怡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哥,哥,救我……沈昭然疯了……”贺砚声拉开沈昭然的时候,苏怡宁头发凌乱,一张脸都是紫青,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哥,你快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沈昭然冷笑:“谁是疯婆子,不是你先要打架的吗?难道我站着让你打?”
现在的两个人刚领证才半年,没什么夫妻共同财产,及时止损吧。忙碌了一天。晚上,沈昭然下班的时候,贺砚声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今天周五,你怎么还没来老宅?”周五?沈昭然这才想起,自己和贺砚声结婚后,公婆规定两人周五晚上一定要回老宅聚餐。作为妻子,沈昭然这一天都会提前请假,去老宅和保姆张姨一起备一家人的晚餐。可这些贺砚声从来都不需要做。
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看起来乖巧懂事。施礼。“孙惠心(常谨兰)(虞滢),见过太皇太后,见过皇上。”“这一个个长得可真是水灵啊。来,和我这老婆子一块在园子里走走。”太皇太后说着,朝其中的常谨兰招招手。常谨兰今年也才八岁,和其余两个小姑娘相比胖了些,特别是一张圆脸尽显得可爱,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仰起小脸朝她灿烂地一笑。劳丽的目光扫过边上没被太皇太后翻牌的小姑娘,两人都拉长了小脸,特别是虞家的小姑娘,眼中都是嫉妒,毕竟年纪小,还不会隐藏心里所想。
泡澡时睡了一觉,戌时(19:00),劳丽准时出现在福宁殿。摄政王姒玚,勇毅侯虞璋,尚书令孙岢,中书令常琮正议论着朝事。“游鱼须大海,猛虎须深山。做为将军,他就该在战场,而不是每天无所事事。”尚书令孙岢不满的看着勇毅侯虞璋:“虞大人之虑,是为公还是为私,谁又能知道。”虞璋睇了他一眼:“孙大人这话,是否对本侯有所不满啊?”孙岢冷哼一声,问中书令:“常大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姒璟正认真听着大臣们的讨论,七十多年前的事,除了几件大事,他已经记不清了,不经意朝侧边扫了扫。「满朝文武,也就摄政王长得赏心悦目点。」「这几位文官虽年纪大了,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长得好看的。」「这位御史台的彭大人说话也太直了,就不怕结仇吗?」「这司农寺的武大人,又胖又白,我要是有他一半白就好了。」姒璟找了半天没人,这才想起这边有个暗道,仔细找了找,果然,有几双眼睛,很难被发现,要不是他扫到听到了心声,都发现不了。
「等等,让我只做暗卫,又做内侍的,汪公公年纪大了,难道是想在未来让我接汪公公的班做大内总管?」劳丽声音铿锵有力地道:“是,属下从现在开始就忘记自己是个女子,而是皇上的暗卫,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尖刃。”姒璟突觉得额头有些抽疼,这小宫女总想着男女之别,所以他才让她以后以公公的身份随侍,为什么她脑袋里的想法这么的,这么的……“太后娘娘到——”细长的声音传来。
「竟然有刺客?」姒璟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跪着的三个少年,还有身边蠢得只会在心里喊刺客的小宫女。刺客的脚步已经慢下来,再慢下去就要穿帮了,大喝一声:“小皇帝,你灭了我九族,我今天要替他们报仇,杀啊——”破绽够多了吧,时间够长了吧?“啊——”樊双一喊,终于克服了恐惧,起身要与刺客拼命。可惜晚了,刺客的剑即将刺中小皇帝。说时迟,那时快,劳丽只觉得身后被人踹了一脚,下意识地抬脚迈出步伐,刚好挡在了小皇帝的心脏侧,随后,就看见刺客的长剑狠狠地刺中了她。
劳丽挥开,一挥身子突然下沉,下一刻极苦的药水浸入了嘴里,鼻子,耳朵,挣扎着站起来,拼命咳嗽,待回过神来,发现屋里灯火通明,面前站着一道明黄的小身影,两位公公低着头随侍在身侧。“皇上?”劳丽愣了下,下一刻低头,迅速地双手抱住身子,下意识地道:“还请皇上出去。”「男女有别,懂不懂啊?就算我才十一岁,我也是个女孩子啊。」「我可爱的小平板被看光了,幸好穿了里衣。」
“只是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身亡。”听闻此话,萧乐汐神色并无意外,她坐在书桌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淡声问:“还有何别的?”“这谢莞棠乃是扬州青云观的女道士,说是无父无母,幼在道观里长大。”亲卫将谢莞棠的身世一一道来。萧乐汐神色镇定,缓缓听着,这点跟祝逸洲的说辞倒是一致。“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问及这个。亲卫的脸色一顿,迟疑着开口:“还有便是,她与祝公子……”
萧乐汐的怒火猛烈,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祝逸洲缓了缓神,抿唇轻声回:“奴才不知公主在说什么。”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如既往。可萧乐汐心里的火气却更为汹涌。她轻眯起双眸,眼里露出冷意。祝逸洲在撒谎。而她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祝逸洲在骗她。一些她一直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在这时也猝然涌来。萧乐汐突然就记起了自己为何会在看见密信上的‘谢莞棠’三个字时觉得耳熟——那是因为她听见过。
直到挖出合适的坑,他正要将其放入时。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逸洲,你在做什么?”猝然惊吓,祝逸洲手中的牌位不觉落下。他下意识要去捡起来。可萧乐汐的手却比他先一步将其拾起。祝逸洲的心神骤然一紧。他眼睁睁看着萧乐汐的手抚过牌面上的砂砾,望向那字。萧乐汐应当是不认识谢莞棠的。可不知为何,她竟在见到那三个字时神色陡然震颤。
祝逸洲才憋着笑说:“其实,我只是想亲你的脸。”这话一出。本就脸红的谢莞棠脸当即红得几乎要爆炸。她咬紧牙,旋即却是将他紧紧的抱住,嗓音有些低哑:“是我唐突了,下次让你亲回来。”不开窍的谢莞棠尚且让他无法自拔,开了窍后的谢莞棠更是随便一句话都能让祝逸洲深陷其中。他捏着她的脸,朝她耳边吹着气:“好,新婚当晚我定要亲个够。”不出所料。少女的脸一瞬红了。
祝逸洲看着这一幕,一时不解。却听萧乐汐扶着他的肩膀,温柔的朝他问:“这样你可舒心了?”“本宫刚刚见你在对着这红帷幔失神,想必是本宫要大婚的事让你伤了心。”萧乐汐满是了然的神态,向来高高在上的公主,朝他弯腰,轻声问:“逸洲,你可是在跟我闹脾气?”有那么一刻。1祝逸洲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他抬眼,对上萧乐汐那认真隐忍的神色,他才明白,萧乐汐确实是在关心他是否生气。
脖颈被她狠狠掐住。祝逸洲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掠夺。他的脸上一点点变红,声音嘶哑:“公主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奴才本就说过,无人推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不,你是跳下去的。”萧乐汐双眼猩红,双眸轻眯。脖颈痛意袭来,心也当即揪起。祝逸洲的眼泪被掐得夺眶而出,他拧眉:“公主,我不知您在说什么,梅园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人,哪儿来的什么女子?”
她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收拢,心想:“卫嫣这个人,果然是我看不上的。”见谢韵凝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宁璟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公主来我府上,是还有什么事吗?”谢韵凝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疏离,只是静静地看向歪倒在他怀中的卫嫣,平静地开口:“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大清早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装模作样的,随我来书房,我有事和你商量。”见谢韵凝面色冷峻,卫嫣没有多问,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