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这是你爱吃的,多吃点。”许言兮却冷冷地把碗往旁边一挪,排骨“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她嘟囔着:“我现在不想吃这个,你们总是给我一些我不想要的东西,还要逼我接受!”这一举动让整个包房陷入了一片寂静,姜霆琛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年纪现在也还不大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把排骨放进自己碗里。“没关系,不想吃就不吃,兮兮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勉强自己。”
许言兮炸了,站起来开始指责所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昭和林婉,好像试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她们一样。姜昭觉得她有点儿可笑,她真的以为道德能成为她的武器?她们现在是豪门千金了,在这个财富和名利的圈子里,这些从小接受家族教育的接班人,谁不是天生的商人,谁和她讲道德讲素质?林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同学,你是在跟我们演偶像剧吗?不是你说的,不想要和我们做朋友吗,怎么不想要和我们做朋友,却又想要我们和你一起做活动,你要不要这么双标啊?”
“你疯了吗!凭什么说我有病,我要去告诉哥哥你打我!”许言兮用力挣脱姜昭的手,气急败坏的说完就要往教室外面走,姜昭正想着怎么拦住她。幸好,这时候,上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呃……快要上课了,林同学,我们下课再聊哈!”姜昭白了许言兮一眼,对着林婉摆摆手,林婉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也就顺着她的话回到了座位上。许言兮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骨子里的高傲让她不屑于上赶着和别人一一解释,于是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想到孙萍竟然能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一时间大家都看向了孙萍。孙萍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挺辛苦,既然现在苏禾只负责做饭,那就让她做。”说完后放下碗就出去了。大家都笑了笑,没说话。吃了饭以后田静主动提出要洗碗,季翠翠把捡回来的柴禾摊开晒在院子里。其他的男知青吃了饭给男宿舍收尾,大家给忙各自的事情。忙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到那的,我正在实验室做研究,突然一下就晕倒了,等我醒来就已经在那了。”苏禾听到实验室问道:“你是做什么研究的?”“我是农科院的研究员。”苏禾一听农科院,这不正好嘛!在没送走之前,在发挥一下余热吧!接着又有不少说了自己之前是干什么的。苏禾听完以后总结:都是大佬!基本上都能用!苏禾决定将这些科学家全部都先供起来,帮忙把这里的土质和种子改善一下再说。
“对对对,这么厚的灰!”“勤务兵呢?”众人慌乱的辩解道。宋思宴黑着脸道:“全体都有!”“到!”“负重十公里,立刻马上出发!”“是!”回答声音很响亮,但是脸色的表情很痛苦。苏禾在他们离开后才从宋思宴背后钻了出来。“抱歉,他们……”“没事。”苏禾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是有些好奇罢了。宋思宴带她去了部队的食堂,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厨师基本上都不在。
“很安全。”得到肯定答复,苏禾在虚空中用灵力布阵。然后将红绳中的看门大爷放了出来。看门大爷突然被放出来,还吓了一跳。等站定后,就看到苏禾和宋思宴。想要攻击苏禾,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这才知道自己被困在阵里。“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吐血死了吗?”“嗯,让你失望了我没死,又把你给抓住了。”苏禾看着阵法中的魂气的咬牙切齿,有点开心。
经过询问后,才知道被人给撕了。说这是封建迷行。宋思宴深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骂人的心,按照常规流程审讯,才发现这个人是真的一句话都不说。一大早宋思宴就准备要过来,没想到被政委喊去开会了。会议刚结束,宋思宴就赶来看苏禾了。“昨天那人问出来了吗?”苏禾比较关心这事,只有问出背后的人,才能将这件事快速解决。“没有,我昨天回去以后,发现他身上的东西没了。”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宋思宴抱着苏禾的手有些发抖,他上一次只是听说苏禾吐血的事情,第二次也没见到,这一次却真实见到了。他虽然知道苏禾有一些隐秘的能力,但他没想到用那个能力竟然能吐血不止!不一会宋思宴的衣服上都是鲜血,可苏禾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陈赫也隐隐担心起来,脚都要踩油箱里了,终于到医院了。车刚停稳,宋思宴就抱着苏禾冲进了医院。
张瑶眼神诧异,转头看了看平板上正在直播讲座的方教授,又看向面前的方鑫舟。“你怎么......”方鑫舟耳朵慢慢变红,片刻后温声说。“讲座是录播的。”他太想见她了。以至于从上学起就没旷课过的方教授,生平第一次学别人装病早退。
她还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张瑶。张瑶现在的生活很平淡,每天喝喝茶,遛遛狗,偶尔去给客人送花。当初她和赫之远结婚时,就攒了一笔钱投资副业,主要经营国内外艺术品拍卖,每个月几千万利润按时打进她的瑞士银行账户。她没什么物欲,钱多得花不完,就时常买些礼物送给附近的小朋友。渐渐地小镇上的人都知道花店老板娘人美心善。“瑶瑶。”一道清朗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张瑶笑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你们谁敢帮她,就是跟我作对。”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赫母捂着心口,急促喘气,指着赫之远鼻尖怒骂。“周画棉死了,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没福气,是个短命鬼!”“她活着的时候,不能给我们家传宗接代,死了还要搅得这个家鸡犬不宁,简直就是个祸害......”“轻云是我认准的儿媳,我要让她进家门,谁也拦不住!”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白轻云被推出来时,身下一滩滩血迹,吓得赫母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白轻云跌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一声。“阿远,你——”她还没说完,就被赫之远拎起领口拽了起来,一抬头对上他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双眸。“白轻云,你还敢来棉棉的墓地?找死!”他猛得掐住白轻云脖子,手上力道大得她瞬间脸色涨红,惊恐地瞪大眼睛。下一秒,赫之远松开手,扯住她衣领将她扔出墓园。白轻云跌坐在地,小腹一阵撕裂般剧痛。她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满眼不可置信。
他跪在墓碑前,脚下堆满了空酒瓶,一遍遍抚摸着周画棉的黑白照,红着眼睛道歉。“棉棉,对不起......”他总是醉了又清醒,清醒后又把自己灌醉,神志不清地对着空气傻笑,后来又找了个大师,花了不少钱做法事让他下辈子能和周画棉再续前缘。一连半个多月,赫之远都睡在墓园里。傍晚,天空下起暴雨,墓园的人几次来劝,他都不肯离开。赫母也不放心,派人过来送热汤送衣服,赫之远一概不要,甚至还把那些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这明明之前她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但凡有一次他能坦白,或者不再去见白轻云,也许她就不会伤心绝望之下,故意去寻死。可棉棉是怎么知道的?就在赫之远疑惑的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定时消息,打开压缩包后,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床照映入眼帘。还有白轻云挑衅周画棉的聊天记录。【床上,沙发,浴室......现在到处都是我的味道,还有他要送给你的海洋之心,现在也是我的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多余啊?】
“明日一早,我打算带阿妍去天涧山庄泡温泉,你也一并随行伺候吧。”许知念面色无澜:“知道了。”第二天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许知念便早早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憔悴、眼底有着深深乌青的自己,鼻头发酸。她简单地梳理好头发,换上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默默地为众人的出行做准备。收拾妥当后,她像个影子般,默默地跟在叶怀庭和慕妍身后,一同前往天涧山庄。
她的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姑娘,上次您取血时,老夫便发觉您脉象有异,您似乎是中了燕国的满虫蛊。”郎中走到床前,神色凝重地说道。许知念的眼眸突然亮起来,那光芒中带着一丝希望。“您听说过此蛊?不知可有解药?”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郎中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恕老夫无能为力,此蛊在我楚国无人能解,除非去到燕国,找到研制蛊毒的行家,或能有解。”
许知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不愿意?那这个玉佩我可就扔了。”慕妍说着,作势就要将玉佩扔出去。许知念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立刻跪倒在地。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用颤抖的手,慌乱地用袖子擦拭着慕妍鞋子上的灰尘,动作急促而卑微。就在这时,慕妍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许知念的手上。许知念的手指被踩在脚下,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慕妍正靠在床榻上,娇柔地向叶怀庭撒娇:“怀庭,这药太烫了。”声音娇软,带着几分嗔怪。叶怀庭脸上满是温柔,他轻轻吹着药汤,动作轻柔而专注,随后再次递到慕妍嘴边,那眼神里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慕妍吃了一口,又撅起小嘴,娇声道:“不够甜。”叶怀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果脯,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口中,眼神始终温柔如水。慕妍眨了眨眼睛,仍不满足,继续撒娇道:“还是不够甜。”
紧接着,身上各处都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啃食。许知念根本站不稳,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逐渐恢复意识,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当年,叶怀庭蛊毒发作,一直昏迷不醒,是许知念跑遍了全城,寻到了一个神医。为了救他,许知念求了神医,将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往后的日日夜夜,她时不时就会蛊毒发作,承受剧痛。而这一切,叶怀庭一无所知。等许知念踉跄着走到小厨房时,叶怀庭已经等在门口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暗生情愫。然而,就在叶怀庭满心欢喜地买下一条璀璨的珍珠项链,满心期待地准备求娶她时,她却狠下心来,冰冷地提出让他离开,从此形同陌路。那天,叶怀庭哭着喊着,求她不要将自己赶出去。可许知念却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狠下心来,找人打断了他的腿,硬生生将他送去了慕容府。叶怀庭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当他打听到许知念一家因为谋反罪名被追杀之后,便不顾自己腿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跑到许知念面前。