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也不再出现,一切都恢复如初。并且还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让他一度以为,梦中那道声音说的是真的。故此,对于挖池塘的事尤为上心。而挖池塘的工人,也是相当的勤快,有时直接挖到后半夜。监工劝都劝不回来。直呼太敬业。殊不知,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吸引着他们。每天只能挖一米,多一点也挖不下去。挖池塘的第十三天,挖到了地下十三米。便不能再进一分。
寻找的风水师大部分,看了一眼匆匆离开。也有风水师跟他们说,这东西不像是鬼,极有可能是海草成精。鬼他们能驱,精怪的话就超出能力范围之外了。管家见到了希望。“这东西居然真的能掐断。”路野:这么惊讶?“一团邪气而已。”管家:而,而已?他们家都要被团灭了,在这tຊ位路先生口中,却只是轻飘飘一句而已?老太爷算是找到能人了,这半个月的网没白上。
管家一边带路,一边露出自己被布包裹严实的手臂。只见那条手臂上,皮肤长满了海草,海草生机勃勃还在淌水。像是刚喝饱水一般。管家说,“您说的对,我刚从池塘里爬出来,那水确实比往常凉上一些。”*
战北御鬼使神差弯下腰,喝了一口。路野问,“好喝吗?”战北御的耳尖儿一红。“嗯。”这个喝倒是跟刚才的摸,有异曲同工之妙。过了一会儿,路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腿伸了出去,似是要走。战北御站直了身体,垂眸看着他。“你要……回去了吗?”路野点头,“不回去我住哪儿?”路野的眼睛很好看,眼睛犹如深邃的银河,充满神秘感,看人的时候又好似万般深情,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陌凉对自己是信任的,可是这种信任,是因为他们是这么多年的战友,彼此都在鲜血淋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陌凉和自己,是能够看护好彼此的后背的。这种信任,在爱情面前不值一提。在沈佳儿面前,永远是让步的。卫凉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自己的不满和委屈的,她只是维持着微笑,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假人,在这场酒会之中翩翩起舞。她只需要作为宴会的少奶奶,来吸引所有宾客的目光,让他们不要去注意角落中窃窃私语的两个,就够了。
这个经历过战场和世事的女人,确实有自己的风华。沈佳儿定了定神,自己脸上那作为晚辈乖顺的笑意从未降下来过,举起酒杯,和俞子美轻轻碰了一下:“伯母您好,我是沈家女儿,沈佳儿。”俞子美了然的点了点头:“沈佳儿,好名字,很配你这个人。”本来以为自己将要面对一场血雨腥风的沈佳儿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如此褒奖,连忙羞怯的笑了笑:“您客气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俞子美打断了:“可我怎么记得,沈夫人的孩子不叫这个名字呢。”
卫凉浅就知道,她总有办法混进来,坏自己的兴致。不过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和她同样被人群团团围起来的陌凉,眼睛一亮,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毫无意义的冗长对话,然后状似若无其事的走到沈佳儿身边,和她轻轻碰了杯。卫凉浅站在不远处,看着沈佳儿和陌凉两个人之间亲昵的对话,自己不由得泛起一阵阵厌恶,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委屈自己忍了下去。不管是身份、地位或是时间,自己才是应该站在陌凉身边的那个人,只可惜爱情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只有看对了眼,输家就只剩下了满心欢喜尽化作绝望。
陌凉从来未曾怕过谁,他做了这么多年军人,在生死面前都能一笑置之,又怎么会生气惧怕这种情绪。但是此刻,面对着自己母亲的沉默,他却有些慌乱了。沉默比喋喋不休逼问,更让人惊慌失措。但是在陌凉打算开口的一瞬间,俞子美打断了他的话,说不清语调是喜是忧,反而更像是对自己儿子谆谆善诱的母亲一般温柔:“凉儿,男人偶尔沾沾荤腥就算了,你总是要分得清孰对孰错,还有,真正配站在你身边的人又是谁?”
彼此吵吵闹闹的吃过早饭,陌凉和卫凉浅被赶去为这次晚宴做准备,两个人在尚且空荡荡的大厅转了一圈,差点被金碧辉煌的场景晃瞎了眼。卫凉浅正翻看着来客名单,不知道怎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前两天他们在礼服店偶遇的场景,心里凭空添了点堵,抬头问到:“你那天带你的女神殿下去买礼服,怎么名单上也没有她?”陌凉正发着消息,突然想起来的声音让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抬起头的时候,脸上还有些没有消下去的甜蜜。
陌凉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左肩,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起来。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老爷子在客厅里,在老爷子如有实质的目光之下,他实在是不敢往别的房间进,只能乖乖进了主卧,和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的卫凉浅面面相觑。“不然……你睡床,我睡地板?”卫凉浅被看的心头痒痒的,试探着提议。陌凉却毫不客气的点头,说着就打算扯她的被子:“同意,我去帮你铺床。”卫凉浅心头梗了一下,自己分明只是客气一下,别这么实诚好不好。
“大家可都在殿中?”他起身问道。一位仙侍进来回道:“都在,只仙长去人间查探洛阳城无端起火之事,算着时辰也该回了。”不知道为何,玄泽心中极度不安。飞鸢起身握着他的手:“若你担心,我们去人间寻仙长便是。”玄泽闻言,脸色有些异样:“可我的法力被陛下封印了,此刻我与凡人无异。”且他还是害怕自己会在不知情的时候又胡乱杀人。“有我在,必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是你们孤陋寡闻,我听闻从前为上仙渡冥蛇之毒的就是玄泽仙君。”“可是真的?止炎仙君如此俊朗,还需要以这般下作的手段抢男人?”“再好的容貌……那也是花界的人哪,仙界上神又岂是他随便能够到的人?”“不得了,霜雪星君都叫他从曦园赶了出来……”止炎仙君那日寻了天帝后,天帝指了个院子让他住下,暂时不要离开仙界。可他在仙界没有亲近之人,很是孤寂。仙界的女子也不似花界女子那般看着他的美貌便走不动道。
这镣铐有禁制,他的法术维持不了片刻,所以不能时时听到飞鸢说话。倒是飞鸢可以通过火灵珠察觉到他的想法。玄泽正要睡去,却见天帝缓缓走上祁灵台,面色冰冷地看着他。天帝虽然威严,对玄泽却一直是不错的。但此次造了杀孽,的确是犯了大错。“玄泽参见天帝陛下!”他给天帝行了个礼。天帝见他如此,也于心不忍。“玄泽,告诉朕,你如何才能控制那股力量?”
霜雪点头:“飞鸢有两大禁忌,一是受不得强迫,二是不原谅欺骗。”“止炎仙君可是铆足了劲去触碰飞鸢上神的禁忌,止炎仙君这个下场已经算是给他留了颜面了。”霜雪叹息道。流云冷笑:“只有咱们玄泽是倒霉鬼罢了。”霜雪不认同:“飞鸢为了小玄泽万剑穿心,这份情谊任谁瞧了也动容啊。”听霜雪竟然为了飞鸢说话,流云打趣道:“你不与她争阿泽了?”霜雪苦笑:“如何去争?”
“你还疼吗?”他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只听飞鸢轻笑:“不疼。”被那么多剑刺穿了身体,怎会不疼?“我曾经受过的,你不要骗我。”玄泽一低头,眼泪便打在了手上,轻声抽噎。“阿泽,不要哭,真的不疼。”听见玄泽的抽泣声,飞鸢只觉心中也揪着了一般。“你在司火殿么?为何不见你。”飞鸢在回来之前便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天帝将玄泽关在了祁灵台。玄泽不想让他担心自己,便说了谎:“毕竟造了杀孽违反了仙规,陛下让我在司火殿静思己过,暂时不得往外跑。”
“让他们回吧!”“仙君,他们是上神的好友,还请……”琼衣想为霜雪和流云说情,却被止炎仙君打断:“让他们滚!”“是!”琼衣退了下去,将话回给了他们二人。流云这个暴脾气,听见这些话便怒了。二话不说便冲进了曦园,这个曦园只有上神一人有资格让他滚。谁让上神是自己上级,他止炎仙君算什么?霜雪接着要拦流云的名义,也跟着进了去。琼衣便只能装作没拦住。
宁焕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两个月后,正当他将分厂彻底安顿好了,以为日子正要轻松下来了。谁料这天。他刚到厂区,却见正对面的厂正在放鞭炮,新厂开张。而站在那新厂门口的人,竟是徐秀莲。还不等宁焕城回过神来,只见厂区的招牌红布一扯——秀莲服装厂!宁焕城神色陡然一变,身旁的工人也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宁厂长,他们这是要跟咱们对着干吗?”
宁焕城讽笑一声。徐星烟脸色黑沉,满是不耐:“那事,不是你妈自己做的吗?你在这里装什么?”事到如今。他们徐家依旧只记得他妈做的这一件错事。宁焕城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再跟她多说,转身想走。“行,这事不提了就是。”徐星烟拉住了他,却罕见地松了口,向他再度开口,“你放心,现在你回去我保证没人会再欺负你,你也不必照顾我们一家子人,我家里请了佣人,我姐的孩子也有人照顾,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带着童童就行。”
宁焕城脸色一沉,忍不住想说话。却被面前的厂长伸手拦了下来。“徐老板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当然可以,”厂长几乎是不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厂长拍着宁焕城的肩膀,叹了一声,“我之前就说想让你去做分厂厂长,你非不肯,现在正好这机会,也就别推辞了,焕城,这分厂就交给你了。”宁焕城一愣,欲言又止。最终在厂长和徐星烟的双重坚持下,合同上的负责人成了宁焕城,分厂的厂长也换任成了宁焕城。
宁焕城却没有要跟她再多交谈的意思,记起什么来,又道。“徐老板,如果我们私事没什么好聊了的话,就谈谈公事吧,我今天回厂里就能拿到合同,您是送我一起去厂里签还是我自己下车回去拿了再来签呢?”他如今,倒是还真有几分精干同志的模样。徐星烟打量他片刻,最终还是启动了车。“我送你去厂里,直接签了。”“多谢徐老板。”宁焕城也没客气,当即自己系上安全带。
宁焕城将儿子送到学校里后,正要转身去上班。“焕城,好巧。”身侧的女人身材高挑,外形靓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给人如沐春风的和煦感觉。宁焕城笑了笑,准备向她走去打招呼。下一刻,却在见到女人身后的身影,笑意陡然僵住。不等宁焕城先回过神来。徐星烟已经踏步朝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