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语,你想要悄无声息的回国,也得看我答不答应。厉云山又拨通一个电话:“祝星语回来了,我要知道这之后她的所有动向,还有,给我查清楚,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挂了电话,厉云山五指张合,祝星语肌肤的温度仿佛仍留在指尖。另一边,我跟表哥唐灿辉坐上车,就接到了陈姐的电话。“星语,怎么回事啊?厉云山说他碰见你了?”听着陈姐关切的话语,我心里一暖,温声道:“没关系,既然我回了帝都,跟他遇上是早晚的事。”
帝都机场。厉云山一身修身高定西装,拧着眉打电话。他语气冷厉犀利:“你告诉祝星语,她不可能躲我一辈子,就算从洛杉矶逃走,世界就这么大,我总会找到她。”电话那头,陈姐翻了个白眼:“找到又怎样?你不会以为你们还能和好吧?”但这头,厉云山已经听不见她的回答。他幽深狠厉的眼神,死死凝在了从航站楼前走过的女人身上。那女人一身红色性感连衣裙,一只手拖着箱子,另一只手乖乖牵在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眼眸含笑,情意绵绵!
毕竟,最近关于祝星语的这一系列事,几乎养活了半个娱乐圈的营销号!厉云山收到邀请函时,几乎一夜没睡。他不知道祝星语什么意思,后悔了?还是……决心要和他划分清楚?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法置之不理。三天后,发布会现场。我特意选在了一家影厅。台上,我坐在正中间,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妆容淡雅。台下,坐着数十家媒体,开着直播镜头。厉云山踏进会场,看也不看四周,径直坐到了台下我的正对面。
“你看看你心得多黑,让全村的人讨厌,你这些叔叔婶婶让我打死你嘞。”5“你现在就跪下来磕头认错!去首长面前美言几句,光自己去过好日子,把你这些叔叔怕怕都忘了,你也没想起我这个娘!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丧良心的玩意。”张巧莹看着他们这颐指气使的样子,仿佛她是什么罪恶深重的人。她对着这群人说道:“可我受的苦难,挨的打骂,造的谣言,不都是你们害的吗?”“你们又凭什么要求我下跪?我现在不是你们张家的人了。”
“妈,我出去一下。”何暖意点头:“去吧,妈妈在这等你。”张巧莹还是和赵淮序去到了人少的地方。张巧莹看着赵淮序:“你说吧。”赵淮序他看着张巧莹清澈的眸子,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似乎不再有他,他心口顿时一颤。6“巧莹,抱歉,我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害你变成这个样子是我的错,你生气的话,可以冲我撒气。”张巧莹愣了一下,但还是摇头道:“我不会冲你撒气,你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如果还找不到,就真的放弃了,只是恰好他们遇到了林小梦,礼貌聪慧,他们原本是想收做当义女,但是没想到她们的女儿会如此狼狈的出现。何暖意拉住张巧莹的手,手上全是干活留下的茧子,摸着都刺手,但何暖意却舍不得分开。“莹莹,还好妈妈找到了你,以后你都不会再受苦了。”张巧莹而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何暖意听到敲门的声音出声道:“进来吧。”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淮序。
首长夫人和自己穿书前的母亲长的一模一样。原本只是原主的情绪带动着她,现在的她更像一个无助委屈的孩子哭泣。她哭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想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哭出来。穿书前,她明明只是求了一个家暴的女人,却要被报复一刀捅死。为什么她穿到这个世界后,还要被污蔑灾难是她带来的……她哭了很久很久,感觉到首长夫人轻轻抚摸她的头。5“好孩子,受委屈了,妈妈带你回家。”
这一声,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眼看着那对夫妇正要转过头来时,却有一道阴影挡在我面前。李秀沄恶狠狠扯着我的头发,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死玩意,让我好找!”我头皮传来剧烈的刺痛,咬紧了牙关推开李秀沄,朝着首长夫妇的方向喊。“爸!妈!我是你们失散十六年的女儿!”1李秀沄见我这个样子更是愤怒,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巴掌。“赔钱货,你在抽什么风?”
书中的张巧莹,分明就差一点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可她就是死在这次“不过分的惩罚里”。我低垂着眸,只觉得湿透的衣服好冷,好冷。赵淮序轻叹一声,拉起我的手:“我送你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不回去!”我用力推开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这是“张巧莹”与我共同的恐惧。好不容易逃出来,如果再回张家,我不敢想会发生什么。赵淮序见我反应这么大,连忙解释:“不是回你家,去小梦那里。”
裴宴京眉眼疏冷,脸上没什么笑意,看得今朝心里突突的。她叫着他名字,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裴宴京~”裴宴京挑着眉,轻哼:“嗯?”“你要赶我下车吗?”“我赶你你就会乖乖下去?”车里冷气很足,今朝穿着吊带裙,陡然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她一个激动,抱着他胳膊轻摇了几下。裴宴京嘴角的弧度不明显,从她手里抽回了手臂,似嫌弃的口吻:“贺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宋韵书半搂着今朝的腰,礼貌询问:“我刚刚听煜哥说你好像也是住在观澜的,今朝也住那,你要是回观澜的话,能不能顺带送她回去?”“我的车只有两个座位,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坐了司机就没法送她回去了。”“她有点醉了,打车的话让她一个人在车上我不太放心。”“今朝妹妹也住观澜?那可真是巧了。”盛煜一看这情况,帮忙搭腔:“六哥,这不都是顺路的事儿嘛,你把今朝妹妹也送回去呗。”
可他那张骨相优越的脸就近在咫尺,分明是在诱惑她犯罪。今朝勾着唇,身体往前倾了倾,够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柔媚的声音勾得人心尖发颤:“太子爷,你要是不愿意,谁能占到你便宜啊。”说完,她一点不拖泥带水地坐了回去,表情淡定,就好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裴宴京眸色有一瞬间的暗,身体往后一倾,随意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到她紧绷的身体上时,薄唇溢出轻笑。
宋书韵拍了拍她的胳膊,提醒她:“今朝,你高兴傻啦?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最后的大奖是什么。”今朝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被彩票砸中,惊喜得不敢置信,一把抱住宋书韵:“阿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果然人倒霉到了极点好运就会开始回来。”今朝捏紧了手里的花,怎么看它都很顺眼,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她笑得纯粹,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很容易感染到旁边的人,忍不住想跟着她一起笑。
不就是给她哥哥打个电话嘛,又不是什么难事。她拿出手机,递给盛煜看了一眼。盛煜下意识念了出来:“AAA零食供应商。”“今朝妹妹,谁啊这是?”今朝平静地说:“我哥哥。”“你这备注还挺有意思的,你要是不说这谁看得出来是谁。”盛煜调侃,“不过你跟你哥关系这么好,这个相当于送分题了,完全没什么难度。”“就是,就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今朝和贺彦两人不是亲兄妹却比亲兄妹关系还好的。
盛煜眼睁睁看着他从今朝手上接过眼罩,瞳孔收缩,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他这人不是有洁癖吗?什么时候治好了。宋书韵拍了拍今朝的肩膀,一副祝你好运的眼神。今朝整理好心情,兴致冲冲地去摸了个纸团出来。这次要再是大冒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人再怎么倒霉也不能连着倒霉三次对吧?
今朝正好看了过去,清澈的眼眸里怀疑一闪而过。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可想着他戴了眼罩应该是看不见的,或许只是凑巧而已。宋书韵运气好,抽到的是奖励。接下来几轮那朵花都传到了今朝对面。直到第四次,郑修明刚把花扔到她手上,今朝没来得及有所行动,鼓声又再次停止。裴宴京摘下眼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还没缓过来的震惊。“贺小姐运气真好。”今朝瞪了他一眼,从盒子里抽了个纸团出来,打开的瞬间人险些裂开。
他这么一说,郑修明脑瓜子倒是反应了过来。江老爷子确实是有这么一位孙子。得知了对方身份,郑修明惆怅。他那天好像得罪了他,也不知道他记不记仇。郑修筠看他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别招惹他。”郑修明更惆怅了。这边,盛煜喝完酒后提出:“喊你们过来让你们干坐着也怪无聊的,不如玩点游戏?”今朝和宋书韵都是干脆的性格,也不忸怩,一口答应:“行啊,煜哥说玩什么。”
他这人好像天生就是个发光体,不管在哪都能惹人注目。就像那日在青山馆一样。明明周围也有其他人,偏偏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裴宴京就这么随意靠在沙发上,身上那股慵懒劲十足。薄唇轻吐,烟雾缭绕,有种野性的冷感。夹着香烟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上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半,红光若隐若现。旁边坐了个长相清纯的美女正在给他倒酒。今朝挑了挑眉。难怪不回她消息,美人环绕,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她。
楼下,站在今朝身后的宋书韵鼓了鼓掌。今朝以前练过,一般人打不过她。花臂男也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娇花,分明是朵霸王花。能一下撂倒他,还让他没法还手的人,他能招惹得起吗?这个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这一刻,哪怕他有再多的想法,全都咽回了肚子里。男人能屈能伸,该低头的时候得低头。花臂男没了刚刚的神气,哭丧着一张脸:“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对不住。”
“我那不是担心你走上歪路嘛。”宋书韵坐直了身体,又拿了一根烟点燃。“我可谢谢你啊。”包厢里灯光不算明亮,但今朝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划过的一抹黯淡。“你呢?还是没放下他?”今朝知道宋书韵在国外留学时谈了个男朋友,不过回国前分了手。回国后她消沉了一段时间,后面又跟个没事人似的。白色的烟雾萦绕在她那张妖艳动人的脸上,模糊了她眼中的神情,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明明喝的是酒,却酸涩得厉害。“难得啊,你竟然还有想放弃的时候,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不追到手不罢休。”几年前知道今朝喜欢贺彦时,宋书韵第一反应是震惊。毕竟贺彦算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不过贺彦只是贺家领养的,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身为好姐妹的宋书韵震惊过后举双支持她。只是这几年看着今朝每次去国外都是败兴而归,难免忍不住心疼。感情的事情她不好劝,今朝性格又倔强,她自己不想放弃谁都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